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搜山千騎入深幽(四)(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841 字 2020-06-20

左須部的行軍速度不快,直到次ri下午才抵達馬服山北的河邊。河面不算太寬,然亦數丈,渡之不易。好在岸邊有船,左須部搜羅到了十二三艘,用了小半個時辰,千余步騎悉數過河。

河離馬服山約有五里地,劉鄧距河最近,相距約五六里,江禽、陳到較遠,相距約十來里。因為離河遠,不到左須部渡河的情況,在接到劉鄧遣人急報,說左須已在渡河的消息後,江禽索xing悄悄登上高處,極目眺望,遠望之,只見長河如帶,船行河上如蟻,瞧不真切。

等了多時,好容易左須部離開河岸,整好隊伍,繼續沿官道向東南行進。

越走越近,隨著距離的縮小,從只能到些黑點,慢慢地可以大概清其隊伍。江禽手搭涼棚,眯著眼望了會兒,說道:「咦?似乎不太對頭。」

跟著他登到高處的有幾個偏裨之將,一人問道:「怎么不對頭?」

「荀君說賊只千五百余人,你們,他們行軍的隊伍拉得那么長,塵土飛揚,怎么也不像是只有千五百余人啊。」

諸將細之,點頭稱是。他們跟著荀貞打了半年的仗,小場面見過,大場面也見過,皆知一千多人行軍的時候該是什么樣子。一人說道:「瞧這行伍、塵土,確不像是千五百余人,這怕得有四五千人。」

「賊人刺客不是說左須部只有千五百余人么?哪里來的四五千人?」

一人猜測說道:「戲丞遣人偵察山中,得報說:青、黑諸山的山谷里藏有多股黃巾余部,並有大股寇賊。也許是左須聯合了他們中的一些?」

江禽蹙眉說道:「要真是如此,可就難辦了。」

「這話怎么說?」

「設伏的我軍只有千二百人,賊若千五百余人,自可擊之;賊若四五千?」

他這話一說,那幾個偏裨之將恍然醒悟,一人說道:「賊若四五千,遠超過我,是我部的四五倍,確實有點難辦。」問江禽,「要不遣人去告之許君和荀君,問問該怎么辦?」

江禽猶豫了下,正要說話,猛聞得一人反駁說道:「『三軍之災起於狐疑』,臨陣擊敵應當專一jing勇!設伏擊賊的部署昨晚就定下了,如今賊已近在眼前,如何能再去詢問許、荀二君?賊現距我只有三四里,許、荀二君距我三里,來回六里,等得到許、荀二君之命,賊已早過!」

江禽回顧之,見說話的卻是李驤。

一個裨將是西鄉舊人,見李驤無禮,不悅地斥道:「吾輩說話的時候哪里有你這個降虜插嘴的份兒?」李驤本是東郡黃巾渠帥卜己的部將,卜己兵敗不降,他降了,現於許仲帳下聽命。今ri此戰,許仲把他撥到了江禽的部中,暫歸江禽指派使用。

李驤大怒,奮聲說道:「中尉費心謀劃,詐死誘賊,叮囑許君:『只許勝,不許敗』,而今賊至,箭已在弦上,汝等卻猶豫不yu擊!江君,陳叔至果勇,君不擊,陳叔至必擊。君與陳叔至設伏東、西,如我軍之兩臂,無君,是我軍自廢一臂,陳叔至雖勇,斷難勝也。賊如遁逃,中尉問之,君何以答?賊雖眾,後有坐鐵室,前有許君,百萬黃巾尚不懼,如何反懼此賊?」

「坐鐵室」,這是在說劉鄧。劉鄧擅用雙短戟,在殺沈馴一役中,他被沈家的人稱為「坐鐵室」。「坐鐵室」者,雙戟也。

李驤的話在理,江禽自知理虧,他在軍中也是向有勇名的,今卻被李驤指責,頗是訕訕,心中不喜,勉強說道:「正因中尉叮囑許君此戰必須勝,故此我才稍微猶豫。」

「『凡兵戰之場。立屍之地。必死則生,幸生則死。其善將者,如坐漏船之中,伏燒屋之下,使智者不及謀,勇者不及怒,受敵可也。』江君,賊將至,請下令吧!」李驤少年時學過兵法,學了三年,成就不大,或許稱不上「知兵」,但引用幾句兵書里的話卻是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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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禽在西鄉時,聽荀貞給他們講過兵法,知此數句包括前邊的那句「三軍之災起於狐疑」都是出自吳起的兵書,心道:「李驤雖然無禮,但說的話不錯。今天要是不出擊,回去無顏面見荀君。罷了,狹路相逢勇者勝!」他很快就把心態調整了過來,下了決心,拔劍在手,令道,「諸曲備戰!等到賊至,李驤率部先擊,汝等緊隨出戰,我在後頭督戰,敢有退者,斬!」

諸偏裨之將里,雖仍有對李驤不滿的人,但江禽軍令既下,血戰在前,卻也無暇再去與李驤計較了。諸人齊齊應諾。李驤領了先擊的任務,行了一禮,轉身大步先去准備。江禽目注他走下高地,轉對余下諸人說道,「今ri此戰,你們不能輸給李驤這個降虜!」

一句話就振奮起了諸人的斗志。荀貞以為江禽有心機,確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