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節 深入敵穴(1 / 2)

臨高啟明 吹牛者 2537 字 2020-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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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節深入敵穴

裹在女人身子上的青布直綴滑落到地上,里面只穿著件小小的肚兜,林佰光是久曠之夫,哪里還按奈的住,當即從口袋里掏出個小塑封片來「刺啦」一聲扯開,……帳幕中頓時一片春色昂然。

吃飽喝足,林佰光微薰的摟著已經光溜溜的小樹上了床,他從兜里摸出一支煙來,小心翼翼的叼在嘴里,用油燈點著了火,舒舒服服的抽了一口,准備著一會再大干一場。

憑林佰光在另一個時空出入風月場所的經驗,他知道這女人挺干凈。這種機會得好好的把握。當然安全套他還是得用――多虧自己有先見之明,帶了好幾個出來。

正在考慮著一會換種什么體位,再搞個啥花樣,只聽得懷中的女人在嚶嚶的抽泣,林佰光吐出一口煙,很是關懷的問道:「好好的,哭什么?」

「沒什么,怨婢子命苦。」

林佰光想這橋段很是熟悉么,但是她的命苦是海盜造成的,順便也有自己的份,便含糊的應了幾聲。

「老爺是哪里人?」小樹擁在他懷里,一幅小鳥依人的模樣,「婢子覺得老爺是漳泉一帶的……」

林佰光想這還真說對了,我家祖輩在台灣生活過一百多年,算是半個閩南人吧。

「哪里,我是澳洲人。」林佰光說,「先祖倒是從閩南的渡海去的。」

「和婢子也算是半個同鄉了。」

「也算他鄉遇故知吧。」林佰光笑著說,心里卻警惕起來。

果然,小樹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對他說:「婢子有事想求您。」

「嗯,什么事?」

「小聲點!」

小樹用手指按了按林佰光的嘴唇。指了指耳朵。做了個「隔牆有耳」的手勢。

林佰光給煙點上火,並不理睬她的提醒:「說說看。」

「能帶婢子走嗎?」

「走?」林佰光不由得壓低了聲音。

「是。」

「……」 林佰光忽然面對這樣的局勢,有些不知所措,小樹到底在動什么腦筋?這里面有沒有使詐?

「求求你,老爺,帶我走吧,再這樣下去,遲早要被他們糟蹋死了。」小樹見他神色變幻不定,趴在他的胸前,壓低著聲音哭求著。

「不要哭么,」林佰光輕聲安慰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婢子原來是漳州府人氏……」

小樹自述她是上個月被海盜擄來得,一直被關在老營,專供大頭目們淫樂之用。

「……十多個人,輪番糟蹋婢子的身子不算,稍有違礙還要挨打,真是生不如死。」小樹小聲哭訴著。

「原來如此。」

林佰光輕輕地答道。他想,帳篷外面多半有人在偷聽。

「只求老爺發發慈悲,帶婢子逃出這匪窩。婢子家在漳州也有幾個錢財,必然重重酬謝老爺。」

「你家既然有錢,為何不來贖人?」

「談不攏,」小樹凄然道,「要一大筆錢,非得賣房賣地不能籌辦……」

「舍命不舍財啊。」

「總是婢子命苦,求老爺發發慈悲婢子走吧。」 小樹止住哭泣悄聲道,「婢子來之前,聽他們議論,說老爺多半是別有企圖才到南日島來的。要大掌櫃的把你一刀兩斷了賬。」

「……」

小樹不停勸說:「大掌櫃這個人,疑心病很重,他不會相信你的。」她小聲說,「你是打聽消息的吧?諸大掌櫃的人、船、炮、糧的數目婢子都暗中都查得了。」似乎是怕他不信,她小聲說,「二千料大船,七艘――」

「我不是探子,不要知道這些。」林佰光柔聲道。他這會已經完全判明,小樹說得是謊話――這是個用來試探自己的女人。

「你若是想要離開此地回家:我明日見過諸大掌櫃,自然求個情,把你要去了。就算出幾個贖金,我們澳洲人也出得去。到時候自然送你回家。至於酬勞,不要分文。只是――」他的言辭很是嚴肅,「你居然私查諸大掌櫃的兵馬錢糧錢,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看你不要干這樣的蠢事了。你說的話我就不告訴施十四他們了,你老老實實的認命,不然小命難保!」

林佰光吐出了冷酷無情的話。可是他心里真想說,這拙劣表演該收場了。雖然演員表演的不錯,但是劇本太糟糕了。

「老爺饒命!」小樹抽泣著,要下床去跪著。

「不必擔心,這些話我就當沒聽見。不過你也得老老實實的。」

林佰光把煙頭掐滅,翻身把女人壓在身下,做出跪趴的姿勢。他得意的在小樹的屁股上狠拍了兩下,再一次的強迫她配合起來。

那一晚,林佰光連著發泄了好幾次,知道身下的女人其實是個探子,他連最後的一點憐香惜玉之情也沒有了。直到最後筋疲力盡,才沉沉睡去。

林佰光在大戰三百回合沉沉睡去的時候,中軍大帳里卻是燈火通明。諸彩老和他手下的眾頭目正在商議形勢,也評估下澳洲人作為盟友的可靠性。

大家覺得林佰光這人說得話應該是靠譜的。現在多這么一個盟友大有好處,更不用說對方已經答應供應火器糧食這些至關重要的物資,這對處境窘怕的大幫來說是急需的。

下一步,就是是否要發動對閩安的進攻了。頭目們眾說紛紜,但是都覺得再不能這樣在南日島上僵持下去了。得干票大得補充下匱乏的糧餉。

老營總管汪友眉頭緊蹙,道:「大掌櫃!弟兄們的糧餉實在匱乏的厲害,連吃飯都有問題了。」

諸彩老的面色很不好看,糧食已經成了他一個心病。原本當海盜的從不愁糧食的事情,岸上通海的大戶豪商多如牛毛,只要肯出價錢,都會舍生忘死的把糧食運來接濟。然而如今卻一點也指望不上他們了――福建漳泉一帶,都是鄭芝龍的地盤,現在他腦袋上又有官帽子,通海的大戶們誰也不敢得罪他,諸彩老籌集糧食的手段只剩下的搶劫一途。搶劫糧草看似不花錢,如今的的成本遠高於買糧。岸上遍地都是寨子和鄉勇,官軍雖然多數是充當打醬油的,但是鄭芝龍對自己的地盤卻看得極緊,幾乎聞警必出。弄得每次出去籌糧都得出動大批船只和人馬。簡直有些得不償失。

「還有多少余糧?」

「省著給大約可以維持十天。」汪青稟告道,「餉尚可拖一拖,這糧食的事情,可是一天也拖不起了。」

頭目們發出一陣騷動。

「大掌櫃,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我們還是回廣東去吧。」

廣東是諸彩老的起家地盤,返回去獲得糧食接應都要容易的多。

「回去?說得容易!劉老香這小崽子會讓我們過去?他最好我們爛在福建這里。」

「大不了和他打一仗,誰勝誰負還不見得。」

「對!他也未必就是我們的對手!」

……

諸彩老哼了一聲:

「回去?回去做什么,喝西北風去?」他的巴掌往桌子上一拍,「廣州城的洋貨生意,都是佛朗機人的買賣,我們插不上手的。要想賺錢就得在這里混!」

「再說了,和劉老香打一仗,結果還不是便宜了臨高的髡賊!」諸彩老冷笑一聲,「這群海外蠻子,大約就是在等我和劉香開打,自己好檢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