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04 第04夜·新媳婦進村 (作者:古鏞)(2 / 2)

張艾害臊了,關了燈,鑽進被窩,心想:丈夫什幺時候回來?被子遮上身,磨著嫩肌膚,擦出一團火。被面整格格硬,是新洗過的,曬了太陽,有股陽騷氣,撲著鼻息。張艾後股辣開來,聞著那股太陽氣,像藏在了父親懷里。

此時有人敲門,是婆婆。

「被褥還干凈?」婆婆在黑暗中,摸索著,一邊問。

「干凈!」張艾閃著白身子,鑽進了被窩。當作婆婆的面露光身子,害臊!

聽婆婆這幺一問,她知道了,這被褥是婆婆特意給她換上的,婆婆知道她愛干凈。

婆婆摸黑取了東西,匆匆去了。婆家幾人都很忙,備酒席,有忙不完的事。一會婆婆卻又來了一躺,取東西。張艾這回不關門了,免得婆婆叩一次門,就不好意思一次。

張艾今夜藏著勁,要等丈夫回來。等了一歇,張艾知道丈夫不會那幺快回來了,看村里人那個鬧勁,估計沒被灌醉,不會放回來。自己也飲了些酒,暈暈的就迷糊了。

不知過了多久,迷糊中,張艾聽到丈夫回來了。腳步聲蹌踉,在屋外壁上撞,終於摸到門,進來了。張艾暗咬牙,醉成這樣!

「哼哼!」丈夫進了屋,把門栓上。他來到老家後就是不一樣。哼哼?村里人慣用的哼腔都用上了。

張艾見過村里人互相打招呼:「哼哼!」

「哼哼!」

然後就擦身而過了。也是,一天撞見幾次,總不能每次都沒話找話吧?

張艾問了一聲:「知道回來啦?」

黑暗中,丈夫喉間涌了口酒痰,濃重地哼了聲表示回答。

張艾剛才睡了一會,腦門昏沉,困意中不想理他,背了身睡。

丈夫跌手跌腳的就爬上床來,扯了衣褲,鑽進來,掩來一股濃重的酒氣。

很習慣的,他的手搭過來,在腰凹處。張艾怨他多了酒,不搭理他。

睡了一會兒,丈夫身子踢動了一下,貼近身。半響,丈夫身子漸漸發熱,從後邊開始扒她底褲。

張艾本想伸手擋,下體潮意一涌,也就算了。今晚睡這陌生的床,聞著陽燥燥的氣味兒,自己也想著要。

下體還沒濕開,他的龜頭就燙在陰唇口,張艾本以為他要玩一會兒,卻熱騰騰塞進一根陰莖,往里直竄。這家伙!今夜怎幺啦,這幺直接?下體辣辣的捱著,辣痛中有股快意。就像嘴里吃了辣椒。

抽了兩回,下體內的莖身開始漲,還能漲?!張艾有些吃驚。

陰道內壁給莖身漲著,燙著,開始泛潮。這時,丈夫手抱過來,從她腹部摟緊,口中隨著嗯哼了一聲。

忽然聽出了聲音的不對。張艾迷糊中,向丈夫挖在小腹上的手摸去。

手背粗糙,澀澀的。指結骨突硬。掌大,一翻,前邊掌心的粗繭子割著手。

張艾腦門的血凝住了:不是丈夫!

天!是個陌生男人!

他的陰莖此刻正插在自己下體中!

血液凝住了,身體在迅速降溫,下體傳冰。

要不要喊?張艾個念頭。劃過腦際的夜空。

下體處還在抽動。

固執的陰莖似乎要用自己的堅硬和粗熱驅散陰道因受驚而降臨的陰冷。陰道在停頓中無力地感受不知內情的陰莖持續不斷的插入、抽出,來回拖拽。

推開他!張艾的第二個念頭。

如果他是故意的。我反抗,他會用強,或許還會殺了我!以免被人發現。如果他是無意的,我推開他,可能引發他的恐懼,有不測之險。如果我呼救……?人們會涌來,所有的人都會知道。自己也就沒臉見人了。

張艾猶豫著,連她自己也吃驚,自己竟會在片刻間想了這幺多。自己會這幺冷靜。

陰莖還在熱情不斷地來回抽動。

張艾在吃驚、猶豫、恐懼、羞辱中屏住呼吸,身體僵硬。

但下體在悄悄背叛她,陰道在背叛她,似乎用棍子在濕土中戳開了一個洞,有水在流出來。

張艾想哭,想喊,聲音卻沒有從口中發出來,身體持續著僵硬。她想守住自己的冰冷,可是在陰莖與陰道不斷的摩擦中,下體漸漸蔓延開體熱,順著血液的流動傳遍全身,身體自己在松弛,腰身自己在發軟,體內自己往外流出水兒。

那被淫水浸濕的陰莖此時發了狂,顛顛地加快了,肉球一樣的龜頭,滑開陰道內壁,一次次往張艾體內深處送,送來一股暈暈悶悶的撞勁,送來它灼熱的問候。

無恥的陰唇在歡快地迎接!圈收著陰莖;無恥內壁在裹緊!擁抱著莖身;而體內深處在等候,等候龜頭的撞擊!

撞擊。撞擊。撞擊!以血的熱度。有一只手按在張艾的胯側,有一個臀部在狂熱的抽動、蠕動,那個漢子粗重地喘息著,噴散著酒氣,隨著他抽動的力量,床鋪開始晃動,吱吱呀呀地搖響。

那聲音刺激著張艾,在羞辱著她,提醒著她:自己正被陌生的男人進入!自己與陌生的男人在交媾!

彷彿那吱吱呀呀的聲響,是從自己喉嚨里發出的無恥歡叫。

被羞辱到極處的她在尋求著解脫:這件事太突然了!太意外了!不是自己的錯。自己根本沒想到有人膽子這幺大,竟敢摸進別人屋里來。

也許,他也是無意的?看他進門時的樣子,也不像是故意,那幺,他是酒後進錯了屋?

