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
「我不習慣仰視別人」
「給我下來」
俘虜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主教。
一道灰綠色的光芒在對方話音剛落的時候,就直直的s向了空中的主教,可還沒有真正接觸到那位主教就被一旁的金色光華擊潰了。
或者說
是焚燒了
感受著那金色光華中爆發著遠超他想象的溫度,俘虜身上開始聚集更多的瘟疫之力。
面對著這一幕,那位主教略顯憐憫的搖了搖頭。
「可憐的昂西蘭科啊」
「被囚禁千年的你,早就不明白自己錯過了什么,也不明白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是多么的可笑和」
「愚蠢」
那位主教緩緩的說出了最後一個詞。
「你知道我的名諱,卻還敢侮辱我,凡人誰給了你這樣的膽子」
昂西蘭科一眯雙眼,迅速收斂了憤怒,開始打量著天上懸浮的主教。
「假如是在50年前不、不,用不了那么久,即使是在一分鍾前,我都不敢這樣做,可現在」
「您為了進入這具看似適合的身軀,不僅拼盡全力,還為此不惜受傷的借著太陽的威力撞破了囚籠,沒有了神職,神格粉碎的您,殘余的神火恐怕也已搖搖欲墜了吧」
那位主教嘆息著。
「就算這樣,你認為你就可以無禮的冒犯我」
「還是你認為憑借一件玩具,就能夠贏我」
昂西蘭科感覺到了絲絲不對勁,但卻想不到哪里不對勁。
這具身軀他檢查了數遍,沒有那個j猾小子留下的印記,甚至,一丁點的晨曦之力也沒有。
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敢拼盡全力,冒著受傷的風險一試。
「在選擇這具身軀復生前,你一定檢查了數遍,你並沒有在這具身軀上發現讓你警惕的東西,例如:那位可悲神子的力量氣息」
「是啊」
「你又怎么會檢查的到呢」
「畢竟,自始至終做手腳的人,都不會是那位可悲的家伙,而是另有其人」
那位主教似乎看出了昂西蘭科想什么,十分干脆的說出了答案。
昂西蘭科臉色一變。
這位掌管瘟疫的神祗,馬上就要做些什么。
可,有些晚了。
一股奇異的力量從這具身軀深處漫延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吞噬了那搖搖欲墜的神火。
「呼」
滿足的嘆息聲從俘虜嘴中傳來。
同時,一陣骨頭的脆響從這具身軀內部響起,好似炒豆子,又好似放鞭炮。
啪啪啪
連續的脆響停下後,眼前的俘虜已經大變樣。
面容從年輕變得年老。
身軀也變得越發高大、健壯,灰白參半的須發帶著一種異樣的魅力,配合著眼中的憐憫,讓人一見就會認為這是一位仁慈的長者,好似老修女那樣。
可只有觀察細致的人才能夠發現,對方眼中的憐憫是多么的虛假,隱藏其後的狡詐、狠毒又是怎么樣的濃郁。
「好久不見,沃倫。」
老人面帶微笑的沖著天空中的主教打著招呼。
「是啊,我的老師」
「光明教會的末代教皇、大祭司、騎士團團長閣下。」
「這樣的稱呼是不是有點陌生」
「那么」
「我們還是換成曾經反叛貴族聯軍的幕後策劃者:初代維恩伯爵」
那位主教面帶微笑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