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回京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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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基本沒人再出什么幺蛾子,未初也不用分心去對付,只一心投在席慕井的身上,希望能盡快將席慕井搞定。

只是未初沒想到,還未等她搞定席慕井,京中的一封來信便打破了她的計劃。

她,必須得去京都了!

夜,繁星萬里。

席慕井的房門不知是多少次被人不請自來的推開,對於未初大半夜的跑來找他培養感情的行為,席慕井已經見怪不怪,他甚至為了等未初,連衣服都沒有脫,就怕一不小心就又春光乍泄。

未初提著一壺清酒和兩個空酒杯徑直走到軟榻邊上,對席慕井道:「今日以棋局為賭,輸了的人罰清酒一杯如何?」

未初這分明是一句問句,但席慕井的意見似乎並不重要,還不待對方應聲,她就已經開始在軟榻上的小矮桌上擺放起了棋子。

席慕井眸光幽幽的打量她一眼,沒說什么,坐了過去。

這不是兩人第一次下棋,之前已經切磋過幾次,兩人的棋藝可謂不相上下,一盤棋誰輸誰贏端看誰比較有運氣,這運氣自然不會永遠在一家,所以兩人一向是有輸有贏,這次也不例外。

未初先輸一盤,不用席慕井說,她很自覺的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第二盤運氣依然沒在未初這邊,又被罰了一杯酒。

終於,第三盤未初小勝半個棋子,她親自往席慕井面前的杯子里斟了滿滿一杯,然後挑眉得意的笑看著席慕井,等著他喝下去。

席慕井端起酒杯送到嘴邊,在未初那暗含期待的眸光中淺淺的抿了一小口,卻突然頓了頓,又放下了酒杯,道:「酒得兩個人喝才有意思。」說著不由分說的給未初的空杯子也斟滿。

「你這是什么意思?輸了不認賬?」未初不解的看著席慕井,心想這家伙也不是願賭不能服輸的人啊?

席慕井抬眸笑道:「下一盤,我等著與你一起同飲。」

「你就這般確定下一盤我輸?」未初挑眉。

「倒是有幾分把握,可敢一試?」席慕井即便用激將法也笑得一臉溫潤無害。

未初沒有發話,卻是率先下子,用行動表示她應了。這局即便是輸了對她來說也沒什么影響,充其量不過是多喝一杯酒而已,但若是贏了,她還能好好的嘲笑席慕井一番,何樂而不為。

半柱香後,運氣沒能讓未初有嘲笑席慕井的機會,她又輸了半子。

見著席慕井沖她端起酒杯清淺微笑,未初也不廢話,直接端起自己的那杯,與席慕井碰杯後,兩人都各懷心思的一飲而盡。

見著席慕井酒水入腹,未初心里大定,借著再來一盤的借口,靜等時機,卻不知為何,等著等著,她便迷迷糊糊了起來,漸漸的神智不清明了起來。

看到未初眸光開始飄忽,臉色開始浮現不正常的紅潤,席慕井知道她的葯效已經發作,心思也早已不在棋盤上了。

未初只覺得自己此時渾身一股燥熱,心里像有貓在撓,她迷迷糊糊的盯著面前的席慕井,有一種極為強烈的想要撲上去的沖動,而事實上,她也確實隨著潛意識里的想法慢慢的向著席慕井靠近,甚至還嫌小矮桌太過礙事,直接將其揮到了地上,然後湊到了席慕井的近前。

溫熱馨香的氣息噴吐在鼻尖,不安分的玉手在自己身上胡亂扯著煽風點火,席慕井眸光微微一沉,然後一手抓住未初兩只手,見未初不滿意的掙扎,他稍稍用力禁錮住她的雙手,一手輕撫著她白里透著嫣紅的臉頰,用著誘哄孩子般的低聲細語道:「乖,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未初哪里還有理智去理會席慕井的什么問題,心里的火燒得她都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時在干什么,只是一股本能的往席慕井身上蹭,無奈敵不過席慕井的力氣,她只能輕吟著委屈的看著他,眼神迷離,不知所雲。

「你有意無意的接近老師等人究竟是為了什么?」席慕井問。

未初不答。

「你如何會對四象宮那般了解,甚至認識它的首領?」席慕井再問。

未初依然不答。

連著兩個問題都似乎白問了,席慕井看著面前這個明顯被春葯攪得神志不清的女人,實在有些郁悶,原本還打算趁此機會好好的解一解存在他心里一直以來的疑惑的。

不甘心的,他眸光閃了閃,緩緩湊近未初耳邊,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心里喜歡的那個人是誰?」雖然這些日子以來這個女人的行為表現得已經非常明顯,但他可也還沒忘記傅懿曾說過的她心里已經有人了,而那個時候,她根本就還不認識他。