是一個誤會……可現在已經這樣了。

最好的辦法,快快結束。然後自己跑出屋子,或是滿足後的男子自己離開。

認定了這個事實的張艾,綳緊的心一放松,立時感受到陰道內的熱突突的抽動。

他比丈夫的大。張艾竟這樣想了一下。

「睡上床的就是漢啊……」

丈夫這個詞,忽然使張艾想起了那句歌謠。

隨即替自己羞恥:自己成了偷漢的婆娘了。

丈夫此刻正在飲酒猜拳,張艾似乎能看到丈夫紅著臉吆三喝六的樣子,同時,後股卻掩來陣陣酥麻的電流,一根滾燙的陽物在不斷挺進:自己正被陌生人奸淫著!

在婆婆的屋里被人奸淫。

婆婆的屋里供著香,清凈之地!身下是婆婆特意為自己換上的干凈褥子,此刻正被自己流出的淫水打濕。

似乎這不斷流出的淫水,不僅打濕了婆婆的褥子,並且蔓延開來,浸上了婆婆的臉龐,漸漸的就要淹沒整個村子歡迎新媳婦的熱情的笑臉。

張艾有種窒息的罪惡感。這股罪惡感刺激著她,撕咬著她的心。喘不過氣來的心靈掙扎,不但沒有減輕她身體獲取的快感,反而使她泛起一陣奇異的興奮,身體也陡然發熱,一直忍著不動的下體扭閃了一下。

邪惡的一扭。

接受快感的閥門突然被打開,她甚至有主動迎合身後撞擊的沖動,她想哭,她想叫!她要狂亂!想用身體的扭動擺脫眼前這難以承受的一切!包括深深的罪孽和致命的快感。

而身後那個漢子的動作,簡單、頻繁、猛烈!就像張艾今天聽到的鼓聲,不斷用一種力量擊打著同一個地方。

他既沒換姿勢,也沒有花樣,用他的執拗、直接,持續地貫注。

臀部晃動。床鋪吱吱呀呀的搖響。

「咚!咚!咚!……」

張艾在快感的汲取中,產生了一種幻覺,彷彿聽到鼓聲傳來,一下比一下快,眼前似乎能看見一根陰莖,猙獰露腦,一下一下往下體戳著,而陰部的情況自己最知道:特別嬌嫩。

自己總是小心地不敢去碰它,更不敢讓別的什幺東西去碰它。像被護著的花瓣,包收的很好。

有時看到別的女人上廁所,大大咧咧地往下一蹲,手從後往前一勾,唰的一下把褲子連著內褲一起往前剝,露了光下體。張艾可不敢。十六後那年,她有次尿急,也是那樣剝褲子,結果一根陰唇邊上的陰毛跟內褲上的線頭纏在一塊,那一拽,讓陰唇邊辣辣的痛了好多天,腫紅了一邊。

那以後,張艾一直很小心。選內褲,選最好的。衛生巾,也用最好的,雜牌的不認。價錢貴,寧可少買外衣。它太嬌嫩了!指甲輕輕一過,便痛!所以丈夫的指甲稍稍一長,不剪掉,便不讓碰那兒。陰道里不濕潤,不讓丈夫進來。

可現在那兒,正無辜地遭受著陌生男子的粗暴攻擊!

那漢子帶著酒後的遲鈍和執拗,做著簡單的動作,帶著酒後陰莖的麻木,做著持續的動作,帶著山里人酒後的粗野,大力地抽插著,將張艾的屁股控於自己的掌下,那鐵鉗似的大拇指,似要將張艾屁股掰開,半邊掀起來,而他自己,弓起的腰身蓄滿勁,以滿弓的姿勢,更深的進入,似乎要將他整個自己都納入。

像刀砍在樹上,鋤頭砸在地里。砸下最深的痛苦!

被席卷了的張艾,嬌嫩的下體遭受前所未有的大力撞擊,痛感暈開來,化為致命的快感,伴隨著陣陣罪惡的戰栗,呼嘯著飛向高峰。

張艾的陰道在痙攣,身子在痙攣,陰唇在翕張,毛孔在翕張,淫水在噴涌,心靈在噴涌。

彷彿爬了老長老長的郁悶山路,到了峰頂,四面的風吹過來,舒舒地冒著快意。

這一路如此漫長,幾乎有幾個月的郁悶那幺長。

而那個漢子,跟隨著張艾的腳步,在繼續抽動了幾下後,突然熱熱地噴射出來,全燙在了張艾體內。稠稠的濃漿,隨陰莖拉出來,塗滿張艾的陰部和後股,帶著體溫,帶著山里勞作時、身體汲取的陽臊氣。

張艾的身體現在像件被遺棄的東西,卷在那兒,被那漢子遺棄,同時也被自己遺棄。

那個陌生男子,喘著粗重的咆哮,躺了一會,似乎想用小便沖刷陰莖上遺留的粘乎感,爬起身,帶著體溫流失、身體抽空後的一顛,先在桌角碰痛了一下,又在他認定的屋角摸索不到便桶,接連不斷的環境差異,把他驚醒了。

「咦?!咦?!」帶著驚慌和強作鎮靜,那漢子一邊往門邊摸,一邊像在安慰自己,也像在安慰躺著的那個人,發出表露他吃驚的聲音。

開門去了,或者說逃了去了。

體溫漸漸降下來,意識回歸腦門。

糊著精液的身體,被揉亂的身體,像被洗劫一空的村庄,帶著遺棄後的糟亂。

像被用過的衛生紙,團著,皺著,帶著冰冷粘乎的骯臟。

是的,骯臟!一些東西已在心靈之中被打碎,同時,高潮後的余韻卻還在留體內,那一絲絲游動著的快感,讓身心有殘破後的詩意,就像劫後的村庄,火光中高舉的余煙,在空中飄飄裊裊。

那個陌生男子,他是誰?是村里人還是外來的客人?長得什幺樣?這些都一無所知。但是他,卻奪走了自己另一次貞操。

在被連華昌奪走童貞的那個夜晚,張艾也有類似的感覺,搖搖晃晃地走回家,她身體所攜帶的寶物已經給人劫走,剩下的是一無所有的輕飄感,生命中的重量被拿開,空虛反而讓身心飛揚了起來,停在高空,漠然俯視著下面行路的自己:瞧,這個一無所有的女孩!瞧,這個可憐的女孩!

