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甲兵四千向神都(中)(2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910 字 2020-06-20

這才幾個月過去,荀彧兄弟便都已是皆形銷骨立、骨瘦如柴了,——這其中固有他們哀傷之故,生活條件太差卻也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原因。

因是之故,荀貞勸他們「節哀」。

原中卿去鄰近的鄉里中買來了些酒,奉給荀貞。

荀貞灑酒於地,露祭荀緄。

祭畢,荀衍諸人請荀貞入廬。

分賓主坐定。

荀衍兄弟中,荀彧與荀貞最為友善,乃啟齒問道:「阿兄,你何時歸來的?」

荀貞目注荀彧,見他除了削瘦許多、精神不好之外,別的倒無太大變化,答道:「我剛到潁陰,在里監門處聞得家長故去,遂驅車來此。」

荀衍嘆道:「貞之,你罪名未脫,卻怎在此時歸家?萬一被人知曉?……就是怕你回來,所以即使當吾父故去時,族中也沒有告訴你!你卻怎么?唉,卻怎么還是回來了?」

「兄長勿憂,我此次歸來,潛行悄伏,並無外人知道。」

「話雖如此說,可沒有不走風的牆。」

荀衍責備了荀貞幾句。

荀貞與荀衍兄弟多年未見,此時相見,自有許多話說。

說完了各自這些年的經歷,敘完了久別重逢的喜悅,荀彧了解荀貞,知他此時歸家必是有所求圖,因兜回話題,說道:「兄此次歸家必有緣故,不知是為何事?」

在座的都是自家族人,荀貞沒必要隱瞞,見荀彧既然問起,便答道:「京都政亂,諸兄、文若可曾聞知?」

荀彧兄弟這半年來雖長住茅廬,未曾遠離,可族中時常有人來看望他們,因此對洛陽的政亂卻皆知曉。荀彧說道:「略有所知,只是……,兄此次歸家與京都政亂有何關系?」

荀貞斟酌了下措辭,說道:「我在趙國、魏郡時,與汝南袁本初常有書信來往。袁本初久有誅宦之志,今他以大將軍之舉薦而得居司隸,手握雄權,以我度之,誅宦之事必將發也。」

荀衍兄弟俱是聰明人,聞弦歌而知雅意,頓時明白了荀貞的意思。

荀諶撫須說道:「貞之的意思是說,袁本初會奏請朝中,赦汝之罪?」

荀貞不能直接告訴他們袁紹、何進將會召「四方豪傑」統兵入京,因為這件事還沒有發生,所以只能告訴他們這么多,聽了荀諶的猜測,順水推舟,說道:「正是。」

荀彧幾人低頭思量,奈何他們幾人雖皆為智士,卻因遠離朝堂,對洛陽時局並不十分清楚,因也琢磨不出「袁紹奏請赦免荀貞之罪」的可能性會有多大,但荀貞今時不比往日,往日在潁陰時的荀貞最多只是個郡兵曹掾,現今的荀貞卻是在外仕宦多年,已貴至故二千石、故潁陰侯了,想來他的眼光見識只能比荀諶幾人強,不會比他們差,所以也就相信了荀貞的推測。

荀衍喜道:「汝南袁氏與我家祖、父有故交,貞之今與袁本初結交,也算是世交了,……若真能賴袁本初之力而得赦汝罪,最好不過!」

荀緄這一代時,荀氏族中出為二千石者甚眾,因了黨錮,到得荀貞這一代,現而今出為二千石、或者說曾經任過二千石的卻只有荀貞一人,——事實上不止荀貞這一代,近年來荀氏仕宦州郡的雖然頗有,可能貴為二千石、拜為縣侯的,也是只有荀貞一人。

荀貞現今名聲既已高遠,若能再得赦起家,重入仕途,對荀氏一門自是大有益處。

荀彧見來拜祭荀緄的只有荀貞,問道:「公達沒有與兄同歸么?」

「公達被我遣去洛陽,於月前因大將軍之舉薦而被朝中拜為黃門侍郎,……他沒給家里寫信么?」

荀攸還真是沒有給族中寫信,他去到洛陽後,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探看洛陽局勢、給荀貞飛書傳信上,卻是一直忘了給族中寫封信。

聽到荀攸出仕朝中,荀彧兄弟並無喜色,反倒面面相覷。

看到他們幾兄弟的表情,荀貞方才醒悟,荀攸的曾祖是荀彧兄弟祖父荀淑的同產兄,也即荀攸與荀彧兄弟的血緣關系還是很近的,未出五服,荀彧兄弟是荀攸的再從父,荀彧兄弟的父親荀緄去世,荀攸理當奔喪,而不應在京都為吏。

荀貞馬上說道:「我立刻寫信給公達,叫他歸來。」

京都大亂在即,也不知袁紹何時就會殺入宮中,荀攸身為黃門侍郎,職在侍從天子左右,如被誤傷可不得了,即便不被袁紹等誤傷,若是被張讓、趙忠等挾持,更是不妙。荀貞在回潁陰的路上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打算叫荀攸近期歸鄉,現在正好以荀緄病故為借口來用了。

在廬中與荀彧兄弟說了半天話,眼看天色將晚,再晚就進不了城了,荀貞遂與荀彧諸人暫別。

登車去縣,荀貞在車中探出頭,向後回望,遙見墓域內的綠綠蒼柏間升起裊裊炊煙,卻是荀彧兄弟在生炊燒飯了。

行路前行,暮色中,潁陰在望。

到得潁陰縣門,典韋馳至車邊相告:「君侯,小荀君與君卿諸人在城外迎候。」

荀貞撩簾外看,見三四人立在城下,一個是荀成,一個是許仲,一個是辛璦,一個是戲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