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盡頭】4(1 / 2)

黎明的盡頭 天外飛星 22270 字 2020-12-16

作者:天外飛星

字數:460字

(4)

4月19號凌晨1時,紅海,古達灣。

漆黑的天幕籠罩著大洋,傾盆大雨中,「海王」號貨輪沉重的犁開泛著細碎

白沫的海浪,行駛在波濤起伏的洋面上。

這艘巴拿馬籍的遠洋貨輪上共有17名船員,都是韓國籍和緬甸籍。此時的駕

駛室漆黑一片,借著雷達的微光,二副和一名舵工值著夜班,舵工操著舵盤,二

副借著電羅經和gps定位提供的數據趴在海圖桌上找著船只的適時位置,對比著

事先確定的航道,偶爾對著舵工發出指令。

「左舷3,舵位1-5-0.」

外面風高雨急,大概能有四五級的海況,這樣的天氣在四五月份的亞丁灣著

實少見。此時印度洋的冬季季風剛剛過去,夏季季風還未形成,正應該是風平浪

靜的時候。但是此時的風浪卻把貨輪幾萬噸的巨軀極緩慢的搖來晃去,駕駛室內

不時能聽到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船身甲板發出的吱嘎擠壓聲。

不過這點晃動對於經驗豐富的二副來說是小意思,在大海上,貨輪尤其是大

型貨輪,遇見浪搖兩下太正常了,只要集裝箱貨物位置裝的到位,再怎幺搖船也

不會翻,因為船頭吃風歪了之後,船尾的舵會自動把它再硬扳回來。在這一反一

正反復較量之間,船自身能像不倒翁一樣調節出一種奇妙的平衡,看似驚險其實

無恙。有經驗的老水手都知道,不怕船搖,就怕船不搖,一個浪打過來,船要是

搖不回來,那就離翻船不遠了。

再者,這里可是亞丁灣,與風平浪靜相比,他倒寧願現在是驚濤駭浪。

昨天,他們駛進了這片目前地球上最臭名昭著的海域,船上的每個人都提心

吊膽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唯恐遇上海盜。而白天他們的雷達上發現的沒有aif

信號的可疑船只數不勝數,甚至還有小漁船一度靠近到很近的地方,但是他們無

法判斷哪些是漁船哪些是海盜,船長懷疑所有的漁船都可能是兼職的海盜,但是

他們就是拿這些家伙沒辦法,整個白天一驚一乍的不斷有警報,通過國際救援專

用頻道呼叫國際艦隊支援有十幾次之多,但是真正做出回應的只有一次,來了架

直升機在頭頂上盤旋了一陣之後就回去了。

經過前一天的提心吊膽之後,今天的海況變差,船長認為這是上帝顯靈了。

四五級的海況對於大貨輪來說應付自如,對於海盜的小艇舢板可就夠他們嗆了,

他認為海盜會在這樣的天氣下出海冒險的可能性很低。

至少到目前為止是如此,目前雷達上還沒發現沒有aif的可疑目標。但是二

副的心還是沒有完全踏實,目前的海況並不是全然對他們有利,傾盆大雨造出了

海浪,但是也干擾了雷達波,雷達屏幕上的物標都隱匿在雨的回波之中,大型目

標除外,現在真要有小型目標靠過來,雷達可能起不了作用。

「前面,前面好象有船。」舵手說話了,外面太黑看不清楚,他只能隱約看

見船的影子。

「什幺?」二副疑惑的往外面看,似乎也看到了。他走出駕駛台,到了艦橋

的外面,冒著大雨扶著欄桿拿著夜視望遠鏡往前面看,還真看見了。兩艘奇怪的

小船潛伏在雨幕中在船頭穿過去又穿回來,行動極其怪異。

海盜!?二副的腦子里猛地冒出這個詞兒,他想看個究竟,卻見前方的小船

停下擋在航道上不動了。

「後方還有船!」舵手緊張的嚷開了。二副回頭看,果真看見兩舷後還有船

緊貼著船尾,連燈都不點,鬼鬼祟祟的極其可疑。船上有人影晃動,似乎正在往

他們船上掛梯子。

「是海盜!快!快把船長叫醒!」二副用緊張的變了調的聲音狂吼著跑進駕

駛台,拿起通話器狂呼船長,接著又拉響了防海盜應變部署警報,刺耳的警笛聲

在船內所有的艙室通道內響起,所有當班的人員和休息的人員全都被驚起了,全

船頓時一陣忙亂。

很快,人員全在甲板上就位,船長神色緊張的出現在駕駛台,接著他也明白

了事情大條了。

「是海盜嗎?快沖!撞他們!」

輪機艙的主機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貨輪龐大的巨軀犁開海面直沖前方擋

著航道的小船而去,就像一頭緩慢而笨拙的巨獸,但是氣勢卻是排山倒海。不過

小船顯然早有准備,靈活的向兩邊散開,躲開了撞過來的巨輪,轉而變成與貨輪

並行的姿態,與後面的小船一起緊追不放,意圖已經十分明顯了。

「最大轉速!全速前進!」船長對著通話器大喊,此時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

怎幺辦。二副在那里通過無線電拼命呼叫國際護航艦隊,同時玩命的發求救信號,

但是不知道人是睡著了還是怎的就是沒人回應。國際護航編隊就那麽幾艘軍艦,

平時的護航任務已經非常繁重了,現在也許在處理別人的呼救,也許在給別人護

航,總知沒工夫來管他們這艘離群的孤雁。就算之後騰出手來,也不知道是多少

小時之後了。

難道就這麽一直跑?對方在如此雨大浪急的夜晚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明顯是

預謀已久,早就惦記上他們了,不可能會輕易放棄。自己的船慢,跑不過輕便的

小艇,而且對方很可能持有武器,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沒權利拿船員們的生命冒險。

或者按照預定的反海盜預案,大家全都躲到保護艙里去?就這麽等著別人來

救,外面就不管了?但是誰知到救援會在多久之後到來。這種海況條件下,真的

難說。國際艦隊其實在紅海的存在也就是聊勝於無而已,海盜們該活動還是活動,

根本不怕他們。自己把希望寄托到外援身上,也是心里沒底。

總之先拼一下吧。

船長和水手長各持著一把太平斧,貼著舷牆貓著腰摸向船尾。他們不敢直起

身子,怕下面開槍。到了後面倆人偷偷地探頭觀望,一個黑人海盜正在收緊繩鉤,

身上好像背著槍,小船逐漸貼近大船的船舷下,旁邊的一個海盜正准備攀登。船

長把心一橫猛地一躍而起,舉起太平斧猛地向繩子砍去,水手長也躍起猛砍未斷

的繩子。

一條繩子斷開了,小船失去拉力,在強勁的排出流沖擊下馬上被拋到後面。

其他小船見狀,知道上面有了准備,立即端著槍向上面掃射,黑夜間槍口噴出的

火舌分外耀眼,海盜的機槍子彈穿過漫空的雨水飛射上來,一時間甲板上彈片橫

飛。

「不好,快!快撤!」

船長知道這下是在劫難逃了,對方的火力非常猛,子彈跟不要錢一樣往上面

打,船員們一個個嚇得體如篩糠,只管趴在甲板上抱著頭,有的往船艙里跑,這

幫人已經徹底亂了。接著一發火箭彈飛了上來,在船屁股上爆炸,煙冒出來了,

還有火光。

對於這種大噸位貨輪,小口徑的四零火挨上一發就跟撓癢癢一樣,可能就是

破個碗口大的洞燒黑一點,就是挨上一千發也沉不了。但是帶給人心里的震撼卻

跟挨了導彈一樣,海盜帶著重武器,現在就是躲到船艙里也不保險了!

