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來者的意圖為何,都不能阻斷這婚事的進程。
「易親王駕到。」就在這個時候,易親王居然回來了,趕在權無智大婚之日回來了。
「臣參見皇後娘娘。」風坐仆仆的易親王雖然不減慵懶風采,可是卻也看得出眼中的沉重。
「賜座。」皇後看了看他,雙眸無波,冷冷兩個字,卻讓易親王感受到了一種和記憶中完全不同的變化。
「謝皇後娘娘。」看了看坐在首位的皇後,易親王知道,此時此刻不是他和皇後談話的時候。
「恭喜將軍,夫人,權公子。」起身並沒有落座,而是對一旁站立的人表示恭祝。
「謝易親王。」抱拳還禮。
這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復雜,也越來越有趣了。
消停了的喜悅再次奏響,未完成的程序繼續。
當將軍把陸漣心的手放入權無智手中時,在場的人終於松了一口氣。
「臣子告退。」牽著陸漣心已是冰涼的手心,權無智牽著陸漣心跪退。
「起駕回宮。」輕輕的抵抿了一口新送上的茶,放好,起身。
「臣送娘娘。」威遠將軍此舉,不用說,大家也都知道為何?
「今兒個將軍大喜,就不牢將軍了,這里有易親王護送就行了,再次給將軍和夫人道喜。」得庸微微抬手擋住了威遠將軍,茶毒一事,好似並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這更讓將軍和夫人面面相覷,神情凝重。
在場的可都不是瞎子,這將軍該怎么做,讓經歷過多少血雨腥風的將軍也犯難了。
「將軍,娘娘剛才失手,打碎了貴方茶具,皇後讓奴才給將軍和夫人帶句話:歲歲(碎碎)平安。」已經出了將軍府的得庸停步對率領眾臣送駕到大門口的將軍說道。
這分明就是已經把將軍的顧慮一舉打消,不是中毒,而是失手。
將軍府欠皇後的更多了。
「謝皇後娘娘。」除了輕謝,陸榆林已經找不到任何的言語來表達,即使他是皇上器重的大臣,即使他的功勞足以讓他更加的強勢,可是他不會忘了,他只是一個臣子。
「易親王長途跋涉,也該累了吧,晚上還要前往攝政王府,為攝政王賀喜,易親王先回府休息吧。」沒出多遠,得庸就已經把皇後的旨意帶到。
易親王看不清紗幔後皇後的表情,可是他卻知道,皇後根本不想見他。
「臣告退。」靜靜的看了一眼那紗幔後的人影,易親王選擇了離開。
「丫頭,那些小家伙,哪來的?我喜歡。」陰冷的聲音傳來,抬住橋子的人立馬站定,而也不過是瞬間,宮廷侍衛已經把鳳鸞團團圍住。
「你會越來越喜歡的。」聽不出語調起伏的聲音轉出,讓站於屋頂上的中年男子微微皺眉。
「看來,你受到的打擊很大。」一句話,卻足以讓聽到的人都明白,皇後所受到的打擊指的是什么?
「父親大人,你想玩游戲嗎?」清冷的嗓音傳出,不止司馬無情愣了,就是得庸也楞了。
皇後打算做什么?
「哈哈,既然草兒提出來了,為父的怎好拒絕。」司馬無情沒有想到,青青會有這么一句。
「喝一杯,如何?」話鋒一轉,司馬無情越來越看不透青青的心思了。
「有何不可。」挑了挑眉,這丫頭越來越像他了。
「煙霞峰,葬母亭。」冷冷的話語,再一次讓司馬無情露出了興味的笑容。
「好地方,為父准備好酒等你。」轉眼間,說話之人已經去無蹤影。
「娘娘。」得庸轉身看向坐在橋子中的皇後,不明白她要打算如何?
「回宮。」似乎剛才的約定並不當真,仿佛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青青坐在橋子里的身影分毫未動。
而回到玄月宮的得庸,靜靜的在一旁伺候著,看著青青不疾不徐的換上一身白衣,外面罩上一襲黑紗,素顏而去,卻又不敢多加詢問。
當青青來到煙霞峰的時候,司馬無情已經恭候多時了,亭子中的石桌上,擺了幾樣小菜,桌子下放了幾壇好酒。
杯子碗筷一應俱全。
翩然坐下,沒有多余的話語,更沒有自己遲來的歉歌意,只是端起早就斟滿的白玉酒杯,一飲而盡。
這個舉動,讓司馬無情冷峻的容顏再一次的綻放笑容。
有種,有膽,不愧是他司馬無情的女兒。
一杯又一杯,司馬無情親白為青青斟上,無聲的陪著她一起喝,卻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兩眼微醺,青青端著酒杯,直接坐到了亭子的外圍石凳上,背靠亭柱,看著浩瀚的天際,享受和煦的陽光和不時輕撫的微風。
如果不明了真相的人,定會被這情景所迷惑,俊朗的男子,素雅秀麗的女子,一舉一動間,隨意自然,一座一靠,就是一幅動態的水墨畫。
思緒飄毛飛,青青閉上了雙眼,在這大自然中,靜然酣睡。
司馬無情獨自品嘗著杯中美酒,看了看空了的酒壇,莞爾。
這丫頭那是喝酒就是牛飲,不過酒量不錯,可惜了,這百年老窖。
喝了那么多,居然沒醉,就是有點多了,也能控制自己
司馬無情冷酷的心居然有些憐惜,這個故作堅強的小丫頭。
不知道為何,從草兒生下來以後,從這丫頭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覺得她懂他。
想想也覺得荒唐,可是卻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能給他這個認識的人,只有她。
特別是當那雙明亮的大眼晴看向他的時候,他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