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激進派≠作死派(2 / 2)

神聖羅馬帝國 新海月1 2202 字 2020-07-01

法奧兩國一直都是競爭對手,為了意大利雙方死磕了幾百年,怎么可能輕易放棄呢?

能夠讓維也納政府放棄意大利地區,那就只有更大的利益。毫無疑問,這個利益只有尚未被統一的北德意志地區。

憑借著手中簡單的資料,威廉一世就差不多推出了事情的真相。這沒什么好奇怪的,誰讓普魯士王國同時成為了法奧兩國的敵人呢?

當然,這只是普魯士政府自認為的,實際上他們並沒有資格被巴黎和維也納當成生死大敵。

了解敵人是一項本能,柏林政府從來都沒有放松過關注法奧兩國動向。

當帝國議會通過「殖民地本土化」的消息傳來後,威廉一世立即得出了新的結論——「奧地利的國策發生變化」。

這個結論和上一個結論自相矛盾,統一德意志地區和殖民地本土化可不是一條線,想要同時兼顧兩項戰略,幾乎沒有可能。

威廉一世期待的問:「你們覺得維也納政府這是想要干什么?」

在法奧妥協的前提下,如果奧地利要統一北德意志地區,普魯士王國就要倒霉了。

不同於別的邦國,普魯士王國太強大了一點兒。盡管和奧地利差距太大,無法威脅到奧地利的地;可是之前他們的做法,早就引發了維也納政府的不滿。

這就意味著普魯士王國要受到打壓,並且還是狠狠的打壓。容克貴族們不願意和奧地利合並,實際上也有這方面的因素。

弗蘭克首相面無表情的說:「維也納政府想要干什么並不重要,重要是我們想要干什么。

現在看上去似乎是一個機會,也有可能是一個陷阱。

在法奧妥協的情況下,我們提出和喜劇帝國合並,英國人應該不會反對,法國人可能會觀望,奧地利人……」

說到了最後,弗蘭克首相也不知道怎么組織語言了。

他覺得這是一個陷阱的可能性非常高,普俄戰爭還在繼續呢,要是奧地利再捅上一刀,他們就要完蛋了。

誰能夠保證,奧地利開啟「非洲戰略」後,就會放棄德意志地區統一呢?

萬一賭錯了,他們就把戰爭借口送上了門去。順便,還幫維也納政府解決了「喜劇帝國」這個麻煩。

總參謀長毛奇冷笑著說:「奧地利的國策變化沒有錯,可是他們也沒有宣布要放棄統一德意志。

沒有采取行動,主要是顧及國際影響,擔心引發各國的干預。

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我們還在和俄國人作戰,他們可以把普屬波蘭割讓給沙皇政府,就可以獲得俄國人的默認。

法國人也有可能被收買了,或許說是在收買中,奧地利人現在只差一個對我們動手的借口。」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兼並「喜劇帝國」是普魯士王國的長遠規劃。一直沒有采取行動,那是遭到了歐洲各大列強反對。

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擺平英法了,然而沒有任何作用,俄奧兩國是不可能答應的。

俄國人還可以想辦法解決,只要普俄戰爭結束,沙皇政府的立場就有可能發生變化,亞歷山大二世同樣不介意坑盟友。

最終的阻礙者只有奧地利,在這里問題上,就維也納政府不會讓步。

企圖利用奧地利梳理法屬巴爾干半島,和推動殖民地本土化的時機采取行動,在毛奇看來這是一廂情願。

他是激進派不假,可不是作死派。普俄戰爭還在繼續呢,這個時候拆分喜劇帝國,不是給奧地利創造機會么?

盡管這么干,有一定幾率引發歐洲大戰,讓奧地利戰敗沉淪下去;可是在此之前,普魯士絕對會提前沉沒的。

況且,喜劇帝國也不好欺負,從綜合國力上來說,他們僅此於英法奧西俄普六國,歐洲排名第七。

他們的實力確實不如全盛時期的普魯士王國,可是面對普俄戰爭中普魯士,那就一點兒也不慫。

外交手段?很抱歉,這不是軍人考慮的范圍,普魯士也不是什么外交強國。

陸海軍大臣羅恩打圓場道:「這些問題,我們戰後討論更加合適。

現在想辦法把革命黨人送回俄羅斯帝國,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這不是他們後知後覺,主要是英國人才把革命黨送過來。不然靠普魯士的影響力,俄國革命團體就沒有幾個肯鳥他們。

這次普俄戰爭,戰場上是普俄兩國在博弈,外交上卻是英俄兩國在戰斗。如果不是約翰牛出了大力,他們早就沒機會在這里開會了。

外交大臣麥克凱特附和道:「沒錯,當務之急還是盡快結束這場戰爭。歐洲局勢變化太快,法奧兩國靠攏,倫敦政府的外交政策也在發生變化。

北歐三國統一在即,如果拖的時間長了,英國人有可能會放棄支持我們。」

這不是憑空猜測,英國人賣隊友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北歐三國統一過後,英國人又增加了一顆棋子,普魯士已經不在是唯一選擇。

威廉一世內心深處嘆了一口氣,即便是奧地利國策真的發生了變化,普魯士也沒有實力采取行動。

這不是英國人對他們的扶持力度不大,綜合國力上的差距,不是靠扶持可以彌補的。

歐洲大陸太小,強國又太多了一點兒。沒有給普魯士留下可以崛起的資源,和發展壯大的空間。

威廉一世做出了決定:「就這么辦吧,把革命黨人送回俄羅斯後,就是我們和俄國人決戰的時候。

連續出現大敗,應該可以給他們創造起義的基礎。等俄國烽火點燃,我們就和沙皇政府談判。」

擊敗俄國人容易,可是要戰勝俄羅斯帝國難。這場戰爭已經打醒了普魯士政府,讓他們明白了什么是國力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