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個中年人,乃是柳絮城的城主,洞玄六重修為。
北山郡一百五十城,每城都有城主。
只不過,由於很多城池內都會有大大小小的勢力、家族等等,大大地削弱了城主的實權。
所以,很多城主存在的意義,都只是收稅,繳納到北山郡,並保證城內安定,而無權過問各大勢力和家族的事宜。
除非是某些手段過人,本身修為又強的城主,才能做到真正掌控全城。
柳城主無疑就是其中之一。
「柳城主,您怎么來了?」身旁的武者問道。
「廢話。」柳城主看了眼遠處的兩片巨大光幕,沉聲道,「鬧出如此大的動靜,當我是瞎子聾子嗎?」
「那兩個對戰的武者,可是無憂公子和獵妖師易霄。」柳城主問道。
「正是。」身旁的武者回答道,「這兩人都用上了靈器,攻擊都達到了洞玄境層次,怕是會波及到我們柳絮城。」
「無妨。」柳城主擺擺手,道,「戰斗就快結束了。」
「哦?」眾人面露疑惑。
柳城主說道,「那兩人體內真氣已經耗盡了,都在調動靈器的力量才能繼續戰斗罷了。」
「呵。」柳城主淡淡道,「靈器內的力量雖多,但還不是他們這個境界能夠完全調用的,頂多調用個兩三成罷了。」
「哦?是這樣嗎?」眾武者臉色的疑惑之色更濃。
柳城主點點頭,道,「實力歸實力,修為歸修為。要想完全駕馭靈器內的力量,起碼需要洞玄境。」
「算了,你們沒有靈器,跟你們說也不明白。」
......
另一邊,蕭逸與鍾無憂戰斗。
此時的蕭逸,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仿佛某種疼痛在折磨著他。
他發現,自己似乎理解錯了什么東西。
靈器內的力量,在他使用了兩三成後,竟開始不受他的控制了。
他想再從中抽調力量來釋放紫炎,竟對身體產生了極大的壓迫和負擔。
每再從烈焰手套中調動一分力量,身體就會痛苦幾分。
但也沒有辦法,紫炎不能消失,否則自己危矣。
半晌之後,鍾無憂的臉色也忽然變了,像蕭逸一樣,仿佛在承受某種痛苦,但也同樣在堅持釋放暗影千仞。
.....
遠處,柳城主和一眾武者也發現了這個情況。
「柳城主,怎么看他們兩人的臉色,好像很痛苦似的?」眾武者疑惑道。
柳城主白了他們一眼,道,「明明無法再調動靈器內的力量了,卻還在強行調動,只會對身體造成損害,當然痛苦。」
「有多痛苦?」一武者問道。
柳城主道,「那種感覺,就像某股力量在你體內不斷沖撞,破壞。強行摧毀你的肉身、撕扯你的經脈,壓迫你的內臟,你說有多痛苦。」
眾武者當即臉色大變,他們沒有靈器,也不知道那種感覺。但只是單純想一想,已經覺得可怕。
十多分鍾後,暗黑之刃與紫炎仍在劇烈交鋒著。
只不過,明顯可以看到,蕭逸與鍾無憂兩人的情況都非常不妙。
臉色蒼白,口吐鮮血,甚至皮膚上也不斷溢出血絲,兩人都狼狽至極。
「戰斗就要結束了。」柳城主沉聲道,「誰先承受不住靈器的反噬,調動不出力量,便敗了。」
半晌,還是鍾無憂的暗黑之幕率先消失。
全身無力地倒下,就連手上握著的千影劍也脫手而出。
「噗。」鍾無憂猛地吐出一口腥血,臉色蒼白得嚇人。
「哼。」這時,蕭逸身上仍舊纏繞著漫天紫炎火海,迅速朝鍾無憂而去。
遠遠看去,百丈紫炎火海,仿佛要將鍾無憂徹底吞噬。
鍾無憂瞳孔一縮,卻毫無辦法。
蕭逸大手一揮,紫炎飛躍,在鍾無憂身邊肆意飛舞。
蕭逸只需一個念頭,便可將鍾無憂燒成灰燼。
「鍾無憂,你敗了。」蕭逸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