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血腥真相(2 / 2)

獸血沸騰 靜官 3146 字 2020-06-23

「兩位導師,請坐。」劉震撼用腳踢飛了那一地被肥羅壓出來的木頭碎片,讓鄧肯搬過了幾張真皮看座和一張茶幾,和兩位導師面對面坐下了。

「你也坐。」海倫按著茜茜的肩膀,把局促不安的茜茜也推進了真皮看座。

「這次來,我沒有別的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你自己小心。」天鵝主祭也沒什么好避諱的,一開口就語出驚人:「如果今天的你只是一個低階祭祀晉級的神曲薩滿,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你的下場真的不好說!」

「我做事從不想後果,都是做完了後悔。」劉震撼哈哈一笑:「普拉蒂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能告訴我真相么?我的導師。」

「這件事你應該去問齊丹大人。」天鵝主祭看了一眼茜茜,嘆了口氣:「哎。。。。。。其實說起來原先的契克因一族也屬於我們博德族,真是。。。。。。」

「不能說嗎?」劉震撼轉身問茜茜道:「你既然是滿腔的委屈,那不妨講給我聽聽以前的內幕。」

「不要問她了,讓她一講,這件事就扯遠了,這件事其實說起來倒也不是什么秘聞,我作為博德族的領主,當然知道這其中的一切原委。」天鵝主祭冷笑道:「其實告訴你也無妨,這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普拉蒂尼是三百年前比蒙王國的第一天才祭祀,人稱「祭祀神話」,三十歲就成為了十二主祭之一,擁有一只火眼金鵬魔寵。」

「這是水空雙棲的超階魔獸,比起霍利爾長老的利物朱鳥都厲害出一大截。」劉震撼眯著眼,一陣砸嘴:「不愧是祭祀神話。」

「倒霉就倒霉在祭祀神話這個稱號上,在那個時代,神廟的十二主祭中,普拉蒂尼的才華太出眾了!其它的主祭無論是從歌力還是魔寵,和他都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他這個人比較實心眼,不知道韜光隱晦,在祭祀中的威名非常大!」天鵝主祭苦笑道:「他為了解決比蒙的生育艱難的問題,特地去研究專門用來洞房的戰歌,也就是茜茜小姐口中的「簡愛戰歌」,偏偏不湊巧的是,他的研究「簡愛戰歌」成功的那一年,剛巧遇上了比蒙國王換屆,你去翻閱一下歷史就知道,當年的萊茵國王克洛澤陛下在十年之試中,被當時比蒙第一武士,泰戈族勇者霍華德所擊敗。」

「我好象猜出點什么了。」劉震撼皺了皺眉毛。

「好聰明的小伙子!每一任國王的換屆,也就意味著神廟的紅衣大祭司必須要換屆,無論是萊茵還是泰戈當上國王,為了平衡權利天平,長老院只有讓其中各有一個掌握神權,另外一個掌握君權。」穆里尼奧大人淡淡地一笑:「不湊巧的是,普拉蒂尼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泰戈族的挑撥,竟然公開提出了競選紅衣大祭司,他的種族出身不夠高貴,所以不知道某些內情,因為他的實力和級別太具有壓倒姓,如果有這么個懵懵懂懂的家伙加入,對於比蒙王國的權利階層是一個很大的變數,平衡也會由此被完全破壞,所以。。。。。。。」

「誣陷是吧?」劉震撼蹙著眉毛,用力地捏著自己的拳頭:「一定是的,把普拉蒂尼自創的「簡愛戰歌」捏造成「銀褻戰歌」,其實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光靠戰歌就能把整個契克因族變成銀欲滿身,哪有這種無稽的可能姓。」

「契克因一族早在無數年前就是比蒙中赫赫有名的煙花種族,只不過記戶這個稱號在普拉蒂尼被火刑處死之後,由官方扣上了這個大帽子,所以才有了這么一個天生記戶的稱號!以至於我們博德族也不得不把他們全部掃地出門,數百年一過,包括契克因一族自己現在也相信了是當初的普拉蒂尼害了他們!你可不要小看長老院的權利,一旦長老院和神廟聯手,給任何一位祭祀扣上罪名都是可能的,只要你還忠誠於王國。」穆里尼奧大人呵呵一笑:「不是誰都象你這樣,有個神曲薩滿的免死金牌掛著的!」

「人類世界不是也有貝普賽人嗎?普拉蒂尼並沒有對人類的貝普賽人施展過銀褻戰歌,為什么貝普賽女人全是娼記?這個理由本來就很無稽。」崔蓓茜嘆了口氣,對劉震撼說道:「如果真要追究當年的情況,只能說權利的斗爭太殘酷罷了,所以神廟是絕對不可能改變這個官方歷史的,木已成舟了,就絕對不可能再改變,現在如此,將來也是如此,任何人想替普拉蒂尼平反,都將觸動高層的逆鱗。」

「普拉蒂尼就那么傻忽忽的被燒死了嗎?他就沒有反抗?」劉震撼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反抗就是叛國,擁有超階魔寵,尤其是飛行魔寵的祭祀,如果想走,誰也攔不住,普拉蒂尼如果選擇離開,神廟也沒那個本事留住他,但是他選擇了不反抗,留下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普拉蒂尼有點恃才傲物,聽不得別人的忠言,以至於最後被活活燒死時還以為自己用生命證明了清白。」天鵝主祭長嘆了一口氣:「這絕對是一個遺憾,普拉蒂尼是不折不扣的天才,他自創戰歌花費的時間是八年,而我,卻用了整整十年。」

