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七章 宮闈深秋(2 / 2)

大明春色 西風緊 1609 字 2020-11-24

午膳是在柔儀殿吃的,他在周圍走動了一陣,便到正殿後面的一間廊房里,准備午睡小會兒,下午繼續辦公。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走了進來,默默地向朱高煦屈膝行了禮,便走到一個櫃子前面,從內里找甚么工具。

朱高煦看到她,很快就想起來了,不是誰人連氏嗎他上次見過連氏後,雖有些好感、但之後沒再晤面,難免很快把那事給忘了。此時又望見她,朱高煦倒很容易就記了起來。

連氏照舊那樣,不拘言笑、很正派的容貌,讓人發生一種感受、她任何時候都能一本正經似的。

「你作甚」朱高煦納悶道。

連氏忙道:「天氣涼了,奴家給聖上換一床厚些的被子。」

她的行動麻利嫻熟,很認真地在那里忙在世。朱高煦瞧著她,質朴整潔的裝扮下、身體輪廓的線條婀娜有致,臉脖的肌膚很白皙,正是有一種內斂的美色。他隔了一段距離,也恰似感受到了仿若清潔棉被一般的氣息。

這女子居然在宮里住了那么久了

朱高煦在旁邊站了一陣,見她目不轉睛的樣子,他也抹不開臉面說甚么太過的話,況且他與連氏也不熟。

等到新被褥在床上鋪開了,朱高煦便脫了袍服、取下烏紗帽放在案上,蹬掉靴子躺下。只是午睡,睡不了一會兒,朱高煦拉了被褥隨意搭在身上。

連氏似乎是個細心的婦人,上前來將被褥往上拉、為朱高煦蓋好,卻有點磨磨蹭蹭的。

「我自己蓋。」朱高煦順手一拉,不意握到了她的手。連氏嚇了一跳,反映很大,下意識躲開了。

她看了朱高煦一眼,沒有吭聲。連氏是履歷過人事的女子,但許久獨自生活,反映確實應該很大,突然被觸碰、如此驚慌倒也情有可原。

朱高煦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的容貌兒,說道:「你要照顧我,難免會有些肌膚之親。」

他的用詞似乎有點不太准確,連氏聽得低頭不語,看起來更緊張了。朱高煦又道:「那些近身服侍我起居的宮女,都是這樣。」

連氏看了他一眼,似乎很認真地問道:「那樣的話,聖上不會有甚么想法嗎」

朱高煦笑了起來,連氏竟然沒笑。他也以為獨自笑著無趣,便收住了,說道:「我身邊天天那么多女子,哪有如此敏感而大多宮女未經人事,原來就不太懂。若是有過履歷,卻良久未曾體會魚水之歡的女子,預計感受會紛歧樣哩。」

這時連氏的耳朵也紅了。

「聖、聖上貴為天子,卻對奴家出言調戲,不嫌奴家是殘花敗柳嗎」連氏小聲道。

朱高煦心道:你又不是我妻子,我為甚么要在意那些再說是我調戲你嗎

那些話雖然不會說出口,他從來都不願意讓別人尷尬。

他把昨夜想對秋月氏說的話,對連氏說了出來,他搖了搖頭體現不嫌棄、說道:「不外,這里對婦人是個牢籠。明確么」

連氏反問道:「那里不是牢籠」

朱高煦聽罷,便招了一下手,連氏小心地靠近過來。他好言道:「你怎么看起來總是不興奮哩」一邊盛情地問,一邊自然而然地輕輕拉住了她的手。

連氏有了准備,便不再驚慌了。她說道:「我的身世,有甚么興奮的地方呢」

朱高煦微微嘆了一口吻:「你還記得他甚么事」

連氏想了想,說道:「他的右手食指不能彎曲,有一次弄傷了筋、沒好全。奴家和他怙恃每次見到他的手指,都有些難受,怕影響寫字。厥後他躺在棺材里,我又看到了那根手指,突然以為手指殘疾、終於不重要了。」

朱高煦伸手在額頭上摩挲了幾下,說道:「把門掩上罷,如果我睡得太熟了,半個時辰內叫醒我。中午睡久了,人反而不舒坦。」

連氏看了他一眼,屈膝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