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行若純儒實懷詭(2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727 字 2020-06-20

郡丞遣人刺死了縣丞,而且在被捕拿的時候還持械頑抗,並且聽尚正話里的意思,這個李鵠還沒有在吏舍里住,是在外邊的宅子里住的,這種種行徑俱是嚴重地觸犯了律法。

劉惠、沮授的城府再深,此時也忍不住為之變色。

劉惠是個耿直的人,怒道:「李鵠竟如此罔顧王法、膽大妄為!」

沮授心思細點,問道:「他為何刺死李驤?」

殺人得有動機,要想讓人相信確實是李鵠派人刺死的李驤,這個動機必須要能仍然信服。在來州府前,荀貞已就這一點交代過尚正,尚正故作為難之色,看了看塾外。

塾外有吏卒在,沮授走到門口,令吏卒向外退了些距離,轉回來,對尚正說道:「塾內無有旁人,君可言之了。」

尚正遂說道:「李鵠猾虐之人,貪權好利,暗忌府君威名,久欲得府君短長,意圖以此為脅,暢其心志,依刺死李驤的那個李鵠之佐吏的供詞,他因之欲收買李驤,卻被李驤痛斥,李驤於酒後言:『我要將此報與府君知!』李鵠聞之,懼鄙郡府君知曉,乃令佐吏刺死了李驤。」

荀貞沒有讓尚正提及趙然,卻是因為兩個緣故。

一個是李鵠乃趙然之走狗,就算不提趙然,別人也能猜出李鵠也許是受了趙然的指使。

一個是荀貞現在還沒有做好誅趙的准備,如果在這個時候把矛頭指向趙然,不利於他從容布置。

劉惠是耿直之人,沮授品性忠貞,聞得李鵠竟是因為欲持長吏短長、收買李驤不成而把李驤給刺死了,無不勃然。劉惠怒道:「此等無君無義之徒,何顏目生於世間?」問龔茂,「君可也是為此事而來求見方伯的么?」

龔茂是魏郡從事,監魏郡吏員是他的職責,他和尚正同時出現在塾內,劉惠因此誤會了他。龔茂有口難言,眼見得劉惠、沮授勃然大怒,他總不能說他是受了趙然的請托,來找王芬解救李鵠的,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答,含糊應道:「是。」

塾外一人步至門前,高聲說道:「方伯召龔從事入見。」

龔茂如釋重負,面色頓喜,說了一聲:「方伯有召,在下先入府內了。」急匆匆就待離去,想搶在尚正前見到王芬,他心中想道,「雖然劉子惠、沮公與已知此事,但說了算的是方伯,只要讓我先見到方伯,此事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

他快步出了塾室,待要往府中入,聽得身後腳步聲響,扭回頭去,見卻是劉惠、沮授與尚正一起出來了。他呆了呆,停下腳步,問劉惠道:「治中何處去?」

劉惠腳下不停,邊向前走邊義憤填膺地說道:「君與尚君既是為同一事而來,自當同見方伯。李鵠喪心病狂,犯下此等罪案,我忝為州治中,職在賞善罰惡,亦當與二君同見方伯。」

龔茂呆若木雞,心道:「苦也!」

他轉眼看向尚正,尚正好像是沒有看出他的心思一樣,依舊如方才一般庄重肅容,邁著端正的規步,隨在劉惠、沮授身後,與他擦身而過。

……

被劉惠、沮授這么一攪局,龔茂心知肯定是請不來王芬解救李鵠的檄令了,因此在見到王芬後他半個字沒提趙然的請托。王芬聽完了李鵠的「惡行」亦是大怒,對尚正說道:「貴郡荀君所為甚是,此等妄為之徒正該捕之下獄,使受刑戮!君請歸郡,此事我會報與朝中。」

劉惠、沮授還有常山郡的事要報與王芬,留了下來,尚正與龔茂辭別王芬出府。

出了州府,尚正仍舊是一副肅容端庄的模樣,一字不問龔茂到底是為何事來求見王芬的、若是為李鵠之事而來卻又是從何處聽說的,長長一揖,與龔茂作別,登車命駕,轉轅回郡。

龔茂目送他車駕去遠,回頭看了看府內,有心再求見王芬為李鵠求情,卻也知為時已晚,恨恨地跺了下腳,心道:「可恨劉子惠、沮公與這兩個不速之客,致使我功虧一簣,亦可恨這個叫尚正的,行若純儒,實懷詭計,竟被他借劉子惠、沮公與之機,搶先了我一步!」

趙然派來送信的那個人還在他宅舍里等著他,思來想去,趙然對他的請托不能就這么算了,如就這么作罷,必會大大得罪趙然,可現如今想通過王芬來逼使荀貞放人已是不可能,唯一可行之法便是他親去一趟魏郡,當面向荀貞施壓了。

說動王芬解救李鵠他沒有太大的把握,沒有王芬的檄令,只憑他一個州從事,便就算他是監魏郡的州從事,能不能對荀貞施壓成功、救出李鵠?他更是沒有把握。可沒有把握也得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