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九陰真經(1 / 2)

「這位可是許公子?」

許七安聽見身後有人喊他的名字。

卧槽,逛青樓被熟人認出來了?他一邊心里暗罵,一邊回過身,然後松一口氣。

身後是個模樣清秀的少年,穿著青色的小衣,與影梅小閣門口佇立的少年打扮一致。

「許公子,我家明硯姑娘想請公子喝茶。」清秀少年躬著身,笑容諂媚。

明硯....許七安在腦海里搜索片刻,知道這位明硯姑娘是誰了,也是位花魁,以舞揚名的大花魁,與之前的浮香是同等級的。

當然,浮香現在一波成功的炒作,早已今非昔比,力壓教坊司眾花魁。

學舞的呀....眾所周知,舞蹈和瑜伽的功效是一樣的!許七安眼睛微亮,笑著說:「帶路。」

清秀少年臉上笑容一下子綻放,不停的鞠躬,「許公子跟我來,這邊請,這邊請....」

能把許七安請過去,明硯娘子肯定會欣喜若狂,到時候賞銀絕不吝嗇。而如果空手而歸,少不得一頓呵斥。

影梅小閣門口,正要出來迎接許七安的小門房,看到這一幕,臉色微變,張了張嘴,本想挽回許公子,呵斥挖牆腳的同僚。

轉念一想,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足以插手此事,說不得還會惹許公子厭棄。

他咬了咬牙,關上門,火急火燎的跑進了院子。

「幾位姐姐,大事不好。」他進了酒屋,站在門口位置,朝著里面擦拭桌案擺放冷菜的丫鬟,大聲示警。

一位個子高挑的清秀侍女,蹙眉看過來,嗓音軟濡:「慌慌張張的,出了什么事?」

小門房滿臉著急,不忿道:「許公子讓人搶走了,就在院門外,給明硯院子里的小廝給半途搶過去了。」

「什么?」

「這小騷蹄子,敢搶我們家娘子的男人。」

眾丫鬟大驚,個子高挑的侍女猛的甩掉濕布,提著裙擺,像是稟報軍情似的沖向了主卧。

....

主卧,穿著梅花長裙的浮香,姿態慵懶的坐在塌上,手里捧著一卷書,一邊品嘗紫葡萄,一邊專心讀著才子佳人的爛俗話本。

果盤里都是時令水果,葡萄、甘蔗、香蕉、冬棗等。

服侍她的丫鬟蹲坐在床榻邊,手里捧著浮香白嫩玲瓏的小腳丫,按捏腳底穴位。

「娘子最近精神恍惚的,也不太高興,是在想許公子嗎?」

「一個臭男人,我想他干嘛。」浮香搖搖頭。

「那你為何每晚打茶圍,總讓我去外頭問:許公子來了沒。」丫鬟竊笑道。

浮香皺了皺眉,指著果盤說,「天底下的男人都一個德行,就像甘蔗。」

「甘蔗?」

「最開始是甜的,甜的叫人心肝都化了,吃著吃著,會發現最後是一口的渣。」浮香撇嘴。

脫下了端庄溫婉的架子,她的眉眼神態,更加鮮活,更加生動。

丫鬟笑了笑,心說,即使是渣,甜的時候也是真的甜,

浮香本來好好的,被丫鬟打開了話匣子,心里難以平靜下來,抿了抿唇:

「你覺得許郎怎么樣?」

丫鬟嘿嘿笑道:「特別厲害......」

浮香臉蛋一紅,輕輕踢了丫鬟一腳,風情無限的嬌嗔瞪眼,道:「你不覺得他和其他男人不同嗎。」

丫鬟做回憶狀,贊同道:「是比其他男人要溫和,沒有看不起咱們的那種倨傲態度,不過盯著娘子胸脯看的時候,卻也不比外面那些男人干凈到哪兒。」

「男人都好色嘛,」浮香到不在意這些,捏了顆葡萄塞進小嘴:

「最近教坊司流傳半首七言,驚艷程度不差「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據說是宮里傳出來的。」

丫鬟點點頭:「我聽來打茶圍的客人說,是皇子公主們行酒令時所作,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皇子,竟有如此詩才。」

這時,身段高挑的侍女跑了近來,略有些嬌喘,眼神有些急,說道:「娘子,許公子剛才來了教坊司....」

說到這里,她停頓幾秒,平復氣息。

浮香「嗯」了一聲,不甚在意,「酒菜招待,讓他在外頭等著吧。」

這男人,快一旬沒見到了,花前月下時就喊她小甜甜,興致過了,便將她冷落。

索性就一個男人而已,犯不著為他牽腸掛肚。

侍女連連搖頭,「許公子被明硯娘子的人給半途搶走了,現在已經去了人家的院子。」

「什么?!」

浮香「噌」的站起來,她柳眉倒豎,咬牙切齒道:「更衣,去青池院。」

....

布置雅致的錦廳,許七安面帶微笑的欣賞著舞花魁的姿容。

她穿著鵝黃色的紗裙,打扮既不算保守,也不艷麗俗氣,有著清亮的眸子,尖尖的下頜,常年練舞的緣故,讓她有著一股與教坊司其他女子沒有的抖擻精神。

此外,她的身段不算火辣,但比例極好。想來微微鼓起的胸脯雖然份量不大,但絕對亭亭玉立。

「奴家注意許公子有段時間啦,可惜許公子逢著來教坊司,便直奔影梅小閣。」明硯聲音溫柔,似幽怨似玩笑,嘴角含笑:

「今兒個,可算讓我逮住機會了。」

許七安笑著說「害怕唐突佳人嘛」,心里則在計算,這位花魁與浮香是一個級別,當初的浮香身價是三十兩銀子一夜春宵,這位應該也差不多,還沒算打茶圍的銀子。

我今兒個沒帶那么多銀子,黃金倒是不少,只是它無法當做流通貨幣。

兩人聊了幾句,一名侍女急匆匆的跑進來,低著頭,「娘子,浮香來啦,我,我們攔不住。」

明硯眉梢一挑,笑吟吟道:「看來浮香對公子情深義重,視為禁臠了。」

許七安同樣挑眉,這句話乍一看是在恭維,細品的話,其實在挑撥離間。

被一個風塵女子視為禁臠,在這個時代的男人眼里,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呵,婊里婊氣....許七安喝了口酒,沒覺得不開心或者厭煩,不同人群不同態度,教坊司的女子婊里婊氣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嗎。

沒幾把刷子怎么在這種地方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