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渣男重生洗白文的炮灰(24)(2 / 2)

這里是華國,他們的地盤,到現在劉副官的接應人員都沒找到他們兩個,可日本人的情報人員卻追上來好幾次。

瞿小金沒有多想,孟以非也沒來得及深入去想,卻已是毛骨悚然。

「為什么一定要走?呆在登州市,我伯父叔叔,還有祖父,都會保護我們,什么事都不會有。」

瞿小金自幼生活在家人的保護下,在她的心中,瞿家就是最堅固的保護傘,絕對沒有漏洞。

「要不我們回去吧,祖父會趕走所有的壞人,什么事都不會有的。」

孟以非想了想,輕笑:「但是登州市太小,位置也並不好,我要建更多的船,更大的船,除了船,我還想造飛機,造坦克,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我都想要。」

瞿小金瞠目結舌,若是如此,不光登州太小,華國也太小。

美國很大,英國很大,很多國家不是都可以提供很好的條件,為什么要吃這份苦?

再是兩日奔波,瞿小金稀里糊塗地跟著孟以非,闖過或明或暗七八道關卡,終於和劉副官他們再次接上頭,坐上了火車。

這回火車沒買上二等座,先上了三等座,可瞿小金竟然也漸漸可以忍受,至少能歇歇腳,擠一點也無妨。

安安穩穩地坐下,瞿小金才發現孟以非的鞋子上糊了一層血漿,他的情況也是十分糟糕。

瞿小金頓時怔了怔。

孟以非的身體素質,比起好吃好喝養大的瞿小金,也強不到哪里去。

瞿小金的滿腹委屈稍微收斂了下,忍不住迷惑。

她看到報紙上說,孟先生是個特別有能力的科學家,美國好幾所著名的大學都邀請他去做研究,還會給他提供很多研究經費。

為什么他不去?非要吃這等苦。

終於到了地方,瞿小金看著灰突突的,狹小的房子,特別朴實,說著一口聽不懂方言的鄰居,宛如被雷劈了一般,特別無力,不敢置信地看向孟以非。

孟以非笑了笑:「我們即將開始新生活。」

瞿小金看著這位蒼白虛弱的臉,想到這一路上吃的苦頭,再看周圍的環境,只覺瞿家投資的這人是個傻子。

孟以非先到造船廠看了一眼,廠子里的老工人,還有劉將軍派來的人都有些訕訕。

造船廠還在辛辛苦苦地建造中。

機器大部分都在等瞿家運送過來,廠子里目前有的都是國外早早淘汰掉的老機器。

看到這一切,所有人都會有種感覺,劉將軍是個大騙子,把人家人才從安樂窩里騙過來給他開荒,簡直太壞了。

孟以非到是一點也不意外,而且也沒有抱怨。

「先給我仔細介紹一下廠子里的情況,尤其是工人們的情況,越快越好。」

孟以非和幾個老工程師蹲在廠子里一呆就是七天。

瞿小金卻是傻了眼。

孟以非不露面,她怎么辦?

一日三餐到是有鄰居家的大娘給她送,第一天,一盆白蘿卜,一盆炒豆角,一盆白米粥。

第二日,一盆烤紅薯,很甜。一盆小米粥。

第三天,一盆肥肉野菜疙瘩。兩張烙餅。

瞿小金:「……哇!」

她實在受不了,起身出門打算去找孟以非,最起碼也得找點正常食物。

這會兒正是傍晚,瞿小金找到鄰居大娘家,正好看到鄰居家在吃飯。

鄰居大娘手里拿著黑乎乎的野菜團子,兩個孩子狼吞虎咽,恨不得把手上沾著的野菜汁也舔舐干凈。

每個人的飯碗里的米粒,十根手指頭仿佛就能數的出來。

瞿小金:「……」

鄰居大娘也有些不好意思:「就晚上吃得稀薄些,反正一會兒就睡,中午吃得可瓷實的很。對了,你來的正好。」

大娘趕緊從屋里櫃子中取出一包炒花生米,花生米上還沾了些白糖。

「給,這是我老頭子去縣城時買的,你們年輕姑娘喜歡吃個零食,拿去吃吧。」

眼看著好幾個小孩子眼巴巴看過來,卻閉上嘴絕不肯討要,瞿小金一時都覺得……硬被塞到手里的糖花生燙的厲害。

「……」

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年復一年。

瞿小金今天一早起來,利利索索地把頭發梳起來,皮筋一咬,高高的馬尾辮,就聽外頭有學生喊她。

「瞿老師,今天有攝影組到咱們學校拍電影,您可別忘了。」

瞿小金推開窗戶,朝下頭搖了搖手:「拍電影歸拍電影,作業還是要檢查的。」

一句話,一群小丫頭片子一哄而散。

打發走了小孩子,瞿小金迅速把服裝廠最新款的套裝取出來穿上。

泡泡袖,荷葉領,寬松的七分長褲,雖然簡約,卻絕不簡單,左看右看,又把她束之高閣許久的紅色半高跟皮靴拿出來換上,漂亮的腰帶扣好,左照一照,右照一照,曲之夢的牌子標識顯眼而又不曾喧賓奪主,很好。

這回井州電影廠拍的電影叫海藍之夢,是為瞿家和劉將軍合辦的第五造船廠,造出來的第一艘民用豪華郵輪『夢想號』打廣告用的。

前頭四個造船廠那都是造的軍艦,神神秘秘了幾年,自從前年一經亮相,震得旁的國家聲氣都小了好些。

反正那年過年,造船廠上下都分得厚厚的紅包,光是豬羊,就殺了一百多頭。

造船的大事,瞿小金可管不了,那是孟先生他們那些人該管的。

瞿小金現在就想著借一借『夢想號』的東風,好把她和大家伙辛苦打造的自家品牌新式服裝給宣傳出去。

光是周圍的省市,市場不說飽和,但終歸不夠大。

瞿小金現在的心可大的很,在商業上,她甚至想同小叔,祖父較較勁,等和祖父團聚,要讓他老人家也誇自己一句女中豪傑。

臨出門,瞿小金在鏡子里照了照自己。

不施粉黛,頭上更無釵環,膚色不可避免地稍稍黑了一個色調,可目光明亮,眼神自信,昂首挺胸,往地上一站,就透著一股子精氣神。

如今再回顧以前,記憶中那個斯文秀美,只在小小的後宅彈琴讀書下棋便心滿意足的姑娘,仿佛已成了舊日的一場夢。

一出門,瞿小金看到孟以非立在外面抬頭正看天,後頭他那些學生誰也沒敢出聲。

孟以非到還是和以前一樣,別管身在何處都是焦點,別管身體多么瘦弱單薄,也是頂天立地。

孟以非的思緒從漫漫長空中收回,看向瞿小金:「瞿正說他在軍校學到了很多東西,有了他的信仰和追求,過得非常好,你呢,過得好嗎?」

「當然。」

瞿小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