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古來治理初無別(續四(1 / 2)

唐殘 貓疲 1725 字 2020-06-22

隨著呂岩抑揚頓挫的朗讀聲,周淮安也在時不時作出相應的批示來。。

「不過是一些事到臨頭,總算想起來要跳船換車的投機分子而已。。他們敬畏和尊崇的難道是太平軍的威德么,也不過是眼見前景正越走越窄,就要走投無路之下,想要自救一時的生存本能而已」

「不過,這些投機分子是形勢所逼也好,走投無路也好;總比那些事到臨頭依舊死不悔改的頑固、死硬分子要好得多。至少在明面上也要給他們其中一些人,有所指望好以為表率才是呢。。」

「然後再針對性發布一篇廣而告之的社論《權利與義務的對等原則及警惕別有用心的混淆是非手段》」

「總有人想要問,為什么就不能稍加寬赦和容留他們下去。在這里就問一個基本的道理,他們可曾給太平軍交過一文或是一粒的錢糧,出過一個壯丁或是勞役,或是做過一絲一毫的貢獻么。。」

「既然沒有絲毫的交糧納稅、出丁服役的貢獻,反而做的是與太平軍宗旨相悖的事情,還想要在太平軍治下繼續保持自己作威作福,魚肉鄉里的肆意權柄和潛在規則,憑什么指望太平軍要善待和寬縱他們呢。。」

「一旦予以他們所謂的公平和禮遇,那豈不是對那些一直追隨和尊奉太平軍的主張,長久以來遵紀守法,辛勤勞作和踏實肯干的廣大良善百姓,最大的不公平和歧視么。」

「難道還有人指望大都督府做這么一番自毀根基,好讓仇者快,親者痛的事情么。那這么鼓吹和主張,要么是足夠愚蠢不堪而輕易的被人所鼓動和、欺騙誘導,」

「要么是又蠢又壞或是別有用心,乃是是潛藏在內部的破壞分子,或又是外在敵對勢力所收買和利誘的腐化墮落對象,無論如何,都必須予以堅決的清理和排除了。。」

一口氣交代完這些,周淮安卻不由想起後世的一些典故和段子來,卻是深切感受到辯證唯物主義哲學觀當中,歷史總是螺旋性前進的道理。以及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的即視感。

就像後世外星馬那群「有良心」的資本家,總是喜歡一邊享受著新中國幾十年如一日的普及教育,所培養出來的幾代產業工人所帶來的潛在紅利。

一邊又把老一輩人為建設新中國的世代奉獻精神,與為當地新興資本家最大限度壓榨和創造利潤的996工作方式,給故意指鹿為馬的強行混為一談,以變相的混淆視聽乃至捆綁上社會輿論的道德制高點。

在能夠將利潤最大化的前提下,如果沒有政權所指定的法律和規則作為底線、邊界的話,鬼才會和你說什么回報廣大人民的社會責任感和熱心公益事業的企業家。

事實上在自由資本主義到壟斷資本主義發展過程中,無數個例子諸如燒對手油井的洛克菲勒,炸競爭者工場的杜邦家族,都可以證明沒有公權力約束的資本,是毫無下限和倫理可言的。

同樣的道理,在這個時代指望著些世家大族為代表的「鄉賢」「縉紳」群體們,面對時代的變局和天災人禍的普遍艱難,能夠主動的自我良心發現或是保持較高的道德水平,那就是是一句笑話。

「對了,北地陸續送過來的那兩千多名士子,都安置下去了么。。其中可有什么反復和意外的情形么。。」

周淮安想到這里不由又問道。

「大都安置下去了,除了挑選出來有意積極靠攏都督府,而正在參加學習班的一百多人外,其余放在各處屯庄之中進行再造學習和生產勞動。。」

承發房主辦袁靜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其中拒絕接受現狀的大概有一百多人,試圖就地逃脫監管也有五十七人,都被沿途熱心民眾給重新捉回來了;只是該怎么處置還請示下。。」

「那就酌情延長他們的甄別/觀察期把,畢竟不是什么真正意義上的罪徒,只要適當加強監管就好了。。」

周淮安點點頭道。

「當然了,實在是冥頑不靈的話到期也就放他們走了;太平軍不輕易以言罪人也不差這幾個人頭。但是如果其中敢有實質上違法犯規行為的話,那就接受監管到死好了。。」

在用過間歇茶點的半響之後。

「西征峽江道的王(重霸)右郎所部,已經擊破荊南宋浩部而攻略至渝州(今重慶市)境內。」

負責軍隊方面的米寶又繼續開口道

「隨後遭遇來自西川軍的眉州防御使高仁厚親率先頭人馬;遂於涪江口的峽門水道連戰數場,殺獲千余而沉船數十艘,但是陸上的攻勢卻受阻於鐵山柵寨。」

「因為其地頗多狹峻而山林叢密,西征軍中的火器一時仰攻不及;遂又有官軍自巴縣取大木聯排,堆縱柴薪、火油以敢死之士追流而下。」

「是以水師車船多有受損而不復前驅。。如今已然退到了涪州交界的長壽縣江官渡,正待維修備件和火器子葯的輸送和補充。。」

「看來這姓高的也不是個簡單敵手;讓敵工部從當地盡量收集對方的資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