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敗了...」鍾無憂身體一震,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這時,蕭逸將紫炎散去,轉過身,准備離去。
「你不殺我?」鍾無憂驚訝地看著蕭逸。
「呵。」蕭逸蒼白的臉色上露出一絲淡然的笑意,「之前我與天殘地缺四人戰斗時,你藏身暗處,始終沒有出手。」
「若那時你們聯手,今天敗的,不一定是你。」
鍾無憂冷聲道,「我說過,那四個廢物不值得本公子去救。」
蕭逸頭也不回,淡淡道,「值得也好,不值得也罷,你那時沒有出手,我這時便饒你一命。」
「值得也好,不值得也罷?」鍾無憂一愣,想起了之前自己的話語。
當時他也曾說,你恢復也好,不恢復也罷,半個時辰後本公子再取你性命。
同樣是霸道的話語,同樣是出自天才之口。
只不過,他之前的霸道,被易霄輕易破去,不得不出手。
而這次,易霄的霸道話語,說不殺他便不殺他,他鍾無憂卻無可奈何。
這時,前方再次傳來蕭逸的冰冷話語。
「當然,我不介意你來找我麻煩,更不介意你動用暗影樓的力量。」
「只不過,下一次我會取你性命;你暗影樓的人,我也見一個殺一個。」
話音落下,蕭逸化作一道火光,轉瞬間往遠方離去。
鍾無憂癱坐在原地,失神地呢喃著,「敗了,我鍾無憂竟然敗了....」
他的目光,變得空洞。
他是北山郡最出色的天才,暗影樓最寄予重望的接班人,竟如此便敗了,還是被人饒過性命才得以活命。
這無疑是一種恥辱,對他來說更是比死還難受。
他甚至能聽得出剛才易霄話語中的殺意,易霄根本不在乎他的身份,真的會殺掉他。
「呵呵。」
半晌,他忽然笑了出來,眼神也重新恢復了光彩,直直地盯著遠方,那里是易霄離去的方向。
「易霄,你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敗於你手中,敗了便敗了。別以為我會怕你的警告,下一次,還不一定是誰殺誰呢。」
說罷,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吞下幾口療傷丹葯,再次恢復了翩翩公子的模樣,揚長而去。
.......
遠處,包括柳城主在內的一眾武者,都在看著鍾無憂離開,以及易霄遠去的方向。
「無憂公子竟然敗了,這個北山榜前十中年紀最小的超級天才,竟也會敗於同齡人手中。」
「倒是易霄,我北山郡竟又有一位超級天才,倒是可喜可賀之事。」
柳城主滿意地笑著。
一眾武者也是面露興奮之色,今日的戰斗,對他們來說,只能用精彩去形容。
甚至於,還讓他們有了一定的領悟。
畢竟剛才那個層次的戰斗,已經算是洞玄境的戰斗了。
「天才獵妖師易霄,果真名不虛傳。雖然戴著面具,但觀他的年紀,應該還只是個少年吧。」
「如此天賦,在整個北山郡都是最頂尖的。」
「嘖嘖,今日之後,易霄之名怕是會傳遍整個北山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
遠處,蕭逸跑了數十里後,才一個踉蹌,腳步不穩停了下來。
「噗。」
一口腥血吐出,面如金紙。
其實他也只是強弩之末,堅持不了多久。
幸虧自己修煉了修羅戰體,擁有著強悍的肉身,遠超其他武者,剛才才硬是忍下了靈器的反噬和損壞肉體。
否則,剛才一戰,敗的必然是自己。
正常武者的肉體,雖然不弱,但也不強。平日里修煉,九成九天地靈氣都會用於轉化為真氣,只有一小部分的靈氣用於自動淬煉肉體。
也是因此,武者戰斗時,才會經常需要真氣護身,否則很容易就會受傷。
蕭逸的肉體,遠強於鍾無憂。所以才能比鍾無憂承受靈器反噬更久,勝了那場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