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室暖臨懷春情在(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4637 字 2020-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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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貞在出門的霎那感覺到了外邊有人影,他久征戰沙場,反應敏捷,此時想抽劍已來不及,下意識地伸手格擋,觸手豐軟,心知不妙,眼往前上看,見面前是個綽約的女子,忙丟下另一手中提著的劍,斜身上步,將這女子在被他推倒之前探臂攬住,只覺溫香滿懷。

這女子大約沒料到荀貞出來得這么快,差點被荀貞推倒,嚇了一跳,輕呼一聲,順勢倒入荀貞的懷中,如小鳥依人,只見她緊閉雙眼,輕抿紅唇,手按在豐腴的胸口上,喘息微微。

荀貞看時,卻是吳妦。

「怪哉!她卻怎么在我門外?」荀貞一邊奇怪地想著,一邊讓她站好,松開手臂,退了半步,啟口問道,「你怎么這兒?」

吳妦睜眼站定,也許是驚嚇過度,手依然留在胸口。

她本就夠豐滿了,手在胸前這么一按,擠壓之下,襯得那兩團越發高聳。

她答道:「賤婢死罪,本是有一事想請教君侯,卻不意驚擾住了君侯尊體。君侯如有責罰,賤婢甘領。」她的話音里帶著顫抖,雖明知她這么說話可能是受到驚嚇之故,然配上她這一副惶恐不安、自賤乞罪的模樣和她低頭屈膝、撫胸聳乳的姿態,卻是別有風味。

荀貞往她胸前、腿上瞧了眼,說道:「起來吧。你又不知我要出來,不知者不罪。」待吳妦起身,問她道:「你要請教我什么?」

吳妦看向落在地上的劍,屈身將之拾起,恭敬地捧給荀貞,說道:「君侯要去擊劍么?賤婢不敢耽誤君侯正事,來日再請教君侯吧。」

她剛沐浴過,新梳雲發,蓉粉輕塗,一屈一起,香氣撲鼻。

荀貞接住劍,與她的手觸碰,頓感膚如滑脂,說道:「究竟何事想要請教我,但且說來。」

吳妦面轉嬌羞,不好意思地說道:「賤妾想學象戲,可問遍宅中卻無人會,因想、因想求教君侯。」

荀貞訝然,說道:「你學象戲作甚?」

吳妦更不好意思了,紅著臉答道:「賤婢見君侯喜好象戲,常與小荀君對局,因想學一學。」

「我好象戲,所以你就想學?」

吳妦臉紅透了,如蚊子哼哼地答道:「是。」

荀貞心道:「聽她話意,卻是屬心於我了。」

從吳妦話意里聽出她屬意於己,這實在是意外。

說是意外,細細想來,卻也是早露征兆。

荀貞不記得從何時起,吳妦似就悄悄地改變了對自己的態度,他每回後宅,吳妦常迎之,要么是在廊中遠望,以示相迎,要么是隨著陳芷、遲婢、唐兒在院門恭謹拜迎,尤其是陳芷等回潁川後,她更是每日必迎。有時候,荀貞在宅中亭上坐,還能感覺到她在遠處偷偷看自己。

那一夜在吳妦身上為所欲為、胡天胡帝,爽快無比,荀貞本就一直回味難忘,早欲重溫。這些時他被杜買、李驤等人的事兒攪得有點心煩,小有壓力,時覺輕憂,人在這種時候,需要找個宣泄口,他也想過再去找吳妦,但再像上次那么干未免太過卑鄙,上次是醉後,還算情有可原,他已頗是後悔了,如再原樣來一次,萬不能行,故此一直沒有付諸行動。

此時聞得吳妦此言,他頗覺驚喜,自感嘆地想道:「我以恩義結人,而竟能恩及女子、感化仇人,希望杜買、李驤幾人不要連個女子也不如。」

他又想道:「她早就為我感化,卻直至今日方來敘情,應是因為此前阿芷、唐兒、阿蟜俱在,她不得機會之故。她既難得有此意,沐浴而來,我不可使其失望而歸。」

這卻是在為自己找借機宣泄的借口了。

想到此處,他說道:「象戲乃我昔年一時興起,在繁陽亭時所制,除我與公達、阿褒寥寥數人外並無別人知會,公達、阿褒亦是從我處學來的此戲,你來求教於我卻是找對人了。難得你有習學此戲的雅興,罷了,這劍與射我今天就先不練了,必要把你教會。」

