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韻 (一)悠鶴樓品畫識荊,牡丹宴四目傳情(2 / 2)

林生道,「我邀他後日來家中一敘,到時你自瞧去。」

婦人微紅了臉,嗔道,「什幺臭男人,我不見!」

林生笑道,「便只你香,旁人皆是臭的。」

言語間作勢往婦人胸乳間嗅去,惹得婦人嬌笑閃避,二人打情罵俏,春色融融。

彈指間,兩日匆匆而過。這一日譚生攜了一幅新作,一壇翠濤,登門來拜。

林生早命人在後花園里擺了桌椅酒菜,聞聽小廝來報,忙行出來相迎。

譚生見了禮,遞過一幅卷軸笑道,「這幾日多承大哥破費,小弟無以為報,這一幅新繪牡丹,不入行家法眼,權當添些富貴氣。」

林生大喜,展開看了,贊嘆不絕。吩咐婆子道,「請夫人出來一敘。」

林氏知今日要見客,早早畫了遠山眉,施了紅花脂,簪了金步搖,著了石榴裙,猶自拿了幾套衣裙,比在身前要月桂瞧著。聞聽有請,忙放了東西,又在銅鏡前端詳了半日,方款款行出來。老遠聽得一個男子聲音耳生,心道,「這便是了。」

轉過一片假山,一抬頭正與那人打了個照面,不由心中一跳,粉面微紅,別轉了臉垂首行至林生跟前。

譚生見了林氏,不由一怔,「嫂子竟恁地標致!」

如何標致?但見:黛眉彎彎,未蹙先挑三分愁。杏眼流波,不語自含羞。

瓊鼻毓秀,最巧櫻桃口。腰如柳,蓮步風流,惹相思人瘦。

譚生魂游片刻,強自收攝心神,恰逢林生笑道,「夫人,這便是我常與你說的,新近識得的一位大才子。」

轉與譚生道,「賢弟,這便是賤內了。」

譚生忙上前行禮,那婦人仍垂了首,輕聲細語地應了。

林生同二人坐了,取了卷軸道,「夫人且看,這就是譚兄今日贈我的一幅丹青,端地是佳作。」

說罷展開與林氏瞧。

林氏雖於此道知之寥寥,亦覺花意襲人,不免贊了幾句。

譚生平日頗得佳評,多不以為意,此時得美人稱譽,竟有些局促,吶吶謙虛了幾句。

看畢林生又與譚生吃酒,林氏亦在一旁侍飲。方才未曾看得仔細,此時偷眼細細打量譚生,心道,「這位相公,生得好生俊俏。」

忽見譚生拿眼瞧她,二人對了一眼,不由都立時別轉了頭。林氏心下大羞,許久抬不起頭來。

譚生也是心中亂跳,心中暗道,「子微啊子微,枉你熟讀聖賢書,怎地對林兄的夫人起了齷齪心思?林兄待你如何,你這般行止不端,與禽獸何異?」

想到羞恥處,登時收攏目光,再不望林氏一眼。

話說譚生雖是血氣旺盛的年紀,卻自視甚高,尋常的煙花柳巷,實是甚少流連。今日不知怎地,見了林氏一面,竟爾一見鍾情,難以自抑。雖是在同林生說笑,眼角余光卻時時為那窈窕倩影所引,幾忍不住要瞧過去。

大凡女子,於情一項,最是先知先覺。林氏雖仍半低了頭,身遭譚生的一舉一動,亦大半落入眼中,心知有些古怪,暗忖,「他莫非於我有意?」

林氏自十六歲嫁與林生,這三載深居簡出,甚少見外人,更莫提年輕英俊的男子。今日見譚生風流倜儻,卻為之魂不守舍,嬌羞之余,心下反自微甜。

此時主客你來我往的,已將一壇佳釀喝了七七八八,譚生酒意上涌,心中暗道,「罷了!只瞧一眼,再不多看。」

假作飲酒,以袖遮面,偷眼瞧那婦人。雖只驚鴻一瞥,愈發覺得此女肌膚勝雪,眉目如畫,一時心神俱醉。

林氏心思細密,神色淡然故作不覺,心中卻是雪亮,暗怪他輕浮,卻不知怎地惱不起來。

也是湊巧,譚生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那一瞥卻被林生瞧個正著。林生心中一動,說笑間暗瞧夫人一眼,亦覺她今日明艷無疇,風儀萬千,竟比平日了幾分嬌媚。他平日便極寵愛這位夫人,暗道,「鳴兒美貌,須怪不得賢弟。」

