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責任誰來擔(2 / 2)

重生之官路浮沉 浮沉 3307 字 2020-06-26

「……景泰主任,你也談談嘛,當時你是市委一把手,具體實況也是比較了解的。」凌寒征求意見。

白景泰就不得不發言了,「……一些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兵同志一手抓的,表面上看沒有什么問題,要不是挾款私逃的黃果林案暴發,這次城改沒有什么事件,現在出了這樣的笑話,當時的市委是負有監管失職責任的,這個責任我來承擔,具體的責任還要問城改領導工作組嘛,一兵同志是個有能力的同志,這次卻是大意失了荊州,對某些人太信任了,權力放的太厲害了,我和致天同志也要為此承擔部分責任的,如果這個領導組的組長由我或致天同志中的一個來擔任,不會鬧成這個樣子的。」

這話等於是說丁一兵他還嫩一些,干大事差一截,也是我們太信任他了,結果信任的出了問題。

「一兵同志,你自已也表表態吧,不能都聽眾人說,你的態度我們也是要聽的,」凌寒又問丁一兵。

丁一兵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已經到了這般地步還有什么好說的,我丁一兵全承擔就是了,我還是個男人,無非是『政治槍斃』嘛,挨一槍是死,挨十槍也是死,這里面已經不存在什么不同意義了。

「……大家都說的對,我負全面責任,我也承擔最最主要的責任,絕不推卸,是我太信任於征和黃果林了,就象白主任剛才說的,如果我把權抓在手里,黃果林沒有機會支取巨額款項私逃的……」

丁一兵認為沒有什么值得再推卸的必要了,其它全是小責任,把自已太信任的『於征』揪住就行了,果然,他這么一說,白景泰皺了皺眉,開口道:「一兵同志,聽你這話有情緒嘛,於征只是個建委副主任,不是你賦於他那么大的權力,他能做什么?對不對?這是你的領導責任,推卸不了啊……」

「白主任,我並沒有推卸啊,當時不也是您和致天同志對我信任有加嗎?這是您的領導責任吧?」

白景泰臉一沉,「我不和你說這些沒用的話,該負什么樣的責任也不是你和我說了算的,組織上會有定論,我相信組織,請你也相信組織……」他說到這里時,會議室的門開了,是秘辦的雷笑……周嫵忙站起來快步到門口,所有的人都望著她們,雷笑在周嫵在耳邊說了些什么也關上門走了,周嫵則扭過身走到凌寒身邊俯身下來『俯耳』和市長說話,所有的人不認為她這個動作輕佻,這是工作方式,有時候是必要的……周嫵言罷就又歸回了他的坐位上去,凌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抬起了頭。

「……辦公廳秘書處秘辦的同志剛剛接到市紀委的最新通知,調查出現了一些新的變化,就在十幾分鍾前,建委的於征副主任被紀委雙規了……」凌寒的話輕描淡寫,但是卻似一顆炸彈在會場炸開。

這條消息告訴所有的人,舊城改造涉及到了干部貪污問題,這是必然的,沒貪沒污沒有設立紀律檢察委員會的必要了,干部在這方面不監管肯定是要出問題,如此嚴密的監管都頻頻出現問題,靠人的自覺姓能維護清廉嗎?人的劣根姓自古存之,欲望是人生的動力,它給了你生活的動力也給了你無休止的奢求,官場中最大的問題是貪是腐,方針路線上的問題很少不對調,因為那是大問題,你再貪再腐也不敢去觸犯那個禁區,當然,你如果立志要當一名『反革命』的話,那就恭喜你要出大名了。

白景泰老臉為之一變,剛才還撐得很穩的神情此時有一些變化了,頭微微垂下去,眼神很復雜。

他身邊的文致天卻恰恰相反,目光望著丁一兵居然有了一絲笑容,丁一兵也突然松了一口氣……凌寒劍眉動了動,「……鑒於此事情進一步復雜化,今天的討論沒有最後的定論,也不對相關責任人做具體的處分決定,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丁一兵同志不再適合擔任政斧常務一職,在這里,我提出撤消丁一兵同志常務頭銜的初步建議,黨組成員都表一態,最終這是提議要委市委報省委拍板決定,而且形成的相關決議還要上報中組部審核、批復、備案,我們這一座副省級大都市,是中央國務院重視的對象,相於干部的任免都是要經過中組部甚至中央領導們點頭的,不以某一個人的意志為轉移,還有一點,請大家對黨和政斧充滿信心,不要因為一點小小的挫折就放充了你們追求的理想。」

……省政斧,於雲麗副省長辦公室,她正接著侄媳婦白玫的電話,「什么?於征讓市紀委的人請走了?」

「是啊,姑姑……我也是剛剛聽於征的同事說的,市紀委的人去建委就把於征給領走了……」

於雲麗眉鋒一蹙,沉吟片刻道:「不要驚慌,也不要再給我打什么電話了,我會聯系你的……」

「啊……姑姑,你想想辦法吧,於征要是……我可咋辦呀,您和省委紀的人熟,讓他們打聽打聽。」

「胡說什么?這個時候瞎打聽什么?你真糊塗,靜觀其變吧,什么也不要做,我心里有數……」

「可是……姑姑,我、我已經做了一些事,就在給您打電話之前,我也是沒辦法,您說咋辦?」

「你做什么了?」於雲麗心里一震,忙追問了一句,她太了解這個白玫了,自詡聰明,其實很笨。

白玫壓低聲音道:「姑姑,建委財務科長的帳戶上我給她匯進十萬塊錢,拖她下水,她就……」

「唉……你真是自作聰明,你知道不知道你這么做可能把你自已也牽扯進去,這個事件中央都在關注著,黃果林卷跑了幾個億,這是個大案子,你居然……我不知說你什么好了,就這樣吧……」

於雲麗氣乎乎的掛了電話,罵了一句『蠢才』,我侄子嫁給你就倒霉了,什么事不是你搞出來的?

於征是於雲麗的侄子這個事幾乎沒人知道,於征一直隱的很深,但是他在市里面比較紅,辦事能力很強,更多人認為他是仰丈當市委書記的老丈人,現在老丈人才下去沒多久,他就給紀委弄起來了,這就好多人感覺到這里面有內幕,實際上錯中復雜的人際關系把這個事情搞的越加的復雜化了……現在於雲麗也感覺到西南省委風涌雲動,局勢變幻莫測,只怕要到今年年底才出正式擺出格局。

如果於征的事把自已拖累進去,那就不用關心這些問題了,關心也沒有任何意義了,但是現在來說於雲麗還把著希望的,就看於征怎么處理這些事件了,自已還能做什么?最好不要做什么,不然……突然之間於雲麗涌起了一種心痛的感覺,於征從小失去父母,是在他奶奶家長大的,自已也把他親兒子看待,可是這孩子有點孤僻,姓格也有異常人,也許是從小沒有父母之愛造成的一種失落吧。

站在辦公室窗前,於雲麗讓自已的心境平復下來,暴風雨要來的話,誰也攔不住,自已也五十六七了,沒幾年好干了,真的在這次栽回家去也是沒奈何的事情,一切看天意吧,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