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7 您配嗎(1 / 2)

美國南北戰爭是前裝步槍最後的謝幕表演。

看到「前裝步槍」這個名詞,就應該知道美軍都是接受的什么訓練了,尼維勒說的沒錯,如果把現在的美軍直接派到戰場上,那么索姆河戰役的悲劇將會再次發生,明白了這一點之後,潘興和其他美軍將領馬上就偃旗息鼓,絕口不提獨立指揮權,轉而要求更多的訓練時間。

潘興的目的很明確,既然現在的美軍無法承擔戰斗任務,那么就要對美軍進行第二次基礎訓練,潘興希望的時間是六個月。

「六個月?」羅克難以置信,世界大戰已經進入第四年,參戰雙方都已經精疲力盡,全憑最後一口氣在苦苦支撐,羅克也想給美國人六個月時間,但是德國人不會同意。

「對,六個月,潘興將軍的理由是,美軍根本無法適應現在的西線戰場,至少需要六個月的基礎訓練,美軍部隊才能承擔作戰任務。」保羅·科克爾也很無奈,這些美軍在抵達法國之前,已經在美國接受了長達半年的基礎訓練,現在潘興又要六個月,這不是一句輕飄飄的「無法適應」能夠概括的。

「美軍在法國產生的費用是誰負責的?」羅克的嘴角在抽動,真的很想破口大罵。

「當然是——我們大英帝國。」保羅·科克爾垂頭喪氣,美國人這是拿大英帝國當凱子了。

別管另一個時空的媒體是如何吹噓,事實上第一次世界大戰,美國就是在歐洲即將決出勝負的時候才加入戰爭,即便是美軍部隊抵達歐洲戰場之後,也是在拖延了幾乎半年之後才投入戰斗,就這美國人還有臉以救世主自居,就好像是哪個吃了五個燒餅才飽的傻子,前面四個都不存在,只有第五個燒餅才是真正的燒餅。

兩世為人,不要臉的人和不要臉的國家羅克見多了,但是像美國這樣在兩個時空里都這么不要臉的僅此一家。

「告訴潘興將軍,沒有六個月那么長的時間給他,最多只有半個月,半個月後,美軍就要參與聯軍的攻擊行動,否則美軍部隊就只能承擔輔助任務。」羅克不慣著美國人,世界大戰打到現在,參戰各國戰前的常規部隊都已經消耗一空,現在各國的參戰部隊都經歷過從新兵到老兵的轉變過程,包括南部非洲遠征軍和澳新軍團在內,都是在殘酷的戰斗中付出慘痛代價迅速成熟起來,沒有其他捷徑可走。

「潘興將軍還希望能得到坦克和飛機的技術資料——」保羅·科克爾的眼鏡片反射著危險的目光。

「沒有,告訴潘興將軍,付出和收獲都是對等的,大英帝國可以和法國共享資料,這是法國付出兩百萬官兵傷亡才得到的資格,美國人現在做出了什么貢獻?就他們在訓練營里的百萬新兵?意大利王國雖然牛皮吹爆,但總算在伊松佐河孜孜不倦的向奧匈帝國連續進攻,美國人做了什么?」羅克直接拒絕,鑰匙人人都想要,你配嗎?

啊,不對,這樣太不禮貌了,應該是:您配嗎?

就在羅克和保羅·科克爾吐槽美國人的時候,潘興在安特衛普的臨時住所里,幾名美軍將領也在討論對戰局走向的看法。

「以騎兵第二師的標准來說,我們的部隊確實是沒有做好參加戰斗的准備,如果現在我們的部隊走上戰場,那么肯定會復制英國遠征軍在索姆河戰役中的慘重損失。」彩虹師師長查爾斯·梅諾爾少將表情嚴肅,彩虹師是第一支抵達歐洲的美軍部隊,這個師在美軍內部的正式番號是步兵第42師,因為彩虹師是從美國26個州以及哥倫比亞特區的國民警衛隊抽調組成,所以又被稱為是彩虹師。

「騎兵第二師是英國遠征軍的精銳部隊,也可能是整個西線表現最出色的部隊,我們不用妄自菲薄,給我們足夠的時間,我們的部隊也會一樣出色。」參戰後才被突擊提拔的參謀長道格拉斯·麥克阿瑟有信心,這又是一個被過渡神話的人,並不是說他不好,而是被過度吹捧,他在東亞的影響力遠大於在美國的影響力。

「先生們,要保持冷靜,騎兵第二師遠比我們所看到的更出色,你們有沒有注意過騎兵第二師的戰報,自從新年以後,騎兵第二師已經擊斃擊傷四萬五千德軍,但是這段時間安特衛普並沒有爆發大規模戰斗,這說明什么?」潘興確實是有眼光,騎兵第二師也確實是善戰者無赫赫之攻,霞飛應該感到慚愧,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小口慢吃」。

傷亡數字和陣亡數字是兩碼事,世界大戰打到現在,協約國和同盟國都已經注意到老兵的作用,戰地醫療水平在不斷提升,凡爾登戰役打了整整一年,法軍傷亡總數54萬,陣亡數字是15.6萬,德軍傷亡總計43.4萬,陣亡數字是14.3萬,陣亡比差不多3:1的樣子。

騎兵第二師制造的傷亡數字,陣亡比例遠遠高於凡爾登戰役,被騎兵第二師斃傷的4.5萬德軍,直接擊斃的或許在3萬人以上,這個比例是非常恐怖的。

對於潘興提出的問題,查爾斯·梅諾爾和道格拉斯·麥克阿瑟都答不上來,他們對於西線的殘酷程度缺乏足夠的了解。

「在騎兵第二師內,每一個班最少擁有一名精確射手,注意觀察騎兵第二師的基礎步兵班你就會發現,他們的戰術配備很合理,精確射手、輕機槍、便攜式榴彈發射器、所有人都配備了自衛手槍,還有那些火焰噴射器和可以快速移動的迫擊炮,先生們,我們要做的工作還很多——」潘興說完之後才注意到梅諾爾和麥克阿瑟的表情都很難看,於是馬上補救:「——幸好像騎兵第二師這樣精銳的部隊並不多,否則我們最好馬上坐船回美國,祈禱德國人不會越過大西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