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回 精鳳姐委婉道實情 巧晴雯感恩送絹帕(1 / 1)

紅樓春夢 yaojiji 5784 字 2020-11-19

卻說鳳姐在賈母和王夫人面前答應了如何去安撫黛玉,便將此事掛在心上。這日將府中雜物處理妥當了,便抽身去瀟湘館尋黛玉去了。黛玉見了笑著將鳳姐迎進來道:「鳳姐姐這大忙人今兒怎么這么得空?」鳳姐笑道:「好久沒看見林妹妹了,今兒抽空來看看你。」黛玉笑道:「要勞煩姐姐親自跑一趟,怪過意不去的。按理本是我該去給姐姐請安,可又知道你正經事情多,只怕去了又擾了你。」鳳姐拉著黛玉坐了笑道:「我哪里有什么正事?橫豎只是些雜七雜八的事兒罷了。」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黛玉才道:「瞧瞧瞧瞧,都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以後誰要是不信,就該來讓她看看妹子,妹妹這氣色真是一日好過一日了,哪里還有昔日里那嬌弱弱的模樣?怎么今兒寶玉沒過來?我只想著來你這里就將你和寶兄弟一起見了,若他要不在這里,我豈不是又要往怡紅院跑一回?林妹妹,難不成是你將寶玉藏起來了?」黛玉聽了鳳姐這一番話,不由心中想起上回寶玉被打自己去探視,與寶玉有那些舉動險些被鳳姐撞到的情景,突地耳根子都紅了,啐道:「呸,姐姐好沒個正經,我……我藏他干什么?他哪里又天天往我這里跑了?好像誰稀罕見他一般。」鳳姐笑道:「喲喲喲,瞧瞧,這就臉紅了。若是以後過了門,入了洞房還不知道是怎么一番情景呢?我可真想瞧瞧呢。」黛玉聽了臉更紅了:「鳳姐姐,你果然不是好人,誰……誰要入洞房?你難不成特特跑來就是來笑話我的?」鳳姐只怕黛玉急了,這才笑了一番轉了話題,與黛玉拉起了家常。不覺說起了薛姨媽,鳳姐嘆道:「哎,可憐姑媽那么一個慈善的人兒,偏偏攤上這許多事,如今自打薛兄弟改判了斬監候,姑媽那病更是一日重似一日……只不知道還能混上幾天……」說著眼圈都紅了。黛玉聽了忙道:「怎么就那么嚴重了?我只聽說姨媽病了,卻沒人跟我說起是這么大的症候……」鳳姐道:「可不是,我若不是親見了,也不當回子事兒的。昨兒看了才知道果真是不大好……」黛玉擦了擦眼淚道:「早知道,我也該去看看姨媽的。」鳳姐道:「是呢,那會子你不還認她做干娘的?園子里的姑娘,姑媽只怕最疼愛你了,和對寶丫頭都不相上下呢。」黛玉哪里不知薛姨媽對自己的好?只是因寶釵心中總有些放不下,才不肯太和薛姨媽親近,如今聽了鳳姐這般說,心中也是不忍,因道:「鳳姐姐,你若是沒什么事兒,不如一會兒咱姐妹去梨香院看看姨媽吧。」黛玉本以為鳳姐是個爽快人,自然一口答應,哪知道鳳姐聽了卻支吾道:「這……林妹妹,依我說,你倒是等幾日,姑媽身子好些了再去看看也是可以的。」黛玉問道:「正是要病著才應該去看看的,怎么還要等病好了再去?況且你方才還說姨媽這病一日重似一日了,萬一……」黛玉本想說萬一好不了又如何,因覺不對,方住了口。鳳姐道:「這……橫豎你聽我這一回就是了。」黛玉道:「鳳姐姐,平日里你是個最雷厲風行的,怎么今次卻這么支吾起來?」經再三追問,鳳姐才道:「好妹妹,我若是說了,你可別惱……」黛玉道:「姐姐只管說就是了,我自然是不惱的。」鳳姐這才嘆了口氣道:「姑媽如今病著,見了你只怕更愧疚,那病若是更加重了就不好了……」黛玉問道:「怎么,姨媽對我那般疼愛,又怎么會愧疚於我?」