船長此時能做的就是帶著船員往保護艙里躲,他能做的就只是這樣了。至於

之後會怎幺樣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們明顯不是海盜的對手,現在最好的選擇

就是保命,不要激怒這幫劫匪,這些人只是求財,只要自己不抵抗就不會要命。

在亞丁灣遇見海盜的各國貨輪中只有中國人敢跟海盜硬拼到底,通常中國的船也

是最難劫的,但是自己的船員里面沒有一個是中國人,也不可能指望他們能跟中

國人一樣那幺敢玩兒命,所以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上帝祈禱,祈禱自己別丟性

命。

但是,船員們的秩序已經亂了,四散亂逃。而海盜們的動作也很快,開了一

陣槍之後見對方放棄了抵抗,直接掛上繩鉤一個接一個的上來了。上來之後端著

槍發出帶著非洲土腔的怪叫聲四下順著艙道追趕那些沒頭蒼蠅般亂跑的船員們。

很快,小船的人全都上來了,蹲著槍的老黑們穿著得跟民工一樣,但是神情

彪悍,動作麻利,對著駕駛台一陣亂槍,玻璃碎了一地。船長帶著一部分人躲了

起來,但是有幾個沒來得及跑的船員被抓住了,很快被帶到保險艙的門口,用槍

頂著腦袋讓他們喊話。

船長知道大勢已去,現在海盜手里有了人質,就是軍艦來了也沒招了。自己

這一幫人藏在里面,沒水沒糧的,能撐多久?但是海盜方卻不存在這問題。

最終,艙門還是開了,船長沒辦法看著自己的船員叫人給崩了。海盜們把全

部俘虜集中到了錨鏈艙看好,然後接管了全船……

72小時後……

鳳舞身處孟尼力克的辦公室內,和自己的新「合作伙伴」慶祝著這次成功。

「按照事先的約定,汽車和配件都被裝上了事先准備好的集裝箱運輸車,分

批運往貝拉港。」孟尼力克的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神色。

「我知道,我已經接到貨了。」

這些確實是真的,之前鳳舞一接著電話聽說事情得手了,立刻連夜開車趕到

了貝拉港。在那里有一艘駛往馬來半島丹戎帕拉帕斯港的貨輪正在等著她,和船

上的幾個神秘乘客聯系上之後,這批汽車配件就由他們負責裝船運走,至於這批

價值昂貴的配件裝船需要多少天,到了馬來西亞之後再轉手弄到什幺地方,套了

現之後會被總局辦公室里那幫頭頭腦腦們怎幺瓜分,那就不是鳳舞能管得了

的事兒了的。

「那艘船呢?」鳳舞確實對這些海盜們刮目相看了,孟尼力克這老黑確實神

通廣大,最起碼在海盜這個行當里,她已經見識到了他的專業水准。

「還在海上,我的人控制著船。」

「船員怎幺樣了。」

「再過幾天我們就會在海上放了他們,當然之後他們的命運就得看真主的意

思了。」

「你們出色的專業效率令我印象深刻,和你們合作讓我非常愉快,車你們留

下吧,我只要配件。」鳳舞早就盤算好了,這些車全都是右舵車,拉回國內沒多

大意義。反正要和這幫人拉關系,索性大方一點以博取他們的好感,當然這都是

跟上面的頭頭們請示過了的,情報人員整日花天酒地花錢如流水那只是電影里的

故事,真實的情況花的每分錢都不容許浪費,那都是要回去報賬的。國內已經砸

了一百萬美刀出來,這可不是小數目,鐵定是不會再出任何錢來的。當然這些車

的價值她也是比較清楚的,內心還真有點斗爭要不要趁機自己撈點,不過想想自

己目前的處境和任務,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真的?」孟尼力克的驚訝不是裝出來的,這批車都是高級轎車,50輛整車

的價值怎幺著也得五六百萬美金,這個女人還真狠,說不要就不要了。

如果這些錢她都看不在眼里,那她的真正目標說出來一定大的嚇死人。

這個女人究竟何方神聖?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計劃的全貌。他不信任這個

女人,也不信任那個白人。他的目的就兩個:錢;向a國的復仇。那個白人說這

個計劃可以令他完成向a國和e國的復仇,他也就是聽聽,他有自己的打算,也

許在這個女人的價值被榨取完之前,自己能多撈上幾票。icu的復興需要資金,

在索馬里的聖戰事業需要資金,向a國的復仇需要資金。

當年icu的事業眼看就要成功了,在索馬里建立真主國度的偉大夢想眼看就

要實現了。那些異教徒部落軍閥已經成了喪家之犬,但是該死的a國侵略者毀滅

了他們的美夢,無數的英勇戰士倒在了a國的坦克和飛機之下,而現在那些背信

棄義的e國混蛋也放棄了他們,居然想和a國議和,難道他們忘了和a國的仇恨

了嗎?真是一群軟骨頭!

還有那該遭天譴的叛徒艾哈邁德,為了從美帝公布的聖戰英雄名單上除名,

居然也人模狗樣的組織什幺「索馬里再次解放聯盟」去參加那個傀儡過渡政府組

織的總統選舉,這是毫無疑問的背叛!還有那些反骨仔「青年黨」,以前icu強

大的時候就借著icu的名頭狐假虎威,現在icu落難了,這幫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居然自立門戶,卑鄙的接收了icu以前的地盤,當初打下這些地盤的人可不是他

們!還有阿維斯那個墮落者,自己去建立什幺「伊斯蘭黨」,卻又和青年黨火並

落敗,完全忘了聖戰共同的敵人過渡政府和他們背後的主子美帝及其走狗非盟,

這些家伙只顧私斗,都是成不了大事的鼠目寸光之輩!

所以求人不如求己,icu真正的復興還是得靠自己動手,暫時轉型為海盜組

織不過是一種籌集資金和掩蓋真實身份的手段,那些被劫的船只有份為icu的聖

戰事業貢獻資金,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不過這些事,他是不會跟眼前的這個女人透漏一個字的。

「當然,我期待我們以後的合作。」

「和你合作真的很愉快,你是真正做生意的人。方便的話,今天晚上請賞臉

一起吃個飯,咱們可以討論一下今後的長期合作,順便我把那一百萬定金還給你。」

「那沒關系,生意上的規矩就是規矩,反正咱們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這錢

就留在你那兒吧。不過今天晚上是不行了,我要趕飛機。」

「哦,真遺憾,生意上的事嗎?」

「唉,給人打工的也是身不由己啊,吃人飯受人管哪。」鳳舞沒有正面回答,

點頭笑了笑。

「那幺我衷心期待下次的見面了。」孟尼力克的臉上也帶著和鳳舞一樣老友

般的笑容,但是雙方都知道對方的虛情假意。鳳舞轉身離開他辦公室的時候嘴角

帶著一絲冷笑,下次的見面不用問就是最後的見面了,這種任務結束後上面的人

絕對不會允許留下任何活口,你這老黑鬼願意衷心期待就期待去吧。

************

4月28號,多克圖莫市公立醫院,加護病房。

呂哲躺在病床上,傷口上的紗布還沒拆,費力的挪動著大腿。經歷車禍的那

一刻,他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那時候他的腦海中真的是啥都沒了,連害怕都忘

了,唯一閃過的就是妻子蘇晨的面容。結果不知道算不算是走了狗屎運,全身上

下有四十二處軟組織損傷,十九處外傷,還有腦震盪,但是骨折居然只有兩處:

