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州舉茂才郡孝廉(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668 字 2020-06-20

荀貞州府里現在有好幾個督軍從事,比如在廣陵時的故吏陳端,比如在冀州時的故吏霍衡,比如簡雍,只是這三人的從事名上雖冠以「督軍」為號,卻沒一個是和兵事有關的,陳端主要負責部各郡國的戶曹和尉曹中的徭役民事,霍衡主責各郡國的金曹、倉曹和市掾,簡雍此次佐助程嘉出使幽州,不可無州職號,所以亦得「督軍」,但實際上是從事外交的。

這三個「州督軍」,名不副實,但荀貞現下任給高堂隆的「州督軍從事」,卻是名實相符的。

陳群之所以舉薦羊琮和高堂隆,就是想讓他倆幫助荀貞,把泰山兵和泰山郡之間的聯系徹底給斷絕掉,如果有可能的話,甚至不只從外部斷其兵源,還希望他倆能夠從內部分化泰山諸將。

既是陳群的用意如此,荀貞就不可能把他兩人都留在州府,必須至少選出一人遣去琅琊,為荀成佐貳,督泰山兵。泰山諸將現今雖皆俯首,可心中不服者必有,加上現下改政榷鹽,琅琊境內鹽豪諸多,或有與泰山兵勾結起亂之徒,此郡的形勢可以說是徐州五郡中最需要警惕的一個。這么一來,荀貞再任用此兩人之前,當然得先看一看此二人的膽勇分別如何,擇其可者而用之,如是稍怯之輩,便不可用,所以荀貞帶他倆去軍營,親試其膽。

經過試看,證明了荀貞對他兩人的第一印象是正確的。

由是,荀貞即以羊琮為勸學從事,而選定了高堂隆,讓他去琅琊督軍。

羊琮、高堂隆各被荀貞因才除任,兩人對自己分別獲得的職務俱皆滿意。

荀貞對羊琮說道:「黃巾以來,兵戈連年,民不能安,遂風俗漸薄。於今徐州粗定,百廢待興,諸業之中,風化為先。君家世衣冠,君從父『懸魚』清名,足勵天下學子。辟君州勸學從事,望君可多行郡縣,察視庠序,勉勵後進,如有學官破敗者,可與我言,我檄郡縣繕修。」

羊琮家世代衣冠,他的曾祖任過司隸校尉,祖父任過太常,從父是懸魚太守,也曾被拜為太常,只是沒到任就病卒了,他的從兄羊衜相繼娶蔡邕和孔融這兩位大儒之女為妻,族聲顯赫、學業精深,由他巡行州中的郡縣學校,必不會被人輕視。事實上,完全可以用他來總責各郡國的「文學掾」,也即各郡的教育主管,只是荀貞對此職位另有人選,所以沒有予其此權。

羊琮應諾。

荀貞又對高堂隆說道:「琅琊與泰山接壤,時有泰山亡命入境,君家世為泰山名族,為郡人所敬,除君州督軍從事,以督泰山相托,冀君以殷殷厚望,盼琅琊就此得安。」

遠的不說,只從高堂生到高堂隆這一代,高堂氏在泰山就已經繁衍了近四百年了,期間族中名士、顯宦多出,當之無愧的泰山名族。高堂隆慨然應諾。

陳群隨即給羊琮、高堂隆分別介紹州內郡縣學官與琅琊境內的情況,好讓他倆能夠快速進入角色,談談說說,已是入暮。

荀貞遂命進膳。

飲食過了,州吏已給羊、高堂二人備好宿舍,他兩人便辭往舍中安歇。

堂上只余下陳群後,荀貞笑對他道:「長文,因卿之舉,州中又添二材。」

陳群說道:「說到添材,群正有一淺見想要上稟明公。」

「卿言之。」

陳群說道:「明公行榷鹽之政,累日頗有州吏進諫,彼輩雖懷忠信,不知權變,守成之輩,固不可議事,然以群陋見,卻亦不可忽視。」

「卿言甚是。我掌州未久,確是不可輕視州中議論。卿有何策,可解此困?」

「陶公主州,親用鄉黨,孝廉之舉,多由賄來,徐方士人久懷怨矣。今州中的軍政諸事已然略定,四郡守相悉已到任,明公何不檄令各郡國舉孝廉?既可拔秀士,又能轉移州議。」

荀貞頓時撫額,說道:「非卿提醒,我差點忘了此事!」略略一想,笑道,「卻也正是此前沒顧得上叫郡國舉孝廉,倒是正好可以用在此時了。」

今年正月,荀貞發兵攻陶謙,旬月之間,即占取了下邳、東海,入州主政,是以,今年的孝廉各郡國都還沒有舉。往年各郡國舉孝廉時,因為陶謙信用的曹宏等人權傾半州,故而各郡多有通過賄賂他們而得以被舉孝廉的,正如早在先帝時就廣為流傳的那首歌謠中所唱的:「舉秀才,不知書,舉孝廉,父別居」,這幾年徐州各郡國所舉的孝廉們幾無一個是真孝且廉的。

徐州士人對此是早懷不滿了。

須知,士人們出仕的途徑盡管不只是被舉孝廉,可「得舉孝廉」與「郡縣辟除」,卻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得舉孝廉」者,必會被授官,而「郡縣辟除」者,卻不一定能得孝廉。郡舉孝廉、州舉茂才,此乃國士仕進的正途,如能歷經郡選、州舉,一個不落,乃是極大的名望。

而陶謙主州的這幾年,在孝廉的察舉上卻是賄選橫行,自是會引得徐州士林怨望,不過陶謙之弊政,卻正好可被荀貞利用,如陳群之所提議,用在此時,恰可平息引榷鹽而引起的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