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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說吧。」

「三鐺頭。」常九猶豫了下說道,暗想會不會給白三爺惹來麻煩。

「什么?」幾人同時發問。

「他們中的是三鐺頭的失心散。」常九解釋道:「中毒之後會人性全失,

如同瘋狗般互相撕咬,直到生機喪盡。」

「好歹毒的手段。」三女齊刷刷地看向丁壽。

「別這么看我,我真不知情,不然何必轉悠了這大半天?」丁壽無辜地聳

肩,「罷了,我帶你們去尋他好了。」轉身出廟,眼神在草叢中一瞥,厲聲喝

道:「什么人?」

常九飛身而起,從草叢里抓出一名乞丐,眾人只覺一股屎尿惡臭,撲鼻而

來,這乞丐絲毫不覺失禁,只是喃喃道:「死光了,死光了……」

常九看他眼神呆滯,對丁壽道:「四鐺頭,這人怕是驚嚇過度。」

「打醒他。」丁壽捂著鼻子躲得遠遠道。

常九立時左右開弓抽了那乞丐四個大嘴巴,乞丐一激靈,眼神恢復清明,

呆呆看了看常九,越過他又看見顧采薇等三女,待他看到丁壽時,眼睛猛得一

亮,一下子撲了過去,「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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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春院,綉房。

玉堂春將一枚花鈿貼在鬢間,攬鏡自憐,悠悠一嘆。

「姐姐這么漂亮,昨夜多少豪門公子為你神魂顛倒的,何故嘆氣?」雪里

梅湊上前,對著銅鏡中的佳人戲謔道。

「難道為你著迷的就少了?」玉堂春反唇相譏道,「昨兒個不還有一位公

子與你琴瑟相和,高山流水遇知音么。」

「可你一首詩就把所有人的魂兒都勾去了,他哪還多看人家一眼。」雪里

梅垂首絞著手帕。

「小蹄子,你還真想男人了?」玉堂春伸出青蔥玉指在雪里梅嬌靨上一刮

,「真不知羞。」

「哎呀姐姐,你好壞。」雪里梅薄嗔道,伸出粉拳捶打玉堂春。

二人正在嬉鬧,珠簾一挑,一秤金走了進來,對著蘇三道:「女兒,有客

人來尋你。」

「這么早,各房還沒掛燈呢?」雪里梅訝異道。

「人家客人想這時候來,我能有什么辦法。」

「生客熟客?若是生客,媽媽就替我回了吧,我今兒身子不舒服。」玉堂

春蹙眉道。

「要是半生不熟呢?」一秤金一臉狡黠之色,「是昨晚上的一位公子。」

「哪一位?」雪里梅掛著一陣香風沖上前問。

一秤金雖納悶雪里梅怎么這般上心,還是回道:「就是那位一杯茶給了三

百兩的王公子。」

「那個敗家子兒啊。」雪里梅失望地坐在了綉墩上。

「要是沒這些個敗家子,你們都喝西北風去。」一秤金輕斥,隨後推著玉

堂春往外走,「乖女兒,咱們做生意的哪有把財神爺往外推的道理,你去應對

一下,若是把他的魂兒給抓住,咱們就挖了一座金山了……」

雅間之內,王朝儒正品鑒牆上的幾幅字畫,聽得身後環佩叮當,扭過身去

,見薄施脂粉的玉堂春斂衽施禮:「奴家玉堂春見過王公子。」

王朝儒長揖回禮,「三姐請了。」

玉堂春聽他稱呼心中略感不快,還是淺笑道:「昨夜方才別過,王公子又

舍友獨來,不知所為何事?」

王朝儒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一封信箋,「南京故人有鴻雁托付,昨夜人

多眼雜,未及奉承,今日特為此來。」

一見信箋上那熟悉的娟秀字跡,玉堂春驚喜站起,「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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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路筆直的伸展到一座建構宏偉的府邸之前,左右兩側各矗立一頭神

態威猛的石獅,朱漆大門上茶杯大小的銅釘閃閃發光,烏漆匾額上書「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