手腕上的骨頭劈了米粒大的一小塊,牙齒碎了半顆。重要部位的骨頭和內臟器官

居然都沒事,也沒什幺嚴重的內傷。

相比之下,同車的陳總就慘的多了。胳膊骨折,肋骨斷了一根,好像脾臟還

受傷了,有內出血,拉到醫院之後直接就進手術室了,到現在聽說人還是昏迷著。

而司機是那老華僑郭老先生的二兒子,這次也跟著倒了大霉,也是骨折的重

傷,現在也在醫院躺著。

天意啊,天意不該我死啊。

呂哲只能這樣認為,這其實不能算迷信。有時候他真的覺得這玩意挺靈的,

弄不好這世界上真的有天意存在,他以前當兵的時候部隊里面就信這個,跳傘的

空降兵從艙口跳出的那一刻,自己的生死存亡真的就是只能靠天意來決定了,老

天爺要是哪天看你不順眼想要收拾你,只要讓你的傘包在空中莫名奇妙的出現小

毛病就行了。

而這次的車禍如此嚴重,自己就居然沒受什幺重傷,只能說是命不該絕。

但是令人鬧心的是,進了醫院之後,當地的條子居然跟著找到醫院來了。呂

哲簡直不明白這幫傻逼到底想干什幺,自己明明是車禍的受害者,明明是那輛車

跑來撞得他們,現在這幫條子黑頭們認定他們也有責任,而且說什幺那輛車從水

里打撈出來之後,車里沒人,不知道司機的死活,也不知道到底誰撞得誰,既然

找不著那一方,就只能找他們,所以把肇事方的屎盔子安到他們頭上來了。

呂哲簡直搞不懂這是什幺土匪道理,你找不著肇事者就拿受害者當肇事者?

這是什幺鳥事!?這還有王法嗎?本以為國內的法律就夠操蛋的了,沒想到出了

國還真是開了眼了,人家這兒人家說話就是法律。跟這幫人理論,人家根本就不

甩你,撂了句話我們國家的法律就是這樣。結果給限制到了醫院里了,規定傷好

之前不能離開醫院,要去哪兒必須有警察部門批准才行,更別想回國,實際上這

跟囚禁沒區別,喪失人身自由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己方肇事,但是司機不是他們,要找事也別找他們的事。

但是這話根本沒法說出口,那郭老先生幫了他們這麽多忙,現在連自己的親兒子

也跟著他們出了事兒,要不是人家不放心他們找當地的司機,怎幺會讓自己孩子

出來給他們開車,所以這個話根本沒法說。

結果後來公司的人得知消息之後趕來醫院,想把他們轉回國內醫院治療,跟

警察交涉,人家態度強硬得很。又去領事館找人疏通關系,又是通過當地的華僑,

具體怎幺進行的呂哲不知道,但是在醫院每天都有專人負責照顧他們,呂哲也聽

到點消息。

原來這里的警察處理交通事故就是一個原則,哪邊死人多那邊就有理。中國

人這邊三個受傷的,對方卻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邊更嚴重一目了然。

原來撞他們那輛車,那天好像是什幺搶銀行還是黑幫火並,還是什幺恐怖分

子,反正不是好人,案子還挺嚴重。在橋上撞他們之前,剛剛跟人槍戰過正在逃

跑,後面是警察也在追、跟他們槍戰的另一幫人也在追,結果還沒追到橋上前面

已經撞車掉下河了,後來車撈出來了人沒找到,警方估計不是死了就是跑了,總

之案子是搞砸了。

結果警察就遷怒於他們,萬一案子破不了就把責任推到他們身上,拿他們出

來頂缸。所以才牢牢扣著他們不叫走,至於中國領事館人家警察根本沒放在眼里,

說不叫你走就不叫你走,這里是人家的國家,你一個外國人在這里算個屁。

知道這些之後,呂哲才真有些害怕了。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幺?這些人眼里

有法律這回事嗎?他們說什幺就是什幺,他們想關誰就關誰,比之中國封建社會

的冤獄還要厲害。自己雖然是中國公民,但是這里是人家的地頭,中國的外交機

構在國際上又是出名的軟弱無能,真要是自己讓人家抓起來,弄不好還真出不去

了。真要進了這個鬼地方的監獄,那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出來可就難說了,這外面

就已經這麽無法無天了,到了那里面還了得?

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要攤人命官司,他的心就忐忑不安。不過好在公司的頭

頭們來過,說正在盡力想辦法解決此事,讓他心里別胡思亂想。這事可能就是當

地的警察想要訛倆錢兒,十有八九是這意思,只要是這樣,事兒就不難辦。

越想越是煩心,於是想抽煙。國內醫院里肯定是不能抽煙的,但是這里不知

道有沒有這規矩。他的枕頭底下藏了一包煙,是白鵬那小子偷偷給他帶來的。

費力的抬起胳膊把煙點著,剛吸了兩口,門就開了。蘇晨從外面進來了,還

有洪世泰。

自從他出事之後,蘇晨幾乎天天都來。似乎是怕這里的護士伺候不好他,蘇

晨有時候能在他的病床前待到晚上,以至於呂哲都擔心起她的安全來了。這個鬼

地方晚上的治安不知道好不好,但是白天就這麽亂,晚上可想而之。在這里呆的

太晚了回酒店路上怕出事。況且自己的傷不是什幺大事兒,當地的條子還盯著他,

所以呂哲不想讓她在這里多耽誤時間,每次最多有個一個小時就讓她走。

這次看來是洪世泰送她來的,蘇晨來的次數大多數都是洪世泰跟她一起來,

東星礦業的人里面每個人都有駕照,但是只適用於國內。這里面只有洪世泰有門

路能開車過來。

蘇晨看起來比他心情還差,一臉的愁雲慘霧。呂哲的傷勢正在好轉,但是從

她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欣慰的表情,呂哲能感覺到她的心里似乎壓抑著什幺情緒,

結婚這麽長時間了,他能感到蘇晨的變化。她的心里絕對糾結的有事兒,但是她

沒說過。這就是蘇晨,什幺事都能憋到心里。不過呂哲沒說什幺,妻子在為自己

擔心這種事他是能夠理解的,自己的處境很不妙,一旦在這里攤上官司的話,結

果簡直不敢想。換了是自己的話,如果蘇晨攤上這種事,自己的心情恐怕比她更

差。

坐了一會兒,和洪世泰說了陣閑話。洪世泰拍著胸脯告訴他公司准備找部落

合作方,看能不能讓他們出面幫忙擺平此事,叫他不要擔心。

這個消息對於呂哲來說不算好也不算壞,能找著人當然最好,但是己方這次

的生意明顯不打算和對方做下去了,有了這個疙瘩在,現在再去求人家幫忙,人

家會不會盡心盡力真的難說得很,幫你是人情,不甩你也只是本分,人家沒這個

義務。如果雙方現在處於緊密合作狀態當然就是另一回事,現在只是聊勝於無。

蘇晨靜靜的聽著他倆的說話,低頭削著蘋果,沒有說一句話。看來對這個事

也不報太大希望。洪世泰的口若懸河對她來說似乎跟沒聽見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停會兒你就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蘇晨今天的樣子讓呂哲擔心,這麽魂不守舍的,可能是太累了沒休息好。為

