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將軍何嘗真無情(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2537 字 2020-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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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貞出了吳妦屋,典韋在前帶路,來到議事的堂中,荀成正在等候。

荀成看向荀貞的目光帶著點古怪。

荀貞咳嗽了聲,只當未見,坐入席上,摸了摸胡髭,問道:「繁尚可有消息?」

「我派去趙郡的人回來了,沒能找到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無人知其下落。我已派人去了潁川。」

「杜買、李驤等近日如何?」

「我來就是為他幾人之事而來。」

「噢?」

「監視杜買的人說,這兩日杜買長吁短嘆,似有心事。」

好端端的忽有心事,難道是在為要不要叛荀貞而做思想斗爭?掐指算來,是在上個月知道的趙然、李鵠收買杜買、李驤等人,距今已有一個月了,差不多也到趙然「收網」的時候了,也許是趙然派去之人向杜買、繁譚吐露了招攬之意,故此杜買猶豫矛盾?

荀貞把猜疑收在心中,從容說道:「繁譚呢?」

「繁譚這兩日常與杜買爭執,監視他倆之人說,昨晚,他倆吵到大半夜。」

「為何爭吵?」

「他倆是在舍內爭吵的,隔著院子,聽不清楚。」

杜買心事不寧,連著兩天與繁譚起爭執,昨晚還吵到大半夜,種種不正常的跡象不能不使人生疑。荀貞心道:「他倆是在為要不要出賣我而爭吵么?如果是,那這兩個人既然爭吵,顯是意見不一,又不知誰是不願出賣我,誰又是想出賣我的?」

他猜度想道:「去年春,繁譚染上傷寒,是我給延醫診治,救回了他的命,我對他有救命之恩;杜買來投我,當時我委他為中尉史,給以厚養,不算虧待他。這兩人如是為要不要叛我而爭執,那到底又是誰不想叛我,誰又是想叛我的?」

按說對繁譚有救命之恩,不想叛他的也許是繁譚,但荀貞對繁譚、繁尚很了解,深知他兄弟二人皆是自私之人,去年是繁譚染上了傷寒,如換是繁尚染上傷寒,繁譚十有**也會像繁尚待他那樣,為了自保而對繁尚棄之不顧,對同產兄弟尚且能涼薄至此,況乎對荀貞?

這么想來,倒是杜買不會叛他的可能性大點。可杜買此人,荀貞亦素知其性,這個人功名心重,要不也不會明知以前得罪過荀貞還千里迢迢地跑來投奔荀貞,雖說荀貞當時委他為中尉史,不算虧待了,可來到魏郡後,荀貞因立足尚未穩,暫不願擢用如杜買這樣沒甚能力的人,以免得郡中惡評,所以杜買現無任職,如在此時,被趙然許之以利祿前程,杜買會不會叛他?

沉吟良久,荀貞對這兩個人均無把握,判斷不出究竟是誰要叛他,又是誰不想叛他。

判斷不出就暫且放下,他問荀成:「李驤、何儀如何?」

「何儀那邊,一直沒有出現可疑的人。李驤這邊……。」荀成的面色凝重下來。

「怎么?」

荀成往堂外看了眼。

荀貞見他這般慎重,心中陡然一沉,召典韋近前,吩咐說道:「守住堂門,不許任何人接近。」

典韋瓮聲應諾,提戟虎立堂前,警覺地觀望遠近廊上、前邊院中。

荀成往荀貞的坐席處移了點,低聲說道:「就在我剛才來前得到急報,李鵠昨天遣了一佐吏悄至繁陽,秘見李驤。」

「李鵠遣了一個佐吏?」

「是。」

一直在和李驤接觸的是趙然的門客,卻怎么忽然李鵠遣了一個佐吏去秘見李驤?

荀貞很快猜到了原因,這可能是趙然的門客已對李驤吐露了趙然的收買之意,李驤可能也同意了,這種情況下,趙然肯定是要派得力之人去和李驤見面細談的,但趙然的得力親信郡人多識,為了免得被人發現,所以改由李鵠遣了一親信的佐吏代表趙然、李鵠去和李驤會面。

「李驤見了么?」

「見了。監視李驤的人報說:李鵠派去的那個人是昨天暮時入的李驤舍門,今晨方出。」

「日暮入舍」,也就是快入夜才去找李驤,這分明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次早方出」,一大早就走了,這也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李鵠派人去和李驤接觸已是可疑,李鵠派的這個人又如此謹慎,更加可疑,可以斷定:此人必身負秘密的使命。

而且這個人在李驤家里待了一個整晚,那么李驤即使沒和他談了整整一晚,少說也得說到半夜,他們都談了些什么?又到底是什么「使命」,需要李鵠的這個佐吏如此謹慎?

荀貞看了看堂外,堂外無人經過,唯見典韋持戟而立的雄偉背影。

荀成等了片刻,見荀貞默然無語,乃又開口說道:「君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荀貞自以為御下寬仁,連吳妦這樣的婦人、仇人都能被他「感化」,而李驤等人卻竟終露出了背叛他的意思!荀貞閉上眼,長出了一口氣。

杜買和繁譚只是杜買顯得有心事、他兩人發生了爭執,還沒有他倆要叛荀貞的確實證據,但李驤卻幾乎已可肯定是要背叛了,李鵠是趙然的走狗,荀貞和趙然斗爭激烈,身為被荀貞重用之人,李驤如無叛荀貞之意,斷然不會納李鵠的使者入門,並與之密談的。

回想李驤自投入他麾下以來的種種表現,回想自己對他的種種信用提拔,荀貞黯然神傷。

東郡倉亭一戰,李驤被辛璦、劉鄧、典韋所擒,降荀貞。

李驤見荀貞雄姿英發,知兵善戰,帳下文儒薈萃,猛士如雲,遂傾力效忠,亦奮發用命,每戰常獻策,臨敵不惜死,得到了許仲的賞識,被許仲薦與荀貞,荀貞遂擢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