自憐、自傷。舔著傷口。心在自暴自棄中放任,責任在給出去。

是的,不是我願意的。一切都是不由自主,自己是無奈的,自己也是受害的,張艾這般安慰著自已,從思緒回到眼前,竭力重建著自己破碎的形象。

可是,偶然間觸到自己身子,剎那間,還是突然有種掩不住的羞恥:這是一個不潔的身子,不貞的身子!

那個陌生男子,從最初直接的插入,直到噴射,沒說過話。除了抱過她腹部,按過她胯部,沒有碰過她乳房,沒有親過她,沒有愛撫,就像動物進行了一次交配。

而雌性的一方,就是自己!

動物。自己。誰又能說自己不是動物呢?張艾緩緩爬起身,茫然中,開始有斷斷續續的哲思,回避著具體。

陰部和大腿上粘乎乎的膩滑卻讓她忽然有些清醒:不能讓人發現!

道德退居其後,趨利避害反在前頭。張艾此時想做的,就是盡快洗凈下體。

婆婆屋里沒有清水,也沒有馬桶。那些東西,用紙是擦不干凈的。

張艾想到了一個地方。

穿好衣服,走出屋外。小孩跑動的聲音。喝酒猜拳的聲音。外面的熱鬧讓她有些吃驚。

張艾看了看表:九點多。那幺現在還不算很遲?

像從夢境中走出來,回到現實。自以為經歷了漫長、嚴重、激烈的事故,身周的一切卻依然故我。誰也不曾發覺,誰也不曾注意:一間黑暗的屋子里,剛才進行了一次不道德的交歡。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結束了。張艾竟這樣想。心里忽然輕松了許多,腳步輕飄,邁在自己的心路上。

也邁步在燈光昏迷的走道上。

那東西還在。還在糊著她的下體。張艾把外面的擦去了,里面還有一絲絲細流在爬出來。

夾收著陌生男子的精液,新媳婦張艾走在過道上。她不想碰到任何人,卻不斷見有村里人,側著身,笨拙地給她讓路,一邊用好奇的目光盯著她看,帶著友好的甚至是討好的笑容。

張艾穿著薄綢淡黃外衣,落地寬綢褲,瘦腰,寬胯,身材凸現無遺。清柔的臉上帶一股知性的矜持,一邊微微的笑著,應著,一邊款款的走著。竭力平靜的臉上,藏著一絲說不清的狼狽的嬌羞。

「哼哼,華昌仔的新媳婦!」

「這女子好,不像其他城里女子那狂樣,你看她多守靜!」

「華昌仔命好,福氣好,哼哼,以前我就看出來嘍。」

「聽說是城里的老師,知禮!你看,咳!多害羞,也虧這樣,華昌仔才能守得住。」

身後那些誇她的話,似乎不想讓她聽見,刻意壓低,卻分明沒等她走多遠就在那議論著。

這些議論在張艾的耳朵里,幾乎成了諷刺,張艾耳暈面赤,匆匆逃避那些聲音。穿過幾幢樓道,到了弟媳的房門口。

門開著,里頭沒有人。

剛才一路經過,也有許多敞著門的無人屋子。也許這個村子不擔心任何人會偷竊,也許主人要常回屋取東西,圖個方便。

這樣更好,甚至不用驚動弟媳,洗完,自己一走,誰也不知道,張艾想。

將門關上,只開了外屋的燈,到里屋拿個盆,打了水,先用小解沖了一下陰道內黏液,開始躲在角落里撩水清洗下體。

摸著兩片嬌嫩的唇瓣,張艾忍不住又是一陣羞臊,這兒,剛才容納了陌生的陰莖進入,此時依舊一臉無辜的松搭搭的樣。

而撩水聲,在黑暗中響起,又讓張艾有種背著人偷偷干壞事的感覺。心跳在加快,底下撩得更歡。用了些力度,將陰唇以及陰道內細細掰洗。

如此直接的生理動作,讓張艾一掃平日碰觸自己陰部時的那份小心和羞澀,感覺自己很無恥,難道這竟是自己深藏著的另一面幺?張艾想。

光露下胯,蹲踞於水盆上方,黑暗中,一個少婦藏得最深的秘密大膽敞開,這份古怪和刺激,連張艾自己也感覺到了,有種自我放任的快意。

自己這樣算不算手淫?正摸著牝口揉洗的張艾忽然這樣想,一股嬌羞從心底泛起,手中卻沒停下。這時聽到了一個聲音,鑰匙鑽著鎖孔的聲音。腦中竟快速閃了一個念頭:堅硬的鑰匙不斷鑽入鎖孔內,正與陰莖插入陰道相似。

知道是弟媳來了,張艾匆匆起身,支著肘彎,半提著腰胯,慌亂地在腰旁系褲帶,不敢出聲,讓弟媳看到自己在這偷偷洗牝,羞也羞死了!

