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晚節不保的太傅(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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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天神鏡說道:

「我的能力你已經見識過了,能無聲無息的攝取目標元神,通過元神操縱肉身,把目標人物化作傀儡。

「偉大的國主當年依靠我,收服了許多大妖。但現在,我只能攝走天魂,讓肉身緩慢死亡。

「嗯,如果目標人物是普通生靈,或修為極其淺薄,我一樣能操縱對方。並非一定要面對面才能攝走天魂,你甚至能在萬里之外強行操縱。」

萬里之外強行控制,這簡直和萬里之外取人貞操一樣變態.........許七安難掩詫異,覺得有些不合理。

渾天神鏡補充道:

「距離越遠,控制力越弱,萬里之外通常只能控制沒什么靈智的生靈。如今我已殘缺,這個能力已經無法施展。

「缺點是,被我控制的傀儡狀態無法掩蓋,會被修為高的,或精通元神領域的高手一眼認出。」

距離太遠,基本連普通人都控制不了。。

許七安恍然。

「我的第二個能力,是能照徹九州,無視距離。但一些特殊地方無法窺探,比如佛門聖山阿蘭陀。」

渾天神鏡唏噓道:「已經我是殘破之身,無法照徹九州。但方圓兩千里想來是沒問題的。」

「怎么使用你,滴血認主?」許七安問。

渾天神鏡嗤笑道:

「不要拿我和那種低級法器相提並論,只要我認可你,願意配合你,你便能使用我。我若不願意,即使你滴血認主,也無濟於事。」

地書碎片被內涵到了.........許七安「哦」了一聲,忽然想到同為殘缺法寶,為什么地書碎片沒有自我意識?

只有方圓兩千里,那雲州的情況就看不到了。嗯,我先試一試。許七安當即道:

「大奉京城能照到嗎?」

渾天神鏡遲疑道:「大奉京城有一位一品武夫,一位一品術士,我照不到。」

「沒事,那武夫已經死了幾百年了,一品術士的話,應該不會搭理你。」

許七安拍了拍鏡面,示意它趕緊行動。

它似乎不知道得氣運者無法長生這個隱秘。許七安心里想著的時候,青銅鏡面出現變化,青銅材質消失,便的剔透如玻璃鏡。

玻璃鏡里映照出一座恢弘的雄城。

俯瞰過京城數次的許七安一眼就認出下方是京城。

「我感覺有人在窺探我........」

渾天神鏡傳來意念。

是監正吧..........許七安點點頭,「不用理會,他只是個糟老頭子。」

希望監正聽不到。他在心里默默補充一句。

渾天神鏡沒再理會,得意的說:「現在知道我的強大了吧。」

京城離此地還沒超過兩千里。

「定位京城.......往北移七十丈,在移十丈.......好了好了,能穿透屋子嗎?」

溝通之下,鏡子顯示出韶音宮,臨安卧室內的場景。

她不在韶音宮,不知去了何處。

「能做到定位嗎?嗯,就是下次可以直接看到這里,不用再給你指路。」

「你仿佛在懷疑我的能力。」

渾天神鏡傳達出不悅的情緒,接著,說道:「需要幫你定位浴桶嗎,我知道雄性都喜歡看雌性出浴。」

我等晚上再來看........許七安沉聲道:「胡說八道,我與你所認識的雄性不同。」

渾天神鏡詫異道:「你喜歡看雄性出浴?」

你特么是捧哏嗎?!許七安又讓渾天神鏡定位許府,這一次,它善解人意的直接鎖定了浴桶。

這不是二叔和嬸嬸的房間嗎........許七安險些呆掉,怒道:

「不,這里不需要定位浴桶,你真的是一面正經的法寶嗎?」

「你果然喜歡雄性!」渾天神鏡恍然大悟。

許七安懶得和一個精神病患者解釋,他把位置定在許府內廳。

「咦,鈴音這是要出門啊,上學嗎?」

畫面里,他看見許鈴音背著小布袋制作的「書包」,扎著童子發髻,不情不願的被許二郎牽著出門。

嬸嬸在邊上耳提面命,說著什么。

渾天神鏡沒有語音功能,只能看到畫面。

「嬸嬸還是沒有放棄鈴音的學業,真是偉大的母愛啊,即使經歷無數次的絕望,無數次的打臉,嬸嬸也沒有放棄望女成龍的心願。」

許七安調侃了一句,定位許府後,他接著又讓鏡子定位靈寶觀。

畫面一轉,出現氣派的道觀,旋即定位到幽靜小院,院子里,水池上,一位穿著羽衣,頭戴蓮花冠的絕美女子,盤坐在水池上空。

閉目打坐。

突然,她睜開眸子,朝許七安看來。

下一刻,畫面破碎,渾天神鏡慘叫道:

「我瞎了我瞎了........那個女人是陸地神仙!」

它遭了反噬。

國師距離渡劫又近了一步啊,渾天神鏡都把她當做一品陸地神仙了.........許七安又喜又憂。

喜的是她修為更進一步,陸地神仙在望。

憂的是這條鯊魚根本駕馭不住,即使他恢復修為,三品武夫怎么駕馭一品?