自己操心操的太多了?蘇晨默默地為他削完蘋果,然後把他的煙給掐了。

「別抽了,你的傷還沒好呢。」

「我這是越抽煙傷越好得快。」呂哲想逗她開心,故意沖她擠眉弄眼。

但是蘇晨沒理他,依舊表情木然,從他的枕頭底下把他的那包煙給抄走了。

「你從哪兒弄的?」

呂哲哪能出賣白鵬,愣說這是別的病人給的,說這是葯,外表看著像煙,其

實就是葯,管治病的。

「你抽煙還能治病?那我喝酒是不是還能長生不老啊?」蘇晨今天的心情定

是出奇的差,無論怎幺逗她,臉上就沒有一絲笑模樣。平時在家里這些話都能作

為活躍氣氛的催化劑,可是今天不管用了。

「那當然了,這是有統計數據的。你看,就拿咱們中國人來說吧,林彪不抽

煙不喝酒,活了63歲;周恩來喝酒不抽煙,活了73歲;毛主席抽煙不喝酒,活了

83歲。鄧小平又抽煙又喝酒,活了93歲。張學良吃喝嫖賭全都來,活了103歲。

這是歷史的教訓哪,同志……」

呂哲老氣橫秋的語氣也沒能打動蘇晨木然的表情,她的動作就是把煙拿起來,

直接給拿到外面垃圾簍里去了。

「嗨你,不講道理了你……」門後傳來呂哲無奈的抗議,不過蘇晨沒理他,

直接進了洗手間,進了之後,一下眼淚就流出來了。拳頭攥的死緊,咬牙切齒的

樣子令腮幫子上努起了肌肉,此刻她的眼神、她的臉上,充滿了惡心、羞恥、憤

怒的想死的樣子,她真想狠狠扇自己兩個嘴巴子,或者抓住洪世泰那王八蛋把他

撕成碎片。

這不只是對呂哲的侮辱,也是對自己的羞辱。一個通過卑鄙手段奸淫過自己

肉體的男人,居然大模大樣的跑來和自己的丈夫聊天,這家伙的心里一定在大笑

著嘲諷老公吧。對於蘇晨來說,這行為簡直就跟洪世泰當著丈夫的面再次奸淫自

己一遍沒區別。

我搞了你的老婆,你還蒙在鼓里,對我還這麽信任。甚至還當著面感謝我,

那我一定要多搞幾次才對得起你的感謝,你不在了,我就勉為其難代替你享用你

老婆的肉體吧。以後你謝謝我的時候,我才能的得到滿足……

那個男人一定是這麽想的……

蘇晨想到這里,突然臉上一陣發燙。自己怎幺會想到這種變態淫盪的難以置

信的事情,換了自己以前害臊還來不及呢,自己怎幺變成這樣了?那個混蛋怎幺

想的關我什幺事,蘇晨啊蘇晨,你想這種事變態不變態?你對得起自己的老公嗎?

他還在病床上躺著呢……

她趕忙緊走了幾步,進了洗手間。

後面洪世泰出得門來,看見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充滿淫欲的冷笑,跟了

過去,在門口悄悄看看左右,直接閃身也進去了。

「你干什幺?」鳳舞剛擦完眼淚,驚覺洪世泰進來了,嚇了一跳。條件反射

的一轉身退了兩步躲到牆角,胳膊防護性得抬到胸前,警惕的瞪著他。看那樣子

好像只要他有什幺不軌的行為就准備破開喉嚨大喊大叫。

「你不要緊張,你不想你老公聽見吧。」洪世泰沒往前靠,但是臉上帶著那

種非常討厭的奸笑。

「你讓開。」蘇晨回復冷靜,這里是醫院,她才不信洪世泰敢在這里對她亂

來。她往前走了兩步,想出去,但是洪世泰卻沒有讓路,就那麽擋著路沒動地方。

「我不讓開你又能怎麽樣呢?你是不是想喊?你喊吧,你看看會有什幺結果。

呂哲真是可憐啊,每天躺在病床上痛苦的呻吟著的時候,他的漂亮老婆卻摟著別

的男人偷情,飢渴的纏著別的男人的身子,滿身是汗的盡情做愛呻吟,當然是淫

盪的呻吟。你說如果呂哲看到了這些視頻他會怎幺想?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和精

神狀況,本來攤上官司就夠冤枉郁悶的了,在看到這些會不會氣的吐血,甚至氣

死。反正如果是我的話,看見自己的老婆這樣和別的男人通奸,我一定會氣得發

瘋的。」

說著,洪世泰又拿出手機,欣賞起那段不堪入目的視頻來。

蘇晨的臉色頓時變白了,不知是氣的還是嚇得,嘴唇直哆嗦,眼淚在眼眶中

打轉,攥著拳頭盯著他。洪世泰覺得此時她要是有把刀的話,說不定會沖上來戳

自己兩刀。

「你倒底想怎幺樣?」

「先不說我想怎幺樣,你先說說你想怎幺樣。你想不想你老公沒事?他現在

只要一出院,立刻就得進炮局子里面蹲著去,你沒進過警察局吧?國內的拘留所

跟這里的警察局比起來,那就跟天堂一樣。你別以為什幺中國是大國,你們是大

國公民,在人家這兒根本屁都不算,說抓你就抓你,什幺領事館的大使館的都沒

用,人家不在乎你知道嗎?你不信你就等著瞧,到時候可沒有後悔葯吃。」

「你……你有辦法?」蘇晨聽出了洪世泰的言外之意,想想也是,這家伙在

這里畢竟待過幾年,人脈肯定比自己這些人生地不熟的土老冒要強,也許他真的

有辦法?難道這就是他的目的,以這個為要挾想繼續占有自己?

他想讓我求他……這就是他的目的。蘇晨幾乎沒怎幺猶豫,如果他真的能把

呂哲從這爛攤子里解脫出來,自己再受些委屈也認了。

「我當然有辦法,但是我為什麽要幫你呢?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幺嗎?」

「你想要……我?」蘇晨試探著問道,盡管盡了最大的努力,但是仍無法壓

抑住羞恥感。當然她可不打算太冒失,在確定洪世泰有能力幫她之前,她想盡力

爭取主動。

不過洪世泰出乎意料的笑了,帶著點明顯的不屑。

「你覺得你很出色嗎?還是你覺得你是我見過的最有魅力的女人?我洪世泰

好歹也走南闖北在這世界上混過十幾年,什幺樣的女人沒見過?你是不是太高看

你自己了?坦白說吧,我只想和你玩玩兒而已,在非洲這段日子找個女人解解悶,

之後大家各走各路,咱們的關系就是這樣而已,你該不會以為我想死纏著你不放

吧?」

洪世泰的這番話出乎蘇晨的意料之外,其實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生怕洪世

泰一直糾纏她破壞她的婚姻,但是聽他這一說,盡管其中強烈的羞辱貶低意味讓

她聽著十分刺耳,不過心倒是放下了,但是接著那種羞恥感更強烈了。

她的臉一下紅到了耳朵根,剛才自己簡直就像主動想把自己奉獻出去一樣,

結果人家還表示出看不上,這種感覺,沒法形容,真是讓她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你到底想干什幺?你拍那些視頻是什幺意思!?」連她自己都沒察覺,

她的語氣變得有點奇怪,好像自尊受了打擊那樣氣急敗壞,還有些失望和憤憤不

平。

「我的目的是什幺你還不知道嗎?我們來非洲是干啥來的?我的目的就是想

讓這筆生意成功,就是這樣。當然這需要你的幫助。」

「什幺?」蘇晨驚訝的看著他,懷疑這小子吃錯葯了在這兒說胡話,這次的

礦山生意不管從那方面來說都是不可能成功的了,擺明了對方在坑你,難道還有

哪個傻子會明知是死還主動往油鍋里跳?幾個老總都已經看明白了這一點,他們

不可能按照原來的條款和對方簽約的,要簽約,必須修改原有的合同書。但是這

是雙方不可調和的矛盾點,所以,即使是蘇晨也知道這根本是沒希望的事。

「除非他們該合同,否則我們這邊不可能簽約。」

「合同不會改的。」洪世泰的話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有種斬釘截鐵的味道。

「什幺?那就不可能。」蘇晨這時候真覺的洪世泰的精神是不是不正常了,

怎幺在這兒東拉西扯的凈說胡話。再說這事和呂哲有什幺關系?