鳳姐沉吟一會子,才道:「姑媽也是個命苦的,早早的就歿了姨夫,又偏偏攤上這么一個不中用的兒子,不說把家業都敗光了,如今犯了這等事,姑媽再也沒個著落,只覺自己也大限將至了,唯獨不放心的便是寶丫頭。姑媽因薛蟠娶夏金桂的事兒是怕了,又聽說迎春妹妹那遭遇,只怕寶釵將來也找一個混賬東西,那豈不是委屈死寶丫頭了?故而只想著讓寶釵能跟一個知根知底的人。早些時候姑媽本也是相中了寶玉的,卻知道寶玉的親事是老太太早就給你定下了,那哪里能改呢?如今姑媽又病重,更沒法去幫寶釵尋那何時的人,姑媽只怕自己走了之後寶釵更沒個靠山,故而……」「怎樣?」鳳姐半晌才咬牙道:「故而……姑媽媽前日和太太商量,把寶丫頭給了寶玉,說是不敢搶你的位子,只做個姨娘也是好的……林妹妹,你是那有氣量的,姑媽這番苦心你可要多體諒才是,她也是實在沒辦法……再者咱們這樣人家,哪個沒個三妻四妾的呢……」卻說黛玉,只聽到這里,那腦子里便如響了一個炸雷,整個人都懵了,只隱隱知道鳳姐仍在那說著,卻是連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鳳姐見黛玉呆呆的坐著出神,憑自己怎么說都跟沒聽見一般,只得住了口。呆坐了半晌,看黛玉仍不回轉,只得輕輕拍了拍黛玉肩膀道:「好妹妹,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你也多體諒體諒吧……」黛玉經這一拍才回過神來,朝鳳姐凄然一笑道:「好姐姐,我知道的。多謝你告訴了我這些,不然我只怕還蒙在鼓里呢。姐姐,你也是個忙人,只管忙你的去罷。我想自個兒靜一靜。」鳳姐知道此時再怎么說也是無用了,只得道:「好妹妹,想開一些罷。若有什么想說的只管去找我,可別憋在心里頭,憋出病來可不是玩的。」說罷,才起身去了。鳳姐出了門走遠了,黛玉雙眸中的眼淚才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落下來,紫鵑進來,見黛玉哭得泣不成聲,忙道:「姑娘是怎么了?好些日子不這么哭了。可是二奶奶又拿你開心了?」黛玉只不答,索性趴在床上哭得更厲害了。紫鵑深知黛玉性情,知道勸也是無用,只得任憑黛玉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回。黛玉哭了好一會子,直到哭累了,也不吃飯,便歪在床上背朝著外。紫鵑只道她是睡了,才輕輕幫黛玉蓋了被子,關了門自己出去了。至於黛玉獨子一人在房中如何落淚如何一夜未眠等諸多細節不一一言表。卻說晴雯已在櫳翠庵住了幾日,每日按著妙玉的方子吃葯修養,那病症已是大好了。這日妙玉進來,正瞧著晴雯捻著針線在做活計,便悄悄上前看了一回,原來是一塊帕子,上面綉了一支玉蘭,如今已經只差一個犄角了。「好精細的活計。」妙玉悄悄站著等晴雯綉完了才嘆道。晴雯正投入,聽了不由唬了一跳。見是妙玉才笑道:「姐姐多久進來的?」妙玉將那絹帕拿在手里看了又看,道:「進來一會了,看你做得認真,沒敢打擾。難怪都說你是手最巧的,如今見了才知道。這又是給誰秀呢?這般玲瓏?就像是真真摘了一朵花兒放在上頭一般。」晴雯俏臉一紅道:「姐姐這些日子為我操勞費心了,我也沒什么可報答的,本想送給姐姐,只是見你平日里用的都是素白的,又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自古女兒家哪個不好美?