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韻 (九)嬌娘邂逅角先生,青娥懷春聽淫聲(2 / 2)

林生見夫人巧笑倩兮,心中大樂,將佳人抱入芙蓉帳,羅衣輕解,暖玉橫陳,兩情綢繆,四體交纏,自不必說。

二人溫存半晌,林生忽笑道,「我今日得了一件寶貝,你且閉了雙目,我取來你瞧。」

林氏心下好奇,依言閉目,片刻聽林生道,「好了!」

睜眼瞧來,見是黑黝黝一條物事,雖不知何物,瞧那樣貌,隱隱便知非淫即邪,不免面上發熱。林生知她面薄,於她耳畔揀要緊處說了,婦人又羞又笑,卻教他將那物於腿間撩撥,聽他輕聲吐氣道,「你瞧,還熱哩!」

婦人覺那淫器果然有幾分逼真,於丈夫面前,恍如受了旁人陽物頂聳,一時赧然無地,驚笑中左右閃避,直教林生好一番戲弄。

林生見她嬌羞美態,玉體裸裎,又是肌膚相親,淫心動處,棄了手中物事,抱定婦人恣意摸弄。見她柔荑略略掩了雙乳,心道,「昨夜娘子人事不知,這一雙妙物教那人又摸又親,一絲遮攔也無,今日與夫君敦倫,倒羞答答起來。」

想到不忿處,將她酥乳拿了,施力捏搓。

婦人吃痛,不依道,「輕些兒!」

林生聽了,手上略緩一緩,移至下身將陽物探定妙穴,聳身一送,婦人噯呀一聲,閉了星眸,一雙藕臂環了丈夫肩背,來受他抽添。林生埋首於她胸前丘壑,吮舔嚙咬,只覺乳肉甘甜,如蘭似麝,心中翻涌道,「昨夜他亦是這般,品了這滿口溫香。」

想到此節,起身屈膝將她一雙美脛扛上肩頭,大開大合,抽送如飛,撞得婦人股間激響,口中嬌吟不絕。

這廂風度嬌音,透過窗欞,卻正送入一人耳中。緣來此時時刻尚早,月桂尚未睡去,隱約聽得二人淫聲,此時初識雲雨,正是一刻放不下的當兒,焉能受此撩撥?聽得片刻,便已春情涌動,坐立不安。又熬得半注香光景,愈覺難耐,暗道,「罷了!」

躡手躡腳,竟掩至主人屋前,聽他二人風月。

再說林氏酥乳遭丈夫咂弄之時,心中便有幾分異樣,「昨夜那人亦是這般……」

念頭倏起,便自驚覺不妥,強自止了思忖。只是綺念既起,今日此處體察便尤為細敏,片刻便教他撩撥得春心難抑。待吃他元陽舂入,逞強搗弄,更是挑動真騷,自覺一雙豐乳隨他沖撞前後拋動,頗為累贅,卻又自知相公此時必是目光灼灼,集於此處。她見相公昨夜方幸新歡,竟不由起了些邀寵之心,值此身心激盪之時,遂不遮掩,有心教他觀看。須臾識破自己心思,不免大羞,自慚之中卻又平添快美,當時心境,只可意會。

林生不知婦人家這些細微心思,鏖戰間只想譚生與他夫人勾當,又見她玉桃亂顫,仿佛菡萏扶風,艷色無儔,心中又是得意又是痛惜,忍得半晌,終開口道,「小淫婦,怎生得如此一雙騷乳,晃得眼花!」

月桂於屋外聽得分明,想他二人此時情狀,不禁面紅耳赤。

婦人聽他如此說來,嚶嚀一聲,作勢要掩,卻教丈夫捉了皓腕,掙之不脫。

林生見她推拒,更添淫興,俯身卧於其上,將婦人雙腕交叉舉過頭頂一手握了,另一掌只管於婦人肉身上下揉搓,抽添間喘道,「娘子,譚叔叔若如此按定了你身子,教你動彈不得,你待如何?」