這句問話就像一道閃電,不知為何就閃進了未初的腦子里,她眼里映著席慕井清晰的眉眼,然後沖著席慕井一勾嘴角,粲然一笑,道了一個字:「你!」言罷,她身子往前一傾,徑直的沖著席慕井的唇瓣而去。

感受到流連在自己唇上那溫軟的觸感,席慕井不動如山的垂眸看著未初笨拙的輕舔著他的唇線,帶著一絲濕滑又軟糯的舌頭不經意的碰到他的唇,他的心弦一個激靈,眸光越來越暗。

明明還有很多的不確定,可席慕井卻無奈的發現,他沒辦法推開這個女人,她因為葯力所以才對他極度渴望,可誰又知道,他即便沒有春葯的作用,卻也開始貪戀著她的滋味。

罷了,心里一嘆,下一刻,他化被動為主動,一把將她攬到懷里,加深了她在他唇上胡亂撩撥的親吻。

席慕井的主動,讓未初潛意識里開始激動起來,心里的欲望越來越強烈,開始不由自主的去扒扯席慕井的腰帶。

未初的迫切和毫無章法讓席慕井無奈的輕笑一聲,他吻著未初的唇瓣慢慢的將她壓在了軟榻上,一手將她亂動的雙手禁錮在頭頂,一手開始輕佻慢捻的解開她腰間的絲帶,衣服失去了束縛,他拉著衣襟慢慢的往下,露出她雪白瑩潤的香肩,於是吻便順著脖頸開始慢慢往下……

坐在去京都路上的馬車上,未初依舊還未從懊惱中回過神來。明明占據主動的人應該是她,可偏偏慕井那個腹黑的家伙竟然不知不覺間換了他們的茶杯,結果她失去了清白,卻不記得昨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平白的便宜了那個家伙,真是氣人!

獨自生了一會兒悶氣,未初又想到這一去京都,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將慕井這個固執的家伙逼回去,氣沒了,又開始怨念了。

而此時的博文書院,席慕井的房里。

莫南小心忐忑的站在案桌前,偷偷的抬眼瞟了案桌後的某人一眼,忍不住試探道:「王爺,君姑娘好像貌似大概將您吃干抹凈後,卷鋪蓋去了京都,您要不要趕緊追回去?」想到昨晚他不厚道的躲在暗處偷窺到的自家王爺的風花雪月,莫南就覺得不可思議,如今看到自家王爺貌似被拋棄了,他覺得整個世界都玄幻了。

不過當事人看起來就冷靜多了,至少表面是這樣。

席慕井沉默須臾,面色如常的放下手中還韻著淡淡梅香的書信,「吃虧的是她,我毫無損失,為何要追?」

莫南有些遺憾,他一直盼著王爺能夠回京都,原本以為這次王爺會因為君姑娘的緣故而有所意動,可結果卻令他失望了。他也非常不解,王爺此時的心情明明就孕著一團火,偏偏卻裝著像個沒事人似的仿佛絲毫不在乎,這又是為啥?

不過雖然莫南弄不懂自家王爺的心思,但他莫名的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居安縣王爺恐怕是呆不久的。

……

京都。

近日京都的吃茶群眾有兩件津津樂道的談資。

一件,皇上欲要替卿晚長公主尚駙馬!

要知道,卿晚長公主時今已年芳十八,卻仍待字宮中,在此之前長公主與左相之子君折淵有過一段婚約,據說還是長公主親自向皇上求來的。一個是矜貴的皇家之女,一個是萬貫家財的左相嫡長子,人們覺得這可謂是天作之合!

可誰能想到,這段婚約僅僅維持了一年不到,長公主突然又向皇上請求解除了與君折淵的婚約,而君折淵也沒有任何的反對意見,兩人似乎非常愉快的就此分道揚鑣。

再之後,長公主也不嫁人,卻突然從外面領養了一個孩子,看起來似乎有著孤身一輩子的打算,而事實上,那領養來的孩子如今已經三歲有余,而長公主卻也一直沒再提及自己的終身大事。

不過雖然長公主歇了嫁人的心思,但身為皇兄的陛下卻不得不為自己的妹妹考慮,陛下覺得是自己太過縱容長公主,所以才讓長公主不再縱容長公主隨心所欲的安排自己的生活,張了皇榜明言要替其尚一門駙馬,將長公主盡快的嫁出去。

這一消息傳出後,不少高官貴族家的青年才俊起了心思,畢竟當今的卿晚長公主除卻身份尊貴外,自身也是一難得的錦綉才女,對其心存愛慕的也不止一兩個,如今好不容易機會來了,他們自然是躍躍欲試。

為此,京中賭坊私下里還設了一個賭局,賭最後這駙馬人選究竟會幸運的落到誰的頭上。

而另外一件事,就在半月前,那左相府竟然找回了還在襁褓中就因故失蹤的嫡女「假冒女」小姐。據說本來陷入瘋魔的左相夫人因為這個女兒的回來,神志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整個人仿佛重生了一般。

