134 聖旨一下赴冀州(四)(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2077 字 2020-06-20

多謝甜食者、雲頂賞月、瀟灑逃犯的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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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功立業就在冀州」。

皇甫嵩奉旨入冀州,對他麾下的漢兵來說或是建立功業之良機,然對冀州黃巾來說則將會是滅頂之災。張角兄弟是巨鹿人,因此冀州黃巾的主力現就在巨鹿郡,其中張角、張梁兩人統十余萬黃巾精銳在巨鹿最東邊的廣宗,張寶統十萬眾在巨鹿最北邊的下曲陽。

東郡、巨鹿郡分屬兩州,然相距不遠,從漢兵所在之博平至張角、張梁所在之廣宗,其間只隔了一個甘陵國,相距不到兩百里。皇甫嵩開過軍議,漢兵動了起來,將校組織部隊准備出征,文吏分赴鄰近諸縣征納糧秣。五天後,一切准備妥當,全軍開拔。

出博平縣,向西行四五里,即出東郡界,入冀州甘陵國。

甘陵國本為清河國,末代清河王劉蒜自殺國除,梁冀惡清河之國名,乃改名甘陵,梁太後立安平孝王之子為甘陵王。甘陵國內有一大姓,即後世鼎鼎大名的世家大族清河崔氏。不過在當下,清河崔氏尚遠未有後世之名,雖然自其始祖西漢初年的東萊侯崔業以來,其族人歷代出仕漢室,冠冕相襲,常為兩千石,並有好幾個被封侯的,但也就是在甘陵國、在冀州頗有聲望。崔氏真正地名聞天下,躋身入天下名族的行列是從崔琰、崔林兄弟始。

荀貞後世讀書,讀過崔琰之名,略知其事跡,現在的崔琰還沒有成名,他「性頑口訥,年十八不能會問,好擊劍,尚武事」,年輕時頗有游俠習氣,今年剛加冠不久,還沒有開始折節讀書。崔林是崔琰的從弟,後雖為曹魏司空,並開了「三公封列侯」的先河,然其「少時晚成,宗族莫知,惟從兄琰異之」,此時亦尚默默無聞。

荀貞對崔琰挺感興趣的,記得他是漢末三國時一個有名的美男子,很想見見他年輕時的樣子,不過兵事要緊,卻是無空去造訪崔家了。甘陵是個小國,國內只有七縣,崔氏在東武城,並不在漢兵行軍的路線上。實際上,從博平去廣宗,中間只需要經過一個縣城:即甘陵的國都甘陵縣。

說起甘陵縣,後世倒是出了個名人:武松。

行軍到甘陵縣外,天色將暮,皇甫嵩傳下令來,命三軍停駐,在此歇夜。軍令如山倒,一聲令下,數萬步騎停下了步伐,分出巡邏之部,余下的就地築營。

六月下旬的天氣很炎熱,行了一天的軍,荀貞汗流浹背,滿面塵土,從馬上下來,原中卿、左伯侯指揮著親兵從遠處的小溪里舀來清水,請荀貞洗沐。荀貞瞧了眼,強自按住以水沖身、涼快涼快的沖動,說道:「兵卒還在築營,我怎能先來洗沐呢?放到一邊兒去吧。」令原中卿,「你帶幾個人去溪邊,再取些水來,送去傷營,供傷卒清洗。」連經鏖戰,荀貞部下傷員不少,重傷的都留在了博平,輕傷的隨軍而行,荀貞將他們獨編為一曲,處處優待。

原中卿接令,自帶人去了。

荀攸、戲志才從軺車上下來,搖著扇子來到荀貞身邊。士都沒有騎馬,而是乘車行,原中卿、左伯侯也建議過荀貞不如乘車,但被荀貞拒絕了。欲得將士效死,平時要與將士同甘共苦,何況再則說了,一軍的主將皇甫嵩尚且騎馬,何況他荀貞呢?

戲志才不拘小節,敞著胸膛,一邊抹去額頭的汗水,一邊拿扇子使勁地搖,抬頭望了望天空,萬里無語,雖暮色將至,落日依然熾烈,曬得人頭暈眼花,他說道:「這天可是越來越熱了啊!」轉望周圍。

皇甫嵩選的駐軍之地正在野外,四面都是田野,甘陵縣城在西北方向,由此地可遙望見之。戲志才眯著眼望了會兒,說道:「那是城牆塌了么?」荀貞、荀攸遠望之,遙遙隱見甘陵縣的城牆短缺了一截。冀州是張角的大本營,在皇甫嵩來前,甘陵國也起過黃巾。荀攸說道:「路上聽說前兩個月這里的黃巾鬧得很凶啊,連甘陵王都被他們擒獲了。」

路上聽沿途的百姓說,兩個月前,甘陵黃巾攻破了甘陵縣城,抓住了現任的甘陵王劉忠,不過很快就又把他釋放了。現在也不知道這劉忠逃去了哪里。

「說來也怪,我等一路行來,怎么不見一個黃巾賊子?」宣康、李博也走了過來,宣康插口說道。宣康也是熱得一頭汗,瞧了瞧戲志才敞胸露懷的樣子,他頗是心動,想學一學,不過在又了雖然熱得一身是汗但仍然披甲帶劍、穿戴整齊的荀貞,卻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戲志才拿扇子打了下宣康的頭,笑道:「叔業,你怎么一會兒聰明、一會兒愚笨?還用說么?這甘陵的黃巾當然是就被張角召去廣宗了。」盧植統數萬步騎入冀州,連敗張角,張角退居廣宗,為了抵擋盧植帶的漢兵,早就把鄰近周邊諸郡縣的黃巾大多召了過去助陣。

宣康恍然大悟,聞得戲志才提起張角,他說道:「對了,戲君,我昨晚聽你說李廣和張伯路之亂,說張角與他倆可謂是一脈相承,正說到這里,你卻被荀君喚去了,沒把話說完。……,為何你說張角與李廣、張伯路一脈相承呢?這黃巾道不是近年才有的么?難道早就有了么?」

行軍枯燥,戲志才、荀攸、宣康、李博等人晚上無事的時候,常聚在一塊兒談天說地。昨晚戲志才說起了光武年間的李廣之亂和安帝年間的張伯路之亂,說張角與他倆一脈相承,但是話沒說完就被荀貞叫去參酌軍務了。此時聽宣康舊話重提,戲志才拿扇柄敲了敲手,笑道:「想知道?」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