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突騎何如白馬雄(上)(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2407 字 2022-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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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前文所述,幽州西邊幾個郡從東到西,分別是代郡、上谷郡、廣陽郡、漁陽郡。涿郡在上谷郡的南邊,代郡的東邊,廣陽郡的西邊。因此在接到鄒丹急稟閻柔、鮮於輔勾結烏桓、鮮卑犯境的軍報之後,公孫瓚率部從涿郡啟程往援,行軍的方向即是一路向東,出涿郡,先過廣陽郡,乃至漁陽郡;又廣陽郡面積狹小,尤其是東西向的間距窄,東西間距最窄處才三四十里,而這一最窄處,恰正好處在公孫瓚從涿郡往漁陽郡的行軍路上,故而公孫瓚的兵馬卻是所來甚速,沒用幾天,便如閻柔所得之軍報中言,就已經到了漁陽郡的西南邊界。

到了漁陽郡界,頭一個入的縣界,是泉州地界。

泉州,地如其名,水系頗豐;從泉州再往東南,不足百里便是大海。

因水分充足,泉州境內的草場不錯,原本是有些胡牧在此放牧的,但現如今,這些胡牧,膽子大的,已經北去,投奔蘇仆延等,「擄掠發財」去了;老實本分的,則聞公孫瓚軍到,紛紛星散逃去,已是整個縣內,空余青草無垠,羊馬罕見了。

又在此處,劉虞主政的時候,曾在縣外好地,設置了幾個民屯,以安置冀州、青州、兗州、徐州等地避亂奔來的漢人士民,人最多時,達數萬男女,不過此類士民,現而今,經過劉虞戰敗這一場大亂,要么那些奉令跟隨劉虞進討公孫瓚的或死於戰中,後為公孫瓚俘虜,要么剩余未從參戰的,不少再次逃往別地,昔日人煙豐茂的場景,亦早凋零。

卻還是不禁老生常談,那一句感嘆:興亡,百姓苦!

從泉州北上,約百余里是雍奴縣,再由雍奴縣順沾水而上,復行百余里便是潞縣,平谷、狐奴兩縣則在潞縣的北邊,離潞縣的距離也大概是百里左右。

換言之,也就是說,公孫瓚部現下和閻柔、鮮於輔、蘇仆延等聯軍相距的距離,實際已然不遠。若是騎兵的話,一兩天就可碰面。

兵馬既屯,暫駐縣外,部曲扎營,公孫瓚傳下將令,命從軍諸將來首先搭成的百子帳中相見。

最得公孫瓚重用的其長史關靖,沒有跟著公孫瓚一起來,被公孫瓚留在了涿郡。

接到鄒丹軍報,公孫瓚准備親自率兵往援之前,關靖嘗進言公孫瓚,說現下閻柔、鮮於輔等聯合烏桓起兵作亂,如果袁紹得知訊息,恐怕他會趁機來襲,所以關靖以為,「今往援漁陽固然是勢在必行,可是涿郡南的麹義所部,明公也不得不防。」

公孫瓚認為他說的很有道理,於是此次出兵,就沒有帶他隨軍,而是留他鎮守涿郡。

一向得公孫瓚喜愛和信賴的三個義弟,李移子、樂何當兩個,公孫瓚也沒有帶,但是他把劉瑋台帶了同行,為的不是其它,正是劉瑋台算得一手好卦,而且往時還常常能夠算准。

這些不必多言。

只說從軍諸將應令俱至,見禮罷了,分別落座。

一人起身說道:「明公,可惜我軍來遲一步,鄒府君不幸已然戰敗身亡,潞縣、平谷等地現已為賊據,敢問將軍,不知接下來打算如何用兵?」

說話這人年約三旬,相貌堂堂,身材高大,乃是公孫紀。

前時劉虞奔襲公孫瓚,公孫紀私下給公孫瓚報訊,劉虞敗亡後,他因此而得到了公孫瓚的拔擢賞用,現被公孫瓚表拜為將。

「卿此問何意?」

公孫紀說道:「鄒府君既敗亡,漁陽郡而今泰半陷入賊手,賊勢頗大,聞軍報言之,合計不下四五萬步騎之數,而我今來馳援鄒府君之兵,步騎攏共才兩萬而已。在下愚見,明公何不先避其鋒芒,暫且屯軍在此,等待時機,再做進討之議?」