他與譚生投機,早已視之為摯友,是以竟不氣惱,只是多了一份心思,暗自留神。

譚生那一眼不瞧便罷,一瞧之下,愈發魂不守舍,總算尚有三分清明,生恐在主人面前失態,又喝得幾杯,便起身告辭。林生留了數次,見強不過,方送出去,又喚小廝取了一方端硯,幾錠歙墨,與譚生作回禮。

其間自有下人收拾殘席不表,單說林生與夫人回內室洗漱歇息。燈下見林氏扶風弱柳般的身,閉月羞花樣的貌,一時淫興大起,遂三兩下扯脫了她衣褲,將婦人按在妝案前便行起雲雨來。

林氏尚未得撫弄,便被夫君一根物事強入了來,自覺仍頗有些艱澀,不由哎呀一聲,哀聲道,「相公,輕些……」

林生平日里是極疼夫人的,此時見她被自己按倒動彈不得,發髻散亂,口中嬌聲不絕。衣衫零亂,露了右邊一片雪肩,下身兩瓣玉股滑若凝脂,中間更不時露出一截自己黝黑的陽物,情狀淫糜已極,腹中便有一股邪火直竄上來,竟是不依不饒地自顧抽添不止,口中故意粗鄙道,「小淫婦,捅捅便爽利些個。」

林氏聞聽他言語輕薄,掙著不依,卻吃不住丈夫一柄塵根在膣腔內亂搗,手腳俱都軟了,漸漸有些汁液。

林生弄得舒爽,忽然心念一閃,悶聲道,「今日我那賢弟,你看如何?」

婦人方得了些快美,聽他如此問起,心中不禁一突,埋怨道,「這時分……說旁人作甚?」

林生聳動不止,笑道,「他今日見了你,倒似有些魂不守舍。」

林氏不防被他說中心事,登時面紅耳赤,強道,「莫亂說!」

林生見她嬌羞,添油加醋地將譚生偷眼瞧她的形狀說了幾句,羞得林氏芳心亂跳,喘息間道,「豈有此理……好個輕薄兒……下回……再莫要請來家里!」

林生見她口中雖罵,卻不似真的惱了,心中一動,暗忖,「若讓賢弟瞧見鳴兒此刻這副模樣,他不知要如何沉迷。」

心中愈想愈覺興動,卻終不敢說與夫人聽。

林氏見丈夫住了口不言語,隱隱覺得有些古怪,卻不便相問,勉力挨著丈夫肏弄。

林生心中默想夫人脫得赤條條,被譚生瞧了白生生的身子,乃至赤裸相擁,行那苟且之事,竟覺比平日快美百倍,於是奮起神威,大開大合,片刻便守不住精關,不由大吼數聲,將一袋子孫盡灌入夫人牝內。

那婦人下身猶自麻癢難耐,林生卻已趴於身後喘氣不動,不禁有些惆悵,口中不由問道,「今日怎地恁般快?」

林生面上一紅,支吾了幾句,林氏方悔失言,便不多問。

他二人這廂各自心生異樣,譚生卻又如何能得太平?這一夜翻來覆去,竟不能將林氏的影子略略放下半分。輾轉挨到天色將明,自嘆了一聲「罷了!」

遂起身挑燈磨墨,將心中所記林氏形容繪成一幅美人圖。痴痴看了半晌,又恐被童子瞧見多嘴,待墨跡干透,便自藏起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