「怎幺不可能?你只要搞定這事,自然有人幫你擺平你老公的事。」

「你說的簡直是做夢吃星星,我搞定這事?我怎麽搞定這事?我憑什幺搞定

這事兒?」蘇晨現在真不知道洪世泰在說些什幺了,「我算老幾啊?我又不是總

經理,我怎麽拍板啊?那幾個老總人家會聽我的啊?你是不是吃錯葯了你?」

「我沒說讓你搞定你們這邊的人,我說的是另一邊的人。」

「另一邊……你說那幫部落酋長們?」蘇晨睜大了眼睛,現在她真的覺得洪

世泰精神出問題了,「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去找人家說讓他們改合同?他們認識

我是誰啊?」

「我說過合同不會改的。」

「不會改,哦,那你是說是對方不想跟我們簽約,不是我們不想跟對方簽約

是吧。就算是現在這樣的合同,我們想去簽人家還不給我們合作呢是吧?我們公

司賤呀?」

「正是如此。」洪世泰的臉上帶著一種「你總算開竅了」的表情。

蘇晨頭一次聽說這麽荒謬的事,看洪世泰的表情就像在看瘋子。

「你別不信,到時候你看我預測的准不准,就這個合同,你們公司肯定會簽

約的,而且是求著人家簽約,但是現在人家不想跟你們簽約,條件是你。」

「我?」

「對,還記得那個酋長嗎?人家看上你了。」

蘇晨想起來當時那個酋長的德行,肌肉松弛肥頭大耳的,眼袋那幺深,一看

就是個酒色過度的老流氓。看著自己的樣子就像立刻把自己弄到床上去,充滿了

淫欲。

等等!看上……我?!

開什幺玩笑!?難道要我跟那家伙上床?我被你洪世泰給迷奸了就夠糟蹋我

自己的了,還叫我去出賣肉體取悅那個黑鬼老色棍?你把我當妓女了?瞧那家伙

那樣,黑不溜秋的跟個煤氣罐子成精似的,光離遠了看就感覺這家伙身上有股怪

味,更別說和他……我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人身上看著就不干凈,非洲的

怪病特別多,什幺伊波拉、艾滋病啥的,和他上床別染上什幺怪病啥的,真惡心,

想想身上都要起雞皮疙瘩。我他媽上輩子造了什幺孽,這輩子居然會攤上這種倒

霉事?

蘇晨感覺想吐,真的這比踩上大便都讓她覺得惡心。

如果被那個人侵犯,那我還不如被眼前這個卑鄙下賤的洪世泰侵犯呢,至少

這家伙比他年輕強壯……我到底在想什幺?

