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為其主(配角戲份多)(2 / 2)

灌下一肚子苦葯的林熹,一陣反胃,嘴苦心苦,困意盡消,眉眼郁郁。

「夫人,奴婢給您尋來了賀大娘解悶。」芳俏收回空碗,向賀大娘招手:「把你剛才說的什么狐仙抱恩的故事,說一說。」

「是是是…」賀大娘搓搓手,這樣正兒八經的將故事還真是頭一回,她結結巴巴的道:「這狐仙抱,報恩…報恩是一個眉清目秀,心地善良的書生,他有一日去城外踏青,在大樹下發現了一只一只受傷的小狐狸,他心生憐憫,於是用傷葯救治了它,使它免遭喪命…」

故事總歸是越說越順的,芳俏芳菲兩個丫鬟聽的一陣入神,催促道:「後來呢?後來呢?」

因為她們兩個賀大娘有了點自信,拿眼睛偷看三夫人的臉色,見三夫人眉皺的更深,不禁琢磨起來,視線掃到床頭案桌上有瓜果糕點,她上前揀起一枚蜜餞:「夫人,您剛剛喝了苦葯,含一顆蜜餞壓壓苦味吧。」

林熹一怔,接了過來,待甜味在唇舌之間蔓延開來之後,她平靜的道:「坐下說吧。」

於是三個人搬來凳子並排坐到床尾,賀大娘將故事講下去:「原來這只受傷的狐狸竟是一只修行了千年的白狐,為報書生的相救之恩,它搖身一變,成了一名長相清秀的丫鬟,一直盡心盡力的伺候照顧書生直到他金榜題名,迎娶貴女才消無聲息的離開了…」

***

老侯爺早些年就已經和老夫人分院而居,除非有身體需求才會留宿正院,其他時候都在書房或者自己的清居閣。

清居閣很是清幽寧靜,老侯爺親自挑選的,十分適用於他安靜思考。

趙蘊正是被抬進了此院。

他臀部見血,不過是看著可怕罷了。

在老侯爺的怒火下,兩個小廝死命打五十下左右,就見褲子上印出了血痕,頓時嚇的手抖腿軟,哪里還敢再用力?刑仗的動作一個b一個輕。

趙蘊面色平靜的趴著,看不出痛苦還是不痛苦。

余年余青二人動作利索,一人脫下血k,一人上葯,葯剛抹勻,易大夫,知梅知月和兩個n嬤嬤一窩蜂涌進來,余年急忙把血k替趙蘊提上去,然後兩人退到一旁。

知月首先撲到了床邊,望著觸目驚心的血k淚如雨下:「天啊,這么多血,公子,您是不是很痛很痛?」

趙蘊擰了擰眉:「我沒事。」

見其他兩個嬤嬤和丫鬟也要撲上來,余年迅速上前一擋:「請易大夫替侯爺診治傷口。」

「是。」易大夫伸手脫下剛才余年匆匆提上來的血k,視線在剛抹了一層黑色葯膏,血肉模糊的臀部上檢視。

這里站著的不是趙蘊的長隨就是他的n嬤嬤,貼身丫鬟,自然也沒有什么回避不回避之說。眾人皆提著心一起跟著看向趙蘊的臀部。

易大夫捻了些葯膏在指尖:「這是…」

余年忙道:「這是余楓送來的葯膏,可有什么不妥之處?」

易大夫搖頭:「非也,此乃宮廷御制的上等金創葯,有了它便不需要再開湯葯了,一日三塗,不出半月即可痊愈。」

知月插話:「怎么就不開湯葯了,易大夫,你開幾帖吧,內服外用,我家公子才能好的快。」

余年附和:「是啊是啊。」

如此易大夫不再多言,提筆開了個療外傷的單子,丫鬟知梅主動跟著他去抓葯,煎葯。剩下兩個n嬤嬤和知月,對著趙蘊的臀部發出一陣壓抑的哭聲,聽的余年余青二人頭皮發麻,腳底抹油,偷偷溜了出去。

同時趙蘊也將一張冷硬的俊臉轉朝內里,懶得看這些哭啼的婦人,他眼下正是又累又疼,需要靜養的時候,而耳邊不停歇的哭聲,讓他頭都大了,到底是念著這幾個是忠心耿耿的老奴老仆上,留了幾分臉面,且再忍一忍。

此時,又有嬌客上門,正是奉老夫人之命而來的陳妍。

知月一擦眼淚,手忙腳亂的拿錦鍛遮住趙蘊的臀部,不禁暗生埋怨,虧得還是大家小姐,這般闖進來,豈不是毀了清譽?

她一個丫鬟想到的,趙蘊豈會想不到?當下對此名字心生排斥,出乎意料的是,陳妍並未入內,只站在門檻處款款福了個身:「妍兒奉姑姑之命前來送上金創葯。」

知月接過白瓶紅塞的小瓷瓶後,陳妍即刻安安靜靜的離開。

這倒是給趙蘊留下了個好印象。

一對主仆走出清居閣一段距離之後,丫鬟忍不住道:「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小姐怎么也不跟侯爺多說兩句話?」

陳妍漂亮的小臉上有著不符合年紀的成熟,她搖搖頭:「我不能教三哥哥看輕了去,以後,有的是探病的機會。」

陳妍,陳妍,從她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是庶女出聲,她也曾心懷美夢和期臆,可看到幾位入皇城王府的嫡姐都過的艱難,她漸漸放棄了飛上枝頭的宏願,若是嫁與一良人為正妻,過和和美美的日子也未嘗不可。可在陳府,連嫡女都不能做主自己的人生,何況庶女?popo.rocks(popo.roc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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