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兄妹相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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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折淵神思不屬的走到書房外,正好有下人來稟告說府外來了一個自稱「君未初」的姑娘,說是來投奔大少爺的。

君折淵一聽,灰暗的眸光閃過一道光,當初他想要帶未初到京都卻被她拒絕了,本來還一直有些遺憾,雖然未初用開玩笑的方式說一定會來京都投奔他,但他以為她即便來也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了,卻哪里想到,她竟然這么快就來了。

在他心力交瘁的時候,未初的到來驅散了一些他心里的灰暗。

快步往府門口去,遠遠便看到簡潔卻氣質出眾的未初等在門口,君折淵又快了幾步,微笑著上前道:「未初,你果真來了。」

看到君折淵的笑意,未初也是歡喜,回以一笑,「說過要來投奔兄長的,不知兄長是否還依然歡迎未初?」

「自然歡迎。」君折淵愉悅的笑道,打眼又看了一旁的千沫等人幾眼,問道:「這幾位是?」

未初簡單的介紹了千沫等人的身份,然後被君折淵一起迎進了左相府。

君折淵吩咐了下人收拾了幾間客房出來給未初等人住,下人皆都奇怪,大少爺除了幾年前帶了一個女人也就是如今的那個白姨娘回來外,可是從來不再帶外人回來的,怎么今日莫名其妙的就接待了幾個人,而且還安排了這幾人住在了左相府。

尤其,大少爺似乎對那個叫君未初的姑娘很是上心,難道說,大少爺終於從白姨娘的事情里走了出來,重新對姑娘敞開心扉,也就是說他們即將要迎來一位大少奶奶了?

想到這種可能,絕大部分的下人都是暗暗替君折淵高興的,所以接待起未初等人來就格外的盡心盡力,已然有種將未初當成主子般來侍候的意思了。

當白心水聽說此事時,猶疑不定的她雖然沒有親自去確認那被人君折淵帶進府里的女人究竟是誰?卻也偷偷的遣了下人前去打探消息。

而左相君佑庭聞聽後卻是笑了笑說了兩個字:「甚好」,畢竟因為白心水的事情,他覺著自己這個兒子若是一直還對白心水不死心的話,對他來說也是種膈應。如今君折淵另有了目標,他也就不用擔心被自己的兒子戴綠帽子了。

而君夫人則是一聽說兒子竟然帶回了一個姑娘還安排住在了府里,就立即去了君折淵那里了解情況。

她一面對那姑娘很是好奇,很是高興兒子終於不在陷入白心水的傷害中不能自拔,卻又隱隱擔心兒子會不會步入前事的後塵,畢竟如今的情況,跟當初君折淵帶白心水回來時如出一轍。

下人說君折淵還在君姑娘那里敘舊,君夫人又輾轉去了客院。

客院。

君折淵與未初與院子里的石桌上相對而坐,問:「你此行要在京都呆多久?」

未初看著君折淵神色暗暗一閃,道:「如果沒有意外,我會一直呆在京都了。」

君折淵點點頭,「這么說,你在居安縣的事情都解決好了?」

「也不知道算不算解決好了。」未初微微有點苦澀的笑道,慕井那家伙的固執她最是了解,前世里她們就算發生關系後,他不也一樣並不搭理她嗎?這次她大概也猜的到他絕對不會因此就回京都來找她的,所以,她還得繼續想法子刺激他才行。

「不過尹家的事倒是要謝謝兄長了,我倒是沒想到兄長行事這般雷厲風行,短短半月時間,就讓兩個盤踞一方的大家族搞得分崩離析,慘不堪言。」

君折淵笑著搖了搖頭,並不覺得這是件很困難的事。

未初抬眼仔細的打量著君折淵的神色,試探道:「聽說,兄長的親妹妹找到了。」

君折淵聞言微斂了眸光,淡淡的點了下頭,「嗯,是有這么一回事。」

君折淵的神情里並沒有因為找回了妹妹的喜悅之情,如此異常的反應未初哪里看不出來,她幽幽的說:「你相信那個人就是你的親妹妹?」

君折淵聞言猛然抬眸盯住未初,猶疑的看她半響問道:「你想說什么?」

因為未初的這句問話,君折淵莫名的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總覺得未初的話里有話,一般來說旁人並不好參言別人家的家事,但未初的這話不但在攙和,甚至還隱隱的透露出了對這件事的懷疑,她在懷疑他的那個「妹妹」是假的!

可她……為何要懷疑?