「咦?」進來的果然是弟媳,似乎對外屋開著燈表示吃驚,在里屋門口探了一眼,沒看到縮在角落的張艾,隨即聽到她壓低的聲音:「進來吧!」

「嗯哼。」外頭一個男子哼了一聲。

張艾心里一跳,一個男人!更不敢露面,躲在黑暗中,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外屋的門被關上了,上了拴,隨即燈竟滅了。

天!他們要干什幺?!張艾的心一下收緊了,剎那間似乎隱隱猜到什幺,又不大敢相信。腦中有種昏暈的感覺,心砰砰狂跳,不知不覺屏了息。

外屋的後窗靠廚房一側,窗外的光亮透進來,能模糊地看見屋里的情形。

外屋兩人都沒在說話。張艾看見弟媳緩緩退著步子,那男子跟上,速度上的差異逐漸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突然,那男子猛地抱住了弟媳的腰身!弟媳豐滿的身子從腰部往後折,腦袋也向後高高揚起,口中「嗤」笑一聲,清脆刺耳,在黑暗中聽來,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淫浪放盪和偷情刺激。

隨即,她的聲音低得像蛇在吐信:「良心被狗吃了的!趁別人老公不在,偷人老婆來了!」

那男子也低笑:「浪貨!大屁股一扭一扭的,勾引我多少天了。」

弟媳聲音藏到喉嚨里去了:「去你的,全村就只你長著一根屌?別人勾引你?」

男子忍不住了,一下將弟媳推倒在席夢思床上,嘴里喘吁吁:「你不是惦記著我這根大東西幺,今黑插爛你的騷屄!」粗重的喘息聲倒大過說話聲。

男子撕扯著弟媳身上的衣服,弟媳像在掙扎,兩人打架似的扭著一團,模糊中滾著兩團身影,不時傳來壓低了聲的拌嘴,以及衣裳摩擦的沙沙聲,吐喘著氣的呼吸聲,那種避人耳目的偷情氣氛登時將整個屋子的空氣綳得要裂開來一般,凝固緊張的氛圍逼得張艾喘不過氣,一顆心提在半空,落不下來。

一會兒,褲子從男子背後掉下,微光中,那屁股顯得格外耀眼的白。

弟媳忽然低叫一聲:「哎喲!」

男子喘吁吁地問:「怎幺啦?!」

弟媳說:「毛!……卡住毛了。」那個「毛」字,聽起來像「貓」音。

男子低下了頭,用手撥弄,忽然嗤笑:「屄毛這幺長!好個騷屄,浪死你了!」

弟媳「哎喲哎喲」聲中,說:「輕點……輕點……被你弄痛了!」

男子放開手,抬起上半身,摸著弟媳兩只大腿,突然猛地一聳,那塊白影子往前一沖,弟媳「呃!」的一下,喉嚨像被卡住,發不出聲。

一直偷看的張艾此時不由猛夾了一下雙腿,似乎自己也被那人狠狠肏了一下樣。心里直喊:「天啊,天啊!」

沒想自己無意中竟撞見弟媳偷漢,那一句句粗言污語撲向她耳朵,逃不脫,掩不住,耳圈熱辣辣發燙起來。

丈夫雖也曾偶爾拉著她看過一些黃色錄像,卻哪像眼前真刀真槍肏屄這樣刺激?加上擔心自己給人發現,全身屏息綳緊,只弄得眼干喉緊,雙腿發軟,幾乎要暈過去,跪倒在地!

那床鋪驚天動地搖晃起來,那個白閃閃的屁股一起一落,晃得厲害,弟媳粗手粗腳盤上了男子腰身,男子則拼命要掙脫一樣,臀部高高抬起,腰身弓頂,口中語無倫次:「娘呃!……你騷屄水真多,爽透骨了!」

弟媳又急又大聲地喘著,喘息的聲音像惡夢中在趕路,里屋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吱溜……吱溜……!」

忽然有個聲音像泥鰍在擦著盆底。那聲音奇異而富有感染力,一瞬間,張艾感覺自己陰道內壁像有一只活蹦亂跳的泥鰍在鑽。怎幺會這樣?怎幺會這樣?!張艾緊緊收著腿,幾乎要哭出聲來。兩腿在不住打顫。

眼睛死死盯著外屋,中間的門沿剛好挨著席夢思,席夢思的一角斜斜露了出來,弟媳的臉和上半身子被男子遮住,只看到男子晃動的背部和屁股。而弟媳的兩只腿,時而扣在男子背上,時而搭拉開來,在空中無力地搖晃。

這種半露半遮的場面更是撩人,聽著弟媳的呻吟聲傳來,張艾甚至想看一看她的表情,究竟快活成啥樣?兩腳卻釘在地上,始終邁不開。

那「吱溜……吱溜……」的聲音一會變了腔,隨著男子動作的加快,變成節奏歡快、無恥的「嘖!嘖!嘖!嘖!……」聲,雜以腹部撞擊的「嗒、嗒、嗒、嗒……」聲。

完了,我完了!聽著那聲音和弟媳壓抑不住的歡叫,張艾下體徹底泛濫,腿間酸酸麻麻的空虛得要發瘋!

那沉默許久的男子忽然喘著咆哮:「娘呃!娘呃……!我肏死你個新娘子!我肏死你個新娘子!」伴隨著陰莖重重刺入陰道的聲音:「噗哧!」「噗哧!」

張艾有些吃驚,瞇瞇的探了臉看,忽然看清,窗外光亮照著的那張臉,是今日席間的一個男子!

弟媳喊著:「肏我吧,肏死我吧!哎呀呀……!」

張艾聽得面紅耳赤,心想弟媳怎地如此不知羞恥?這話怎幺喊得出口?不知不覺中卻伸長了脖子看,手扶上了旁邊曬著干菜的竹斗席,「嘩啦!」一聲,竹斗席歪倒,上面曬著的干菜灑了一地,也驚動了外屋交媾中的兩人。

「誰?哪個?!」男子抽出陰莖,歪著身子顫聲喊。

「哎呀呀!哎呀呀!」弟媳驚慌地亂叫。

兩人拉亮了燈,起身來看,張艾嚇得定住身子,動不了。

「哎呀呀……!」看清是張艾,弟媳又沒命地亂喊。

「是新娘子?!」那男子眼里奇怪地閃著光:城里來的這個少婦,此時狼狽中有無限驚羞!

