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周淮安一連如此炮制的拋投喂食了好幾根之後,小東西這才不再撕咬欄桿,而重新縮到籠子最遠的角落里去,繼續瞪著圓圓的眼珠子警惕無比的死盯著他。然後就順手提起了這只鐵制籠子,算是這次上船的一點手信和紀念吧。
「該叫什么名字好呢。。」
感受著手里不斷掙扎的搖擺晃動,他不由的再次喃喃自語道。
既然決定收養這只小東西當作某種寄托的寵物,也要給個相應日常叫喚的名號才是;只是周淮安自小一貫就有讓人吐槽的命名障礙;曾經養過只兔子就是小白,養只巴西龜就是小綠,養只雜色貓就叫小花;沒少與班上同學的小名撞車和鬧過誤會。
要不叫「小白狼」好了,然後他仿若看見了冥冥之中憑空一震,突然冒出來的「明日更新」和「投鞭斷流」幾個大字,不由隱隱覺得有些不夠吉利。
要不叫「紅老虎」,然而莫名突然出現一整條歷史線被迫尊重某個因果的巨大偏轉力,頓時讓他放棄了這個選擇;或者改叫「灰熊貓」?,某種名為「為了追求民主而送女兼死全家」的巨大惡意,又降臨和壓抑在了他的感覺當中;
好吧,那就叫熊狼狗好了,這將會是這只動物今後的名字,以紀念某個從吃人魔王變身貓奴的爽文作者。這一次,他的感覺當中總算是沒有任何不協和惡念的征兆了。
就在這一會功夫,後營之中有點分量的幾個頭領也在他的通知之下,給聚集到了這艘的貢船之上;然後,就變成了各種大呼小叫的驚呼和感嘆,亂吼聲。
「娘的乖乖。。」
「俺這輩子還是頭回見過,這么大的海船呢。。」
「怕不是把整營人馬都給裝進去么。。」
「這是綢布么,怎的這么好看。。」
「摸得的就像是娘們的皮膚一般。。」
「這顏色咋么像是流水一樣的晃悠啊。。」
「這是啥玩意啊,又苦又辣的還嗆人,真是白瞎了這么好得罐子和包布了。。」
「這米糧怎么有綠有紅的,難道是特地染了作色,那還是讓人吃的東西么」
「那里頭大捆大捆爛樹枝有啥用啊,怎的還用絲帛給纏著啊。。」
「怎的還有許多花草哩,可惜都不香,也不能吃。。」
「金子誒,好多怪模怪樣子的真金啊」
「讓我咬咬先。。。哎呦,」
「可不是那些鎏色騙人的銅貨了。。」
「徐二鐙子可曾弄到一塊指肚大,卻是日夜起居都貼身不離,恨不得吞進肚里才好呢。。」
「這讓人在地力刨食幾輩子,也賺不出來的吧。。」
「這一錠,怕是能打下一身的行頭了吧。。」
「這么還有破石頭和碎石子,給藏在匣子里。。」
「難不成是用來增重分量好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