未初自然不是懷疑,她是確信那個人是冒牌貨,因為她才是真的!

「大哥,如果在我跟你們認回那個妹妹之間選,你會選誰?」未初並不回答君折淵的疑問,卻是又問了一個讓君折淵越發不解的問題。

看著未初面上那並非開玩笑的神情,君折淵神色有些開始變了,尤其是那個「大哥」的稱呼讓他隱隱的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他忍不住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未初依然不答,而是突然掀開自己左手的衣袖,露出了自己左手肘腕上那個鮮明的形似五角星的紅色胎記,在君折淵目瞪口呆的神色下,道:「如果我說我才是你的親妹妹,你相信嗎?」

「未初!」君折淵猛然從位置上站起來,驚疑不定的看了未初半響,壓抑著情緒道:「這件事可不容你開玩笑。」

未初放下衣袖,「我並不喜歡開玩笑。如果不是知道我們的這層關系,你覺得我會那般主動的拉近與你的關系,那般自然的向你借錢,甚至得寸進尺的讓你幫我對付尹家和杜家嗎?」

她抬眼看著君折淵,笑了笑,「我一般來說沒有這么自來熟的習慣和厚臉皮的本事。」當然,厚臉皮在面對慕井的時候就另當別論了。

君折淵此時深受震動,也慢慢想起了當初見著未初時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確實與母親很相似,他曾也有過那么一瞬間的以為未初就是他的妹妹,但當初帶走妹妹的那個人並不姓尹,最主要的是他從未想過尋找了這么多年的妹妹居然就這般遇到了,所以他否認了自己那一閃而過的想法。

可是,如今未初卻跑來告訴他,她就是她的妹妹,這讓他的驚詫不是一點半點,可是奇怪的是,他竟然很容易的就接受了未初的這種說法,基本認定了她確實是他的妹妹這個突然的事情。

平穩了一下情緒,君折淵重新坐了回去,眼睛定定的落在未初的面上,說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嗯。」未初點頭。

「那為什么那個時候你不說?」君折淵不解。

「我若是說了,你還會允許我留在居安縣嗎?」

君折淵更加不解,又有點氣,「有什么事情比我們兄妹相認更重要?」說著又想到了如今的情況,「我看要不是因為出現了一個冒牌貨,你恐怕依然不會說出這事的對吧?」

看到君折淵不高興了,未初忙討好的說道:「雖然親人相認重要,但終身大事也耽誤不得不是嗎?」

「終身大事?」君折淵又是一驚,忙問:「你跟誰的終身大事?」

居安縣那么一個小地方,能有什么優秀的人值得自己妹妹這么在意的?千萬別是妹妹眼界太小看上了什么歪瓜裂棗,那可不行!

不得不說,妹控的屬性經過這么多年,又開始從君折淵的心里冒了出來。在他看來自己妹妹值得最好的男兒,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

對於君折淵的急切,未初卻是選擇了隱瞞不報,「還未搞定,所以暫時保密。」

君折淵皺了皺眉,還欲再問,卻突然見到母親來了。

站起身,君折淵就想要迎向母親給她說未初的事情。

未初忙起身拉住君折淵,湊近他低聲道:「暫時不要說。」

君折淵不明白未初在打什么主意,卻已經沒有時間再問,君夫人已經走了過來。

「娘聽說你帶了客人回來,就過來看看。」君夫人溫言道,說著將目光投向未初,上下打量了一下未初,發現這個姑娘眉宇間清清正正的氣質,看著她淺淺輕笑,不卑不亢亦沒有任何討好的矯揉造作,倒是跟初次見那白心水的時候完全不一樣,看來這次折淵倒是眼光提高了不少。

「就是這個姑娘吧。」君夫人眉眼輕和的說道,因為對未初的印象還算不錯,態度也便柔和很多。

君折淵此時雖然很想要告訴母親未初的身份,但想到未初叮囑的話,雖然不解未初要做什么,但還是順著未初的意思,決定暫時瞞著母親,便只點點頭,跟君夫人介紹未初道:「這是我在居安縣的時候認識的朋友君姑娘。」

未初有禮道:「未初見過夫人。」

君夫人神色動了動,看著未初笑道,「姑娘叫君未初?倒是跟我女兒只差一個字,還真是巧。」

未初和君折淵聞言都眸光變了變,未初回道:「確實挺巧的。」

君夫人在未初和君折淵之間意味深深的掃了一眼,微笑著道:「既然折淵安排了你在左相府住下,那你就不要把自己當外人,安心的住下吧,改日我再跟折淵商量一個好日子,定不會虧待了你的。」

