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章 鮮血盛開王座之路(7)(2 / 2)

反叛的大魔王 趙青杉 4931 字 2020-11-26

拿破侖七世將那一摞書攤開,全是研究華夏經濟的書,有西方的也有華夏人自己寫的,拿破侖七世翻動了一下《華夏經濟的長期表現——公元96o-2o3o年》,沉聲說道:「法蘭西經濟自從197o年到達了頂峰以後,年年衰退,到了今天已經徹底陷入了泥潭,絲毫看不到得救的希望,實際上不只是法蘭西如此,整個歐羅巴也是如此。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我認為成為天選者並不能幫助法蘭西,所以我一直在學《經濟學》,能從中找到拯救法蘭西的方法,等我將來從政,就不會像現在在位的混蛋們一樣,犯一些低級錯誤,繼續把法蘭西帶向深淵......」

成默心想:「果然像拿破侖七世和謝旻韞這樣出生尊貴的人都有天生的使命感和偉大的夢想,像自己這種出生普通的人,也就自私的追求一點個人的自由。」他低頭看著《華夏經濟的長期表現——公元96o-2o3o年》這本書的封面,十分陌生,大概是國內並沒有賣,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法蘭西乃至歐羅巴,應該不是學《經濟學》能夠挽救的了的.....」

拿破侖七世點了點頭,說:「可我當時才17歲,並沒有意識到那么多,只想找出法蘭西和歐羅巴的問題所在,在我深入研究了《資本論》和歐羅巴以及米國經濟史以後,我徹底的絕望了,因為我現資本主義是一種螺旋上升的形態,而在英語里就有『螺旋失控』(spira1outofcontro1)這樣的短語,資本的本性是最大限度的追求剩余價值,這就導致了螺旋上升的資本主義必然會無限的進入螺旋失控......我這樣說,你應該能明白?」

成默點頭說:「當然,馬克思的政治經濟學脫胎於黑格爾的哲學,黑格爾區分了『善的無限性』和『惡的無限性』,『善的無限性』就是像圓周一樣的無限性,可以無限循環下去而不會生失控;而『惡的無限性』就是那種會導致『螺旋失控』的無限性。」

「對!我舉一個例子,在資本主義邏輯下,所有的城市化進程都不是為了民眾建設城市,而是為了投資者建設城市。於是就會產生一個現象,人們購買房屋,是為了投資,而不是為了居住,於是少數人占有大量的房產,而無數的底層民眾買不起房屋,當經濟下行,生金融危機時,用貸款來購買房產的中產階級就會失去一切,然而金融機構卻還在牟利,至於資本主義zf自然是服務於資本的,這就加劇了大量財富從多數的普通人流向極少數的富裕精英,然後爆更大的經濟危機,引起社會動盪。可怕的這不是結束,這是一圈又一圈向上的輪回,也就是螺旋上升,然後惡性的失控......所以必須得控制住資本主義螺旋,讓它進入良性的循環,而不是螺旋失控。」

「這不是你們一直在做的嗎?」

「對!但是失敗了。」拿破侖七世嘆了一口氣,苦澀的說,「也不能說完全失敗了,只能說在歐羅巴是失敗了,文藝復興到啟蒙運動,宗教權威被徹底砸爛,然而歐羅巴環境復雜民族眾多,極其的需要宗教這種能夠提供向心力的價值觀,在宗教喪失權威之後,必須得拿出一種新的具有向心力的價值觀,在法蘭西大革命時,代表資產階級的羅伯斯庇爾提出了自由、平等、博愛,在封建主義與資本主義反復的斗爭中,歐羅巴逐漸的形成了以自由民主平等為核心的價值觀,來取代原來的宗教價值觀。然而自由民主平等卻成為了套在法蘭西和歐羅巴脖子上的絞索......」

成默沒有說話,因為像他這樣的自由主義者,一直還是認為像西方這種尊重個人的社會,更加符合人類社會的高級形態,他清楚自由民主給歐羅巴和法蘭西帶來了一定的問題,但並不認為它們是絞索,可成默又覺得拿破侖七世作為法蘭西人一定看的比他更清楚。

「這里又必須說回資本主義的矛盾之處,資本想要展就需要國家政權的支撐,然而當資本展到一定階段,為了追求利潤它就必須要向外擴張,勢必越國家的范圍,於是就有了一句名言——商人無國籍,資本無國家。在自由平等民主的原則之下,國家對於資本是沒有任何約束力的,如果尊崇這一套原則,就只能任由資本來去自如,搶劫財富,這個例子應該不需要我舉了,米國人最擅長的就是這一套。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項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很難向大企業征稅,它們能夠避稅的花樣非常多,甚至能夠操縱法律,因此幾乎所有資本主義國家的稅款大都是來自於中產階級,就拿我們法蘭西來說,最富有的1%的頂層所交的稅占稅收的15.9%,而次一級的3o%中產則占到了稅收的69%,要知道我們法蘭西可是全世界對富人征稅最狠的國家,需要交75%的巨富稅,這就導致了大量的頂級富豪放棄法國國籍,但自由民主嘛,你也沒辦法限制他的資金出走.....而我們法蘭西稅收這么高,也不是沒有原因,原因就是債務已經達到了2.36萬億歐元的高位,而去年,我們法蘭西僅僅是利息支出就達到了56o億歐元,要知道去年排在支出第二的國防支出才359億歐元.....2.36萬億歐元,我們每個法蘭西人人均負債高達七萬歐,這追索起來還是自由民主平等惹的禍......」

