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誰彈的氣機?」許七安掃過眾人。
那氣質陰柔的公子哥昂起下巴:「是我。」
許七安緩緩點頭,看向兩撥人,「行吧,你們所有人隨本官去一趟打更人衙門。」
陸家那位俊朗不凡的公子哥眉頭微皺。
「什么?」
氣質陰柔的公子哥冷笑道:「我們又沒當街動手,你帶他們兩人回衙門便是。」
「讓你去就去,再羅里吧嗦的,信不信老子斬了你。」許七安罵道。
襲擊打更人,單是這條罪名就足夠他們喝一壺。這群外地人也太囂張了。
「憑什么?天子腳下,打更人也得守法。」氣質陰柔的公子哥絲毫不怵。
鏗!
黑金長刀出鞘,暗金色的細線一閃而逝。
氣質陰柔的公子哥還沒反應過來,眼見就要命喪黃泉,他身側一位面容姣好,氣質溫婉的女子率先做出反應,摘下頭上的銀釵,點向劍氣。
砰!
銀釵炸裂,劍氣割傷了纖纖玉手。
許七安彈身而起,一腳踢飛女子,落地後一個回旋踢,再把氣質陰柔的公子哥踢倒在地。
這一腳用了暗勁,骨頭沒斷,但踢傷了對方的五臟六腑。
許七安沒去看氣質陰柔的公子哥,長刀往前一遞,冷笑道:「銅皮鐵骨境,一樣要你走不出京城。」
老者臉色鐵青,低頭看著胸口。
許七安回頭,看著陸家眾人:「你們走不走。」
陸家眾人的目光落在老者的胸口,那里沁出一抹淡紅。
銅皮鐵骨......破防了。
他們重新審視起許七安,這位銀鑼年紀輕輕,這個年紀能當上銀鑼在他們看來已經是不可思議。
剛才那隨手一劍一腳,直接擊敗了煉神境的趙家大小姐,緊接著輕描淡寫的一刀破了銅皮鐵骨境肉身防御。
這份修為簡直可怕,而天資,更讓人咋舌。
不愧是京城,隨便一位銀鑼,擱在外頭,就是天縱奇才級別。
「憑大人做主。」俊朗的公子哥不敢違逆。
..........
押送著兩撥人返回衙門,許七安找來管事的吏員,道:「這兩撥人,你讓他們每人出一百兩銀子,少一分都不准放人。
「其中三百兩入賬,五十兩你和同僚們分一分,與我巡街的兩名銅鑼,每人五十兩,剩下的,明日給我送到春風堂。」
「放心,卑職一定辦妥。」吏員忙說。
許七安滿意的點頭,轉而去了馬棚,騎著心愛的小母馬,朝皇城方向行去。
日頭正高,他打算去靈寶觀蹭一頓午餐,順便找洛玉衡請教《心劍》劍譜。
心劍劍譜已經入門,在許七安看來不算難,施展時只需將精神力附著劍身,如氣機般斬出即可。
難的是如何與氣機圓潤的融合一處。
這就好比一只手畫圓沒問題,兩只手一起畫,腦子分配不過來,常常卡殼,出劍時,要么忘了渡送氣機,要么忘了附著精神力。
如今他是銀鑼了,可以自由出入皇城,腰牌一亮,守城的侍衛立刻放行。
來到靈寶觀,守觀門的道童前去通報,俄頃返回。
「道首有請。」
許七安點頭,隨道童進了觀,穿廊過院,在靜室里見到了「善良的小姨」洛玉衡。
除了她之外,蒲團上還坐著一位青衫劍客,氣質灑脫,額前一縷白發彰顯著男人的成熟,增添他的魅力。
卧槽,四號也在啊.......這是許七安的第一個念頭。
卧槽,洛玉衡知道我是地書碎片的執掌者.......這是許七安第二個念頭。
「國師!」
許七安面不改色行禮。
然後笑嘻嘻的朝楚元縝拱手:「狀元郎。」
楚元縝灑脫一笑,有些意外,竟然在這里遇到了許七安。
按理說,以許七安的級別,是沒資格進入靈寶觀見道首的。
「許大人怎么與國師相識的?」他問出了內心的好奇。
洛玉衡正要回答。
「咳咳咳.......」
許七安用力咳嗽,連忙傳音給國師,但被彈了回來。
再傳音,又被彈了回來。
再傳,又被善良的小姨給彈回來。
洛玉衡的態度很明顯:咱們沒那么熟,不私聊。
傳音這種比較親密的舉止,用在國師身上果然太勉強了.......許七安有些急。
楚元縝看了看許七安,又看了看國師,笑道:「需要我退避一下嗎。」
許七安有些尷尬。
.........
ps:先更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