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最令人懼是毒計(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923 字 2020-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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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茂說情不成,反被荀貞搞得身敗名裂,趙然自覺受到了極大之侮辱,怒火沖天。

他的怒火和受辱感不是因龔茂而來。龔茂和李鵠一樣都只是趙家的一條狗,他的下場如何,趙然並不在意,可「打狗還需看主人」,荀貞先捕李鵠、再搞龔茂,連番的辣手下來,太也視趙家如無物,被怒火沖昏了頭腦,趙然再次召集門客,想聚眾殺入郡府。

趙然是無法無天慣了,他的這道命令卻又讓他門下有些頭腦的食客們嚇了個夠嗆,好說歹說,總算把他勸住。趙然怒道:「我家乃州郡之望,今被豫州兒折辱至此,難道忍氣吞聲不成?」

一個食客說道:「豫州兒昏聵驕橫,倒行逆施,早晚會有後報,少君千金之軀,何必與他置氣?」

「此氣不出,我氣不順!」

「不知少君想怎么出氣?」

「先把李鵠救出來再說!」

「以小人之見,當下之急卻似非是救李丞出獄。」

「為什么?」

「李丞雖被捕下獄,然李丞乃州郡六百石,豫州兒便是想殺他,一時也殺不了。少君可徐徐救之不晚。」

郡太守無擅殺之權,別說六百石的吏員了,便是一黔首百姓,要想論罪處死也得報與朝中,等廷尉回復批准之後方能行刑,而且行刑的時間是在秋天,現今將至深冬,離明年秋天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從這個角度看,救李鵠出獄之事確實不用著急,大可「徐徐救之」。

趙然忿忿地吐了口氣,說道:「你說得也有道理。那依你看來,當務之急是什么?」

「豫州兒自到郡以來,處處與少君作對,今李丞被捕下獄,『三木之下,無有不得』,若是李丞被屈打成招,說出什么不利少君的話?」

早在李鵠被捕下獄時趙然就想到過這一點,此時被這個門客提醒,復又想起此憂,怒氣頓消,轉為悚然,他本來是不信荀貞敢對他下手的,可眼看著荀貞捕了李鵠,又眼看著荀貞「挑唆」王芬逐走了龔茂,一件一件讓他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在眼前,如今卻也未免心虛了些許,李鵠知道不少他的違法亂紀之事,倘若被荀貞拷問得出,還真有可能會對他不利。

他沉吟說道:「卿言有理,以卿之見,該如何應對?」

「少君可遣人潛入獄中,密與李丞相會,與通消息。如此,一來可防豫州兒把李丞屈打成招,二來,也可為日後救李丞出獄做些准備。」

趙然大喜,說道:「卿言甚是!我這就選人入獄中,去與李鵠相見。」一面叫人去喚了一個得力能干的門客過來,一面盤算想道,「李鵠若是沒有供出我則罷,若是把我給供出來了?哼哼,說不得,也只能一刀把他給咔嚓了!」

只可惜,趙然想得雖好,現實卻很「殘酷」。

荀貞明知趙家勢傾州郡,在魏郡黨羽爪牙遍地,又豈會不防他遣人入獄、與李鵠暗通消息?早交代了欒固務必要謹慎看管李鵠,並且具體負責看管李鵠的吏卒全是他從義從里調過來的,趙然所派之人根本就進不去。

受命去見李鵠的這個趙家門客,出了趙宅半日,不但沒有消息送回,人也不見歸來。

趙然深覺古怪,遂又派人去查探情況,這一次派出去的人沒過多久即屁滾尿流地跑回來了。

趙然蹙眉不樂,訓斥道:「一點儀表都沒有,成何體統!」

這人顫聲說道:「是,是。」

「老史呢?我叫他去李鵠,他這出門半天了,怎么消息也無、人也不見?跑去哪兒了?」

這個「老史」即是先前被趙然派去見李鵠的那個得力門客了。

「他、他……。」

「他怎么了?」

「他被欒固抓入獄中了!」

「……,什么?」

「欒固以『行賕吏卒,欲窺伺獄中、圖謀不軌』之名,把老史捕入獄中了。」

行賕就是行賄。漢家法制:受賄有罪,行賄也有罪。

趙然目瞪口呆,愕然了好一會兒,勃然大怒,霍然起身,一腳踢翻案幾,罵道:「欒固豎子敢耳!」

想當年在荀貞來魏郡前,趙家在魏郡一手遮天,乃至郡人唯知趙氏、不知郡守,可現而今,荀貞到魏郡還不到一年,不但李鵠被捕下獄,不但阿附趙家的郡縣吏員被紛紛逐走,甚至連欒固這樣的一個小小的郡賊曹掾都敢和趙家作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然怒火沖頭,提著劍就要往外去。

看他這架勢,不用說,定是又要去召門客、死士,意欲攻打郡府了。

幾個在堂上陪坐的食客拼死拉住他,不讓他出去。

趙然盛怒之下,連著踹翻了兩個門客,提著劍鞘把余下幾人的頭上劈頭蓋臉地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