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六章 新政東海(1 / 2)

大明春色 西風緊 1612 字 2020-11-24

</br>到第二日,大戰早已竣事,不外前方的明軍步騎分路追擊、仍在繼續。盛庸率眾向東邊的大路進發,路上已見不到任何廝殺的消息。

空中再度下起了雨,雨水在風中斜飛,讓平原上的情形也變得朦朦朧朧。早上那場雨之後,這是今日第二次下雨了。

「天不助日本國。」盛庸仰頭感受著雨點,神情有點龐大地嘆息了一句。

通常征戰的軍隊,都不願意在雨天開戰。各式火器淋了雨,雖然無法焚燒發射;即即是弓弩沾了雨使用,也會脫膠損壞。加上地面會因為雨天而泥濘、造成行軍調動難題,因此大戰往往總是選擇於晴天。

但像明軍和日軍這樣的軍隊差異,情況便有所差異。明軍顯然不願意放棄火力優勢、被迫肉搏,日軍則原來就沒有火器。下雨天氣,會對明軍遠程火器造成倒霉因素;征戰雙方,一方的倒霉即是另一方的有利。

盛庸故此一嘆。古代孫臏提出的天時地利人和的思想,在如今的戰場上依舊有效。

一路上的土路泥濘里、稻田里、荒地上,四處可見屍首;散亂棄於沿途的屍體、似乎在博多灣的整個平原上綿延不停。明軍數十里的追殺,造成的傷亡,肯定比戰場上多得多。

濕潤的空氣中,彌漫著龐大而希奇的氣息,一夜之後的屍體、大多都已經能看到屍斑了。這片日本國的富庶膏腴地域之一,此時似乎剛剛履歷了瘟疫、或是飢荒,局勢很是蕭瑟恐怖。

這即是勝利之後留下的痕跡,盛庸倒也習以為常。

雨越下越大,朦朧的空中,一座小鄉村泛起在了視線內。有部將建議道:「大帥可去村中避雨,待雨停之後再趕路。」

隨行的兵部侍郎裴友貞卻道:「先前有人稟報,前方已設置了一座大營,大帥不如到了軍營再圖修整。」

中軍獲得過消息,日軍事先在一些村鎮里藏匿了特工刺客,裴友貞的提醒十分委婉。盛庸便道:「裴侍郎言之有理,便依此議。」

眾人繼續在泥濘中騎馬趕路。人們的身上無不濺了一身泥污,終於在中午之間到達了軍營。

盛庸到了地方不久,很快西邊有人找到了駐地,稟報了缽伏山北的情況。

昨日旁晚,缽伏山北部防壘的日軍向西進軍,攻擊了明軍在登陸海邊的大營;日軍雖然沒能攻破大營,很像是虛張聲勢,退得很快。

今日早上,明軍東線軍隊一部,占領了缽伏山北部防壘、下山門等地,繼續向西增援攻擊。將士們卻發現日軍不堪一擊,大多投降了,一部門逃進了缽伏山中。審訊俘虜才得知,大內家的家督大內盛見、帶著一群武士連夜向南騎馬跑了,留下大多足輕沒有軍官,自然毫無戰心一觸即潰。

盛庸在軍營中,迅速又下達了幾道軍令。明軍前線追擊的人馬,越過了粕屋郡城寨的軍隊後撤。調兵掃除戰場,搜尋明軍傷兵和陣亡屍體。派人在四面召集日本村民,將日軍死屍掩埋,制止腐爛泛起瘟疫。

中軍大帳內,盛庸叫侍衛擺上了紙墨等物,開始斟酌字句,親筆寫喜報奏章。

但盛庸還沒寫完,大帳內便陸續來了不少武將,柳升也來了。接著侯海、裴友貞等文官,周全等閹人也聚集到了這里。唯有平安未到,預計還在前線追擊敵軍。

「日軍不堪一擊。」終於有個武將忍不住開始說話,「俺軍可重新上船,從關門海峽東進,在難波京下船、直逼京都。捉了誰人啥天皇、幕府將軍回京獻俘。」

盛庸看了那武將一眼,一時沒有吭聲。盛庸已經是國公了,而大明朝不行能有在世的異姓王,他雖然沒須要貪功,只想切實執行天子的意志。但麾下的武將們卻很在意戰功,盛庸便不能明說戰功無用。

「然後哩」盛庸啟齒道。

部將愣了一下:「然後進京獻俘領賞。」

盛庸道:「本將是說之後的事情。咱們打完回去獻俘了,日本國的土地該如此處置。朝廷花了那么多軍費,干嗎來的」

部將似乎沒想過那么遠的事,一時說不出話來。

盛庸又道:「九州島周圍尚有大巨細小的台甫,博多灣要不要留守官軍戎馬兵無定勢,只要接觸就有種種變數,我軍水陸勢如破竹、拉長戰線和糧道,卻並不能保證速勝。即便攻陷了京都,日本國的權貴肯定還會往東後撤;那么京都又得留守戎馬。」

另一個將領道:「我軍駐足於博多灣,請大帥派人回京,請朝廷增調援軍。」

盛庸搖頭道:「日本國不比安南國小,大明想僅靠武力占領日本國諸島,沒有二十萬人以上、並泯滅糜大設立大量驛站屯堡,恐怕難以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