男子從驚慌中醒過神,拿出殺豬宰羊的果斷:「你去外頭守著,我跟她談談!」

完全沒了主意的弟媳,跌手跌腳地套上衣褲,聽命去了,聽到男子補了一句:「守著,別讓人進來,否則都沒命!最好外頭用掛鎖鎖上!」

張艾垂散著發,羞透了臉,想從男子身邊擠過,被男子攔住:「不行,我們得談談!」

男子完全光露下身,陰莖雖被嚇軟了,血氣未退,還累累垂垂的大得嚇人。張艾一顆心「咚咚咚」大跳,要躍出體外,不敢再瞧那兒,一邊從男子攔著的臂間掙,一邊紅著臉喘氣:「我……有什幺好談的……我……不說出去就是……」聲音低得像小魚在吐著泡泡,連自己也聽不清在說些什幺,只覺得眼前情景太過羞人,恨不得腳下有個地洞能藏了進去。

「光!」的一聲,門已被關上了!

男子吁了口氣,笑嘻嘻地盯著張艾,攔在張艾胸前的手隨即一握,一只兔子竄了起來!

「你?!」張艾又羞又怒:「你這樣!……我喊人了!快放開我!」乳房掙扎出了大部分,乳尖部分卻還留在男子粗大的手掌中,被拉成細細長長的一條,神聖的嬌嫩遭受如此粗魯的對待,張艾腦門一窒,幾乎要暈了過去。

「喊人?」男子似乎已經豁出去了:「反正都已經這樣了,我不可能放你走的,咳!喊來人,讓大家一起都看看新娘子的光身子!」

「你想怎樣?!」張艾漲紅了臉,腦中瞬間閃過一幅畫面:自己光溜溜被人圍看!一時嚇住了,喉嚨隨即干澀:「我可以……發誓,發誓不說你們……你們的事。」思維混亂中,連自己也察覺說得很無力。

「千誓萬誓,不如一濕!」這男子居然能出口成章,估計也是個村干部:「發誓有屌用?只有落水濕身子,大家都沒得干凈!」

張艾猛然確定了危險,低了頭,紅撲著臉,要沖出那男子臂間,被男子一只手在她腿彎一抄,整個身子飛了起來。

身子在半空,被強大的力量劫持,張艾「啊」的一聲驚叫,恐懼中,下體竟莫名其妙灑下一股淫水。

「誰叫你躲在這偷看?」男子把她丟在床上,身子俯過來,嘻嘻笑著。

「不……不是……!」張艾一時說不清,羞急間,說不出話,同時對自己兩腿間的濕潤表示不滿,只覺得眼前情景太亂了,不僅與這男子糾纏不清,與自己也糾纏不清。

男子突嘴瞄了張艾一眼,猛地伸了一只手到她外衣底下,隔著羊毛衣,揉著她乳房。

「你放手……呀!」張艾喊著,眼中急出了淚水。

他的手勁特別大,幾乎讓她以為乳房要被捏碎,他的手退出去後,整個乳房還留有辣辣的余痛。這個疼痛掩蓋了身體其他部分的觸覺,直到褲底摸進了一只手,她才又驚慌起來。

天啊!天啊!自己的陰部竟被這陌生男子摸進來了!張艾急忙按住他的手:「別……你別動……!」

男子突然驚喜地發現:「咳!原來你流了這幺多騷水,何必傻裝?我一定肏得你歡喜!」

那個「肏」字,彷彿有實質的重量,砸得張艾一陣心慌,同時給人發現了自己胯下的秘密,更是羞得無處藏躲:「不是的,不要……啊!」

陰部的肉唇被團擠著!有一根手指探了進來!指上的粗繭使內壁感覺到火辣辣的粗糙。

張艾將兩腿夾緊,想阻擋他的動作,不料,那手指的觸感卻變得更強烈了,挖動更有摸透骨髓的力量。張艾只覺身子一陣陣發酸,發軟!骨頭里沒勁!

男子喘息著,微微帶些酒氣,湊了一張濃須粗臉,想來親張艾。張艾躲了,彎了屁股想逃,全身卻像纏滿了絲一般,手腳沒有半點掙動的力氣,被男子扯在後邊,後臀處被拉下一截,男子的手立即摸了上去:「嘖嘖,城里女人就是不一樣,水滴滴的嫩身子,肏你一回,死都不冤!」

聽著男子的污言粗語,張艾一張臉更是羞得要漲出血來,心里直轉著念頭:「怎幺辦?怎幺辦?」臀部在掙扎中亂晃,一時渾沒了主張。

忽然,褲邊一松,張艾心里咯登一下:完了!就像比賽中對手先到了終點,已經獲得了勝利,失敗者一下子泄了氣,登時緩下了動作。

那男子就勢將她後腰一按,張艾散撲在床,「唰」的一聲,褲子像層皮,連著底褲一道被剝落,暈顫顫的白屁股露了出來。

「啊……!」張艾感覺下體涼露,下意識地收緊了腿,屁股一歪,想躲開那男子的目光,卻猛然意識到前邊是多毛的陰部,一時舉止失措,將手掌按在自己後邊屁股上,遮著,同時覺得自己這副模樣實在粗俗可笑,羞得要哭出聲來了。

一側眼,看見床邊一塊鏡子,鏡中一個少婦衣發凌亂地撲著身子,下體雪白赤裸,少婦身後,逼近了一個男子下體,筋根暴怒的陰莖搖搖晃晃。剎那間,里邊的構圖顯出股奇異的魅力,少婦那被摧殘的柔弱無助的樣子,那驚羞的神情,得到了強化,透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幾乎要把她魂魄攝了去!

那是我嗎?一瞬間,她迷茫了一下:自己被強奸時,原來是這個樣子!

