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翼洲,能屠滅翼洲府衙還不惹出動靜的,唯有兩個人!」藍采和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虞七,不帶有絲毫情緒。
「哦?」虞七上下打量著藍采和:「都誰?」
「一個是那大和尚」藍采和指向摩達:「合道真人,自然有不可思議之力,屠滅州府衙門,不難」。
摩達搖了搖頭:「此事與和尚無關。」
「第二個人呢?」虞七道。
「那便是你了,翼洲唯一的一位見神武者!」藍采和一雙眼睛看著虞七。
反正,不是他就是你!
「若有路過的強者呢?」虞七反問了一句。
「路過強者與翼洲府衙無冤無仇,豈會冒著被鹿台追殺的危險,做下這等惡事?」藍采和道了句。
這話貌似很有道理!
一州知府,絕不是可以隨便斬殺的。
就像是在後世,一位市長被刺殺,那絕對是震驚全國的大新聞。乃是於全世界都要跟著吃瓜。
「他昨夜一直在陶府內想事情,想化解劫數的辦法!所以法師絕不可能是凶手。而你昨夜晚歸,身上帶有血氣,一縷殺機難以掩飾,除了你我實在是想不到別人!」藍采和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虞七。
一州府衙被滅門,事情實在是太嚴重了!沒有人能壓的下去!必須要找個替罪羊!
藍采和也是頭皮發麻,早知如此當日就不該來翼洲,他既然來了翼洲,這事情便和他脫不開關系。
抓不到凶手,倒霉的便是他。
「我昨晚在洛水河畔,與龍君切磋武藝,老龍君可以為我作證!」虞七靜靜的看著藍采和。
「舉頭三尺有神明,不說翼洲遍布神靈,就是我道門無上真人的時光回溯,也絕非你能避開。若能提前認罪,或許有武勝關周旋,可以保留了性命!」藍采和一雙眼睛看著虞七。
有的事情,撒不了謊。
「你若非要認為是我做的,那我也沒有辦法」虞七搖了搖頭。
「嘩啦啦~」藍采和自袖子里掏出鐐銬:「勞煩閣下隨我走一遭。」
「藍采和,你要與我武勝關為敵不成?」瞧著藍采和當真拿出鐐銬,十娘頓時面色一變,背後寶劍震動,隨時都可能出鞘。
「抓不到凶手,死的便是我」藍采和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虞七,對於十娘的威脅,理也不理:「法師,勞煩閣下出手,助我一臂之力,日後欽天監感恩戴德。」
「阿彌陀佛,此等渾水,和尚不想攙和,掌令使還是自便吧」摩達和尚退後一步,雙手合十。
藍采和聞言變了顏色。
「藍采和,他還只是一個孩子,更是王侯之家,縱使是犯下過錯,也唯有大王能夠審判,你鹿台不夠資格!」十娘攔在了虞七身前,將虞七巴拉在身後,然後細弱蚊蠅的聲音在虞七耳邊響起:「藍采和不足為懼,稍後不論如何,你切莫動手,免得給欽天監發作的借口。所有事情,都有娘為你擋著。」
瞧著那消瘦的背影,虞七愣住,眸子里光芒莫名。
鹿台這等龐然大物,武勝關也擋不住!
「他還只是個孩子啊!縱使是殺了那知府又能如何?大不了我帶回去責罰一番罷了。難道我武勝關王子的性命,還及不上區區一屆知府不成?」十娘冷然一笑,眉宇間一抹傲然流轉。
「這話,十娘還需和大王說才行」藍采和搖了搖頭。
「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你想帶走我的兒子,就是不行!」十娘冷然道:「除非你問過我手中的雌雄寶劍答不答應。」
「呵呵,冥頑不靈!」藍采和搖了搖頭:「也罷,既然如此,那便叫你心服口服。等到鹿台中的合道真人降臨,時光回溯循著因果返照凶手,便叫你死的心服口服。」
藍采和緩緩收了鐐銬,慢慢坐在石凳上。
「呵呵」虞七眉頭皺起:「鹿台中的合道大真人要來嗎?看來那鐵虎是保不住了。」
「來人,去將鐵虎給我帶來,我今日便要將其斬殺,免得此獠日後被其同伙救走!」說到這里,虞七看向藍采和:「大人該不會說,這鐵虎也是你欽天監中的人吧?」
挑釁,毫不遮掩的挑釁。
藍采和頓時勃然變色,手背青筋暴起,面色鐵青的看著虞七。
他能怎么說?
他敢承認鐵虎是欽天監的人嗎?
鐵虎做下了無數惡行,死一萬次都夠了。
「這世道,知府衙門的人命是命,尋常百姓便是草芥!」虞七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