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無奈的看著又來田里幫忙的蕭元。
蕭元這兩天每天都來幫忙,且他還自帶干糧,晚上到了吃飯的時候他也不留下吃飯,自己騎馬回去。
蕭元在田里一干就是一天,卻再也沒有說過什么喜歡安寧的話。
他每天悶頭干活,休息的時候會趁機看安寧兩眼,但又不會說輕佻的話。
這讓安寧對他的印象還不錯。
安寧也曾和蕭元說過讓他不要來幫忙了,蕭元卻說不為別的,他就想看到種出來的糧食產量會有多高,他為的是天下黎民不受飢荒。
安寧還能說啥?
只能由著他了。
除了在田里幫忙,安寧還煉成了解毒丸。
她身體里的毒素堆積太多,不敢一次性解毒,那樣效果是好,可因為葯性太猛太剛身體是受不了的。
安寧就先開始補身體,提升這具身體的各項素質,等到身體養的棒棒的,才開始一點點的解毒。
然後,蕭元就看到安寧臉上的胎記一天比一天淡。
幾個月之後,安寧臉上的胎記全部沒了,她恢復了本來的面目。
而田里的小麥和水稻也要收割了。
蕭元天還沒亮就到了白家的田里,啥都沒說,直接就拿著工具幫安寧收割水稻。
當東邊的天際出現第一縷陽光,天邊被染成了紅色的時候,蕭元直起腰來擦了擦汗。
他就看到一幕美好的讓他終身難忘的畫面。
金黃色的稻田里,安寧穿著一身朴素的灰色衣裙正彎腰收割。
她黑亮的長發挽起,只用一根木簪子固定住,整個顯的十分朴實無華。
可她那張臉卻又艷比百花綻放。
因為干活累了的原因,安寧白嫩的臉上滾了幾滴汗珠,晶瑩的汗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下來,掉到金黃的稻田里。
那樣精致完美到極點的一張臉,臉上是滿滿的肅穆庄重。
再加上金黃的田地,以及天邊紅霞,這一幕,比世上最好的畫還要打動人心。
蕭元捂著胸口,只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心跳的快要蹦出來了。
安寧將一捆稻子綁好放在一邊,拿了一塊帕子擦擦額上的汗珠,繼續埋頭苦干。
蕭元口干舌燥,將腰間帶的水壺解下來灌了一大口水,接著彎腰拼了命的干活。
在天色大亮之前,兩個人已經把稻子割完了。
緊接著便是把稻子運回白家的場院里,然後進行脫穗。
這一天,蕭元都沒有離開。
一直到晚上,當一畝地的稻子脫完穗,產量出來之後,蕭元才歡喜無禁的看著安寧:「恭喜。」
安寧也在笑。
她笑容燦爛明媚,比天上的月亮更加照耀人心:「同喜。」
白德勝和張月梅也笑的開懷。
這一畝不算肥沃的土地竟然被安寧種出了六百多斤稻米。
這可是六百多斤啊,要知道,早先白德勝和張月梅也是種過地的,肥地一年頂了天也不過能種二百來斤稻米,這等於一畝地產量多了三倍,這……絕對是天大的功德。
安寧笑了一會兒才對蕭元道:「你在我家吃些東西再走吧。」
就這么一句話,讓蕭元高興的快要飛上天了。
比剛才產量稱出來的時候他還要高興。
他激動的連連搓手:「好,我……」
竟是緊張到說不出話來。
張月梅看了看白德勝,兩口子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