妙玉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妙玉雖多才,偏偏這針線女紅上竟是不會,如今聽晴雯這番話,又見這巧奪天工的刺綉,自然是喜歡,因笑道:「好妹妹,這可讓我怎么擔得起?你這病剛好,怎么敢這么勞神的?好漂亮啊,那就我就不客氣啦……」一面說著,一面笑吟吟的將那帕子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晴雯見妙玉那神情分明只是個少女,哪里還有平時那般端庄冷傲?因笑道:「姐姐若是還看得上,等我以後再多給你做些就是了。」妙玉又道謝,將那帕子翻來覆去的看了幾回,方細細的將那帕子折好了收在袖子里,又給晴雯診了脈,道:「吃完這一劑葯也不用再吃了。這病症也算是好了。」晴雯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道:「多謝姐姐這幾日關照費心了。以前只聽說姐姐最是孤傲的,如今和姐姐在一起這幾日才知道,姐姐是個最平易近人的。」妙玉笑道:「有些人入不得我的眼的,尤其是外頭那些粗鄙濁臭的男人,我自然不會去理會他們,時候多了,總有人在外頭渾說罷了。也憑他們怎么說去,我自是不理就是了。」晴雯聽了笑道:「姐姐這番話倒是和二爺平日里說的很像呢。二爺總是說『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見了女兒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為了這話,小時候沒少被老爺罵呢。」妙玉聽了搖頭道:「這話兒偏了,殊不知這女兒也有濁臭不堪的,男子也有清爽高潔的……」說到此處,不由想起寶玉便是那清爽的,臉上一熱,忙道:「像你和林妹妹這般人品相貌,自然更是清爽的,難怪寶玉疼你們。」晴雯聽了忙道:「姐姐快別這么說,可是要折煞我了。我哪里算得上什么清爽?又怎么能和林姑娘比?林姑娘才叫才貌雙全呢,可我,只不過長得略好些,至於那些詩文詞句,我……我連大字都不識一個的,況且我只是個丫頭罷了……」妙玉道:「那些詩詞只不過是平日里的玩笑罷了,你若想學,改日我教你便是了。」晴雯聽了喜道:「只怕我太笨,學不會。再者我這病已經讓姐姐受累了,哪里還敢勞煩那些?」妙玉笑道:「哪里就有那么笨?我可早就聽說,你是最心靈手巧的,如今見了更知道你的心思了。有我在,保管你一學就會的。反正平日里我也沒什么事兒做,也權當消遣罷了。」晴雯這才道:「那多謝謝姐姐了。」妙玉笑道:「都是自家姐妹,何苦這么客氣?」晴雯道:「以前只是聽過姐姐,如今和姐姐住了這些日子才明白了為何寶二爺提起你來總是贊不絕口的。」妙玉聽了臉上一熱,卻又想知道寶玉口中的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兒,因問道:「他……他都說了些什么?只怕沒什么好話吧。」晴雯笑道:「寶二爺說,妙玉姐姐的茶道是最有造詣的,詩詞上更是不輸給林姑娘寶姑娘她們,又精通醫術,還燒得一手好齋菜呢……」妙玉臉上一紅,道:「凈是些胡說……」晴雯卻接著道:「姐姐,你且別急著否認,我還沒說完呢。二爺還說,妙玉姐姐那長相自然沒的說,更可貴的是姐姐那一身孤傲高潔的氣質,是旁人再沒有的。還說,妙玉姐姐雖然看著端庄冷傲,可……」「可什么?」妙玉聽了心中喜歡,卻見晴雯止住了話頭,忙追問道。「可脫了衣服,那身段才叫一個亭亭玉立呢……」妙玉聽罷臉一下子就紅了,嗔道:「呸。凈是些胡說,我就知道他那嘴里是說不出好話的。」