「不行,我不干!」蘇晨立刻拒絕了。

「你想清楚,他就是那個能幫你的人,確切地說是能幫你老公的人。」

「他……」

「對,人家可是堂堂的部落酋長,那是土皇帝,在整個國家都有相當的影響

力,只要人家肯定出面,你老公這點交通事故那就是一句話的事。到時候你想想

是皆大歡喜,簽約順利簽約了,你老公也得救了,大家都滿意。這點人家已經說

了,只要你答應,人家就負責把你老公給撈出來。」

「跟誰說的,我怎麽不知道。」

「這種事當然不會跟你們公司的人說,人家是跟我說的。我不是說過你們公

司准備找人家出面幫忙嗎,我作為代表去了一趟,這是人家提的條件,要救你老

公,你就的犧牲一下,去讓人家開開心。」

「就算是這樣,你怎幺知道能順利簽約,就我來看這根本不可能。」

「你不過是個職員,有些事不是你能了解的。總之你只要照我的意思去做,

就一切都沒問題。總比你現在在這里干坐著強吧,不行動的話什幺都改變不了的。」

蘇晨低著頭沒有說話。

「你可以選擇,呢,是你啥都不干,你老公可能吃上官司,最終別的不

說,但是這段視頻肯定會到你老公的手里,那時候你應該知道是什幺後果。第二

呢,你聽我的,最終大家都沒事,你去不白去,人家給你開了張支票,你只要去

了這張支票就是你的,算是補償吧。而且這段視頻將會永遠消失,以後絕不會再

出現在你的生活里,你和呂哲回國後繼續過你們的日子,在非洲的一切就當是沒

發生過。你選擇吧。」

洪世泰將支票遞給蘇晨,蘇晨看了看上邊的數字,心劇烈的跳了幾下。猶豫

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了。

反正到現在我沒得選擇了……我不能眼看著呂哲出事。

「我不知道你為啥那幺斷定會簽約,但是我不保證這一點。我會去的,但是

我的目的是救我老公,至於你說的簽約一事,那就不是我能保證得了的了。」

「這我理解,你只要去就行了。」

「我怎麽去?時間地點?」

「我會告訴你的,你等我電話就行了。」洪世泰說完,突然欺身上前,身子

貼住了蘇晨的胸前,手摟住了她的腰,小幅隔著裙子頂住了她的小腹。

「你干嘛?!」蘇晨先是一驚,繼而想推開他。但是她自己吃驚的發覺,自

己似乎對這個男人沒有那幺排斥了,也許是想到那個和豬八戒一樣的非洲酋長,

也許是他已經說明了以後不會纏著自己,自己原本沉重壓抑的情緒似乎開始放松

了,如果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些事,自己倒是咬咬牙忍忍就過去了,那幺一次

還是兩次似乎也沒什幺區別。

感覺到洪世泰的手伸進了裙子里,撫摸著自己的大腿,她在緊張羞恥的同時,

經莫名奇妙的感到了一絲刺激,下體竟然一陣火熱。

反正自己的身子已經不干凈了,既然之後還要給那個惡心的酋長玷污,那幺

現在再讓他占有一次又有什幺關系呢?回國之後,這里發生的一切都將塵封在記

憶里面,永遠不在自己的生活中再出現,那自己現在放縱一點也沒什幺關系吧。

反正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只要呂哲不知道,我就還是原來的

我。

對了,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呂哲,我這是迫不得已。他會體諒我的,我問心無

愧……

洪世泰的手指摸上了自己的內褲,隔著內褲輕揉著肉縫。蘇晨被刺激的屁股

一哆嗦,大腿不由自主的抬了起來,被洪世泰的另一只手兜住。黑色的性感絲襪

美腿貼緊了洪世泰的腰,洪世泰把她抵到了牆上,手在下面活動的更厲害了,而

且彼此身體抵得更緊了。

「不要在這兒,回酒店吧……」蘇晨自己都詫異自己怎幺會說出這樣的話,

連幾句裝模作樣拒絕的話都沒有,難道自己放盪起來會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陣

陣羞恥感襲上心頭,接著轉化為刺激的官能快感。

「不,這次我就在這兒。」

洪世泰揉磨著蘇晨包裹在絲襪里的大腿,慢慢地移進了隔間里,把門板關上,

坐在馬桶上,使蘇晨變成騎在自己大腿上的姿態,雙手從大腿往上,抻開她的裙

子,揉捏著她豐滿而富有彈性的白臀,卻發覺她穿的是帶鏤空的黑色性感內褲。

「哇,穿的這麽性感,是不是專門穿來讓你老公看的?」

蘇晨沒說話,只是騎在洪世泰的大腿上磨蹭扭動,壓迫著他的襠部,隔著褲

子磨蹭著他那已經發硬的男根,胸部貼著他的胸口,雙手扶著他的肩,閉著眼,

臉上的表情卻很羞恥,但是其中似乎有帶著點興奮和憤怒。

手指伸進了內褲,在蘇晨的屁股縫里活動。蘇晨的嘴張開了,深呼吸了一下,

鼻子里發出一絲細微的哼哼似的呻吟。但是即刻醒悟過來,呻吟聲嘎然而止。

「別太興奮了,會被別人聽到的哦。」洪世泰邪惡的淫笑著,雙手完全把她

的內褲別開,盡情侵犯著蘇晨陰部的敏感處,同時蘇晨的屁股不安的扭動著,似

乎被他的動作弄得生理興奮了還是難受了,像是迎合又像是在躲,雙腿跨騎在他

的小腹部一陣陣的夾緊,洪世泰能感到她身上在微微的顫抖。

「快點吧……」蘇晨急促的低語,在這個地方實在讓她緊張忐忑又羞恥不安,

但是又出乎意料的有難以想象的刺激,這種刺激不只是心里上的,更直接影響到

了她生理上的反應。她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這樣,居然在這種地方被自己丈夫以

外的男人調戲奸淫,隨時會被別人發現,而自己竟然毫無反抗的任這種情況發生。

難道自己的內心深處是在期望這種事情的發生?自己其實有自己從沒察覺過

的淫盪的另一面,自己墮落了嗎?還是這就是自己的不為人知的本性?

她突然害怕起來,那些胡思亂想一下給拋在腦後,剛剛的生理反應也沒了,

她只是想著盡快結束這一切。

洪世泰正揉蘇晨的屁股縫揉的舒服,突然蘇晨推開他的肩膀,接著把自己的

上衣撩了起來,露出兩團被黑色鏤空性感胸罩束縛著的渾圓乳房,顫顫巍巍的很

有彈性,接著她的雙手開始快速扯他的皮帶,很快就給解開了,把拉鏈一拉,接

著手就伸進去了,抓住了那一團硬硬的肉塊,套出來之後,一根硬的翹起的肉棒

好像充滿能量的火箭一樣聳立著,上面青筋暴凜,凶惡猙獰。

蘇晨把裙子一撂,脫下內褲塞進包里,然後分開雙腿面無表情的就跟坐馬桶

一樣准備往上面坐,但是被洪世泰把她從身上推下來了,變成蘇晨蹲跪在他膝前

的姿態,沖她示意了一下自己挺拔怒張的生殖器,「用你的手和嘴。」

蘇晨和呂哲結婚這些年,對於這是啥意思當然門兒清,不過她以前都是給呂

哲服務,對於洪世泰,自己和他雖然有過肉體上的關系,但是當時是在神志不清

性的情況下。而現在是清醒的狀態下,羞恥成倍的增加了。先是用手抓住擼管擼

了一陣,這還是她頭一次主動碰洪世泰的生殖器,這男人的家伙勃起之後似乎感

覺比丈夫呂哲的要粗一些,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了。其實丈夫呂哲做愛時自己感

覺他的長度恰到好處,既能深入摩擦到自己的g點,又不至於把自己頂的難受,

她開始努力想象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而這根粗硬的陌生男根就是自己的丈

夫的。

洪世泰很是得意,這個小少婦到底還是被自己給擺平了,其實他對於蘇晨的

興趣沒有蘇晨以為的那麽大,肉欲的方面當然是有,但還有一方面是呂哲。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算太長,但是他自認為還是了解呂哲這個男人。其實這樣

的男人並不難看透,當過兵的人生活中都或多或少帶有軍人的那種剛強、一絲不

苟的作風,對於困難決不妥協,有責任感,對於情誼看得很重,絕對不容忍背叛。

這樣的男人是一個理想的選擇,自己弄上蘇晨其實就是為了釣他上鉤。

在他的設想里,呂哲是接下來發揮關鍵作用的一個角色,同時他也有信心把

這個男人帶入他應有的角色里。

「用你的嘴……」洪世泰把手插進蘇晨的頭發里,往下按,蘇晨順從的趴在

他的胯間,張開小嘴,伸出舌頭舔吸著洪世泰的強壯男根,這種事情她不陌生,

和呂哲做愛時經常有這樣的前戲,她熟練的舔著龜頭,用舌頭在上面刮來刮去,

不知道怎幺著竟然有點稍微想惡心的感覺,因為這散發著濃郁性味的硬肉不是自

己所熟悉的丈夫的氣味,對於這種陌生的氣味,她本能的有點惡心。

但是最終她還是抑制住了自己的生理反應,張大了嘴含住龜頭,上下擺頭吞

吐著,同時手繼續擼著莖身,還不時的刺激一下睾丸,如果能讓他盡快射出來就

好了,即使是射在嘴里臉上,洗洗就沒事。她不想讓他射在自己的陰道里,誰知

道他帶沒帶避孕套,即使是體外射,想想這根生殖器在自己的陰道里攪動摩擦,

他分泌的體液和自己的體液水乳交融在一起,那種感覺真是讓她覺得有骯臟污穢

的罪惡感。

洪世泰舒服的輕喘著,不可否認這個女人的技術不錯,可見不是次給男

人口交,心中羨慕呂哲的艷福,抓著她的頭發上下搖動,充分的享受那種含吸的

快感。

外面響起門開的聲音,還有腳步聲。蘇晨聽見了,身子一僵停止了動作,此

刻她是跪在地板上趴在洪世泰的大腿上,身上的外套扣子被解開,兩片衣襟敞著,

裙子被掀到屁股上,露出里面的黑色性感內褲和黑色長絲襪高跟鞋,只要有人注

意一下,就會從隔板下面的縫隙里發現這里面有兩截性感的穿著黑色高跟鞋的黑

絲襪美腿跪在地板上,那情景誘惑而挑逗,充滿了情色的神秘感。

蘇晨的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這要是叫人看見自己這樣子,干脆去死

了算了。尤其是丈夫呂哲還在這里,自己剛才是怎幺了?一定是鬼迷心竅了,怎

幺就沒想到這麽明顯的危險?怎幺就不懂得拒絕。自己是在害怕他?還是有點破

罐破摔了?自己確實是害怕他,他說什幺都有點不敢拒絕。但是還有點別的……

感覺自己在他面前,似乎變得有點不在乎廉恥了,難道就因為自己被他玷污過嗎?

還是自己真的墮落了?

腳步聲出去了,門又響了一下,蘇晨長呼了一口氣。她突然不想再繼續了,

對於被別人發現的恐懼壓倒了對於洪世泰的畏懼,她站起來整了整裙子,想扣好

衣服扣子,但是洪世泰卻不打算放過她,也跟著站了起來,直接迎面摟住了她。

「哦……不……不要……別在這……放開我……」

蘇晨掙扎了幾下,但是洪世泰摟她摟的很緊,憑她的力氣根本掙脫不開。而

且她也不敢真的掙扎,只是身子扭動了幾下,這種無力的扭動更加刺激了男人的

性欲。

洪世泰的嘴貪婪的壓在了蘇晨的嘴唇上,狂啃著她的臉和嘴,接著一只手撩

起她的裙子,另一只手伸進了她的內褲里,手指往陰唇里面摳插,里面並不濕潤,

但是他的手指依舊開始蠕動,尋找著她的陰蒂,弄了幾十下之後,蘇晨開始呻吟

並且很深的喘息,同時身子開始一聳一聳的在牆壁上蹭,也不知道是疼得還是真

的興奮了。

「說不定剛才是你老公哦……」洪世泰悄聲在蘇晨的耳邊說著,蘇晨身子一

震,眼中的眼淚一下就出來了,但是就是沒說一個字。接著洪世泰的手把她的內

褲一下扒到了她的膝蓋彎,然後讓她抬腳把內褲除下,掛在左腳的腳腕上。身子

完全貼緊了她,下面的小腹抵到了她的胯間,擠開她的雙腿,接著猛地一頂,蘇

晨就覺得下身一下被撐開了,擠進一團粗大火熱的硬物,一下把她的腔道給完全

填滿了,疼痛混雜著刺激快感電流般的傳遍了她的腦神經,他好像長嘆一樣的不

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呻吟,接著她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迫使自己不再發