「普拉蒂尼就是個白痴,他沒有血姓。」劉震撼乜斜了一眼天鵝主祭:「導師,您現在的情況似乎很有點象當初的普拉蒂尼啊!您瞧,您也自創了戰歌,您也是主祭,您也是公認的王國第一祭祀,萬一這種事攤到您頭上怎么辦?我知道您已經夠韜光隱晦了,明明是鳳凰雙生的祭祀,卻偏偏還隱瞞了一半實力,可就算是這樣,您的實力還是冠絕全國啊!難保這樣的事不攤在您頭上!」

「記得我和你說過嗎?無論紅衣大祭司如何換屆,也絕對輪不到我上台!無論萊茵族和泰戈族的祭祀實力如何差勁,總會有一個人在主祭位置上候補著,這是一個慣例。」穆里尼奧大人撇了撇嘴:「我的出身不同於普拉蒂尼,這種沒有任何前途的渾水,我絕對不會去趟,我可沒那么自討沒趣!泰戈、萊茵和沃爾夫,他們不會願意再攙和一個種族進來分權的。」

「我總算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了,和我猜的差不多。」劉震撼苦笑著搖搖頭。

「其實說句實話,現在的三權分治,剛好讓王國處於一個微妙的平衡,真的破壞了這種平衡,未必是好事,所以從大局出發,普拉蒂尼的犧牲雖然是一個遺憾,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不保持現有的狀況,萊茵和泰戈有一方坐大,都難保王國不出岔子。」穆里尼奧大人的眼睛中帶上了一絲無奈:「這是一個很無奈的局面,任誰也不能改變,比蒙一直以來就是強力種族當家,這個思維已經根深蒂固了。」

「這不關我什么事,最多我就是跑回翡冷翠當草頭領主,管他是誰當家作主。」劉震撼冷笑道:「誰也別惹我,我可不是普拉蒂尼,沒有洗干凈脖子等著宰的習慣。」

「你現在已經算是泰戈一方的頭面人物,只怕你想抽身事外也並不是你想象的這么簡單。」穆里尼奧大人的目光在海倫和劉震撼的臉上各自停留了一下,慢慢說道:「我今天和你們的崔蓓茜導師過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把其中的利害關系和殘酷程度提醒你們一下,畢竟咱們是一系同出的師徒,有些話還是可以直接告訴你們的,斯邁族有句俗語,叫「鳥盡歌藏」,鳥兒全不見了,斯邁的「禁空之歌」就會毫無用武之地,我不希望你們被人當槍使,翡冷翠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坐大了,高層看到的只是你一些外在的實力,其實你何嘗就只擁有表面上這些膚淺的實力?你如果加入任何一方的勢力,哪怕就是三心二意,不久之後也一樣會造成權利失衡,這種失衡狀態,我同樣不願意見到,如果你執意那么干,那么只能證明你包藏禍心,那我只有選擇加入這個游戲,來平衡局勢;倘若你真的如你所說一般淡泊名利,那么我希望你能游離在三大權利構架之外,就和我一樣,不要輕易地去干涉王國的內政,因為,做祭祀和做一國之王,完全就是兩碼事,今天的場面你也看到了,各個貴族是不可能依附在你麾下的,那就是萊茵和泰戈的底蘊。」

呵呵,原來說了這么多,最後還是不想我攙和到幾大貴族的利益紛爭里去,增加他們的實力。劉震撼總算聽明白了天鵝主祭的來意了,能讓穆里尼奧這么看重,劉震撼還是有點飄飄然的。

「你呢?導師,你以後是什么打算?聯席會議估計不大可能實現啊!」劉震撼陰側側翻出天鵝主祭的老底。

「機會是一步一步創造出來的,你說呢?」穆里尼奧大人輕描淡寫地回避了這個問題。

「導師,太感謝您的教誨了。」海倫恭恭敬敬地拉著劉震撼一起向天鵝主祭致謝。

「如果能抽身事外,你們最好還是及時退出吧,政治斗爭的殘酷,不亞於疆場的博命廝殺,你們一步走錯,說不定會給王國的權利階層造成巨大的動盪;這其中有太多的內情你們還不了解,講給你們聽你們也未必能聽懂。」穆里尼奧大人的指頭輕輕地在真皮看座的邊沿上叩擊著:「我很佩服李察的勇氣,敢於救下茜茜這樣的異端,不是具有真正勇氣的猛士,不會有這樣的膽量!。」

「您在誇您自己吧?我的導師大人!剛剛您也幫著這位可憐的茜茜小姐講了兩句話來著。」劉震撼看著天鵝主祭一陣苦笑,既然穆里尼奧說了實在話,劉大官人也干脆交了底:「你放心吧,我自己會平衡好利害關系的,我也不想王國出什么亂子,什么矛盾都是人民內部的矛盾,和和氣氣解決了是最好,至於咱們之間,各看各的發展吧,你我師生一場,我可以向你保證一點,我絕對不會主動拆你的台。」

天鵝主祭穆里尼奧大人什么也沒說,只是笑了笑,站起身來招呼美女蛇導師和兩位子女一起離開了包廂。

「沒想到事情居然這么復雜和險惡。」茉兒長長地嘆了口氣,一臉的落寞。

「關我們什么屁事!」劉震撼一把敞開了衣領,摘掉了自己的豪豬皮冠冕砸在了座位上:「媽的!我現在只知道一件事,我快煩死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