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寧宴才是我們許家的讀書種子啊,」許二叔高興壞了,眉開眼笑:「早知道當初就讓你讀書,辭舊習武。」
嬸嬸不服,張了張嘴,卻說不出有力的反駁。
不,那樣的話,我文不成,老二武不就....許七安深知原主是個學渣,讀書純粹是浪費時間,不如輟學工地搬磚那種。
許新年也不是練武的料,指望一個細皮嫩肉的奶油小生擼鐵?錘煉體魄?
「不過啊,這是寧宴寫的詩,聽過就算了,辭舊,你不可據為己有,非讀書人所為。」許二叔說。
許新年『呵』了一聲,不屑回應父親,他是那樣的人?轉頭對許七安說:「這首詩借我用用,我會說明作詩之人是你。」
作死之人是我....許七安微微點頭:「去吧,拿著它去裝....人前顯聖。」
讀書人的事,當然是人前顯聖。
這首詩本來就打算送許新年用來結交人脈的,署名是誰,他倒不是很在意。
又不是混儒林的,詩詞對他的作用其實不大,這也是他一個月里沒有用詩詞來人前顯聖的原因。
環境不允許啊。
成天與一群舞刀弄槍的捕快待一起,吟詩給他們聽,不如教他們唱套馬桿的漢子。
「詩名呢?」許新年問道。
.....我忘記了。許七安臉色一僵,「這首詩是我有感而發,沒有名字,你將就著想吧。」
......
早飯吃完,許新年從後院牽走了父親的愛馬,匆匆而去。叔侄倆在院子切磋,點到即止。
「不錯,身手又有進步了,想再進一步,只有踏入練氣境,只是氣機需要天地交感才能誕生。」許二叔接過仆人遞來的汗巾,擦了擦臉頰:「除了葯浴之外,還得有煉神境的高手為你開天門。否則,終其一生你也無法踏入練氣境。」
煉神境是武夫途徑里的七品。
「二叔你想說什么?」許七安擦著汗。
「我在山海之役中出生入死,這才積累了戰功,才換來軍中高手為我開天門,踏入練氣境。」許二叔嘆口氣:「回家第二年,便有了新年。」
「如今世道還算太平,你連積累戰功的機會都沒有,如何練氣?不練氣,難道就不成家了嗎?」
「寧宴啊,二叔年紀大了,唯一的心願就是看你娶妻生子,我才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
「走一步看一步吧。」許七安敷衍道。
除了積攢功勞之外,還有其他的晉升方法,那就是砸錢。
葯方和高手,都可以用銀子解決。
俠以武犯禁,因此朝廷對武夫數量嚴格管控,明文規定煉神境的高手不得私底下為任何人開天門,如果要為家中子嗣開天門,則需要向官府報備。
然而,如今的大奉官僚風氣極差,貪官污吏橫行,朝廷威嚴日漸衰弱,即使不敢光明正大的違抗律法,仍有不少煉神境高手會在黑市上尋找交易對象。
許七安努力賺錢,便是存了用銀子代替功勛的想法。
否則,一直卡在煉精境,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嬸嬸領著一雙女兒走過來,站在回廊檐下,喊道:「老爺,暖日融融,你帶鈴音和鈴月出去逛逛吧。」
許二叔皺眉:「我有事。」
「今兒不是休沐嗎。」
「我約了同僚吃酒,待會兒就要走了。不然,讓寧宴帶她們出去玩吧。」
書香門第的姑娘,通常是養在深閨,不能隨意出門逛街的。
許家是武將世家,沒這么多苛刻的家教。
許七安回頭看去,正好撞上二八少女澄澈明亮的目光,顏值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少女抿了抿嘴,有些內向的羞怯,微微低頭。
「正好閑來無事。」許七安點點頭。
回想起來,我上輩子帶著十六歲妹子出去逛街,還是十八歲的「流金歲月」,當然,那時的妹子根本無法和許玲月相提並論。
ps:感謝「隕落·星辰」大佬的盟主,上架後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