那男子掀過她身子,推開她雙腿,搖搖晃晃的陰莖自尋門路,頂在她陰唇口,張艾「啊!」的一聲哭叫,手上做著無力的推拒動作,一閃眼,卻見那根粗大的陰莖正一點一點沒入自己的陰戶,陰戶開著小口,一點一點吞沒了陰莖,這個鏡頭竟讓她有種冷靜的觀賞念頭:這樣子的!原來是這樣的!

羞閉的陰唇不能阻擋狂暴的沖擊,終於,整個陰莖透了進來,張艾感覺自己剎那間被一棍貫穿,身體從中被破開來,仰躺下了,思緒迷迷糊糊:我,被強奸了!

是的,自己正被強奸!

鏡中的那個男子在少婦身上興奮地聳動,少婦的臉龐側朝著鏡子,蹙著眉,那幺柔弱,那幺凄艷動人!衣裳被高高推起,乳峰鼓露出一大半,隨著身子挪移,乳頭鮮紅一滴,一搖一晃,似乎要從胸罩內全部掉出來。

強奸!張艾無力地閉了一下眼,生命中恐懼的一刻終於來臨!許多個夜晚,幻想中害怕的事情發生了!陰道中真真實實的充漲感和推進感,提醒自己不是在夢。

一種無力感讓張艾徹底攤軟開身子,深深掐在了男子的肌膚中的尖尖十指松開,在男子身下的身體也由僵硬、綳緊到松軟、柔弱,彷彿置身於夢境中,有另一個自己從體內抽了出來,漠然張看鏡子中一強一弱的兩個軀體:少婦軟軟地散開一灘,任上面的男子聳動、擺布、凌辱。

那男子對她的冷漠卻渾若未覺,越來越激動,嘴里噴著粗氣,將她兩只大腿推高到她胸前,臀部的動作加大,從根部透上一股強大無匹的力量,一次次深入她體內。

那圈在腳踝的手像兩個鐵箍,捏得張艾有些痛,而下面晃動的臀部像入侵的巨獸,野蠻、粗暴!肆無忌憚地踐踏著柔嫩的花蕊。張艾的腹部、胸乳甚至整個身子,在撞擊中一搖一晃,似乎不堪承受,嫩肉橫飛,花驚水濺。

樹欲靜而風不止。

張艾咬著牙默默忍受著,身子被撞得不住晃移,痛楚中,體內深處有股隱隱的熱潮,似乎正被激發,被打開,身體漸漸變得莫名其妙地興奮,想躲、想逃,卻更想迎合那撞擊的節奏。

怎幺會這樣?!張艾守著殘余的冷靜,在心靈的痛苦掙扎中質問著自己。這個身體是不可靠的,這個身體太敏感!自己竟在強奸中產生了快感!怎幺會這樣?!

臉頰燒得嬌艷一片的少婦,在心底的哭叫中,皺著眉,搖著頭,堅守自己最後的心靈防線,竭力不讓這個身體興奮,竭力維持著自己的尊嚴。

「啊……!」

在男子把她雙腿突然大大地推開的那一瞬間,張艾聽到了自己的叫聲,趕緊把唇咬住。

體內神經變得前所未有的緊張,每個細胞對外界的碰觸都異常敏銳,觸覺感官得到了成倍的強化,一擠一抽,陰道內壁都傳來牽髓動骨、身心戰栗的快感,伴隨羞恥、無奈的心靈掙扎。

「吱溜……吱溜……!」

陰道品嘗陰莖的聲音傳來,張艾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啊,竟然在自己體內聽到這種無恥的聲音!自己竟然與弟媳一樣!

「你來興哩!你來興哩!」

男子興奮地叫著,底下抽動更快,「呼哧呼哧」地噴著粗氣,一只手臂壓在張艾肋邊,幾乎要把她骨頭折斷。

疼痛並沒有分解張艾的絲毫快感,反而給她添了股沉重的受奸感,格外興奮起來,張艾感覺自己的雙腿在搖晃,似乎要表達什幺,而手掌,推著男子的胸口,卻又像在抓扯。

抽動,抽動!男子的臀部在起落。抽動,抽動!張艾一雙腿舉高了,在空中,像在無聲的吶喊!

思緒已經被打亂,理智已經被沖散。

「啊……!啊……!啊……!」

隨著抽動的節奏,一個聲音從喉間斷斷續續地發出,聽起來如此陌生,又熟悉得刺耳。張艾吃驚地探尋聲音的來源,看到鏡子中少婦一雙嫩白纖軟的手臂纏在男子滾突突的背上,兩只白嫩的大腿揚來揚去,無處著落,少婦頰邊如醉,目暈神迷,顫唇微張,似乎在叫著什幺。

難道是自己的聲音?!張艾吃驚之下,咬緊了唇,卻聽到下體「嘖!嘖!嘖!」聲不斷傳來,歡快無恥,肆無忌憚。

張艾徹底被擊潰了:原來自己是如此淫盪的!

形象被打碎,心在自暴自棄中迅速放任,在放任中體驗到了全新的自己!鏡子中的少婦開始張狂地扭動,大聲地呻喚,無恥、放浪、妖嬈無比!

張艾偷看著鏡子中自己淫盪的樣子,被全新的自己所吸引、刺激!直到最後,腦際似乎有「轟!」的一聲鳴響,快感的洪流襲卷而來。

鏡中那個少婦八爪魚一般緊緊盤上了身上的男子,強壯的男子甚至被纏得動彈不得,身軀一抖,機關槍一般不停地噴射!全被少婦的陰道吞吸得一干二凈。

張艾還沉浸在快感的洪流中,手足還沒松勁,那男子卻像退潮似的從她臂間把身子滑出去,嘴里還嘀咕了一聲,張艾沒有聽清,兀自仰卧在床上,喘息著,眼里含著空洞的生理淚水。

弟媳進屋的時候,張艾爬起身,默默理著衣裳。弟媳不知說什幺好,一聲聲「哎呀呀」的不好意思地叫著,一邊目送她出了屋子。

腳步顛顛地走在樓道中,心靈決了堤似的,思緒在腦中泛濫,卻理不清具體的意象。

漸漸的,剛才鏡中那少婦的妖嬈樣子浮了出來,張艾心砰砰跳,要把她從腦中忽略過去,那個掙扎、扭動的形象卻真真切切,揮之不去,逼上眼前。

我是無恥的!我是淫盪的!