公孫瓚微微抬起眉毛,笑道:「我聽明白了,原來卿是怕了。」

公孫紀趕忙回答說道:「紀絕非是怕,只不過敵強我弱,故愚見,似應當謹慎行事。」

公孫瓚顧視帳中其余諸將。

見其余諸將表情各異。

有的微微點頭,似乎是贊同公孫紀的意見,有的則不以為然。

看了一圈諸將的態度,公孫瓚心中有了數。

他轉目看向自己左手邊上位的一人,說道:「仲弟,你怎么看?」

「仲」者,二也,公孫瓚所問此人身材瘦小,相貌尋常,頷下山羊胡,便正是他的二弟劉瑋台。劉瑋台不慌不忙,站起身來,回答公孫瓚問話之前,他先把手探入懷中,取出了一物在手,舉到胸前,說道:「明公,請看。」

帳中諸將的目光都落在了他手中所拿之物上,卻原來是個龜殼。

公孫瓚的目光也投落其上,問道:「仲弟,這不是你日常用來占卜之物么?你讓我看什么?」

劉瑋台說道:「不敢隱瞞大兄,大兄接報,起兵來援鄒府君之前,愚弟就已經私下里卜了一卦;就在昨日,到了泉州駐營以後,愚弟又卜了一卦。」

公孫瓚「哦」了一聲,問道:「不知卦象如何?」

劉瑋台的臉上滿是笑容,說道:「好叫大兄知曉,來援漁陽之前,愚弟卜的那一卦是吉卦。」

公孫瓚問道:「昨晚你卜的那一卦是什么卦象?」

劉瑋台說道:「愚弟昨晚卜的那一卦亦是吉卦!」說著,他把龜殼重新放回懷中,把寬大的袖角拽在手中,下揖堂上,對公孫瓚說道:「愚弟先恭喜大兄,賀喜大兄。」

公孫瓚問道:「喜從何來?」

劉瑋台說道:「兩次卜卦,俱皆為吉,足可見今次征討閻柔此戰,大兄必能旗開得勝,一定能大破叛軍,梟得閻柔、鮮於輔、蘇仆延諸賊之首,為鄒府君報仇雪恨,並示威州中,以震宵小!」

諸將猛然聞得「啪」的一聲,是公孫瓚拍了一下案幾。

公孫瓚扶案起身,左手負於背後,右手按腰中寶劍,與諸人說道:「吾弟此言,正得我心!諸君……」

諸將齊聲應道:「在。」

「劉虞假仁假義,外托仁義之名,先是一再刁難於我,我猶對他禮重三分,他更得寸進尺,外獻媚於胡兒,內對我越發凌迫日甚,乃至後竟起兵偷襲於我!卻幸得天道自在人心,他反而戰敗。如今袁紹在冀,虎視眈眈,幽州倘若無我戍兵在涿,早已經就姓了他袁了,鮮於輔諸輩,今所得存,皆賴我也!彼輩不知感激於我,居然倒行逆施,而卻斗膽興兵作亂,今我兵馬既至,我自當麾旗立擊之,就如我仲弟所言,既是為鄒丹報仇,也是以震懾幽州宵小!」

諸將多應聲說道:「明公所言甚是!」

公孫紀面帶憂色,說道:「可是,明公……」

公孫瓚問道:「可是什么?」

公孫紀說道:「閻柔素有勇名,蘇仆延等所部之烏桓突騎敢戰,亦不可小覷,鮮於輔諸士,皆幽州冠族之名士也,略有民望;其又僥幸取勝,新敗鄒府君,想必彼等的士氣如今也是較為高昂。我軍若於此刻進斗,勝之則罷,萬一落敗?……明公,……」

「怎樣?」

公孫紀憂心忡忡,說道:「那袁紹肯定就會趁虛來犯,幽州恐將有失。」

公孫瓚不屑地說道:「閻柔豎子,胡兒奴也,談何勇名?鮮於輔、鮮於銀諸輩膏粱子弟,不過坐享祖蔭,遂得顯貴州中,實皆無用之徒,而至若蘇仆延等胡兒,我之手下敗將也,又有何畏?你且看著,當我軍往攻之時,蘇仆延等必望風而遁!」

公孫紀說道:「鄒府君知兵,明公帳下之上將也,卻為閻柔所敗。明公,這閻柔怕非是浪得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