吳妦說道:「賤婢卑賤之人,區區卑賤之求,如何敢耽誤君侯劍、射。」

荀貞笑道:「孟子雲:『人之患在好為人師』,吾亦有此患也!育人之樂,勝於劍、射。」轉回屋中,換上平時穿的袍服,把劍插入腰帶中,出來笑道,「今天風和日暖,你我可去亭中,臨清池而教人、迎微風而學戲,不亦樂乎?」

吳妦遲疑了下。

荀貞問道:「怎么?」

「亭中雖好,宅院里的人太多了,賤婢生來笨拙,怕學不好被人嗤笑。」

荀貞躊躇片刻,回頭看了看屋內,這屋子是他與陳芷所居之屋,便是唐兒、遲婢也極少在此屋中留宿,他對陳芷很尊重,不欲吳妦入內,說到底,他對吳妦只是有**之圖而已,轉回頭,說道:「那要不去堂中教你吧。」

「堂上空曠清冷,賤婢體不勝涼。」

這會兒午時剛過,正是下午最暖和時,堂中又怎會冷?荀貞見她既不願登亭,亦不願入堂,兩次推拒,心知她必是已有主意,遂問道:「那你想去哪里學?」

「賤婢自作了一副象戲,已在賤婢屋中擺好,聞君侯喜荼,前數日,賤婢請宅中下人從縣中市里購得了數兩蜀荼,也已為君侯備好,君侯如不嫌棄,敢請移玉趾,光臨賤婢之屋。」吳妦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幾已細不可聞,低頭紅暈,羞澀難掩,姣媚動人。

荀貞哪里還不明白她的意思?又是大喜,說道:「說起來,我還沒去過你的屋中看過,正好趁此機會觀賞一下你的閨房。」

吳妦在前引路,荀貞昂首跟在其後,兩人穿廊過門,到得吳妦所居屋外。

吳妦推開門,請荀貞入內。

因她與荀貞有仇,她身邊常跟有兩個健婢,她等荀貞入到屋中,在門口對這兩個健婢說道:「君侯要教我習象戲,你倆不要跟著進去了,也別在門外待著,省得擾了君侯的興致。」

這兩個健婢均是過來人,已看出了吳妦想干什么,也看出了荀貞興致盎然,俱想道:「模樣長得嫵媚些,就是與我等丑人不同,昨日還是人下人,這一轉眼卻就要飛上枝頭了,……這吳妦倒也是個薄情的,連殺夫之仇都能放下!不過話說回來,女子本如浮萍,瞧見高枝兒誰又不想攀附呢?較之她那個賊夫,府君實如天人兒一般,也難怪她甘願獻身,自薦枕席。」

知道過了今天,這吳妦怕就是府中的人上人之一,這兩個健婢一改往日的冷淡和戒備,露出笑臉,連聲應道:「是,是,我兩人斷不敢擾了府君的興致。」倒退了兩步,回身大步遠去。

這兩個健婢平時跟看賊似的監看吳妦,從沒給過她甚么好臉色,對她向來是橫眉冷對,吳妦從她倆身上受得氣實在太多了,早就恨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只能隱忍,今見她倆一改前態,變得恭敬親熱,雖知這是因誤會了自己要獻身給荀貞,卻亦覺得揚眉吐氣,心懷大暢。