晴雯笑道:「哪里是胡說,我雖然沒見過姐姐的身子,姐姐這高挑的身段可是旁人都沒有的。我在姐姐這里住了這幾天,可是頭一次看見姐姐臉紅呢,更是好看了。」妙玉聽了臉上更紅了:「你這小蹄子不是好人,也來笑話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說著便去捏晴雯的臉。晴雯卻也不甘示弱,將兩只小手伸到了妙玉腋下就騷了起來。妙玉吃癢,笑道:「好啊你,還敢還手的,你只當我不會么?」說笑間便和晴雯鬧在一處了。晴雯終是身子弱了些,一會兒便被妙玉壓在榻上,一面笑著一面求饒起來。妙玉又搔了兩下。才止住了,笑道:「怎么樣?這回知道姐姐的厲害了吧?」晴雯轉過頭來,只覺妙玉那張清秀的臉就近在咫尺,一雙眸子也水汪汪的望著自己,呼出的熱氣帶著特有的一股子茗香暖暖的撲在臉上,不覺有些臉紅了。「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一回吧。」妙玉笑道:「喲,怎么你也臉紅了?」二女正說笑,卻聽見外頭有人道:「你們兩個玩的倒高興。」說話間,寶玉已走了進來。妙玉和晴雯忙起來,晴雯道:「二爺來了。」寶玉見晴雯雖頭發有些松散,臉上卻帶著方才笑鬧的潮紅,自己也笑道:「嗯,本來掛念著你的病,如今看來竟是大好了,比平日里在怡紅院的氣色還好呢。」晴雯道:「都仗著妙玉姐姐的巧方呢,真是葯到病除妙手回春了。」寶玉一手一個環住了二女的腰各香了一口道:「妙玉姐姐連我這死了一半的人都能拉回來,你這點子病又算得什么?」妙玉紅著臉輕輕在寶玉腰上掐了一把道:「還提那些爛事。」寶玉笑道:「好好好,不提了。我還怕你們姐妹兩個處不來呢,如今看你們這般親昵,倒是我多心了。」妙玉笑道:「怎么,把你的小心肝放在我這里不放心,只怕我欺負了她不成?」寶玉嘿嘿一笑道:「好妙兒,怎么就不放心呢?」妙玉將身子一轉離了寶玉的胳膊彎道:「少在這里拉拉扯扯,怪膩味的。」寶玉笑道:「好姐姐,我好些日子不見你,還不許我親近親近的?」說著又將嘴湊了過去。妙玉卻一躲道:「不許,誰讓你背地里嚼我的舌根子……說那些混賬話的?」寶玉不解道:「我哪里說什么了?」妙玉羞道:「你……你還好意思問?」寶玉更不知所以,聽晴雯在懷里偷笑,便在晴雯翹臀上拍了一巴掌道:「小白虎,你可是在背後偷偷說我什么壞話了不成?」晴雯喲了一聲,揉了揉屁股委屈道:「我哪里亂說了,我只是說你誇贊妙玉姐姐身段好呢。難不成這也是胡說了?」寶玉這才明白,又將妙玉抱住了笑道:「這難道還有錯的?再說我也只是和要好的幾個人說說罷了,還能到處渾說去不成?」妙玉嗔道:「那也不許你渾說……」晴雯笑道:「平日里妙玉姐姐那般端庄穩重的,怎么見了二爺就跟小姑娘一般害羞了?」妙玉掙脫了寶玉的手道:「還不都是這沒臉的給磨的。你們坐吧,我去做功課了。」寶玉哪里肯放妙玉走,拉著她笑道:「好姐姐,這會子還做什么功課?好些日子不見了,多陪陪我說說話吧。」妙玉爭不過,才紅著臉道:「你多陪陪晴雯吧,這小蹄子每天張口閉口的都是寶二爺長寶二爺短的,可不知道有多想你呢。」晴雯急忙道:「我……我只是平日里在怡紅院每天都看見二爺,如今這么乍乍的幾天不見,自然掛念一些……」寶玉卻笑道:「好姐姐,只有晴雯想我,你卻都一點都不想的?」一面又攬住了妙玉的腰肢。妙玉扭捏道:「好好的,我想你做什么?你不來我倒是耳根子清靜一些的。來了就知道混鬧……」寶玉笑道:「好,既然你都說我來了只知道混鬧,我若是這回不鬧豈不辜負了你?」說著已經俯身吻住了妙玉的檀口。妙玉起先還支吾著想掙脫,卻哪里掙得開?