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室暖臨懷春情在(2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4637 字 2020-06-20

吳妦偏著頭端詳了自己寫的這個「馬」字片刻,自言自地說道:「這字叫馬,看著也像一匹馬。」

荀貞笑道:「字之來源本是圖畫。古人臨物描摹而造字,是以字如物形。」

「君侯是說,這些字在古時是畫出來的?」

「然也。」

吳妦不自覺地眨了眨眼,說道:「那賤婢要是在古時,也可以造字了。」

「不錯。」

吳妦以手輕擊案,說道:「太可惜了,賤婢晚生了些年。」

荀貞哈哈大笑。

吳妦不知這些棋子的讀音時尚好,現在知道了,抑制不住好奇,指著「卒」和「兵」、「象」和「相」、「帥」與「將」,問道:「棋局兩邊放在相同位置的棋子上所書之字大多是同一個字,為何這幾個棋子上所書之字不一,卻放在相同的對應位置?」

「『卒』即『兵』也,音雖不同、字雖不同,義相同,故在同一位置。」

「那這兩個『象』呢?和『卒』與『兵』一樣,也是同一個意思么?」

「非也。」

「不是么?」

荀貞說道:「字、音不同而義相同,名為同義字,『兵』與『卒』是也。字不同,音同,此為同音字,『象』與『相』是也,同音字有意義相同的,也有意義不同的,『象』與『相』是意義不同的這一類。」

荀貞說著,蘸了點茶水,在案上寫了一個「妦」字,又寫了一個「風」字,接著說道:「你名為『妦』,此即『妦』字,『妦』之意為豐滿、美好。此字亦念『風』,然是起『風』之『風』,與『妦』字雖同音而義不同。『象』與『相』亦如是也。」

吳妦仔細地看了好一會兒荀貞寫的「妦』字,直到茶水淡去才不舍地收回目光,這是她頭回知道她的名是怎么寫的。

她從沒想到過字還有這么多的講究,如一扇從未接觸過的大門在她眼前打開,她不想再追問,可終究按不住好奇,又問道:「那這兩個『象』又都是什么意思?」

「這個『象』,即象戲之象,出冀州向南,行數千里,地方濕熱,與北地不同,產有一物,名曰象,即此字所表之義。」

「『象』的意思原來是南方之畜!君侯緣何以此字命名此戲?」

荀貞以「象」命名此戲是因循前世之舊,要說原因,他也說不好,不過這個問題陳褒、荀攸都問過他,卻是難不住他,他答道:「象之此物,雄偉者體可高達兩丈,重可至萬余斤,當其奔騰之時,地動山搖、林摧木折、百鳥飛避、百獸畏藏,實山林之主,原野之王也,昔古之時,南人征戰,常以此物為前驅,潰陣沖營,無往不利。我之此戲仿的是兩軍對戰,故以此物命名。」

吳妦不相信荀貞說的話,說道:「怎可能會有畜生高達兩丈,重至萬余斤?君侯定是在騙我。」

荀貞笑道:「你如不信,來日我捕一頭象,親送與你,讓你眼見為實。」

吳妦沒出過遠門,先聞荀貞說南方潮熱,與北地不同,又聞荀貞說南方有象這種巨物,古人曾用來征戰沙場,心生向往,輕嘆了口氣。

「為何忽然嘆氣?」

「賤婢生長鄉野,不曾遠游,今聞君侯言談南地之象,如此奇物卻從未見過,有點遺憾。」

「你如想遠游也簡單,等我哪天把印綬奉還朝廷,與你命車同游江南,共賞南國風光就是。」

吳妦知荀貞這是戲言,荀貞年輕輕輕已被封侯、貴為二千石,前途遠大,怎可能會為了她而還印綬遠游?但卻不知怎的,也許是因為從未有人為她做過什么事,哪怕是一點許諾,不由浮起一絲感動。她的丈夫是個粗鄙之人,她暗戀的夫兄也不解情味,這種「體貼」的「情話」她卻是從沒聽過,也從沒嘗過其中滋味。

她旋即自省,心道:「荀賊乃我殺夫仇人,我怎可產生此念?」自責不已,忙轉開話題,心慌意亂地指了指自己這邊的「帥」,又指了指她那邊的「將」,問道:「那此二字呢?又為何位置相同?」

問方出口,才記起來有關「象」和「相」的問題荀貞還沒有回答完,她心道:「沒回答完就沒回答完吧,我不能忘了把騙他來我屋中是為了什么!再過一會兒,也許典韋就要過來了,我得趕在典韋來前把我要做的事做好!」

荀貞的侍衛過百,但能出入後宅、侍從他身邊的只有四人,典韋、趙雲、原中卿、左伯侯。

典韋終日侍從荀貞,荀貞體諒他,中午有時不用他隨從,讓他去休息一下,今天就給他放了一中午的假。原中卿、左伯侯奉荀貞的命令,親自去給李驤、何儀送冬衣了,前天就離開了郡府。趙雲護送審配去了京都。所以荀貞身邊現無一親近人侍從。

