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來了(1 / 2)

「……呀,小姐您怎么了?」茶茶走近了才發現林熹臉色不對勁,連忙扶住她,再一轉頭,只看到了個金甲的背影:「這金哥怎么回事?怎么一見到人家就跑啊?他要去哪啊?」

林熹嘔的頭昏眼黑,腦子嗡嗡響,只覺的她的聲音又高又尖,吵的她頭疼:「閉嘴。」

茶茶立刻捂住嘴,安靜的扶著林熹回了廂房。

先是擦了唇角污漬,換了一身衣服,再用茶水漱口。

茶茶忍不住又道:「小姐是不是還難受?定是吹了夜風!金哥也不知道怎么伺候的,奴這就去熬姜茶。」

「先不用。」林熹按著胃,忍了忍:「扶我去靈堂。」

茶茶急道:「小姐,大小姐已經醒過來了,正在守靈呢,您操持一天了,先休息一會吧。」

林思?

她現在不想見林思。

林熹軟趴趴的跌坐回椅子上,覺得坐著不舒服,改而躺到床上。

茶茶跑進跑出的,一會就端來了姜茶,林熹聞著那個味就難受:「煮個梅子茶來。」

茶茶再次跑去了廚房。

可梅子茶也不能壓下她胃里的翻滾,林熹蜷縮成一團,難受的翻了一個身,面朝外,忽然想起,就在這張床的一丈之內,也死過一個人。

再難克制,她伏在床邊,對著盂盆干嘔,胃里已經空了,她什么都嘔不出來。

茶茶嚇壞了,囔囔著請大夫,還沒跑出去呢,就看到金甲肩上抗了個衣衫不整的人。

正是城西醫館的大夫。

可能是心理作用,一碗黑漆漆的葯灌下去,林熹發現胃不翻滾了,她躺在被褥里,眼睜睜的望著床頂的帳子。

不知道是因為眼睛睜的太久發酸,還是安神葯發揮了葯效,她漸漸的闔上了雙目。

夜已經很深了,靜悄悄的,茶茶守在床邊等了許久,只聽帳內的小姐呼吸綿長,似已經熟睡,於是收了葯碗,悄悄的出了廂房。

林熹睡的極不安穩,夢里一遍一遍的重復她犯下的惡,劍拔出來後,鮮血濺了她一臉,她連忙拿帕子去擦,可怎么也擦不干凈,而且還越來越多,很快這片血仿佛變成了一只大手,將她整個人都裹進了陰冷的血液里,越裹越緊,緊到她窒息

「…不…不…」

她困在夢魘里,額頭鬢角滲出了汗珠,痛苦的搖頭揮手,想趕走這些,想逃脫出去

突然,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立刻反握回去,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血紅漸漸消失。

她努力睜開眼,想看看拉她一把的人是誰。

床畔坐著的身影十分偉岸,讓她瞧著了無比安心,男子垂著頭看著她,眉眼十分溫柔,像是…像是…

「……爹爹。」

「林玉壑」輕拍她身上的被子,聲音溫柔,哄她:「睡吧。」

「…嗯。」林熹松懈下來神經,沉入無盡的黑暗里,再睜眼已經是次日清晨。

乍醒的混沌狀態讓她整個人都呆愣愣,一時不知道該做什么。

茶茶拉開帳簾,喜道:「太好了,小姐醒啦,奴正要喚醒小姐呢。」

林熹一個激靈,整個人清醒過來,昨夜的自己親自犯下的惡一幕一幕的浮現在眼前,她伸手捂住眼睛。

「若是平日里,定不打擾小姐,隨小姐想睡到什么時候就睡到什么時候,可今日一早來了好多人,大小姐反倒成了家主做派,這可不行!奴婢不管!您才是家主啊!」

銅盆,孝服,早膳一一備好,茶茶急的不得了:「小姐,奴婢瞧著好像又有人來吊唁了。」

林熹整理著衣袖,淡淡的道:「也算有心了。」

「哪是啊,奴婢瞧著這些人分明是來瞧熱鬧的,昨天咱們才抓了齊員外,雖說是當堂釋放,可偏偏那么巧,夜里這齊員外一家就全被大火燒死了,真煩人,小姐您說,他怎么早不燒死晚不燒死偏偏在昨夜里燒死,還不得怎么往咱們府上潑臟水呢。」

……林熹眨了眨眼睛,似沒聽明白:「大火?」

茶茶嘆道:「是啊,全燒死了,奴婢聽了一耳朵,死了差不多近一百個人呢。」

怎么會是燒死呢?明明是她…

林熹心亂如麻,哪里還有用早膳的心思,想尋金甲讓他去探個清楚,廂房門推開,一縷陽光打下來,刺的她

гouwênwuэ.c哦m(3)

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