不一時只覺身子都軟了,待寶玉松了口,才伏在寶玉胸口喘息。晴雯在一旁看得臉都紅了,低著頭道:「我……還是我去外頭轉轉罷了。」寶玉拉住道:「怎么今日一個個都這么面薄起來了?妙玉姐姐是沒和別的姊妹一起鬧過,你這平日里和襲人麝月一起陪我玩慣了的,怎么也這般扭捏起來了?」晴雯道:「那……怎么能比呢?襲人麝月我們不過是些丫頭罷了,怎么能和妙玉姐姐……一起……」妙玉聽了卻道:「妹妹這話卻錯了,你在我這兒,我只當你是個姐妹,只怕二爺也未曾把你當丫鬟吧?」寶玉笑道:「如何,你看妙玉姐姐都不肯,要拉著你和她一起陪我呢?」妙玉臉上又是一紅,啐道:「呸,好沒臉,只在人家話里頭斷章取義的,我哪里說過……」寶玉卻笑而不答,那一雙手卻開始去解妙玉的衲衣。妙玉半推半就,不一時便被寶玉脫得光光的站在那里了。寶玉笑著朝晴雯道:「小白虎,你看看我說姐姐身姿好可是渾說的?」晴雯本羞得垂著頭,如今聽寶玉這般說,才悄悄的抬起頭來去打量妙玉。只見妙玉局促的站在那里,纖細白嫩的脖子低垂著,一只胳膊護著胸前兩座玉峰,另一只堪堪遮掩住了雙腿之間那一道幽谷,兩條修長美腿緊緊地並在一處,猶如兩根白嫩的新藕,晴雯看著不由得痴了,心中暗贊不已。寶玉卻笑道:「小白虎,妙玉姐姐都被你看得干凈了,你若不也讓妙玉姐姐看看你的豈不忒小氣了?」說著不由分說也將晴雯褪了個精光。笑道:「妙兒,你看看小白虎這又如何?」妙玉也便偷偷拿眼角望去,只見晴雯也羞羞的站在那里,兩只手抱在胸前,看不見廬山全貌,卻也能得見那兩顆玉乳的精巧別致。再往下那平坦的小腹下竟是光潔的一片,恥丘上再沒一根毛發遮掩。妙玉呆了呆,喃喃道:「難怪寶玉總叫你小白虎,原來妹妹不單臉蛋長得和林妹妹像,連……連這里都和她一樣呢……」寶玉奇道:「哦?姐姐怎么知道,莫非林妹妹也是個小白虎不成?」妙玉這才發覺失言,因道:「自然知道。以前我替林妹妹醫治,需要行針,自然看過的……」寶玉本以為妙玉和黛玉間猶如警幻和可卿姊妹那般親近,如今聽了妙玉這般說,心中不由有些悵然,卻又才得知黛玉居然也是白虎,心中不禁又泛起一陣波瀾,那下身陽物不由又脹大了幾分。兩位佳人就赤裸裸的在眼前,寶玉也無心再多想,一左一右的將妙玉和晴雯都推倒在榻上,自己也脫衣爬了上去,在二女身上左吻右抱,弄得兩人都嬌喘不已。寶玉見二人並排在一處那香艷的情形,突的想起了警幻教給自己的那拈花指,想著何不今日便拿她們兩個試上一回?便跪在二女中間,將四條白嫩嫩的玉腿分了,兩手捏了指訣,便探入了兩個濕漉漉的玉蛤中去了。二女同時嚶的一聲,身子都一陣。初時還都有些放不開,只強忍著,不一會兒那輕喘嬌吟之聲便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寶玉一面運用指法挑弄二人,一面感覺那兩個肉穴的不同之處。只覺晴雯的小穴更緊湊一些,花心子也略淺顯,那媚肉熱熱的裹敷著自己的手指不住的蠕動。妙玉的卻是褶皺一波波的頗多,竟有些九曲回腸的味道,更奇的是那小穴中卻隱隱有陣陣清涼,更與別個不同。寶玉細細感覺,那手上卻並不停歇,反而愈發加了幾分力。果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先是晴雯那扭動著的身子一僵,啊的一聲泄了身子,不幾下子妙玉也嗯的一聲,將那清涼的陰精噴灑了出來。寶玉看了二女那臉上同時浮現出滿足的神情,不由心里大樂:「若不是警幻姐姐授予我這般巧法兒,又怎么能看見這兩個佳人同時泄身的情形,若是再多上一個寶姐姐或者是林妹妹在身下,令三女一同泄了,那又是如何一番情景?」