張艾跌跌撞撞地走著,想著,這個關於自我的判斷,讓她在迷茫中,心靈愈走愈遠。墮落放縱的邪惡快意,夾雜一絲自虐的沉迷,托著她的身子,腳步輕飄如醉。

四周的聲音傳來,張艾甚至有種沖動,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多幺的淫盪!

張艾摸了摸下體,那兒還粘糊糊的存有男子的精液,她幾乎對自己暗笑了一下,在昏暗中,村里的新媳婦端了端姿態,像在醉意中維持著清醒,一種涼絲絲的快意潛藏在暗處。

張艾忽然想起小時候一次捉迷藏,她就在一個不遠的地方,看同伴四處尋找,文靜害羞的她,躲過了所有人的搜尋。

這副衣裳遮住了她,遮住了男子的精液,張艾與村里人不斷擦身而過,臉上帶著含糊的微笑。

在醉意中清醒,在昏暗中行走。張艾的胸脯高高地挺起來,高跟鞋清脆地敲著過道。

忽然,眼前一片漆黑,停電了!

村里人四下噓叫,謾罵聲,興奮的怪叫聲,讓整個黑暗的村子沸騰一片,許多人跑出了屋外,過道上,有人撞在張艾的身子上,張艾沒有躲開,感覺胸脯上有手指匆匆掠過,張艾沒有作聲。

朦朧中,有兩個老漢在大廳,背著手,弓著腰。

「三根仔又喝多了,電也顧不上了。」

「晝邊(中午)看到他來收電費,估計被哪家叫住喝酒了,水電站就兩人,沒人盯怎幺行?」

互相對著嘆了一聲,黑暗中,兩個鬼對話似的,走開了。

張艾摸著壁,繼續往前走,想走出樓道口。前頭突然有個女人揪著心地喊「殺人啦!」

接著一個醉醺醺的粗重嗓門:「五根呢?!啊?五根躲哪去了?老子今黑非宰了他不可!」

又有一個蒼老威嚴的聲音:「把刀放下!喝多了豬尿你!大過年的,把孩子給嚇著了!」

前方樓道腳步聲雜亂,有人在跑,撞在一起的尖聲大叫,呼兒喚母的,漸漸的都朝這邊移過來了。

醉醺醺的粗重嗓門越來越近:「五根在哪?啊?有本事的出來!五根!五根!」

張艾才看清前方樓道口的一點模糊光亮,迎面樓道跑出幾個人,口中亂喊:「血!全是血,殺人了!」

張艾被撞得差點跌倒,身子一顛,正尋思是否要跟著往回跑,有一只手拽緊了她的胳膊,把她拉進了一個屋子,淡淡的光亮中,照見他高鼻皓齒,似乎是一路同來的那個男孩,呂毅。

男孩說:「快!這里來!」門關上了,屋里漆黑一片。醉漢進了這個樓道,腳下「乒乒乓乓」踢著東西,每個屋門砸著:「五根!五根!你娘養的烏龜!出來!」

「砰!砰!砰!」

那醉漢砸著這屋子的門,砸得張艾心砰砰亂跳,那種殺氣騰騰的恐怖如此逼近,讓她喘不過氣來。

身後有一雙手扶在她柔弱的雙肩上,男孩沉穩安定的聲音:「別怕!」

砸門聲繼續響著,近在咫尺,門邊的灰塵簌簌掉落,張艾兩腿一軟,靠在了男孩的懷里,男孩的手包住了她的腹部。

門外驚天動地的糟亂聲中,屋子里的少婦和男孩定定地貼在一起。誰也沒出聲,寂靜的黑暗讓人狂亂。伴隨粗重的喘息,男孩堅實厚熱的胸膛在擴張,頂著張艾的後背,張艾柔滑軟膩的腹部在起伏,托著男孩的手掌。

像是早有默契,張艾轉過臉,柔唇碰到了男孩火熱的唇,隨即粘在一塊,分不開似的,兩個身子以那為支點,漸漸變成正面相貼。

男孩的手掌落在張艾圓滑柔實的臀部,手指陷進股肉里,抓捏,把玩。張艾的兩瓣屁股隨手掌變化著形狀,大力的抓擠讓張艾身子提起來,胸乳頂著男孩的胸部,後腰軟軟地折著、折著,像要向後倒下去。

男孩從高處滑下,雙唇擦過張艾的酥胸,沾過張艾的腹部,兩手一圈,環著張艾的臀部,將頭埋在她兩腿間的隆起處。

張艾感覺男孩的兩腿在打顫,嘴唇在打顫,隔著褲兒,陰丘感受到男孩火熱的呼吸。激情,電流一般傳染了張艾,她的腰肢也在軟搭搭的打顫,她的手抖抖地落在男孩的頭頂,她覺得自己像一根著了火的草繩,在無聲地、妖嬈地燃燒!

男孩顫抖的手開始扒扯著她的褲兒。

張艾忽然醒過來,忙推開男孩的手,惶急中,臉頰熱辣辣地燒起:那兒還糊著另一個男子的精液!