當然,僅僅如此還引不起眾人多大的興趣,這件事之所以能成為他們口中的談資,是因為那找回來的左相府嫡女竟然是個目不識丁,粗俗卑微的鄉野丫頭,這對於左相府尤其是對於左相來說,算是極為丟臉的一件事。

與左相府對立的人明里暗里已經不止一次對此嘲笑過,而無關人員也都當作一個笑話口口相傳,等著看那相府嫡女會做出什么樣的粗鄙丟人之事來,為他們無聊的生活增添些笑料。

未初用著餐,聽著旁邊桌的人在那嘻嘻哈哈的談笑著關於左相府嫡女如何蠢笨的話,神色絲毫不變,就像事不關己的她只是一個旁聽者而已。

而一向急性子的晴安卻是聽了那些人的話,牙齒咬得咯吱響。自從在來京的路上,晴安被自家小姐科普了她家小姐的血脈來源,晴安就一直處於暈暈乎乎的狀態,她從小跟著的小姐,突然有一天搖身一變成了官家小姐,而且這官家還挺大,怎么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小姐既然這般說了,她自然是相信的,從暈乎的狀態中回過神沒多久,卻聽到京都的人都在說左相嫡女的壞話,雖然他們口中的那人並不是自家小姐,但自家小姐也確實是左相嫡女,左相嫡女的名聲也就是她家小姐的名聲,所以對於那些話她自然是不能忍。

無奈自家小姐都不急,她這小丫頭急來也沒什么用,也只能自己先忍氣吞聲了。

未初之所以不著急,是因為她知道僅憑那個冒充自己的人還掀不起什么風浪,其背後絕對有人在操控著,至於有些人究竟想借題發揮什么,只要靜觀其變,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顯露出來。

本來一來京都,未初便是打算以投奔君折淵的名頭直接去左相府的,不過熊大熊二打探來的消息說這幾日君折淵都不在府中,沒有君折淵的這層關系,這左相府她還暫時不能進,只能暫時住在客棧,等君折淵回來再做打算。

用完飯,天色差不多黑了,未初一行人奔波了一路精神和身體上都很是疲乏,直接在小廝的領路下去了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都睡了。

翌日,晴安和熊豆豆醒得最早,兩人都興致勃勃的想去京都的街上逛逛,看看這繁華的京都究竟有什么不一樣。

自從受了未初的恩惠後,熊大熊二就賭咒發誓的要跟隨未初,這次未初來京都,兩人也是自告奮勇的要做護衛隨未初一起。未初覺得,護衛有千沫就萬事大吉了,不過熊大熊二跟著也無妨,很多小事她不可能交給千沫這尊大佛去做,熊大熊二兩人去做就剛好。

而熊大熊二都一起來了京都,熊豆豆自然也得一起跟著來。而這一路上也正好有這個小不點調節氣氛,未初等人才不至於無聊。

未初可以不搭理晴安,但卻敵不過熊豆豆小朋友的撒嬌賣萌,況且她也沒什么事可做,出去走走也未嘗不可。

一行人出了客棧便一直沿著東邊街道走,未初前世早就看盡了京都的繁華,如今也不過是隨意的四處打量兩眼罷了。

千沫雖然常年在外,但她向來除了武功外,對其它的都不感興趣,神情酷酷的倒是比未初還要興致缺缺。

而晴安、熊大熊二和熊豆豆這幾人就不一樣了,熊豆豆年紀小天真還好,只是眼睛亮亮的跟在晴安屁股後面跑就是了,但另外三人就完全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街邊小攤販上任何新奇一點的東西都能引得他們驚喜駐足半天。

晴安一個姑娘活潑點倒也罷了,未初最不能直視的是熊大熊二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也一臉的大驚小怪,跟著晴安一起東竄西跑,丟人現眼。

未初特意的帶著熊豆豆和千沫離另外三個人遠了一些,從街道的一條岔路出去,來到了一處風景宜人的荷花池旁,池邊柳樹輕揚,荷花怒放,行人只有三三兩兩,且都似乎不忍破壞這一方的寧靜,說起話來都是細聲細語的,跟之前的街道氛圍判若兩樣。

未初來了點興致,也不管還在四處瞎晃悠的晴安幾人,沿著池邊欣賞起風景來,沒走兩步卻見前方池塘邊上一方特意修建的吊台平欄上,擺放的石桌上正休憩閑賞的一個前世認識的人,稍感意外,未初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卻又見著一同樣認識的人從另一個方向款款而來,徑直走向了那吊台上的人。

未初眸光沉了一沉,知道內幕的她知道這兩人若是碰到一起,絕對不會平風浪靜,決定先暫時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