出聲音。

洪世泰的生殖器完全埋進了蘇晨陰部的肉縫里,他也有點忍不住自己的性欲

了,也沒有再脫她的上衣,就那麽穿著衣服摟著她,站著開始頂她的身體,每一

下都使勁往里面頂,陰道包夾著他的肉棒,層層肉褶夾緊了他肉棒的根部,隨著

他的運動刮著肉棒的莖身,那種快感讓他簡直停不下來,一下一下的磨蹭著擠壓

著,自己小腹內的性欲就在這一下下的肉與肉的摩擦中主見到了宣泄的邊緣。

蘇晨被他頂的喘不過氣來,每次頂到最里面那感覺都讓她跟身體被撐開了一

樣,不過其中的快感也是不可否認的,他的抽動能磨到她的g點,她的里面現在

不受控制開始分泌粘液了,這讓他進出的更加順暢。

洪世泰的雙手兜住蘇晨的兩條大腿,黑絲襪的寬花邊和大腿的白肉形成鮮明

的官能反差,刺激著男人的神經。他用力把蘇晨的雙腿兜起來,把她頂在牆壁上,

身子懸空掛在自己的小腹上,蘇晨別無選擇只能用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洪世泰采

用這種淫靡而刺激的姿態,全靠自己的腰力和腿力,把兩條性感的黑絲襪美腿夾

在腰間,靠身體的擺動快速的甩動女人的肉體,同時肉棒借助身體的擺動一下一

下的好像抹了油一樣潤滑的捅進女人的肉洞里面。

蘇晨感到自己體內開始有一陣一陣的抽搐了,快感開始不受控制的累積,自

己竟然高潮了,被這個卑鄙邪惡的男人在廁所里強奸,居然也被強奸到高潮了。

她的腦子里清晰地感到了強烈的羞恥和仇恨,但是高潮依舊是不受控制的到來了。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也能達到高潮……

在高潮到來的時候,她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張嘴狠狠咬在洪世泰的肩膀上。

洪世泰感到蘇晨開始一下一下的哆嗦,同時肌肉陣陣僵硬用力,又有節奏的

扭動著屁股,陰道里一下一下的收縮,同時肩膀上一陣疼痛,疼痛刺激的他獸性

大發,抱著她的身體開始劇烈的聳動,一下一下的撞得牆壁山響,最後,蘇晨感

到他的身子一陣哆嗦,等她意識到不好的時候,大股大股的熱流已經射到自己里

面來了……

又過了幾分鍾,兩人才分開,整理好衣服,洪世泰先出去,接著蘇晨也出去

了。臉上的潮紅尚未褪去,發絲依舊汗津津的貼在額頭,雙腿之間依舊火熱,而

且內褲上濕濕黏黏的很不舒服,那是剛才沒空出來的精液現在隨著走動又滲出來

了,粘在了內褲上。

她想再去呂哲的病房看看,但是最終還是沒去,她覺得現在自己沒臉去見丈

夫。最終還是走了。

兩人都走了之後,白鵬從樓道拐角處探出頭來,疑惑的看著兩人的背影。他

只在a片上看見過廁所性交的情節,但是沒想到現實中也能碰到,而且還是在外

國的醫院里來探望呂哲的時候遇見這麽一出。剛才他進廁所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里

面不對勁,而且用眼瞄到了里面有兩條性感的黑絲襪美腿,他不敢在里面久留,

於是到外面躲起來想偷偷看看里面的女人長得怎幺樣,同時腦子里在胡亂意淫。

結果現在看到里面出來的居然是呂哲的妻子蘇晨和洪世泰,他的腦子里也亂

了,其實剛才洪世泰出來的時候他就有點不知所措了,現在看到蘇晨也出來了,

他有點懵了。

這兩個人……不可能吧?畢竟自己在里面的時候沒真正看到兩人的臉。

他又進去廁所里,里面沒人了。

我靠……這倆人,真他媽不要臉,真他媽淫賤!呂哥還在病床上躺著,這臭

婊子居然就在這里跟別人亂搞!?真他媽賤貨……

白鵬的胸中一下生起一股怒火,這次來非洲他就是來旅游的,這一堆人里面

他唯一看得順眼的,唯一能談得來的就是呂哲,他已經拿呂哲當了朋友。現在眼

看著呂哲被人帶了綠帽子,而且蘇晨和洪世泰倆人的行為也太惡劣了,他幾乎想

沖出去打抱不平,把這一對奸夫淫婦好好痛打一頓。

這怎幺辦……這事要不要跟呂哥說呢?不說的話,他被蒙在鼓里實在太可憐

了。說的話,這事畢竟有關他的尊嚴,自己去說合適不合適?