池塘里的魚兒,永無出頭之日。

............

京城!

許二郎今天特意回府用膳,因為要回來接許鈴音進宮讀書。

事情是這樣的,敲定了捐款事宜,永興帝把許二郎傳召到御書房,贊賞有加,表達了要給他升官的想法。

鼓勵許二郎多多努力,不要辜負朝廷期望。

談話末尾,永興帝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說:

「聽說許愛卿幼妹恰好在啟蒙年紀,她與宮里的幾位皇子公主年歲相仿,不如就讓小姐兒進宮讀書吧,由太傅親自教導。」

許二郎立刻聽出,永興帝是在表達善意,在拉攏。

臣子的子女能進宮做侍讀,是莫大的榮耀,通常只有宗室的郡主、世子,以及一些勛貴和重臣的孩子有這個資格。

但許二郎並不想要這樣的「恩賜」,連忙拒絕。

永興帝就有些不開心,不理會許二郎的拒絕,強行下了命令。

皇帝拉攏施恩,豈容臣子拒絕?再說,他表面拉攏許二郎,實際上拉攏誰,明眼人都知道,所以根本不在乎許二郎的意見。

皇命難違,許二郎只能應下來。

回家和母親一說,嬸嬸高興壞了,心說我家蠢閨女終於時來運轉了?

這太傅可是教導皇子皇女的人物,他來教鈴音讀書識字,總是沒問題了吧。

上回因為鈴音打了世子,被逐出皇宮,嬸嬸遺憾至今。

馬車里,許二郎瞅了眼在長條凳上乖乖坐的妹妹,道:

「進了宮,不管太傅.......先生問你什么,你都說自己沒念過書,什么都不懂,明白嗎。」

許鈴音用力點頭:

「嗯!

「我會好好念書,和二哥一樣金榜題名。」

不,我只求你饒太傅一條狗命.........許二郎心里嘀咕道。

想了想,他摸著許鈴音的腦袋,道:

「誰要是欺負你,你就揍他,出了事有大哥替你擔著。」

頓了頓,忙補充道:「要注意分寸,別全力打人。」

要出人命的。

「噢!」

小豆丁略顯憨憨的點頭。

許二郎頓時放心,正常情況下,鈴音還是很聽話的。脾氣也很好,輕易不動怒,除非吃的被搶。

很快,馬車進了皇城,在宮門外被攔下來。

許二郎說明情況後,羽林衛進宮通知,俄頃,一名宦官出來,朝許二郎作揖行禮,帶著許鈴音進宮。

皇子皇女,還有郡主世子們上課的地方叫「上書房」。

許鈴音驚奇的左顧右盼,盡管來過皇宮一次,對孩子來說,一次顯然無法滿足他們旺盛的好奇心。

走著走著,她忽然看見一襲素雅長裙從遠處走來。

「姐姐,姐姐........」

小豆丁驚喜起來,毫無規矩的大聲喧嘩,朝那襲素雅長裙揮手。

懷慶聞聲望來,見到圓滾滾的女娃子,微微一愣,她面帶淺淺笑意的迎來:

「你還記得我?」

「我大鍋死的時候,你來過家里。」許鈴音大聲說。

這話聽起來有些不對勁........懷慶笑著頷首:

「你來宮里作甚?」

許鈴音憨憨的臉上露出幾分茫然:「什么是做腎呀。」

「你來這里干什么。」懷慶換了個說法。

「來讀書呀,娘讓我來讀書的。」

小豆丁有問必答,一臉純真。

懷慶看了一眼宦官,後者說道:

「陛下特許,許家小姐兒入宮讀書。」

懷慶便說:「我帶她去上書房吧。」

宦官不敢拒絕,躬身退去。

「走吧!」懷慶眉眼溫和的看著小豆丁。

她和許家小姐兒交集不多,只在許七安的葬禮上見過一面,後續沒怎么關注。

畢竟就算和許七安關系再好,再怎么賞識許二郎,也不可能對家里一個六七歲的稚童保持關注。

她甚至不知道麗娜收了許鈴音當徒弟,更不知道小豆丁的厲害之處。

一號向來高冷,不太合群,天地會成員沒人會跟她聊這些日常小事。

「姐姐你真漂亮。」

小豆丁跟著懷慶身邊走,抬頭說了一句。

懷慶笑了笑。

「姐姐你真漂亮。」

過了一會兒,她又說了一句。

懷慶低著頭,看見女娃子大眼睛里閃爍著討好的神色。

「你想說什么?」

懷慶眯著眼,輕易的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我能去你家吃糕點嗎。」

小豆丁圖窮匕見。

懷慶笑了起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