吳妦好不容易才等到了這個機會,她提醒自己,絕不能將此良機放過,否則再等到下一次荀貞身邊無人時不知會是何時了。

荀貞不知她的心思,見「象」和「相」還沒解釋完,她又問「將」和「帥」,也不以為意,解釋說道:「帥即渠帥之帥,將即將軍之將也,此二字亦音不同而義同,如『卒』與『兵』。」

吳妦聽到他說「渠帥」、「將軍」兩個詞,頓想起了黃巾軍中的渠帥和剿滅冀州黃巾的左中郎將皇甫嵩,適才所生之「好奇」、「向往」、「感動」等等諸情登時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久懷心中的仇恨。

她故作不經意,伏下身子,探手去拿荀貞這邊的「將」。

今兒天不冷,她衣著不厚,袖子不長,領子不高,身子前傾之際,展出了半余的裸臂,袒出大片的胸脯,酥乳半露。

荀貞落目處,可隱見她乳上那鮮鮮紅紅櫻桃也似的兩點。香風暗送,美人近懷,他不覺情動,按住她的手,笑道:「如此美手,用來削木刻字,實是暴殄天物,讓我看看,刻字時可傷著了沒有?」

吳妦見他上鉤,暗里大喜,心中大罵道:「淫賊!」故作含羞,欲縮手回去。

荀貞怎肯放手?

吳妦抽手不得,雙眉帶蹙,色轉憂傷,凄然哀婉地別過了臉。

荀貞問道:「緣何忽現哀傷?」

吳妦說道:「賤婢想起了賤婢的前夫。」

荀貞一怔,十分覺得吳妦此話如焚鶴煮琴,大煞風景。

本來好好的,眼看就要入港,她卻怎在此時提起了她的前夫?莫不是因見自己情動,故而反作姿態,欲以此為柄,向自己討要些什么東西?可她又能要什么?財寶珍貨,不必如此作態,難道與她前夫有關?她的前夫是個反賊,還能給她前夫平反不成?荀貞立時少了三分情致,收回手,不喜地說道:「你既想起了你的前夫,那象戲就來日再教你吧。」

吳妦垂然欲涕,說道:「賤婢說的前夫是君侯。」

荀貞愕然:「我?我何時成了你的前夫?」心道,「你前夫早就斃命,魂歸蒿里,已是黃泉游魂,說我是你的前夫,咒我死么?」

他微升怒氣,待要發作,卻聽得吳妦楚楚可憐地說道:「賤婢猶還記得那一夜,君侯對賤婢百般疼愛,而一夜過去,君侯如換了個人,對賤婢不搭不理,賤婢常因之自垂淚夜中。比之今日,那一夜的君侯可不就是賤婢的前夫么?」

這番話一入耳,荀貞登時轉恚為喜,哈哈笑道:「我便是我,又何來前後之分?今日之我,也可為那一夜之前夫。」心道,「我本慚愧那一夜施虐過甚,不料她卻視為疼愛!」欲念大動,由衷贊道,「此女真一寶也!」

卻不知吳妦這幾句話多是弄假之語,只是為了最大程度地打消他的警惕,唯有兩句是真,一句是「猶還記得那一夜」,一句是「常因之自垂淚夜中」,只不過都非是因荀貞的「疼愛」,而是因遭辱羞惱、因大仇未報。至於「疼愛」二字,吳妦又非受虐狂,豈會將施虐當成疼愛?疼是有的,愛,分毫未覺。

吳妦機靈能應變,不愧曾指揮過刺殺荀貞的行動,一招欲擒故縱、先抑後揚,徹底打消了荀貞的戒備。她與荀貞有仇,荀貞對她不可能沒有防備,可現下卻疑戒盡消。

荀貞踢開案幾,叫她過來。

吳妦半推本就,起身離席,坐入他的懷中。

荀貞使她側坐,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放到她腿上,附耳說道:「卿猶記得那一夜,我也猶記得那一夜。卿之滋味,欲罷不能。」耳語情話,放在她腿上的手往上摩挲,伸入她的衣中。

吳妦豐腴,兩乳豐滿飽實,非纖弱美人可比。

她耳邊聞荀貞低語,感到荀貞呼吸入耳,原本就立刻覺得渾身舒麻,險些打了個冷顫,乳上兩點再被荀貞輕輕一捻,久曠之軀,一陣暈腦,身子不由變得軟綿綿,隱竟有魂盪意迷之覺。

她及時清醒過來,深為身體上的變化而羞恥,知不能任由荀貞恣意妄為了,連忙按住荀貞的手,轉過臉,雙目微閉,朱唇湊貼。荀貞配合她,亦貼臉上去,唇齒交融,津津唾甜。

吳妦雖已為人婦,可她的前夫是個不知風味之人,往日敦倫時何曾理會過她的感受?在男女情愛上她實是無甚經驗,也未嘗試過甚么花樣,又哪里是荀貞這般老手的對手?上次荀貞是醉後,這次可沒醉,他便是手不動,只含了她丁香入口,疏忽間就又讓她情難自已,腿間生涼,卻竟是已有露液流出。虧得她大仇未報,意志堅定,絕不貪戀這愉悅之感,又將臉移開。