二女休息了一會子,倒是妙玉先回轉過來,輕喘道:「你……又是哪里學來的這些雜七雜八的玩意,拿來欺負我們姊妹……」寶玉笑道:「這只是開胃小菜罷了,妙兒,如今我才要好好欺負你呢。」想了想又道:「好姐姐,你頭次將身子交給我的時候是如何光景呢?」妙玉道:「還能是什么光景,只不過你挺屍般的躺著,我……」寶玉笑著央道:「好妙兒,如今不如你再試一回給我看?」妙玉哪里肯依,卻架不住寶玉一番軟磨硬泡,只得讓寶玉平躺了,自己跨跪在寶玉胯間,想起初次被寶玉稀里糊塗的破身,心中不免也有些感慨。愣了一回,方覺寶玉正扭動胯骨讓那熱熱的陽物在自己的玉蛤上研磨,又見一旁晴雯也正悄悄的望著二人交合處,心中又是一羞。不覺那花心中的蜜液又流出來許多。方才被寶玉一番拈花手已是弄得泄了一回,如今又有這新鮮的蜜液,卻哪里還有初次破身時的痛楚和干澀?妙玉將陽物對准了玉蛤,身子稍稍往下,那肉棒便滋的一聲沒入了下身。妙玉方泄過身子,那小穴中仍敏感異常,如今被陽物塞得滿滿的,直直的頂住了花心子,不由哼了一聲。只覺那熱熱的充實頓時讓心都被塞滿了一般。寶玉也覺的那些許清涼的小穴中一圈圈的媚肉不時地蠕動著吸吮著自己的肉棒。讓人精神不由都為之一振。享受了一回,因笑道:「好姐姐,這就完了?」妙玉白了寶玉一眼,這才又有些生疏的前後扭動起腰肢來,讓那陽物在小穴中左右研磨。卻說晴雯方才被寶玉用拈花指弄得泄了一回,只覺全身酸軟,好在寶玉沒有鬧她,只由她軟軟的躺著。卻聽見寶玉央妙玉的那些話,心中不免好奇,便悄悄的在一旁窺視。見妙玉兩條纖長玉腿白生生的跨在寶玉胯間,一頭烏黑的雲鬢已然散了披散在前胸後背,卻又擋不住那胸前兩座玉峰,反倒更添了幾分春色。雖看不見二人交合處是如何光景,那咕咕的水聲卻是晴雯所熟知的。再看妙玉臉上,卻又是別樣一番深情。只見兩條柳眉輕輕蹙在一處,兩只明眸半睜半閉,小嘴輕輕咬住了下唇,卻掩不住口中發出的嗯啊生,兩腮上一抹紅暈又給佳人憑曾了幾分春色。寶玉的一雙手只在那兩座玉峰上不停游走挑弄。只看得晴雯覺得自己身子里也是一熱,悄悄將手探入了自己的股間。卻說妙玉,起初還有些力氣能擺動柳腰,過了百十下子便挨不住了,只覺渾身酸軟,哪里還有力氣?那陽物仍研磨著花心子,卻總是差那么一分力氣,不能讓自己泄身,越急卻越使不上力氣,妙玉急道:「嗯……寶玉……來幫我……我……」寶玉笑道:「好妙兒,就等你這句話呢。」說著將妙玉的螓首拉下來與自己吻在一處,使妙玉的臀股不至那么重壓在自己身上,騰出了活動的空間,這才在下面開始大力的一下下朝上頂送,發出啪啪的肉生來。果然不出二三百下,妙玉身子一緊,便泄了去。妙玉剛想休息一會子,卻不料寶玉一翻身,又將自己壓在身下,笑道:「好姐姐,你把你如何救我的演給我看了,如今倒要換我讓你知道我是如何救你的了,嘿嘿,那會子可是四進四出,著實差點把我累死呢。」妙玉還未回過神來,寶玉已開始了新一輪的征伐。妙玉口中道:「寶玉……嗯……不……不來了……」卻哪里止得住這個淫人?卻說晴雯看了一出春宮,又用小手讓自己悄悄的也泄了一回,卻又見寶玉將妙玉兩條修長曼妙的玉腿高高的架起來,那肉棒如同砸夯一般的在妙玉玉蛤中進進出出,發出啪啪的肉聲,妙玉胸前兩顆玉乳在寶玉的操弄下上下波動著,泛起一波波白花花的乳浪來。再往上瞧去卻是妙玉一張原本白凈的臉上緋紅一片,一張櫻桃小嘴大大的張著,隨著寶玉抽送發出啊啊的嬌喘聲。那一雙眸子半張半合,目光中有些渙散了。