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出身未捷身先死(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813 字 2020-06-20

第一更。

——

荀貞率兵方過巨鹿任縣,還沒到大陸澤,前方傳來了一道州府急報。

「楊氏縣失陷,張牛角進兵癭陶。褚飛燕率步騎萬余入巨鹿,與張牛角合兵。」

這是急報的前半截,後半截是王芬的命令。

他命令荀貞火速馳援癭陶,進擊張牛角、褚飛燕。

「這是亂命啊!中尉,斷然不能遵奉。」

說話的徐福。為了鍛煉徐福、許季的軍事能力,荀貞這次出征把他倆也帶上了。

對王芬的這道命令,宣康也強烈反對,他說道:「我部只有三千步騎,只打張牛角的話還可以,但如今褚飛燕已與張牛角會合,賊兵遠多於我,這仗怎么打?方伯這是讓咱們去送死啊!……,中尉,在給方伯的上書中,你不是說了么?如果褚飛燕與張牛角合兵,則上策是咱們先分兵北上常山,以此調褚飛燕回師,然後再擊張牛角,方伯在回文里不也同意了中尉的此策么?卻為何又變卦了?怎么又令我部進擊張牛角、褚飛燕的聯軍?」

戲志才留在了邯鄲,軍中的首席謀士現在是荀攸。

荀貞蹙眉詢問荀攸:「公達,你怎么看?」

「方伯怕是慌了神了。」

高邑、楊氏、癭陶三個縣在地理上成鼎足之勢,楊氏在高邑的東北邊,癭陶在高邑的東南邊,三縣彼此相隔均是二三十里。楊氏一丟,就等於是三個鼎足斷了一個,癭陶如果再丟,那么高邑就難保了。如只有張牛角一部,高邑和癭陶或許還可以彼此聲援,支撐一段時間,可是現在多了一個褚飛燕,癭陶和高邑已難支撐,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身的安全受到威脅,王芬自保尚且不及,又哪里還顧得上荀貞此前的上書和荀貞部的安危?

荀貞心道:「褚飛燕、張牛角初起時,王芬坐守高邑,不肯棄城走,我還以為他是個有膽識的人,卻沒料到……。」沒料到王芬不僅相信方術,而且事到臨頭出昏招。

他說道:「慌了神也好,沒慌神也好,軍令在此,該如何應對?」

張牛角、褚飛燕這一合兵,他們的兵力已達到至少三萬余人,荀貞部只有三千步騎,如果冒然進擊,後果堪憂。荀貞是不想接受王芬這道軍令的,可不接受也不行,不接受就是違令。

兩難的選擇。

荀攸說道:「方伯的軍令不能不從。我部可先進軍至癭陶城外,與賊壘隔河相對,如此,一來可以呼應癭陶城內的守軍,以觀賊勢,待機而動,二來也可使賊兵不敢改擊高邑。」

癭陶城南有條河叫泜水,離癭陶最近處只有十來里地。荀攸說的「與賊壘隔河相對」指的就是在泜水南岸築營。王芬之所以出此「亂命」,十有**是因為擔憂褚飛燕、張牛角進攻高邑,既然如此,那就看住張牛角、褚飛燕,不讓他倆進攻高邑。

荀貞點頭說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在任縣休整了一夜,次日上午,全軍開拔,繼續北上。

前行十余里,渡過渚水,繞過大陸澤,復行七八里,在距離泜水還有十幾里地的時候,天已近暮,荀貞令全軍停下,一面就地築營,一面遣斥候潛赴癭陶城外打探戰情。

當天晚上,三更時分,斥候絡繹歸來。

綜合他們得來的情報,褚飛燕、張牛角兩部合兵以後,褚飛燕奉張牛角為帥,甘居副手,他二人目前沒有改擊高邑的意圖,正在日夜不息地猛攻癭陶,並且他兩人應是已知荀貞帶部將到,在汥水北岸布置了數千人馬,防止荀貞渡河。

「賊兵共有多少?」

「繞城連營,內外三重,旗幟如林,火光燎天,人聲馬鳴十里外可清晰聽聞,少說三萬人。」

「除在泜水北岸布置了人馬外,在別的地方還布置有人馬么?」

「在癭陶與高邑間,亦布置了數千人馬,觀其旗號,是由一個叫楊鳳的賊渠帥統帶的。」

「楊鳳?……叔敬,你可聽說過此人?」

叔敬是岑竦的字。岑竦恭謹地起身,搖了搖頭,躬身答道:「下吏不曾聽聞。」

「老遷,你可知此人?」

蔡遷就是黃髯,他是黃巾余部,又在黑山里當了多半年的大賊,此次起兵的各路人馬的底細他大多清楚,因此荀貞把他帶在了身邊,以備咨詢。他答道:「遷被舊部劫持時,聽過此人的名字,他好像是中山人,是張牛角的朋黨,頗有勇名。」

荀貞笑對荀攸說道:「張牛角、褚飛燕雖是賊寇,用兵倒是仔細,不但防著咱們奔襲,還防止高邑救援癭陶。看來,他們對癭陶是志在必得。」

荀攸頷首稱是,問那幾個斥候:「張牛角、褚飛燕部的戰力如何?」

一個斥候答道:「較之黃巾精銳有不如,較之普通黃巾則勝之。」

張牛角、褚飛燕的部眾多是山賊,和如廣宗死士這樣的黃巾精銳比起來肯定不如,但與由百姓組成的普通黃巾相比,其戰斗力上卻是要勝之的。

又一個斥候答道:「小人潛伏城外,觀戰許久,賊兵的攻城雖無章法,但賊渠帥張牛角、褚飛燕輪番上陣、身先士卒、十分悍勇,在他們的帶動下,賊兵的攻勢還是很猛烈的。」

「張牛角、褚飛燕身先士卒?」荀貞笑對帳中諸人說道,「倒也不愧對他兩人的綽號。」

牛角者,意指能攻堅摧強,如牛角一樣的堅硬銳利。飛燕不必說了,意指輕捷剽悍。

如論武勇,帳中諸人是哪個也不肯自甘其後的,劉鄧、典韋、江禽、李驤等,包括高素,又有哪個不是以武勇出名或者自以為武勇的?眾人哈哈大笑,對張牛角、褚飛燕意甚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