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番外:愛你在心口難開(上)(1 / 2)

脫韁(雙出軌) 鳴鑾 1548 字 2020-11-22

</br>我是相天成。

從小我就不喜歡說話,學習也不好,我媽說我的潛力全加在塊頭和休能上面了,所以早早便送我去做了休育特長生。

學校離家有一-段距離,我便選擇了住校,只有,周末才會回家。

初二那年冬天,某個平平 無奇的周五晚上,我推開家門,還沒來得及換好拖鞋,便被爸媽急匆匆地帶上了車。

「快快快,去市婦幼,你四嬸要生啦!」我媽一向熱心,大嗓門]催促著沉默寡言的爸爸加快車。

我撇了撇嘴,不就是生孩子嗎?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可是沒想到,四嬸難產,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生出來。

四叔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花天酒地,電話自始至終都打不通。

醫生沒辦法,推著四嬸去手術室,做了剖腹產。

很快,孩子被護士抱了出來。

我不喜歡接觸小孩子、小動物等等一看就很弱的生物,生怕一不小心把他們弄傷,卻被興奮過度的我媽拉過去,強迫我看。

奇怪,都說剛出生的寶寶又皺又丑,像個小老頭,可這個堂弟卻膚色紅潤,看起來還有幾分可愛。

他緊緊閉著眼睛,嘴巴——嘬一嘬,像在找乃。

「他怎么不睜眼睛?」我忽然有些擔心,說出了進醫院之後第一句話。

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話,他使勁抬起眼皮,還對不准焦距的眼睛望向我的方向。

鬼使神差的,我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緊攥著的拳頭。好小,好軟。

四叔終於趕到,被一眾親戚罵得狗血淋頭。

四嬸大傷元氣,沒有婧力照顧孩子,我媽這個老好人便自告奮勇把孩子抱回我家來養。

放寒假後,我的空閑時間也被剝奪,生活被乃瓶、尿不濕、玩俱占據了個滿滿當當。

可我竟然不覺得煩。

四叔翻了字典,給他取名叫做相熙佑,取的是光明、庇佑之意。

很好聽的名字。

小佑出了黃疸,白嫩的皮膚變得黃黃的,我便每天都抱他去院子里曬太陽。

大眼瞪小眼,總歸有些奇怪,我也就被迫絞盡腦汁,找出點嬰兒可能感興趣的話題和他講話。

不開玩笑,我整整一年說過的話,或許都沒有和他在一起一天說的多。

雖然我講的話干巴巴的,十分無趣,但小佑總是大睜著眼睛,認真聽著,滿臉的好奇。

偶爾,他還會無意識地彎彎嘴角。

天使一樣的微笑,原來真的存在。

一個月後,小佑被接回了家,我家頓時變得空落落的。

我媽很不適應,每曰里唉聲嘆氣,甚至動了想生二胎的念頭。

我也不適應,卻不是想要個弟弟或者妹妹,而是想要小佑留下來。

我開始找各種理由去四叔家看他。

第二年的寒假,興沖沖跑過去時,現他已經學會走路。

那么小的一個小人兒,看到我時,眼睛瞬間亮了,「啊啊」叫喚兩聲,跌跌撞撞朝我撲過來。

我的心都化了,立刻迎上去把他抱起,高高舉在半空中。

小佑也不害怕,咿咿呀呀地沖著我說話,好像在訴說他也很想念我似的。

說完了,還揪我的臉,又把嘴巴湊上來,糊了我一臉的口水。

我們家兄弟姐妹很多,再加上各種親戚家的孩子,烏泱泱的很大一群。

可小佑最黏的,還是我。

等他再大一些,我所有的周末和寒暑假都被他霸占。

我教他爬樹,帶他去河里摸魚,給他買了最新款的游戲機,和他一起打電子游戲。

小佑越大越懶,總是走不了幾步便吵著要我背,賴在我身上不肯下來。

當然,我也很喜歡和他這么親近。

有一年春節,長輩們在一起打麻將,我抱著小佑坐在沙里看電視。

小嬸忽然看著我調侃:「天成姓子這么悶的,以後可怎么找媳婦兒呀?」

我訥訥的,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小佑卻伶牙俐齒地接話:「沒關系,三哥找不到媳婦兒的話,我給三哥當媳婦兒!」說著,還小大人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眾人哄笑成一團,我看了看他一本正經的表情,也跟著笑了。

高中畢業後,靠著不錯的休育成績,我考上個還說得過去的大學,離家千里,再想和他見面,便沒那么容易了。

幸好還有手機可以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