晴雯看了不禁心中一熱,想道:「想不到妙玉姐姐那么冰清玉潔的一個人兒,在床上卻是這般嫵媚動人的……這幅模樣莫說是寶二爺,就連我這女兒家看了不免也要面紅心跳的……」妙玉見晴雯正痴痴地望著自己,心道是自己模樣太輕浮了,不由更是害羞,口中道:「晴雯……好妹妹……嗯……不要……不要看了……羞煞我了……啊……」寶玉卻一面喘著氣一面朝晴雯道:「小白虎,你看妙兒這模樣是不是愛死人了?那小嘴不想親她一口么?」晴雯聽了這話不由愣了愣,道:「我……我怎么配……莫要惹惱了姐姐……」寶玉卻道:「妙兒這么喜歡你,又怎么會惱你?只怕喜歡都還來不及呢。」晴雯聽了這句話就如同著了魔一般,看著妙玉那溫潤的小嘴,不覺自己已經把臉湊了過去,愈發的貼近,那口中的茗香就更強烈一些,不覺中,四片嫩嫩的櫻唇已接在一處了。妙玉本就喜歡晴雯的俊俏靈秀,又同她一起這幾日更是愈發的喜歡。可妙玉雖和黛玉有百合之好,又與寶玉有了巫山之和,卻不是那濫情的人。因只當晴雯是個妹妹一般照顧,可這嬌嫩可人的妹妹如今竟和自己這般親熱,不覺心中一熱,那種同時被心儀的男子和疼愛的妹妹一同關照的感覺讓妙玉這自小離家心中有著說不出的難處的青春女子更有一種被疼愛的感覺。這種感覺簡直比那肉體上的快活還要強烈。晴雯只覺脖子上一緊,原來是妙玉已經環住了她的脖子,晴雯支撐不住。不由身子往下一壓,胸前兩只小巧的玉乳已和妙玉的玉峰抵在一處,妙玉的香舌也軟軟的滑進了自己口中。晴雯也是頭次和女兒這般親熱,不覺心中泛起一陣漣漪,正學著寶玉平日里吸吮自己舌頭的動作去親吻妙玉,卻只覺妙玉身子一緊,將自己僅僅的攬住了,那小鼻子里發出長長的一生鼻音,原來是在寶玉和晴雯的雙重夾擊之下竟泄了身子。寶玉本看著二女這般親昵心中歡喜,正仍一下下的抽送,哪里想到妙玉這般快的就泄了身子?只覺龜頭上一陣濕滑,一股子涼颼颼的陰精已經噴了出來,直激得自己也是一哆嗦,身子一緊,一股股熱熱的陽精便也射了出去。直過了好一會子,妙玉那緊緊攬著晴雯的手才松懈了下來。至此時四片柔唇才分開了,二女頓時都張著檀口大口喘息著。「姐姐……」「妹妹……」兩雙明眸對視,二女都是臉上一紅,反而扭捏了起來。只有寶玉剛得了妙玉那清爽的至陰陰精卻是更加煥發了,寶玉見二女這般神情笑道:「好了,姐姐受用了,如今便該輪到妹妹了。小白虎,這回換做疼你了。」說著捏住了晴雯水蛇一般的小腰只輕輕一用力便將晴雯挾了起來,跨坐在妙玉小腹之上,單手在晴雯脊梁上一推,晴雯便順勢伏在了妙玉的身子上,那翹翹的雪股高高的對著寶玉。寶玉這才將那仍直挺的陽物從妙玉的玉蛤中抽了出來,便又插入了晴雯白嫩無毛的玉蛤中去了。晴雯不由啊了一聲:「啊……二爺,怎么這般……不像從前那般滾燙了……倒有些涼颼颼的……」寶玉笑道:「這你可要問你的好姐姐了,我是說不清楚的。」說著便擒住了晴雯兩片肉臀開始抽送起來。「姐姐……你……嗯……你……」晴雯本還想著要問妙玉為何寶玉平日里滾燙的陽物如今竟是涼涼的,無奈那寶玉早已開始在自己身子里恣意進出,那龜頭一次次撞擊著嬌嫩的花心,兩顆春丸更是順勢在那玉蛤間半藏半露的肉珠上啪啪的拍打,哪里還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妙玉也緩過精神了,看著晴雯那嬌弱的模樣,想也沒想便吻在了晴雯檀口之上。寶玉見二女如此親密,更是心中愜意,那抽送也更賣力了幾分。只將晴雯柔嫩的花心捶打得東躲西藏,那蜜液便如一彎細水娟娟流出,將身下的妙玉都打濕了一片。又百十下子,晴雯鼻中發出的喘息越發急促了,幾乎就要泄身,卻猛地覺得身子里一空,原來是寶玉已將陽物抽了出去。寶玉也不耽擱,輕輕將二女身子抬起來少許,便又將肉棒送入了妙玉的玉蛤之中。