荀貞看去,見她氣喘汗流,唇紅唾潤,腮邊添些春色,如酒醉相似,知火候差不多了。對她如此敏感,荀貞倒是並不驚奇,算來她少說已有年余沒有受過情愛,敏感點不足為奇。

荀貞雖也已興起,然為了減輕上次的愧疚,荀貞決定給她些彌補,將情火壓下,把握住她乳的手拿出,到她裙底處,撩起裙子,探手入內,輕撫其光腿,緣而向上,至腿間,方覺她腹下縫里已是濕淋滴滴,尋到蚌口,拈撥玩弄之。

吳妦如受電擊,只覺得麻美酸脹,四肢癱軟,欲死欲醉,忍不住細喘噓噓。她雙眸緊閉,躺在荀貞的懷中,荀貞能感到她身體在微微顫抖,復又附耳說道:「味道如何?卿可喜乎?」

荀貞捻其乳上二點、含其丁香,這些,吳妦尚能勉強忍住感受,但荀貞直搗黃龍,她卻是難以忍受了。趁著還記得今日要做的事兒,吳妦睜起眼,強自又伸手按住了荀貞的手,說道:「席坐狹仄,君侯且請寬衣,抱賤婢去床上吧。」

荀貞笑道:「日方過午,當慢慢玩樂才是。」引著她的手解開自家的袍服,把她放開,叫她坐在對面,示意她俯下身子。吳妦這回「獻身」於荀貞已是不得已,眼瞧著他昂首挺胸的那話兒,更是不願俯身,但為了報仇,她牙關暗咬,橫下心,俯首下去,將那話兒吞入口中。

她臉頰暈紅,麗眼迷人,模樣誘人,只是經驗不足,只會上下吞吃,實為美中不足。

荀貞「好為人師」,「不辭辛苦」地「殷勤」指點她。

按著荀貞的指點,她用口呷咂那話兒,又用玉手緊搓。荀貞舒爽不已,放松地以肘支地,低頭看她勤勞地在自家腿間起伏。吳妦吮吃多時,覺呼吸不暢,便仰臉抬唇,略離開那話兒,櫻口氣喘,香汗滴滴,與荀貞目光交接,極是妖嬈風情。

荀貞沒注意到吳妦往床上枕下看了眼,按住她的頭,又令她伏了下去。

吳妦忍住羞辱之感,想道:「我不如趁他大意時先將他此話兒咬斷,再去取枕下的銀簪刺他,務要使他死在我的眼前!」主意打定,偷窺荀貞,正要找機會下口,陡見荀貞長吸了口氣,雙腿綳直,心知不好,欲待合牙猛咬,猛覺一股熱流從那話兒里沖出,噴涌到她喉中,流了她滿口都是。她被這熱流一沖,險些嗆住,反應不及,等她反應過來,荀貞已將那話兒抽出。

吳妦懊悔不已,恨下嘴晚了,轉念想道:「方才這狗賊說日方過午,當慢慢玩樂,也罷,這次不成,留著等會兒去了床上再說!」藏起懊惱,扮出羞色,想要再用手段勾引荀貞上床。

便在此時,有人敲門。

荀貞問道:「誰人?」

門外答道:「仲仁求見明公。」

說話的是典韋。

荀貞歉意地看向吳妦,說道:「仲仁從營中來見我,必有要事,我得見一見他。」

上回就是快要得手被人打斷,這次又是。不,這次和上次還不同。上次沒吃虧,這次還被荀貞占了便宜去,而且不管情不情願,還是她主動的。吳妦氣苦,然亦無法,只得裝出乖順,說道:「君侯政務要緊,賤婢能得君侯稍頃之疼愛、膏露已是很滿足了,只求……。」她這番話越說越慢,說到「只求」二字停了下來,似想伸手摸唇,然手臂只動了一下便停住了。

荀貞見她呆若木雞的,問道:「只求什么?」

吳妦回過神來,說道:「只求君侯莫要忘了賤婢,莫再使賤婢如往日般在深夜里獨泣了。」

「哈哈,卿這般可人,我又怎會把卿忘掉?」荀貞系好袍服,往門口走了兩三步,腳下頓了片刻,指著灑落地上的棋局、棋子,說道,「待我有暇,改日再來教你象戲。」

吳妦應道:「是。」

送了荀貞出門,她伏拜在地,等荀貞離遠,起身回入屋中,掩上門,急匆匆倒了水,連著漱口幾遍,懊恨難消,罵道:「淫賊!」

卻是她剛只顧想著再怎么誘荀貞上床,忘了口中還有荀貞的「膏露」,將之悉數咽到了肚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