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字分開芸香都懂,可是組合在一起她怎么完全聽不懂了。
但芸香好歹也是個盡職的炮灰,很快就鎮定下來。
「怎么沒有威脅力?柔小姐得殿下寵愛,你嫉妒……」
「那又如何,三殿下敢讓甄柔坐我這個位置,還是三殿下敢給甄柔抬位分?」
芸香:「……」
長孫珩:「……」
長孫珩都不敢。
當初成婚的時候,晏欽就警告過他。
身為皇子,被一個臣子警告,已經是夠丟臉的了。
可更丟臉的是,他還真不敢……
芸香心里慌得不行,勉強撐著身體:「你……你就是嫉妒柔小姐得了殿下寵愛,怕柔小姐哪天會取代你。你還說……」
長孫珩:「她還說什么?」
芸香縮著脖子,滿臉惶恐:「說要讓柔小姐不得好死。」
長孫珩眸色一沉,怒火燒得更旺:「晏初箏,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你……」
「三殿下。」初箏不急不躁的叫一聲。
長孫珩本想發火,可對上初箏那平靜的視線,竟然也跟著沉默下來。
「現在不過是她的一面之詞,你有其他證據嗎?沒有的話,你就前來興師問罪,我哥哥那邊你打算怎么交代?」
初箏並不介意借用晏欽的名頭。
畢竟這樣可以幫她省很多事。
長孫珩:「……」
長孫珩這邊除了芸香的證詞,確實沒有別的證據。
他是聽見這件事和她有關系,當即就過來找麻煩,壓根沒有深思。
「芸香已經被我趕出錦綉閣,她做的事,與我沒有任何關系……」
芸香急急的道:「皇子妃,您當初不是說將我趕出去是為了讓柔小姐相信我和您生了嫌隙的嗎?」
初箏眉梢微抬:「你確定?」
芸香扭頭看著長孫珩:「芸香不敢撒謊!」
芸香一口咬定是初箏干的。
初箏讓芸香拿更多的證據,她卻說不出話來的。
長孫珩為甄柔怒發沖冠,可他也不傻。
初箏這樣子怎么都不像是凶手,從始至終冷靜得過頭了。
更何況初箏還拿出晏欽做擋箭牌,這件事他若是草草定罪,恐怕到時候倒霉的是自己。
「查!」
長孫珩最後咬牙切齒擠出幾個字。
「這件事沒查清楚前,希望皇子妃不要輕舉妄動!」
臨走的時候長孫珩還不忘警告初箏。
初箏冷漠的關上房門,將長孫珩的視線擋在門外。
長孫珩:「……」
-
房門關上,初箏叉著腰吐出一口氣。
窗邊清風拂過,略微的聲響後,玄衣男子立在窗戶邊,恭謹的詢問:「小姐可要我去查一下?」
「不必。」
初箏不動聲色的放下叉在腰間的手,拒絕師繹的幫助。
初箏頓一下,又看一眼低眉垂眼的師繹,話鋒一轉:「你幫我去辦一件事。」
「小姐請講。」
初箏勾手,示意他過來。
師繹不動:「小姐,男女有別,您這么講就可以。」
「你怕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過來。」
師繹:「……」
初箏試圖找個正當理由:「隔牆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