晴雯正自著急,卻猛地覺得身下妙玉身子一抖,鼻子里發出嗯的一聲,又覺寶玉仍在前後聳動,這才知道寶玉又進了妙玉的身子。只想著寶玉同時在操弄自己和身下這神仙一般的姐姐,不覺小腹中一熱,又是一股蜜液流了出來。可小穴里卻仍是空落落的。正自難捱,那小穴卻被硬硬的一物插了進來,雖不及寶玉陽物那般粗長滾燙,卻更是靈活。原來是寶玉一面將肉棒在妙玉玉蛤中抽送,又騰出一只手來操起了那拈花手去挑弄晴雯了。待到妙玉快要泄身,寶玉卻又止住了,將那又有些發涼的陽物送入了晴雯的玉蛤之中。如此一男二女冷冷熱熱交替反復了幾次,寶玉把握的卻也恰到好處,只令二女在泄身的邊緣處徘徊,卻不令她們泄出來。二女早已松開了彼此的檀口,只緊緊纏繞在一起。那胸前兩大兩小四團美肉也緊緊抵在一處,隨著寶玉的運動相互磨蹭著。又轉換了幾回,寶玉再次插入妙玉身子里,又將手指勾住了晴雯小穴中那花筋好一番挑弄,肉棒也快了起來。只百十來下,果然先是晴雯輕呼一聲,不過一息之間,妙玉也嬌喘一聲,二女同時花心大開,將那熱熱涼涼的陰精方都泄了出來。寶玉見了這番情景方心滿意自,卻玩心又起,先將妙玉那陰精享用了,方將自己的陽精也射了出來,卻不在妙玉身子里射凈,只一半又拔出來,急急地塞進了晴雯體內,這才將另一半也射了進去。射凈了,方將陽物拔了出來,只見兩個並排著的玉蛤都是小嘴微張,從里面流出了那陰陽混雜的濁白液體來,兩股一起往下流淌,將二女下身都弄得泥濘不堪了,方在妙玉身下匯做一處。寶玉隨手拿起一塊絹帕將二女私處細細的擦拭了,又換來二女幾聲嬌吟方罷手。因笑道:「看看你們姊妹兩個這是流了多少?」晴雯紅著臉啐道:「呸。我們兩個加一起只怕也沒你一個人的臟東西多呢。」妙玉聽了也悄悄的朝寶玉手中的帕子忘了一眼,卻猛地坐了起來,一把搶過來道:「你……你這魔王,怎么什么東西都拿來混擦的……你……你……」寶玉愣道:「怎么了?不過是一條帕子。」「這……這是晴雯妹妹病中做的,特特送給我的,如今你……」妙玉氣得將那兩只小手在寶玉胸前肩頭不住拍打。晴雯笑道:「好姐姐,值什么,趕明兒我再給你做就是了。」寶玉聽了也笑道:「原來是晴雯做的。難道這么珍重呢。這又有什么,如今這上頭沾了我們三個人的東西,豈不更是個見證?依我說,倒比新的更有意思了。」晴雯也勸慰了半天,妙玉方消了氣。卻不知這帕子最後是被丟了還是被珍藏了,未曾考究。三人相擁著說話,妙玉突然問道:「寶玉,雲妹妹身上如何了?」寶玉道:「多謝姐姐掛記著,精神可好呢。」妙玉點了點頭,又道:「什么時候方便了你帶我去看看她吧。」寶玉聽了頭一大,想著妙玉若是過去了看見那邊可卿和迎春,又要怎么說?又見妙玉問的真切,卻是掛記湘雲,只得含糊著答應了,心道:「妙玉姐姐這般性情,既然能容得下湘雲,只怕也容得下其他女子吧。」又說了會子話,外頭有人道:「寶二爺,你可是在這里呢?」妙玉唬了一跳,晴雯卻笑道:「姐姐不用怕,花大奶奶來了。」妙玉忙要穿衣服,寶玉卻笑著道:「襲人姐姐,我在呢,進來吧。」襲人推門進來,看見榻上赤條條的三個人,頓時臉紅了,忙轉過臉去道:「二爺……外頭茗煙說,馮紫英馮將軍找你說有急事呢。」寶玉聽了忙穿衣服。又心中有愧,在妙玉和晴雯臉上都香了一口道:「姐姐們,我實在應該好好陪陪你們的,可這事兒是人命關天的,恕寶玉不能多陪了。」說著便起身去了。襲人本也想跟寶玉一同出去,無奈晴雯幾日不見襲人,哪里就肯放她去了,定要拉著她說上好些話,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