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病房,一片安靜。
空氣中凈是消毒水的味道。
漸漸的,左逸辰的心跳變得均勻而規律,呼吸聲清淺綿長。
應該是睡著了。
唐果兒輕輕的從他懷里起身,然而剛探起個小腦袋,就被強硬的摁了回去,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別動。」
這回,唐果兒連動都不敢動了,「二狗子,你還沒睡著嗎?」
「嗯。」他打了個哈欠,難掩困意,「快了。」
「我有點想坐會兒,可以嗎?」
「等我睡著了再坐吧。」只有聞到她身上熟悉的香味,他才覺得心里沒那么空。
「那好吧。」畢竟左逸辰是傷者,而這一切也都是因她而起,她陪在他身邊理所當然,況且他們之間,又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內疚感讓她沒辦法拒絕左逸辰,更別說在國外她高燒昏迷不醒的時候,也是左逸辰一直陪在她身邊。
給他喂葯,守著她打點滴,直到她徹底好起來出院,但沒想到剛出院飛回來,陰差陽錯的,又到了醫院。
不知道是長時間坐飛機沒有休息好,一回來就發生了這種事搞得她精力交瘁,還是醫療器械時不時發出的聲音太催眠。
總之她躺在左逸辰的懷里,不知不覺的竟然睡了過去,夢里全是顧夜白和沈茵茵的影子。
夢里,她的顧夜白攬著沈茵茵的肩膀說,「唐果兒,我愛上了茵茵,我們離婚吧。」
她哭著不肯,死皮賴臉的求著他不要離婚,他卻置若罔聞,狠心的把她一腳踹開,居高臨下的睨著他,眼神輕蔑而不屑,
「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別再像條狗一樣跟著我,否則我只會更加惡心你。」
「對了,給你一天的時間,趕緊把家里的東西搬出去,把茵茵的位置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