「你是指的『蓬皮杜—羅斯柴爾德法』嗎?」

拿破侖七世點了點頭,像是自我解嘲般的說:「如果沒有通過蓬皮杜—羅斯柴爾德法,法蘭西目前的國債最多不過22oo億歐元,完全不會累積到2.36萬億之多,然而愚蠢的法蘭西學生在68年動5月風潮把堅持金融獨立的戴高樂趕下了台.....至到今天媒體還在隱瞞真相,說法蘭西債台高築是因為高福利的原因,還在宣稱68年的5月風潮是民主自由的勝利,卻不知道戴高樂下台之後,羅斯柴爾德的走狗蓬皮杜就通過了蓬皮杜—羅斯柴爾德法,將法蘭西的金融權轉手就賣給了摩根、高盛、巴克萊等國際金融大財團,美其名曰與國際接軌,而這個法案通過的時候,沒有一家媒體報道......」

「人民都是愚蠢的。」成默低聲說。

「這還不是最蠢的事情,更愚蠢的是2oo5年《歐羅巴憲法》沒有能通過。最可笑的地方在於法蘭西是歐羅巴聯邦一體化最主要的推動者,和德意志同樣是最大的受益者,但它卻被愚蠢的公投給毀掉了.....法蘭西再次因為它的自由民主失去了掙扎出泥潭的機會......毫無疑問,民主是最糟糕的政府形式,卻是最適合資本展的政府形式。盡管偉大的頂層設計者們都想克服資本的惡性效果,於是設計了高福利、工會、議會、普選來給予民眾權利,希望這些手段能夠控制資本主義的螺旋失控。然而這一切治標不治本,高福利、工會、議會、普選給予了民眾權利,也帶來了許多新的問題。假設經濟能夠高展,資本主義和民主自由的政體能夠配合運轉的很好,可資本主義的展必定伴隨著經濟危機,這就導致了階層還是會撕裂。不過只要有錢就好辦,米國佬占據了全球價值鏈的頂端,抽全世界的血,來進行內部的贖買和內部的協調,以維持民主自由必須支付的高昂成本,全世界都只供養的起一個米國,法蘭西怎么辦?只能借錢。除此之外法蘭西和歐羅巴所面臨的宗教問題、難民問題也同樣是自由民主所帶來的.....我研究了很久的經濟學,現資本主義的貪婪和民眾的懶惰愚蠢注定了歐羅巴和法蘭西必將沉淪.....」拿破侖七世說。

「當時我看到法蘭西的經濟持續衰退,普通人的生活一年比一年差,失業率一年比一年高,非常絕望,直到我翻開了這本書.....」拿破侖七世將《華夏經濟的長期表現——公元96o-2o3o年》這本書翻到了華夏gdp圖標的那一頁,「我震驚了,我有些不理解華夏的經濟展為什么能夠這么快,並且持續的時間這么長,我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尋找關於華夏的書籍和影片,我用了幾年時間來學習漢語和華夏歷史,並且一直在觀察華夏的變化,在我看來華夏人已經找到了解決資本主義螺旋失控的模式,這實在太偉大了,華夏可以不受任何分裂意識形態、宗教或沒有受過教育的民主的影響,專心的展經濟,快列車網絡和龐大的公路網絡有助於你們快展和整合,你們在不停的建造工廠、核反應堆、城市、電動汽車、水壩,高列車。在科學和工程的所有分支領域投入數十億美元用於研究,而我們依舊在最富有成效的領域中掙扎並停滯不前,因為你們的政策是可持續性的,五年十年二十年,而我們的政策只有幾年時間執行,有些時候還沒有能展好,就因為換了黨派執政而不得不終結。巨大的體制優勢讓你們的展完全不受限制。我每兩年就要去一次華夏,然後現每次華夏的變化都十分巨大,一座座高樓大廈、購物中心拔地而起,一條條高公路、快鐵路肆意生長,一切從不間斷。而我在巴黎住了3o年,除了一些郊區的新公寓,這里的一切都還是我的曾祖父,在法蘭西第二帝國時期重建巴黎時的模樣,幾乎沒有太大的變化......」

