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征途萬里會豪雄--第六卷大風起兮雲飛揚 第五百三十二章商議(二)(1 / 2)

將血 河邊草 2074 字 2020-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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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祖,種從端兩人都是一驚。好大喜功,輕敵冒講等聳後人腦海中一閃而過,不過兩人都是武人出身,雖是有些狐疑,擔憂,但心底深處未嘗沒有一絲興奮。

種從端性子急些,眼光一閃,「大帥可是欲拿金州做餌?若是如此,可要慎重啊,一旦。恐怕難以收拾。」

與這樣的人說話卻是省事,聞弦歌而知雅意,只是一句,就已經猜出趙石的目的了,趙石心里暗贊了一句,嘴上卻道:「准確的說,是拿金州糧草做餌,兩個大人請想,如今蜀中亂匪肆虐,人多勢眾不假,就利州來說,經了一年戰事,又為我大秦占據多時,錢糧倉儲多數已經運來金州,險關要隘還有我秦軍把守,聽聞亂匪群集於利州府城之下,圍困恐也有些時日了,除了初時行那刺殺等陰私舉動外,卻是一籌莫展,亂匪戰力之低下也可見一般了。

而亂匪人數越來越多,軍械兵甲缺了也就罷了,但卻不能秀,糧,以我估算,三月春暖花開之前,亂匪定會聚眾來取金州。

說到這里頓了頓,看了陳祖和種從端一眼,見這兩人並不動聲色,顯然這些事情兩人心里都明白的很呢,他這時多少也清楚了眼前兩人的心思,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想將亂匪擋在漢水以南,固守待援,於當今情勢來看,到也不失穩妥,但他要的可不是這些,他是純粹的軍人,軍人的天性已經深入骨髓,進攻,進攻,不停的進攻,即便是防守,也是在為進攻做准備,不然當初東征時,他也不會帶著千余羽林就連破金兵鋒矢的。

不過現在要說服這兩叮,人,卻不是什么輕易之事,還得從其他地方入手,想到這里,沉吟良久,那邊廂兩個人也不急,一個不停撫著胡須,一個眯著眼睛,這份鎮靜功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不過趙石在兩人身上掃過。他最擅長的還是通過別人的表情動作來判斷別人的內心,眸光閃動之間,卻還真發現了端倪,這兩人雖說面上不動聲色,但身子卻不自覺的坐直了許多,撫著胡須的,手上動作忽快忽慢,眯著眼睛的,眼珠卻在亂轉,趙石心里不由一笑,原來這兩個老狐狸也不是不心動的,只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罷了。

既然如此,他到是有了些主意,轉眼間便想到了一些說辭,當然,其中不免南十八,孫文通等人的說辭,「自古以來,蜀中便乃變亂之地,秦末劉邦,漢末劉備,唐末孟氏,皆據此稱王,蜀中地勢也是得天獨厚,天下未亂,蜀先亂,天下已平,蜀未平,為什么?蜀中山」密布,道路艱難之故爾。

兩位可能也聽到些消息,而今蜀中之亂是有些緣故的,有個什么拜火神教摻雜其間,陰謀不測,拜火神教若是聽著有些陌生,那友兩淮麻衣教之方臘應該是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吧?這拜火神教正是方臘余孽所創,爾等趁我大秦在據蜀地以為根基。

而我要說的是,我秦軍能征慣戰,非是此等亂匪可敵,蜀中之亂早晚平息,這個我從來未曾懷疑過的,但兩位大人想一想,在蜀中這樣的地方剿除匪患得費多大功夫?亂匪一旦不敵,往那山林中一鑽,我們上哪里去尋?又得耗費多少錢糧,多少時日?

說句實話,平亂容易,但要還蜀中個清靜卻比登天還難,這樣的亂地。我大秦要來何用?」

趙石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兩人的反應,兩個人這時卻都皺緊了眉頭,陳祖臉色有些發白,種從端臉上則浮起幾許紅暈,還稍露出些愧色出來。

趙石哪里會放過這等趁熱打鐵的機會?接著便道:「朝廷委我重任其實我心里也明白,這不過是朝廷的權宜之策罷了,不然朝中能臣猛將數不勝數,怎也輪不到趙石的,不過嘛,兩位大人這里好像也不怎得意吧?」

他這話跟前面的好像風馬牛不相及,但卻正正戳在了眼前兩人的痛處,兩人臉上齊齊變色,種從端就不說了,外貶金州十多年了,身為種氏一族的族長,別人都是步步高升,他到好,幾年功夫,從兵部尚書到金州通判,真真是天壤之別。

而陳祖呢,在平涼一呆就是十幾二十年,好不容易來到金州,卻是做了個大軍留後,只是吃些旁人剩下的殘羹冷炙,旁邊還有人掣肘,其間的尷尬就不用說了。

趙石微微一笑,兩人神情盡收眼底,知道火候也差不多了,其實不得不說的是,從小小的鞏義團練到現在掌管四州之地,開府建牙的大將軍,發生在他個人身上的變化也是不可以道里計的。

打鐵趁熱,「我等三人暫攝大權,若不做出些功績來,不然等到春暖花開之際,朝廷另任賢能,我等作為,豈不是在為旁人作嫁?在其位,謀其政,我今撫四州之地,轄千萬百姓,若不能為朝廷,為皇上分憂,這官兒不當也罷,兩位以為然否?」

這下子陳祖和種從端卻是頂不住了,私情還則罷了,這大義上卻不能虧了半點,不然不說史筆如刀,就說但有只言片語傳到朝堂之上,兩人又不見容於當今陛下,那結果也就顯而易見了。

陳祖先站了起來,躬身稽首,「大帥不需如此,陳開泰敢不鼎力相助?」

但種從端卻是直勾勾的盯著趙石,半晌才冒出一句來,「怎么打大帥說了算,下官無法置喙,但還請大帥以千萬百姓為重,以金州為重。下官也曾領兵,這用兵行險之道一個不慎就是滿盤皆輸,還請大帥三思而後行。」

他這才是說到了點子上,英說不如陳祖恭謹,更是語中帶刺,但論起來,還是他這話里誠意居多,其實兩人若年輕二十歲,也未必不敢放手一搏,但兩人宦海跪跑日久,早年的鋒芒早已磨去,如果再過些年,估計也就剩下守成之心了的。

但此時此刻,被趙石擠兌到了這個地步,卻是再容不得他們縮著腦袋過活,所以兩人姿態雖異,但要表明的態度卻還是一般無二。

趙石總算是「與下來,打仗打的就是後勤眾句話在他那個時代凡吐瑰剛爛了,而在這個冷兵器時代,卻也有一句話叫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不過不論怎么說,都是一個道理,其實這句話另外一個意思也就不能在後方有拖後腿的,要不怎么會有攘外必先安內這句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