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見臨安(2 / 2)

王大哥笑道:「爹還刻意讓管家通知廚房,晚上做油炸肉,他為了養生,都很久沒吃這道菜了。」

王二哥一擊掌:「這說明爹心事盡去,渾身輕松。」

王夫人在旁聽著,也露出了笑容:「思慕說的對,你們爹啊,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莫要擔心。」

看見王思慕進來,王二哥笑道:「妹子,爹剛出府,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錢叔說找到破局之法了。」

頓了頓,他旋即說道:「那小子呢?二哥想借這個機會試探他一番,看是不是能共患難的。你帶我找他去,我就說王府遭逢大難,前途渺茫,看他對你會是怎樣的態度。」

他說的正起勁,王思慕冷淡的打斷:「比起只會在這里誇誇其談的二哥,人家要強太多了。」

王二哥瞪眼睛:「妹子,你怎么說話的?」

王大哥心情很好,樂意捧一下二弟,微笑道:

「雲鹿書院的讀書人,品性是值得放心的。不過你二哥也是一番好意,他要試,便由他試吧。」

王思慕抿了抿嘴,坐下來喝了一口茶,徐徐道:「爹和叔伯們的破局之法,便是朝中幾位大人貪贓枉法的罪證。」

「你怎么知道?」王大哥一愣。

「因為這是許二郎帶來的,他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王思慕既甜蜜又心疼。

「那許二郎帶來的........」王二哥喃喃道。

「這,這是一筆豐厚的籌碼,他就這樣貢獻出來了?」王大哥也喃喃道。

王夫人看著兩個兒子的臉色,意識到女兒中意的那個許家小子,在這件事上做出了舉足輕重的貢獻。

............

接下來的三天里,京城官場暗流洶涌,起先,中立派冷眼旁觀王黨遭受皇權傾軋,王黨上下人心惶惶。袁雄和秦元道代表的「皇權黨」則磨刀霍霍。

但隨著事態的發展,先是大理寺選擇了投靠王黨,聯合刑部洗白入獄的王黨官員,與都察院展開拉鋸戰。

隨後,六科給事中不少人倒戈,彈劾秦元道和袁雄黨同伐異,濫用職權。戰火一下燒到兩人頭上。

緊接著,勛貴集團中也有幾位實權人物上書彈劾袁雄、秦元道。

短時間內,各路人馬跳出來力保王黨,而刑部和大理寺卡著「王黨犯官」,審不出結果,也就斷了袁雄等人的後續計劃。

審又審不出結果,朝堂上彈劾奏章如雨,官場上開始流傳元景帝在秋後算賬的流言,當初逼迫他下罪己詔的人,統統都要被清算。

一時間人心浮動,流言四起。

這還沒完,六科給事中和張行英為首的御史們,宛如嗅到血腥味的鯊魚,興奮的上書彈劾,彈劾元景帝狹隘報復,有損皇室體面、皇帝威嚴。

給事中最開心的事就是挑皇帝的錯,然後寫奏折噴他。這代表著他們是忠臣,同時還能迅速出名,在官場、士林博取名望。

到了第五天,元景帝在寢宮大發雷霆之後,叫停了此事,釋放被關押的王黨成員。

袁雄被降為右都御史,原右都御史劉洪接任其位。

兵部侍郎秦元道氣的卧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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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休沐,全程旁觀朝局變化的太子,以賞花的名義,迫不及待的召見了吏部徐尚書。

東宮,花園里。

太子坐在涼亭中,抿了一口小酒,問道:「這幾日朝局變化令人咋舌,本宮至今沒看明白,請徐尚書為本宮解惑。」

吏部徐尚書既是王黨,又是太子的支持者,召他來最合適不過。

徐尚書穿著常服,吹著花園里微涼的風,帶著淡淡的花香,有些愜意的笑道:

「此事倒沒什么大玄機,前陣子,翰林院庶吉士許新年,送來了幾封密信,是曹國公留下的。」

當即,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之太子。

太子呼吸略有急促,追問道:「密信在何處?是否還有?一定還有,曹國公手握大權多年,不可能只有區區幾封。」

倘若他能拿到那些密信,勢力將大漲,太子之位愈發穩固。

「微臣也是這般認為,可惜那許七安是魏淵的人........」徐尚書笑了笑,沒有往下說。

太子念頭一下子活泛,王黨拿不到,不代表他拿不到啊。

現在想來,臨安當初那封信是起到作用的,不然,許七安何必借堂弟之手,把密信轉交給王首輔?

許七安不回信,是在避嫌,畢竟他身份敏感。

我得去一趟韶音宮,讓臨安想辦法聯系許七安,探探口風,也許能從他那里拿到更多密信.........太子只覺得酒水寡淡,屁股如坐針氈。

耐著性子,又和徐尚書說了會話,把人給送出宮去。

他立刻轉道去了韶音宮。

...........

韶音宮。

用過午膳後,臨安睡了個午覺,穿著單衣的她坐起身,慵懶的舒展腰肢。

炎炎夏季,衣衫單薄,她雖談不上胸懷偉岸,但規模其實不小,只是和懷慶一比,就是個杯傷的故事。

舒展腰肢時,露出一小截雪膩的細腰。

水蛇腰曲線優美,兩個腰窩性感可愛。

在宮女的服侍下穿上繁復華美的宮裙,茶水漱口,潔面之後,臨安搖著一柄美人扇,坐在涼亭里發愣。

被許七安拍過臀的貼身宮女,捧著話本念著,趁著換氣的間隙,她偷偷打量一眼公主殿下。

相比起前幾日的郁郁寡歡,殿下近來恢復了許多,但仍有些無精打采。

「你說,書中的小姐如果不是大戶人家的女子,那窮酸書生還會喜歡她嗎?」臨安輕輕搖著扇子,出神的望著遠處,冷不丁的問道。

宮女想了想,道:「會吧,畢竟書生帶她私奔了。」

臨安搖搖頭,輕聲說:「可有人告訴我,書生是故意帶富家千金私奔的,這樣他就不用給天價彩禮,就能娶到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真正有擔當的男人,不應該這樣。」

宮女就問:「那應該怎么樣?」

臨安抬起頭,有些凄婉的說:「本宮也不知道,本宮以前認為,是他那樣的.........」

這時,侍衛從外頭走來,停在不遠處,抱拳道:「殿下,翰林院庶吉士許新年求見。」

臨安愣了一下,隔了幾秒才想起許新年是那人的堂弟。她眉頭微皺,自己和那位庶吉士素無交集,他能有什么事求見?

沉吟幾秒,道:「你去接他進宮。」

一刻鍾後,穿著天青色錦衣,踩著覆雲靴,金冠束發,易容成小老弟模樣的許七安,隨著韶音宮的侍衛,進了會客廳。

裱裱在案後端坐,挺著小腰桿,一本正經,吩咐宮女上茶,語氣平淡的說道:「許大人見本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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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是昨天的,碼出來了。錯字明天改,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