言罷,君夫人不由分說的就走了。

未初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向君折淵問道:「娘的意思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君折淵又是尷尬又是好笑,應道:「大概是那個意思。」

未初聞言覺得這都是什么事。

「所以,你究竟是如何想的?你要是再隱瞞下去,倒時候就不是做娘的女兒,而是她的兒媳婦了。」君折淵看著未初那傻眼的樣子,倒是也有心情開了點玩笑。

未初沉吟道:「我是想知道那個冒充我的人究竟是受誰的指使?又想要做什么?」

君折淵聞言眸光沉了一沉,輕聲道:「我知道是誰指使的?」

「哦?」未初有些意外的看向君折淵,卻是從君折淵的面上看出了那么一絲異樣,心思輕轉間,試探道:「是府里的人?」

君折淵點點頭,道:「是白心水。」說完才想起未初或許不知道白心水是誰,正要解釋,卻聽得未初冷冷道:「原來如此?」

「你知道白心水?」君折淵問。

未初自然不會說君折淵跟白心水的事情她可是了解得清清楚楚的,只是道:「我從來不做沒有准備的仗,自然要對府里的人有一些了解了。」

君折淵不疑有他,看到未初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態,他突然覺得一直擔在自己身上的重任突然間輕了不少,在居安縣他可是見證過這個妹妹的本事的,或許,她的歸來,左相府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邊君折淵和未初商量著要如何最有效的戳穿白心水的詭計時,那邊君夫人走出客院後,侍女離英猶豫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道:「夫人,你還記得月余前無意間幫過的一行人和在天佛寺小姐的手鐲被人摔碎的事情嗎?」

君夫人聞言有些奇怪離英為何突然提到這些,換做之前或許她還會有太大的反應,但因為自己的女兒已經回來,手鐲是不是被摔碎了也就沒那么重要了,所以她很平靜的道:「你想說什么?」

離英低聲道:「少爺留下的那個姑娘就是那跟大小姐嗆聲的那個姑娘,也是那摔碎小姐手鐲的丫頭的主子。」

「還有這回事?」君夫人很意外,那日在客棧她只是讓離英出面,所以並沒有看到未初一行人長什么樣子,在天佛寺她又因為精神恍惚,根本記不得當時有些什么人。她倒是沒想到這兩件事都有兒子的這個姑娘的身影,怎么會這么巧?

「離英你說,這個姑娘適不適合折淵?」君夫人問道。

離英想了想說:「那姑娘看起來倒也是挺難得的一個大家閨秀,最主要的是,少爺若是能夠因為她而忘記過去的事,豈非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單憑這一點,奴婢覺得就沒有什么不合適的。」

「希望如此吧。」君夫人嘆了口氣,其實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兒子跟卿晚長公主是最合適的,只是可惜這種念想如今也只有想想罷了,兒子能夠敞開心扉便最好。

初香院。

「小姐,夫人剛才不是說讓您一會兒跟大少爺和大少爺留下的那個姑娘一起用飯嗎?您怎么還不收拾打扮一下啊?」看著這個才回來沒多久的小姐,侍女香棋忍不住如此提醒道。

香棋口中的小姐,也就是頂替了未初身份的「假冒女」閑閑的躺在院子里躺椅上,嘴里剝著瓜子,很是悠閑自得的享受著被人侍候的日子。

聽到香棋的話,「假冒女」不悅的睨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急什么?跟我那大哥早就吃過了,這次又要一起吃,純粹就是為了那個莫名其妙跑到咱們府里來的那個女人。我憑什么要為一個不相干的人這么上心?」

「可夫人說——」香棋還想再勸。

「你廢什么話?」「假冒女」直接一把瓜子扔到香棋的臉上,香棋抿了抿唇,垂下頭不再說話,心里暗暗提醒著自己一定要忍著,誰讓她倒霉被安排給了這么一個壞脾氣的小姐?

見香棋閉上了嘴巴,「假冒女」這才滿意的哼了一聲,道:「我娘現在最疼我,我就算不去她也不會說我什么。不過為了好好表現一下,也不能不去,但晚點去也是可以的。」說完又繼續嗑起了自己的瓜子。

主母的院子里。

君夫人坐在上桌,君折淵在其右下方,而未初則在君折淵的下方,千沫雖說名義上如今是未初的護衛,但依她的身份,也沒人會把她當成一個護衛,所以這席上自然也有她的一席之地,她就挨著未初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