男孩固執地避開她的手,繼續扒扯著她的褲子,張艾捂著褲腰,低聲叫:「不要……!」

男孩站起身,喘著粗氣,不甘心的眼眸在黑暗中發光。湊過來了,在她耳邊戲語:「你的味兒好重,我好喜歡。」迷醉地俯低了腦袋,又去聞她胯間的氣味。

張艾羞透了臉,忙閃開身子。男孩扯住她衣角,低聲說:「靜心去她小姨家啦。」似乎以為她擔心的是這個。

此時門外的聲音傳遠了,屋里靜默一片,停了半響,黑暗中的少婦開口了:「屋里有沒有水?我……」

男孩說:「別洗,我喜歡的。」

少婦說:「不。」

男孩摸索著端來一盆水。

少婦說:「你……別看!」

男孩嗤笑一聲:「看不見。」

少婦悉悉嗦嗦解了褲,蹲下來撩水,借著窗外的微光,一塊白白的在晃動。

男孩啞聲說:「我來幫你。」

少婦還沒吱聲,後股處伸來一只手,摸上了她濕漉漉的陰唇。

少婦「啊」的一聲驚呼,車上早已相識的手和陰部此時赤裸相見。男孩的手熱乎乎挖動,時而撩上一股冰涼的清水,強烈的刺激下,少婦蹲不住,兩腿不住打戰,卻死力保持著姿勢。

越洗,兩腿間的水越滑。男孩將少婦的身子撈起,放到床上,腦袋埋進被水侵得冰涼的少婦胯間,吸著陰道流出的淫水,如飲泉漿。

少婦的身子不停搖晃,慢聲輕吟,兩腿猶豫片刻,終於將男孩的腦袋緊緊夾住了。

男孩從腿間掙扎出來,將少婦軟軟的身子扶向床欄。少婦跪著,臉朝著床欄外的窗戶,上衣沒脫,露著光屁股,像扒在床欄上往窗外偷看的小女孩。

有一根火熱的肉棍刺進來了,將她的身子頂高,少婦看見了窗外街上的行人。抽出來,少婦矮下身子,重新沒入了黑暗的屋中。

一次一次,少婦將腦袋探出窗沿,又躲回屋中。越來越快,少婦的腦袋像在跳躍,在窗沿邊露了半個頭,街上模糊的夜景在顛顛地起落。

一個鞭炮扔在窗外牆邊,引出了一個年長村婦的罵聲,是少婦的婆婆!

少婦一驚,想藏起來,後邊的聳動未停,屏息中,少婦咬著唇,看見婆婆從窗戶邊走過,此時兩人相距不過一米。

少婦的陰道緊緊夾著男孩的陰莖,想讓他停下來,男孩卻極為固執,從底部透上的猛烈的力量,沖破阻撓,將少婦高高地頂起。少婦血漲在腦門,幾乎要驚叫出聲,婆婆走過去了,少婦松了勁,一下往後坐下了,把男孩壓翻了身,堅硬的陰莖蹦出穴口,剎那間劃過陰唇。

少婦低低的哭叫著,狂亂了,將男孩推倒,挪著陰部將男孩的陰莖坐了進去,黑暗中,傳來兩人的喘息聲,呻叫聲,似乎整個世界在此刻都變得瘋狂了,連床鋪也開始跟著吱吱喳喳的叫。

少婦的身子蛇一般扭動,胯部擠著男孩的陰莖,兩人的陰毛雜在一處,不斷廝磨著。

渾身酸軟無力的少婦忽然發現床的上方垂下用來掛籃子的鐵鉤,用手扶上了,一起一落地坐著,嫩松的胯部升起來,像飄高的羽毛,癢絲絲的擦著陰莖脫離而去,擠下來,沉沉地不斷墜落,帶著雌性的柔嫩的重量。

「吧唧……吧唧……吧唧……」陰道吮吸與脫落陰莖的聲音,像赤腳跋涉在泥地,聽起來怪異而刺激。黑暗中的偷情,瞞著整個村庄,奏起自己的樂章。

少婦「咿咿嗚嗚」地叫著,像靜夜中的抽泣,靈魂壓制不住的歡樂,正與生命中壓抑不住的委屈相似,需要發泄、表達!

少婦的頭發散亂,腰肢亂擺,整個上身曲曲彎彎,現出了妖妖嬈嬈的生命本相。

終於,隨著一陣節奏狂亂的起落,村里的新媳婦與准女婿,在剛到村里的第夜,同時達到了高潮。

尾聲陽光照進屋里,有一半的被褥披灑著溫煦的光,張艾懶懶地躺著,時間已近中午,她還不想起來。

丈夫開門進來了。臉上帶著大醉後的迷糊困意,粘著笑,向張艾伸出了三個指頭。

張艾血涌向腦門:難道丈夫……知道自己昨夜……?!

丈夫說:「昨黑……被人拖去,吃了三家,醉得不行了,睡哪了都不知道。」

張艾松了一口氣。

丈夫昨夜吃了三家,我被三個男人吃了。語文老師張艾幽默地概括了一下,嘴角泛著笑意。

連華昌最喜歡看她這種含蓄矜持的笑,挨近了,聞到她身上一股舒舒懶懶的體味,雌性的氣味。不禁隔著被子摟住下面嬌嬌的身子,感覺被下的身子細細軟軟,蛇一般的在扭動。

「咚!」

此時,村里遠處響起了鑼鼓聲。

「咚!咚!咚!」

村里的空氣跳了起來。

「咚嗆咚嗆咚咚嗆!咚嗆咚嗆咚咚嗆!咚嗆咚嗆咚咚嗆!」

過年的鑼鼓聲把人們體內的激情喚醒了。整個村子醉醺醺的,裹在濃烈的氣氛里。

新媳婦在鑼鼓聲中,盡情地扭動、歡叫。

窗外有快活的小孩一陣風地跑過,張艾想起半個月後,自己就要重新走上講台了。

底下數十雙睜得大大的眼睛,此時都帶著希求、渴望的眼神望著她。而她在蛇一般妖嬈地扭動、呻吟、叫喚!淫水淹沒了講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