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高於生命的東西(1 / 2)

「馬德!」

許七安自認倒霉的暗罵一聲。

想起了前世的職場生涯里被領導穿小鞋的經歷,那時尚且可以說一句:老子不干了!

打更人衙門等級森嚴,不能用這種偏激的方式應對。

「你給老子穿小鞋是吧,那就別怪我在魏爸爸耳邊煽風點火。」許七安摸著腫脹的手臂,怒火騰騰。

點齊人馬,乘上馬匹,打更人和白役們風風火火的趕往目的地。

那位被抄家流放的戶部金部姓程,有一座三進的大院子,此時已經被御刀衛團團包圍。

打更人趕到後,朱銀鑼抽刀出鞘,刀芒一閃而逝,將「程府」匾額斬成兩截。

握刀的手一揮:「抄家!」

銅鑼和白役們一腳踹開中門,蜂擁而入。

府里的仆人們嚇的大氣不敢喘,戰戰兢兢的縮在各個角落,路邊、花園、屋檐下。

他們昨日才知道老爺問罪入獄,府里正要走關系呢,誰想今天就來了這么一群氣勢洶洶的狠人。

許七安三人進入前廳,正要去後院,接過被朱銀鑼一腳踢了回來。

「你們三留在這里,哪也不能去,結束後,我要搜你們的身,若是敢中飽私囊,依律處罰。」

朱銀鑼沉聲道。

其余銅鑼看出許七安三人被針對的,有的幸災樂禍的冷笑,有的明哲保身,假裝沒看到。

宋廷風敢怒不敢言。

向來沉默寡言的朱廣孝,一張臉也陰沉了下來。

許七安咬了咬牙,選擇沉默,這時候不能頂撞,不然他會被修理的很慘。

目送朱銀鑼進入內院,宋廷風「呸」了一口,怒道:「斷人財路,這生兒子沒py的狗東西。」

「對不住,是我的連累了你們。」許七安愧疚道。

宋廷風翻了個白眼,目光落在許七安手臂,「我看你多次摸手,傷的重不重。」

許七安苦笑的擼起袖管,手臂已經通紅腫脹。

「那狗東西用氣機了?」宋廷風臉色一變。

尋常上司毆打下屬,頂多就是皮外傷,絕不會暗渡氣機。打疼和打傷是兩回事。

可見那個姓朱的是何等的心胸狹隘。

「就憑這個傷,你就可以去告他了,回頭找頭兒去,頭兒不會忍的。」朱廣孝沉聲道。

宋廷風看了他一眼,搖頭:「別給頭兒惹事。」

雖同為銀鑼,可人家的父親是金鑼,背靠參天大樹,不是李玉春能招惹的。

宋廷風接著說:「算了吧,下次見到他繞著走,只能認栽。」

我會去告狀的,不過不是春哥,是魏爸爸....許七安擼下袖管。

所謂抄家,與許七安想象中的不同,沒有乒乒乓乓的打砸聲。相反,白役和銅鑼們顯得小心翼翼。

書房里某個角落里的花瓶,可能是值幾十上百兩的上好瓷器;用來擺放物件的小案幾,或許就值好幾兩銀子。

突然,前廳的三人聽見了女子尖銳的哭喊聲和哀求聲。

「怎么回事?」許七安臉色一變,扭頭看向宋廷風:「文書上說,只抄家不連坐。」

文書上對戶部程主事的判決結果是,抄家和流放,沒有提家人連坐。

也就是說,家人頂多是被趕出府,他們並沒有犯罪。

宋廷風支支吾吾道:「許是府中女眷生的漂亮吧....他們想玩玩....這種事也是常有的。」

「狗屁!」許七安罵了一聲,大步奔向後院。

後院里,女子尖銳的哭喊聲在多個房間里傳來,伴隨著男人的淫笑聲。

「砰!」

許七安就近原則,踢開一間房的門,看見一位面生的銅鑼正在撕扯婦人的衣裙。

那婦人五官端庄,皮膚白皙,上身只剩一間荷色肚兜,絕望的哭喊著。

銅鑼給嚇了一跳,整個人臉色都不好了,要是再晚一些,豈不是要嚇出毛病,他惱怒的回頭看向房門。

許七安冷冰冰的盯著他,掃了一眼銅鑼掛在腰上的腰牌:「你繼續,我記住你名字了,回頭我親自找魏公告狀。」

魏淵的名頭很有震懾力,那銅鑼看了一眼婦人,又看了看許七安陰沉的臉色,確認他不是開玩笑,於是有些猶豫。

許七安沒搭理他,抓緊時間,如法炮制的踢開其他幾間房的門,用同樣的方式嚇退了欲行不軌的同僚。

沒見到姓朱的....許七安心里一沉,沒有猶豫,一腳踹開了最後一間房。

果然在里面看到了朱銀鑼。

而他,正獰笑的掐著一個少女,惡趣味般的一件件剝她的衣服。

那少女的年紀,看著不大,眼角掛著淚痕,抽抽噎噎的,想哭又不敢哭。

這一瞬間,許七安的怒火燒到了頂點,但他沒有魯莽,只是死死的盯著朱銀鑼。

「滾出去!」朱銀鑼臉色陰沉。

許七安不滾,他好不怯場的與一位煉神境高手對視,逐字逐句道:「你敢碰她,我回頭去魏公那里告你。」

聽到這句話,少女眼里迸發出強烈的光芒,宛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這邊的沖突引來了其他銅鑼和白役,他們站在不遠處,詫異的看著這位名聲鵲起的小銅鑼與銀鑼對峙。

「行,不知死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