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下邳國荀貞得子 廣陵郡笮融逞威(四)(2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899 字 2020-06-20

——荀貞並沒有穿戴官衣,也沒有佩戴印綬。這卻是因為現任的廣陵太守張超還沒有離境,為了表示對張超的尊重,他所以如此。

臧洪是功曹,位在主簿之上,是在場的這些吏員中地位最高的,依慣例,下吏迎接長吏到任,就如主人迎接貴客一樣,是要捧個掃帚,以示郡里都打掃干凈了,就等著您來上任了,這個掃帚就在臧洪的手里。

見荀貞行來,臧洪捧著掃帚,和袁綏當頭,急引眾吏趨步前迎。

邊往前行,臧洪邊心中想道:「久聞荀君文武兼資、世之英傑,今觀其容貌、行止、左右、部曲,果如其名。」

兩邊在道上相見。

戲志才前行一步,說道:「荀侯在此,敢問君等可是廣陵郡吏?」

臧洪、袁綏帶頭,諸吏齊齊下拜:「下吏等拜見明府。」

臧洪非但體貌魁梧,嗓門也大,雖然同時有數十人出聲,卻唯獨他的聲音最為響亮,就好像一群小鳥嘰嘰喳喳,卻壓不住雄鷹一鳴。

荀貞先把他扶起,再把袁綏扶起,又叫後邊的那些吏員也起身。

接著,他後退半步,向諸吏還了一禮,隨後笑對臧洪、袁綏道:「我與諸君雖是初見,但如猜得不差,這一位應便是臧君子源,這一位則應是袁君子遠了?」

臧洪、袁綏的字發音相似,一個是子源,一個是子遠。

洪者,大水之意,臧洪的字中有一個「源」字不難理解。

綏者,安撫之意,袁綏的字中有一個「遠」字,意思應是「連邊遠之地也能安撫」。

只觀其名、其字,就可見他兩人都是很有志向的。

頭次見未來的長吏,臧洪、袁綏都很守禮,也都很謙恭,恭敬地答道:「正是下吏。」

臧洪個頭高,比袁綏高一頭多,比荀貞也高半頭多,個子高而又要表現得恭謹,他就只能把腰彎得很低。

荀貞出仕多年,尤其為長吏也有多年了,「禮賢下士」這一方面他早就駕輕就熟,當下叫臧洪停止腰桿,然後轉對侍從左右的戲志才等人笑道:「昔居家中時,我便聞徐州多慷慨俠士,今觀子源,真豪傑之士也!」

他轉回頭,又笑對臧洪說道:「我雖鄙人,然最敬豪俠烈士,卿之名,我久聞矣!卿既為徐州烈士,又何必因為俗禮而拘束折腰?你彎著腰不舒服,我看著也不舒服,哈哈。」

短短的兩句話,就拉近了與臧洪、袁綏的距離。

臧洪心道:「久聞荀侯開襟下士,百聞不如一見。」

雖然覺得荀貞盡管地位尊貴、卻謙虛下士,但在儀禮上,臧洪、袁綏卻沒有放松,依舊保持恭敬的姿態。

臧洪答道:「區區陋名,不意竟入公耳,有污清聽,惶恐惶恐。」

荀貞也知,不可能一兩句話就能使臧洪、袁綏如戲志才、程嘉等人一樣,事實上,他剛才那句「開襟下士」的話更多的只是一種姿態,是在向臧洪、袁綏等人表示他並不是一個傲慢的人,所以,對臧洪、袁綏依舊恭謹的態度並不在意。

他笑道:「卿名如只是『區區陋名』,則這天下之間、四海之內,怕就沒幾個名士了!何其過謙。」

兩邊對談了幾句,袁綏說道:「天色不早了,不知明府是打算在此地暫歇一晚,還是?」

「適才聞卿言,張府君已於郡府候我多日,我遲至已是不安,豈敢再多耽擱時日?以我之意,越早到郡府越好,卿等以為如何?」

「悉遵明府之意。」

臧洪、袁綏想在前邊給荀貞引路,荀貞卻棄馬改車,叫他二人到車中陪他。

這棄馬改車,叫臧、袁入車中同座,一來是因之前未入廣陵地界,而從此時此地起,卻就是進入廣陵郡了,所以得注意「漢官威儀」,遵照朝廷的典章制度,不能再乘馬,必須改乘車了,再一個也是表示謙遜,依朝廷制度,郡守出行,功曹、主簿作為門下吏,是需要前導扈從的,可前任的廣陵太守張超還沒有離境,所以荀貞雖然改乘車駕,卻沒有讓臧、袁引導,同時,叫臧、袁與他同車而坐,也可算是借此之機,以示親厚,籠絡一下臧洪、袁綏。

在車中坐定,荀貞與臧洪、袁綏閑敘,等不多時,隨著前頭義從的相繼起行,車駕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