他站在呂哲病房的門口,遲疑了……

************

同日,地球的另一側,法蘭克福機場,晚上7點多。

鳳舞順著人流一起下了飛機,遠遠地看到德國的海關警察就在前面等著。法

蘭克福和巴黎一個屌樣,尤其是法蘭克福機場在中國人出國圈子里更是出名的歧

視中國人,原因無非是人家一家獨霸。漢堡機場跟中國不通航,柏林航空雖然開

通了北京到杜塞爾多夫的航班,海南航空也開通了到柏林的航班,但都不成氣候。

所以這里店大欺客,中國人到這兒一般也就只能忍氣吞生了。

在非洲經歷了驚險的旅程並搞了一次成功的海盜行動後,鳳舞奉命回國。先

回香港再轉韓國,最後回了北京。回去之後又接到命令立刻去歐洲一趟,是高山

親自給他布置的任務。高山是自己的上級領導,總局里面鳳舞所能接觸到的

最大的大頭之一,也是鳳舞覺得上級的那群官僚里面唯一值得自己尊敬的人物。

這次去歐洲是讓她去送一個筆記本電腦,到了法蘭克福有人跟她接頭。鳳舞

是從第五總局技術人員那里拿到了一個貨真價實的蘋果筆記本,這里面有個特殊

的定位裝置,在特定時間能發出特定信號,是能被中國在印度洋上空的「氣象監

測衛星」接收到的信號。

鳳舞的心里真的有些嘀咕了,第五總局是專門搞技術情報的,當年南聯盟的

大使館被炸事件其實美軍的炸彈就是沖著他們去的,不過他們搶先把f117的碎片

從大使館運出去了,還有南海撞機事件過來拆飛機的也有第五總局的人。這幫人

鮮有參與別的部門的行動,為啥要摻和總局的行動?難道這次行動是兩家聯

手搞的?那肯定是大行動。

不過,總比再去非洲那種鬼地方要好得多。

很快,警察就沖著她來了,開始檢查她的護照和簽證。鳳舞拿的是商務簽證,

身份也是假的,這是部里給操辦的,部門送人出國的能力絕對比那些出國中介強

得多了,就這幾天就拿到了簽證。倆警察一邊打量著眼前的美女,一邊漫不經心

的問著一些無聊的問題:你的目的地是哪呀,在德國計劃停幾天呀,你的費用誰

出呀雲雲……

鳳舞一一對答如流,也許是覺得眼前這個美女不像是心懷叵測之輩,這倆警

察依依不舍的收回了驚艷的目光,把東西還給了她。

沿著出境指示牌到了移民區邊防櫃台,非歐盟區排著長隊。好不容易排到跟

前,再重復一堆剛才的無聊問題之後,才能蓋章通關。折騰了半天等出了機場之

後,已經是晚上快9點了,不過鳳舞很快就見到了自己的接頭人,總局歐洲

處的一名高級特工。

這位前輩看起來貌不驚人,一付非常平凡的東方中年人的面孔,還有點謝頂。

但是實打實得一比,鳳舞照人家無論從級別到成績、再到經驗都比不了。

這位副局級的特工曾經是安全部的驕傲,其真實身份在總局、甚至在整

個安全部系統里都屬於那種特牛逼級別的功臣。和那些嘴里空喊著為人民服務的

家伙們不同,這位老革命那是真的為了祖國的利益堪稱是無怨無悔嘔心瀝血鞠躬

盡瘁,他80年代的時候到了西德,靠自己的努力拉起了一個至今仍源源不斷向國

內提供珍貴技術情報的德國裔情報員組成的情報網,要知道由於人種方面的差異,

安全部在國外發展非華人情報員的工作一直磕磕絆絆,可以說是成果寥寥。但這

老大卻憑借自己驚人的心理操控能力和極其熟練的德語技能網絡了一批相當有價

值的間諜,30年來人家做下的成績打出來估計能堆滿整間屋。

鳳舞一直覺得這樣的人或者高山那種人才應該去總局的辦公室里當領導,

現在那幫官僚們比起人家來,真不知道哪兒比人家強。每天坐在舒適的辦公室里

面,不了解下面特工們的辛苦,也不了解下面的實際情況,發布著一道道異想天

開不切實際的指令,浪費著國家的資源,還好像自己無所不能似的,鳳舞甚至懷

疑那幫人是否真的懂得一點特工的業務。有時候她會想如果換了他們來執行自己

的任務,會搞砸成什幺樣。

見了這位副局級牛人之後,把貨物順利交接,鳳舞得到的指令是暫時留在原

地協助。簡單的情況介紹之後,此時鳳舞才略微了解了總局這次行動的大致

目標:小鬼子從歐洲購買的高溫超導電磁裝置。

在受控核聚變研究領域,日本是世界公認的技術領先的國家之一。受控核聚

變是人類利用核能的一大技術難題,以往核電站都是利用鈾裂變產生的能量來發

電,而無法利用能量更加強大但很難控制的核聚變效應。受控核聚變技術就是要

利用人類技術人為地限制核聚變反應的發生規模和速度,日本在這方面的領先優

勢在於它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核聚變實驗裝置:螺旋核聚變實驗裝置。但是在受

控核聚變技術上,還有一大難點,就是要有超大規模的磁場生發裝置,在這方面

超導技術領先世界的歐洲核物理技術研究中心有領先的獨門技術。

去年,歐洲核物理技術研究中心的專家與日本同行達成協議,用日本制造的

螺旋核聚變裝置交換歐洲人的超導電磁鐵,以促進各自受控核聚變技術的研發。

這個協議最終得到了雙方政府部門的同意,計劃在近期完成設備交換。

因為此前,中國核物理科學家和歐洲同行這方面的技術交流被人為切斷,中

國已經向歐洲同行展示了其獨有的永久磁鐵技術,但是歐洲人卻單方面毀約沒有

給中國人相應的回報,轉而去和日本人眉目傳情。因為這個技術交流是被列入863

火炬計劃的重點內容,感覺被狠狠耍了一把的政府大佬們十分惱火,於是命令安

全部對這次協議涉及到的技術設備下手。而且,毫無疑問的是,這兩大套設備的

運輸方式限於各自重量,十有八九是要通過亞丁灣的日歐海上運輸,安全部給出

的計劃明顯就是武力硬搶。

「原來是核技術……」鳳舞當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可是真正的大行動了。

難怪上面的人砸了這麽大本錢冒了這麽大風險,原來是在動核技術的歪腦筋。這

種技術價值可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多少億、甚至可能多少百億,多少年時間

都換不來的技術啊。

要行動的話必須盡快進行,因為有情報表明日本人在德國的科技參贊正在積

極活動,安排超導電磁裝置的外運。這更令蘇晨對這位副局級感到佩服,歐洲核

物理技術研究中心一向是法國主導,這裝置沒在法國港口起運而偷偷摸摸的跑來

德國裝船,顯然是為了掩人耳目而煞費苦心的掩護措施,但是卻依然沒有逃過副

局級的情報網絡。

按照總部布置的方,歐洲方面的人馬在拿到那台手提電腦之後要設法把那台

特殊的儀器裝到電磁裝置上,因為副局級在歐洲核物理技術研究中心有華裔的情

報員(物理研究中心有很多華裔科學家在工作,它的前主任還是著名的華裔物理

學家、諾貝爾獎金獲得者),他不僅是設備制造的高級工程師之一,而且可以直

接負責設備啟運前的最後維護。

但是,當他們從那位情報員口中得知物理中心的安全措施後,都覺得這個方

案太懸了,風險實在太大。因為為了防止工作人員不慎帶入金屬物品造成設備運

轉時出現嚴重事故,中心有專門的設備檢驗進入核心實驗室的工作人員。這樣實

際上第五總局的那幫科學宅人們發明那個還不知道實際效果怎幺樣的定位裝置不

免被金屬探測器發現,也許定位不成反害副局級損失一個最重要的技術情報員。

得知了這樣壞消息之後,鳳舞才感覺到事情的麻煩,並且對這個任務可能會

產生的困難有了全新的認識。但是經驗老到的副局級並沒有氣餒,實際上他早就

料到總部那幫官僚炮制出的方案可能會行不通,而且他也知道備用方案的准備工

作也已經早就在非洲大陸在展開了,現在是時候請示總部展開另一套方案了。

顯然這位副局級對付總部的那群家伙很有一套,不知他使了什幺招數,沒費

什幺事總部就許可了他的方案。方案其實並不復雜,既然設備上做不成文章,那

就只能在交通工具上動腦筋了,現在已經確定了目標裝置將會在德國裝船啟運,

但是具體在哪個港口哪家海運公司哪艘船,船上有哪家安保公司負責押運,這些

一無所知。而根據在中心的那位內線提供的信息,目標設備將在10天內離開試驗

中心。

時間不等人,鳳舞並不知道備用方案如何進行,但是她又接到了總部的命令,

立刻返回非洲e國,並得到了一個聯絡地址,至於什幺時候用到這個地址,總部

會通知她。

鳳舞沒有異議,只能執行命令,還沒來的及領略歐洲的風情結束就這次短暫

的歐洲之行。但是她的心里卻很興奮,因為她知道她肯定還會回來,這種高度機

密性的任務,按照規定是越少人參與越不容易泄密,自己已經參與進來了,以後

肯定還會有任務。說不定就是直接動手安裝設備到目標船只,或者直接參與武力

劫船,反正絕不會是現在的龍套角色。只要自己有過這樣超級重量級的行動資歷,

就向著成為高級特工的方向又堅實的邁進了一大步。

一直以來,她都認為憑自己的本事,憑自己接受過的那種訓練,肯定是將來

預備重用的,要不然費那幺大勁訓練自己干嘛?在別人看來她年紀輕輕的就撈到

個副科級應該知足了,但是鳳舞可不這麽想,她是個朝鮮人,要在這個充滿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