她望著這兩個健婢走遠,轉身入屋,隨手掩上屋門,悄悄地栓好。

荀貞已在床邊的案幾前坐下,正在打量放置於案上的一副象戲。

他沒有察覺吳妦栓門,從棋局上拿起一片薄木,抬起頭,失笑說道:「這就是你做的象戲?」

「賤婢手邊沒有合適的材用,因只得以布為局,以薄木為子,雖然簡陋,但卻也花費了賤妾許多時日呢。」

「你要想學此戲,問我要棋局棋子就是,何苦自制?傷了手指可怎生是好?」

吳妦心道:「我不這么做,又怎能把你誘到我的屋中?」嘴上答道:「君侯權握千里,政務繁勞,賤婢不敢為一副棋局、棋子打擾君侯。」

「再有何需要,不想找我,找侍婢要也可以。」

吳妦心道:「就那些侍婢的嘴臉,我便是找她們要,她們給么?」裝出聽話的模樣,應道:「是。」

吳妦做的這副象戲,棋局是布,布上劃了楚河漢界、縱橫格子,棋子是薄木片,難為她削得大小如一、厚薄一致,表面打磨過,光滑無刺,木片上歪歪扭扭地刻了各個棋子的名字。

荀貞問道:「這棋上之字,是誰刻上的?」

「賤婢刻的。」

「你識字?」

「不識字。」

「那怎么刻上的?」

「君侯與小荀君對局時,賤婢有幾次侍奉在側,把棋子上的字默記了下來。」

荀貞大奇,說道:「你把字默記了下來,刻到了木片上?」

吳妦點頭稱是。

荀貞對吳妦對刮目相看。

要知,荀貞「附庸風雅」,在棋子上寫得都是大篆,這種字體筆畫繁復,書寫尚且不便,況乎吳妦不識字,卻居然能把這些字一一記下,照葫蘆畫瓢,刻寫成棋,實令人驚奇。

荀貞嘆道:「你記性這么好,不識字、不讀書可惜了!象戲只是消遣,識字方為立身之本,你如有意,改日我可教你識字學文。」

吳妦心中微微一動,她出身低微,原本認識的人、接觸的人多不識字,特別是女性,沒一個識字的,她也因之沒想過識字這回事兒,可隨著環境的變化,她現在接觸的女子,陳芷出身士族名門,別說識字了,經書典籍都看了不少,滿腹錦綉,論學問不比尋常的儒生差,唐兒是荀貞的侍婢,近朱者赤,亦識字,而且也讀過一些文章辭賦,算是粗通文墨,遲婢差一點,然亦識字,諸女皆識字,唯她不識字,人皆有好學慕文之心,她難免自卑,自覺粗俗。

不過,她也只是微然心動罷了,很快就把這點動心收起,她心道:「荀賊亡後,我是也活不成了,反正我將死,識不識字又有何干?別人覺得我粗俗,我就粗俗吧。從我來到魏郡日起,我就以蘇不韋之事自勵,今天我要讓她們看看,我一個粗俗的婦人也能做出不讓須眉的事!」

蘇不韋掘李暠父墓這事兒是本朝以來最大的復仇事件,當年轟傳一時,因為就發生在魏郡,離巨鹿不遠,而且發生的時間離現在也不遠,蘇不韋十幾年前才因被段熲追究他行刺李暠事而獲罪被誅,所以身為巨鹿人的吳妦雖是鄉野之婦,卻也聽說過此事。

她作出驚喜的笑顏,盈盈下拜,說道:「賤婢粗俗之奴,蒙君侯不棄,得與同居,早就已深懷不安,覺得有污君侯宅院,君侯如肯教賤婢識字,賤婢求之不得。」

「哈哈,我聽你這幾句話不是說得文縐縐的,頗有文氣么?何來粗俗?」

吳妦愣了一下。

受荀貞提醒,她才發覺她現在說的話確實是與往昔不同了。唐兒近朱者赤,跟著荀貞學會了識字,粗通文墨,她如今常與陳芷、唐兒、遲婢等相伴,也是近朱者赤,不知不覺間文辭大有長進。她心情復雜,一時不知該是怒還是該喜,勉強克制住,不讓心情外露。

荀貞放下薄木棋子,指著對面,說道:「坐下吧,我教你下棋。」

吳妦乖乖應命,為荀貞盛來茶湯,奉到案上,隨後款款移步,坐入對面。

荀貞抿了口茶,略微品味,說道:「你這是初次學做茶湯么?」

「是。」

「頗有天分。」

荀貞這不是違心之言,的確味道不錯。他放下茶椀,指點棋局,開始教吳妦。

先教吳妦識棋格,接著教她識棋子。

吳妦記性好,不多時就記住了棋格和棋子的名字。

荀貞把一子掩住,叫她在案上把這個棋子的名字寫出。

吳妦櫻唇微開,手指伸入嘴中,沾了點香唾,一筆一畫地把這個棋子的名字寫了出來,雖然筆畫順序寫得不對,字也寫得挺丑,但卻把這個字完整地寫了出來,一點兒沒錯。

寫好,她又把這個字的讀音念出:「馬。」

荀貞拍手稱贊,誇了她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