月桂聽個正著,暗忖,「少爺怎地有此一問!難道昨日那廝作畫時覬覦夫人一事,已教少爺知曉了幺?」

心中一緊,屏息凝神,聽林氏如何作答。

婦人雙掌受制,羞辱間反覺有異趣,吃他抽得著實快美,聽他又提那人,勾起心病,嗔道,「怎地……又提他……」

林生見她嬌羞,陽物瞬間又漲得一圍,急道,「且說來,我自愛聽!」

婦人心中症結未解,自矜道,「自然掙扎呼叫。」

林生聽了,雖非所欲聞,可喜夫人入港,遂暗使本事,塵柄著意尋她花心,接連探得數回,只覺夫人下體磨至火燙,膣內一圈圈如捋如握,龜首每每撞至一處肉突,便麻個冷戰,乘勝道,「若左右無人,你又掙不過他男子氣力,卻待怎地?」

丫鬟聞聽,心中疑雲漸起,只想,「聽相公言語,非但不惱,竟似有幾分慫恿,怎會如此?」

婦人蕊心被點,只覺酸入骨髓,甚是難捱,知他心事,心中已允了,面皮上猶過不去,只是不語。林生見狀,一發不饒,金槍舞動,口中喘道,「果真如此,你一個婦道人家,又如何抵擋,不如……便從了他罷!」

他這廂說來,於己固然是肉緊已極,聽在月桂耳中,更是恍如驚雷,不由瞠目結舌,一時呆若木雞。

林氏銷魂間聞聽丈夫如此說,羞惱中賭氣道,「你既如此慷慨,我又何需死守。」

甫一出口,便有幾分後悔,卻聽林生長唔一聲,澀聲道,「娘子……你口中言說……說如此你便從了他……與我聽……」

言語間抽送愈急,汗如雨下。

婦人見丈夫如此渴求,私處又是一陣陣快意淋漓,直沖百會,那十停羞惱中倒有五停化作盪意,心中不免記起譚生吮舔她胸乳之狀,摟緊了身上男子顫聲道,「相公若願意……賤妾……便、便從了他……由得他快活一番……」

月桂聽婦人如此說,一時芳心狂跳,幾乎立不穩身子,心中只想,「他二人竟如此放浪!」

恍惚中品到淫邪處,腿心一酸一暖,驀地汩出一汪熱泉。待自驚覺,抖索索將蔥指探入中衣一撩,但覺油滑一片,指肉拂過蛤珠,不由渾身一顫,那一雙柔荑便再難自棄,屈指攏捻,旋轉如飛,登時有沛然快美,由牝間散入四肢百骸。

帳內林生聽得夫人淫話,激得眉頭緊鎖,手足發顫,道,「淫婦……如何從了他,速速說與我聽!」

林氏嚶嚀一聲,一時忘我,要討丈夫歡喜,閉目擺首,暈了雙頰道,「奴奴教他……寬去衣衫……一絲不掛……使他看遍奴奴的身子……」

林生見婦人扭動腰肢,似是動情已極,不由目中帶赤,元陽怒挺,咬牙道,「賤人!看遍後待如何?」

婦人蹙眉嬌吟,應道,「相公歡喜,奴奴便受他、他大龜……入來身子,壞了奴奴清白便是……」

林生聽了,大叫一聲,上下如飛,沒命抽插,婦人浪語出口,心中大愧,只勉力仰首將秀顱貼了丈夫肩窩,亢聲淫叫,恍若一朵嬌蕊橫遭狂風驟雨,又如一葉扁舟出入驚濤駭浪,牡牝爭鋒,陰陽鏖戰,直是驚心動魄,須臾教那浪峰拋至極高處,口中驚不擇言道,「達達使力!」

林生見她忘形,欲念狂飆,精關再難獨守,咬舌拼身添得十余抽,悶聲疾道,「丟與你了!」

大吼聲中,陽精迸射,突地頸側一痛,卻是婦人難捱,一口咬在他肩頭,當下嗚嗚作聲,弓身起伏,亦大泄了一番。

【注】處在危險的境地。《左傳》襄二十九年:「夫子之在此也,猶燕之巢於幕上。」

【注2】見「張敞畫眉」典故【注3】《詩經?唐風?綢繆》「今夕何夕,見此良人。」