拿破侖七世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說:「和華夏的尚海、京城比起來巴黎如今已經落後很多了,不要說便捷的移動支付,至今巴黎的公交車和地鐵都還沒有空調,地鐵站老鼠橫行、垃圾隨處可見。公交司機想不開車就不開,准點到達的概率微乎其微。還有糟糕的公路和那些滿是塗鴉的破舊橋梁,經常會讓你開奔馳都有開拖拉機的感覺;最可怕的是巴黎的治安狀況.....」拿破侖七世苦笑了一下說,「作為一個天選者,我都被搶過三次,還是帶著保鏢出門的情況下....這件事丟臉到我都不想提......真的,你們很幸運,出生在了一個偉大的國家,趕上了最好的時代;而我們雖然也曾經偉大過,卻一直在沉淪.....」

像成默這樣不那么在乎國家和民族,只關注自身的人,這一刻也有所感觸,如果他早生十年,說不定活命的機會都沒有,然而眼下卻人模狗樣的在和正兒八經的法蘭西皇族談天說地縱論古今,成默在心里感慨了一聲,開口道:「自由民主之前必須得有個前提,那就是穩定與展,沒有穩定就沒有秩序,沒有展就沒有物質,缺了穩定與展,自由民主不過是一戳就破的泡沫。」

拿破侖七世笑了一下:「說了這么多,就是為了表明我十分看好華夏的展,因此我希望能與太極龍有更深度的合作。」

「你目前在太極龍不過是個小角色。」成默相信拿破侖七世應該調查過他。

「我的眼光向來准確,我看好你。」

成默假裝苦笑了一下說:「我現在在太極龍之內完全不被信任。」說完成默拉開燕尾服,指了指胸前的太極龍徽章。

「沒關系,在這里不可能監聽的了。」拿破侖七世微笑,「謝旻韞信任你就行,更何況.....我也能夠提供給你一些幫助。」

成默沒有詢問拿破侖七世提供什么幫助,只是說道:「目前來說,我能為你做的,只是把十字蜂的下落告訴你。」

「已經算是很大的幫助了。」拿破侖七世把面前的書合上,注視著成默低聲說,「你不是想知道關於阿斯加德遺跡之地的信息?」

成默點頭。

拿破侖七世站了起來,在桌子邊來回踱步,須臾之後開口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實際上阿斯加德遺跡之地並不是三十三級就不能進了,而是歐宇的故意這樣說為了引唯一的一個過三十三級的天選者現身,因為歌唱者號角的任務必須三十三級以上的天選者進入阿斯加德遺跡之地,才能夠觸,所以在這個三十三的天選者沒有進入之前,不管通關多少次,都拿不到歌唱者號角。」

成默心中大驚,沒想到阿斯加德遺跡之地竟然隱藏這么一個針對自己的圈套,他假裝情不自禁的樣子「啊」了一聲,說:「這不就是說如果那個三十三級以上的天選者不進去,誰都拿不到歌唱者號角?」

「我覺得他肯定會進去,到時候這個消息會分成很多個版本傳出去,其中會透露給各個天選者組織高層的版本就是歐宇開了一種檢測儀,這種檢測儀能夠檢測到天選者的能量傳輸等級,而讓三十三級的天選者無法進入,這就故意在告訴各大組織三十三級以下和三十三級以上的都能進入;另外一個是到時候會賣給各大情報組織的信息,那就是只有三十三級以上的那個天選者才能拿到神器......我想面對神器,不管是誰都會心動。」

成默心道:「我就不心動。」嘴上卻問:「難道歐宇就不怕神器真的被拿走?」

「只要你們本體在歐羅巴,想要拿走神器怎么可能這么容易?」拿破侖七世冷笑了一下,停住了來回的踱步,「只告訴你消息顯得我沒誠意,我不僅能告訴你們阿斯加德遺跡之地的內容,還能夠幫你們太極龍運作進兩個三十三級天選者進去,這應該能讓你在太極龍重新獲取信任吧?」

成默倒吸一口涼氣,拿破侖七世給出的誠意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他有點不敢接受。

拿破侖七世仿佛看出了成默的遲疑,淡淡的說道:「我和你們太極龍沒有任何矛盾,也不會有利益上的沖突,而你們和星門是對手,我們玫瑰十字會和星門、歐宇也有矛盾,因此我們有廣泛的合作基礎.....」

「我明天就叫人把鑰匙給你送過來。」成默立刻回答道,不管他進不進阿斯加德遺跡之地,這么有誠意的合作他必須答應,想了一下成默又說:「不過我這里還有個小忙需要您幫一下。」

「盡管說。」

「過兩天我和一個有點危險的人得進行一筆交易,到時候希望您能助陣......」

(九千字更新,關於資本主義與西方政體的深層次矛盾這里沒有寫的很清楚,畢竟不是專業論文,另外這些看法並不是絕對正確的,僅代表個人意見。《蓬皮杜—羅斯柴爾德法》有興趣的可以自己百度,看一看完整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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