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繁華盡處是吾鄉第七百零四章亂子(四)(2 / 2)

將血 河邊草 1977 字 2020-11-21

也不知是怎么說的,反正將在家休沐的左衛上下都召去了左衛大營,這么一來,亂子就鬧大了,等到消息傳入宮中的時候,左衛大營已封,據說群情洶涌,眾人皆欲殺王虎而後快,簡直就是逼著朝廷下令,和逼宮差不離,也不知他們哪里來的那么大的膽子,竟然鬧到了如此地步。

大略的說完了前前後後,李全壽的臉色也好了許多,不過和景帝極為相似的臉上,卻還是露出無奈的笑容,比起景帝來,這位太子性子更為隨性,談不上如何穩重,不過如今也說不上什么頑劣,慢條斯理,很從容的感覺。。。。。。。。

只聽他這時刻意壓低了聲音繼續道:「不用多想」朝堂之上現在頗不安穩,不過是有人想拿此事做些文章罷了,不然消息也不會直到今日午時才傳入宮中。。。。。。。這次啊,父皇走動了真怒,定是要幾顆人頭落地的。。。。。。」

趙石眼中寒光一閃,冒出了幾分殺氣,瞬即隱去,眼睛盯著李聖奪道:「這么說來,是要用猛靂武勝軍了。「李全壽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不過隨即又搖了搖頭,低聲道:「表兄說的對又不對,父皇命我來這里,可不是來調兵平亂的,殺是要殺,但不能這會殺。。。。。。。。王虎深受皇恩,卻不思報效君王」不經有司」擅殺軍中大將,定是要嚴處的。。。。。。。。這話說的沒頭沒尾,但為官日久,趙石卻聽明白了,心里立馬松了一口氣,看來和之前所想卻是有些出入,既然要重處王虎,那么也就是說」是要平息眾怒,也就不會是要他來動這個屠刀。但王虎是什么人?趙石也清楚的很,王家尚公主不說,王虎本身也是景王府舊人,一句深受皇恩那都是輕的,當今陛下對其人的縱容,可從來沒見在旁人身上有過,而羽林左衛弄到今日地步,和皇帝陛下的縱容也是息息相關,就拿羽林左衛副都指揮使一職在段瑞調離之後,便一直空懸至今就能明白一二,不然的話,指揮使王虎犯下眾怒,還有副都指揮使不是?也不會鬧的如此不可收拾。。。。。。。。這分明是逼著皇帝陛下重處王虎」就像。。。。。。。就像是在示威,對」就是示威,朝堂上為何不太安穩,趙石也是心知肚明,這一次背後站著哪些人,也就不用再多說什么了,而皇帝陛下動怒的真正原因,那還用想嗎?一個王虎,死不足惜,但這背後的味道。。。。。。。。。

而這樣的話,京軍各部也確實不能輕動,可不就剩下了猛虎武勝軍了不是?

「那陛平的意思是?」

李全壽抿著嘴唇,頭顱輕點,「父皇沒明說,但。。。。。。。。必要之時,可便宜行事,凡抗拒皇命者,死。。。。。。。不過我想,還是謹慎些的好,之後再做計較方為上策,所以,還得表兄親自走一趟,畢竟,這羽林左衛還是只有你能鎮得住。。。。。。

」。。這下就全明白了,皇帝陛下也是有顧忌的,不好用太過強硬的手段,但軍中嘩變,事情實在是小不了,現在壓下去,過後也得跟人算賬,而倒霉的,也絕對不會是一個兩個,也不知這一次的風波,會有個怎樣的結尾,不過現在嘛,趙石想的不是這個,既然不能硬來,卻又得想方設法平息事端,尤其是,不能空口許諾,不然的話,過後算起賬來,沒人去怨皇帝陛下如何如何,但肯定卻要說,羽林中郎將不是東西。。。。。。。對於他在軍中的威望,那可是不小的打擊。。。。。。這么一來,可就有些難辦了。

定下心來,琢磨了一下利弊,心中逐漸有了底,這才揚聲道:「趙大,進來。。。。。。。。」。。。。。。。。。。。。。。。。。。。。。。。。。。。。。。。

「你去西山大營,將種懷玉,木華黎叫到這里來,讓種懷玉帶上自己的親衛,要快。」

等趙大出去,李全壽才不顧威儀的癱在了椅子上,手里的火爐從進屋開始,就再沒撤手過,他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很像後世吃飽喝足又兼房事過度的地主老財。

「種懷玉?你是打算。。。。。。。。」趙石瞥了他一眼,坐沒坐相站沒站相,估計看著這位太子殿下是極不順眼的,不過嘴上卻還是答道:「如今的羽林左衛,即便是軍中嘩變,也大可不必動什么刀槍,他們的膽量和忠心,我很清楚,此事鬧的雖說不小,但在我看來,頃刻可定,但我卻要求殿下一件事。。。。。。。。。

李全壽立即挺起了身子,眼睛亮了起來,頗有些迫不及待的道:「表兄大將風度,著實令人敬佩。。。。。。。。不過你跟我客氣什么,只管說就走了。」趙石卻沒跟他嬉皮笑臉,而是肅容道:「這次左衛首當其沖,定然牽連者眾,但還請殿下向陛下進言,左衛上下人等,皆軍旅出身,一片忠君報國之心,不容置疑,此次事端,有違國法不假,但多數乃為人蒙蔽,所以,還請殿下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首惡自然罪責難逃,但左衛兵卒。。。。。。卻是無辜。。。。。。。」

李全壽有些失望,又靠回了椅子,但還是痛快的應了下來,但轉了轉眼珠,卻是嘿嘿一笑,「表兄猜猜,之後誰會消受了這無妄之災?」趙石愣了愣,微微搖頭,李全壽手指敲擊著桌案,眼中滿是不懷好意的幸災樂禍,這時才能隱約瞧見,當初那如同小霸王般胡作非為的頑劣王子的影子。

「你呀,這幾年心思都鋪在了國武監這里我知道,但也不能兩耳不聞窗外事吧?旁人可是不錯眼的盯著你,你卻。。。。。。。唉,不說了,我知道你心里有章程,但這次事情可是不小,兵部樞密院恐怕。。。。。。。。」趙石搖了搖頭,沒做聲,在他看來,這次的事情兵部和樞密院的責任應該不大,但吃掛落卻是難免,但剛發落了一個王虎,再波及到兵部尚書李承乾的身上?他卻覺著不太可能,最多是個罰傣罷了,若無大事發生,李承乾這個兵部尚書可穩當著呢,既然不會發作李承乾,其他人又能受得多少責罰?

而此時說起這個來,怕是眼前這位太子殿下又不知轉著什么念頭呢?不得不說,經過這許多年的官場磋磨,他想的是越發的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